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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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敵的時候找明昧就好了?!毙蚶硭?dāng)然地回了一句。 唯弗揚(yáng)眉道:“你確定明昧在劍痕里能想出來就了來?” 玄牝不吭聲了,默默在伸出爪子拿了唯弗遞來的銀葉,“謝謝!” “去吧去吧,我們也去?!边@赤焰火海下不知道藏了多少人的心血,跟著明昧混所遇到的不過才皮毛。 反正出來了,雖然被怨氣圍著,他們卻沒有任何的異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槊髅恋木壒?。既然不怕,那就在這個地方好好地修煉,提升修為吧。 她內(nèi)丹已經(jīng)恢復(fù)了,終于是可以提升了,幾百年沒動過的境界,如今總算可以更進(jìn)一步了,如何能不努力。 “走了!”玄牝跟冰髓吱吱的打完招呼,跳上火麒麟的背,火麒麟縱身往一邊跑了去,唯弗跟銀葉看了一眼,“我們往這邊?” 與玄牝往相反的方向去,歸元劍見他們都離開了,淡淡地看了一眼,立在一旁。 而赤焰火海上,道隱跟無嗔打了幾天幾夜,動靜大得兩家大能都驚動了,道隱對于自家來了人倒是無所謂,可是無嗔是見人來就立刻要跑,道隱能讓他跑了?一槍堵在無嗔的前頭,無嗔將禪杖與道隱正面砸了去,道隱舉槍對接下,一個反打在槍上,槍旋轉(zhuǎn)了起來,道隱順勢與無嗔刺了過去,無嗔大喝一聲佛語,一陣串的佛經(jīng)從他嘴里吐出,竟然攔住了道隱的槍。 “住手!”兩道聲音一同響起,兩個人也同時站在他們的身旁,一個青衣翠竹紋,一個身著袈裟,是個光頭的和尚,眉毛都白了。 道隱很是聽話地收了手,無嗔卻是想跑,但立在他身旁的和尚將人給攔住了,喚了一聲無嗔。 不喚還好,一喚無嗔竟然與他動起手來,白眉和尚見此念起了經(jīng)文來,無嗔要打人的舉動在這佛語之下,竟然打不下去,和尚不停地繼續(xù)念,無嗔大叫一聲,竟然松開了手中的禪杖,痛得直捂頭。 見此場面的人都無詫異,白眉和尚沒有停下,無嗔痛苦叫了一聲師傅,道隱吐了一句道:“此人甚是狡猾?!?/br> 狡猾啊狡猾,白眉和尚半分不為所動,一句句經(jīng)文依然還是念個不停。 “你們這些死的老禿驢,總有一日,我一定會把靈通寺給滅了!啊!”無嗔大放厥詞,滿是戾氣的叫囂完,似是完全失去了靈氣,整個人從空中墜落。 是啊,他們在空中打斗著,這會兒無嗔昏死了過去,可不直線降落了。 白眉和尚丟出了一條繩,直接將人給纏住了,與道隱道:“阿彌陀佛,有勞施主了?!?/br> 52.052章瘋狂晉階 “大師客氣了。”在這位高僧面前, 他是晚輩,道行也不如這位, 自然是要恭敬些。 “無嗔的情況有變?”道隱與無嗔算是有所往來, 無嗔完然似是變了一個人般, 道隱看了一眼,頗是驚心。 白眉和尚道:“寺中弟子有道他殺害了同門師兄弟數(shù)人。” 無論是聽到這話的道隱還是另外的有始門大能都滿是詫異,白眉和尚道:“因而靈通寺上下四處遍尋他蹤跡,只恐他再做惡事。此處怨氣聚集成海,若是讓他吸納其中, 必為禍天下?!?/br> 道隱一看無嗔就覺得不對, 但是沒想到會如此嚴(yán)重。 “闖有始門的上善派女修如何了?”一直沒有作聲的有始門老祖問了一句, 道隱道:“跳入了怨氣海?!?/br> 老祖一頓, 一眼看了翻騰的怨氣海,思量著明昧還活著的可能有多大。 “師尊,此女不畏毒氣,會不會也不畏怨氣?此處原是天陰之火作孽, 天陰之火如今在她的手里?!钡离[把自己的猜測與有始門的老祖說了。 老祖一頓, “不畏毒氣?你是想讓她去煉化毒氣, 這才留她一命?” 道隱道:“是,毒氣越發(fā)外泄, 唯弗出逃之后, 無凈化毒氣之物, 徒兒設(shè)下的禁制只怕?lián)尾涣硕嗑?。?/br> 撐不了多久意味著什么, 有始門的老祖當(dāng)然明白, “怨氣與毒氣不同,怨氣攻擊的是神識,怨靈入侵,能讓人發(fā)瘋?!?/br> 就是說,有始門的老祖并不認(rèn)為明昧就算真的能煉化毒氣,也同樣可以煉化怨氣。 道隱一時不知該如何地說明昧給他的感覺,跳入怨氣海是明昧自己選擇的,如同在被有始門圍殺之時,明昧結(jié)嬰引動雷劫,誰不覺得她是在自尋死路,結(jié)果呢,要?dú)⑺牡郎吹顾涝谒掷铩?/br> 之后一次又一次地引雷劫而逃,道隱不會覺得這樣的明昧?xí)苓M(jìn)怨氣海里送死。恰恰相反,她敢逃進(jìn)怨氣海里證明了她一定能讓自己從怨氣海里安然無恙地活下來。 這樣一想,道隱的心情很復(fù)雜,有心想進(jìn)怨氣海的,然而如此濃烈的怨氣,饒是道隱也得退避三舍。 有始門的老祖道:“倘若此人出來,即殺之。哪怕她能煉化毒氣也一樣?!?/br> 道隱一頓,但也知道老祖說話沒有他反駁的余地。 “我先回了靈通寺。”白眉和尚吊著無嗔如此說,卻在這時,異變生,無嗔突然撕斷了繩子,整個人往怨氣海中墜落,動作快得哪怕白眉和尚再想甩出繩子把人綁回來,那也來不及。 無嗔被怨氣吞噬,一下子沒了蹤跡,白眉和尚看了看,道隱一眼看了過去,白眉和尚一臉慈悲地念了一句佛語,“定數(shù),都是定數(shù)?!?/br> 所以,不下去救無嗔了? 白眉和尚像是看破了道隱的想法,“無嗔的修為不低,心魔生之,改修魔道,這怨氣于他而言是補(bǔ)物。與其費(fèi)心去想如何救他,不如好好地想一想,若是他從這無邊的怨氣海里出來會怎么樣?!?/br> 道隱已經(jīng)不想再說話了,倒是有始門的老祖道:“有一事,你我商議一下?!?/br> “好!”白眉和尚答應(yīng)得十分利落,兩人一道消失了,道隱不用說,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修,無嗔,他們都跳進(jìn)了怨氣海內(nèi),誰能活著出來? 明昧揮動凝化成劍的劍氣,對于迎面而來的萬劍,一招揮落,盡數(shù)折斷,一陣爽朗的笑聲因她一招斬斷萬劍而響起來,“果然有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氣勢,好,好!” 一聲聲叫好,明昧站定住,抱拳作一揖道:“多謝前悲賜教?!?/br> “不必謝我,我不過是一道殘念而已,劍在你手,你的劍不是我教出來的,我做的僅僅只是讓你盡快的明白你的劍,還有你的道罷了。再往前,你會收獲更多。” 此言落下,明昧即被逼出了劍痕的空間,歸元劍在外頭等著,一見明昧出來立刻立了起來,圍著明昧轉(zhuǎn)了一圈,明昧伸手握住歸元劍的劍柄,“老大,謝謝你!” 這一回要不是有歸元劍,她怕是真要完蛋了,胸口的傷已經(jīng)愈合,臉上她不知道的魚尾前也消除不見。雖然傷她也不知道怎么好的。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這些事的時候,“我繼續(xù)下一道的劍痕?!?/br> “好!”歸元劍與明昧傳出的信息,飄離明昧的手,明昧往前進(jìn)入下一道劍痕。 “嗖嗖嗖!”明昧一進(jìn)去,什么都沒有看到,身上已經(jīng)被劃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明昧立刻豎起劍氣的屏障,“嘭!”的一聲,明昧竟然看到自己劍氣所豎起的屏障結(jié)界上有無數(shù)的劍刺來的痕跡,面露詫異。 “劍分有形,亦分無形。有形之劍殺人于有形,無形之劍殺人于無形,你,可知兩者的差別?”一道女聲響起,明昧進(jìn)了幾道劍痕,還是第一次遇到女修的聲音,“晚輩望前輩不吝賜教。” “那就收起你劍界。想要知道,就要先嘗嘗,無形的劍刺在你的身上是什么感覺?!迸暼绱说卣f,明昧一聽毫不猶豫地收起了劍界,無形的劍在明昧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有形的劍與無形的劍有什么不同?”明昧如此的聽話,那道聲音再次地問起,明昧道:“有形之傷,傷于人身,無形之物,傷的是人心!” “悟性不錯。所以,你所看到身上的傷是什么?”那個聲音再問。 “都是假的,都是幻覺。我會受傷,因?yàn)槲乙詾樽约菏芰藗!泵髅翆⒆约核蚨卮稹?/br> “是。所以,你還會覺得你自己受傷,因你之心不夠強(qiáng)大,沒有強(qiáng)到堅不可摧。一個女修,沒有一顆堅硬的心,是走不上大道,更證不了道的。”女聲用著過來人的語氣與明昧說著,明昧點(diǎn)了點(diǎn)頭。 “欲證大道者,心不夠強(qiáng),心不夠硬就走不遠(yuǎn)。”明昧擲地有聲地附和女聲。 “你的心,我感覺到的是仇恨。雖然有一絲柔軟,但你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殺戮?!迸曄袷强雌屏嗣髅烈话悖蛔忠痪涞氐莱雒髅恋哪穷w心,那顆充滿了仇恨的心。 明昧道:“我能走到今天,就是因?yàn)閼阎@顆仇恨的心?!?/br> 女聲沉寂了許久之后才問道:“若有一日,復(fù)完了仇,你這顆仇恨之心不復(fù)存在,到那時,你又該怎么證你的道?” 沒有一絲猶豫,明昧道:“報完了仇,我還有要護(hù)著的人,他們和仇恨一樣,都是讓我堅定走向我的道的動力。況且,想要報仇,我至少也得要渡劫飛升方有可能?!?/br> 敵人之強(qiáng)大,明昧比誰都清楚,不說有始門的道隱了,道隱之上那是還有人的。持盈門,持盈門的人尚未正面交過手,然而那是連已經(jīng)飛升上界的祖師爺都回來了。 明昧不會以為創(chuàng)立有始門的祖師爺回來是個意外,甚至就連上善派的滅門,也遠(yuǎn)比她先時以為的還要復(fù)雜。 不過沒關(guān)系,再復(fù)雜只要她足夠強(qiáng)大,她就能把那些人丑惡的臉皮給撕下來。 “縱然你靠仇恨修到了渡劫期,渡劫之上還有真仙期,真仙又分真仙、玄仙、散仙、地位、偽仙,才到金仙期,太乙,大羅,道祖。唯有道祖,方可與天地同壽,以而證道。”女聲將一漫長的修真之路與明昧一一地道來。 “道心若變,修為跌落,再想登上就難了?!?/br> 最后一句告誡是真心實(shí)意,明昧道:“前輩之意晚輩明白。然我自幼蒙師傅相救帶回上善派,今吾所有,皆為上善派所賜??蓭煾?,上善派眾人,皆已身死道消,若我不為他們報仇,我還有何臉面修煉證道?” “所謂道心,仇恨也好,愛也罷,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該做的事?!泵髅烈恢倍己芮宄约阂鍪裁矗撟鍪裁?,從前如此,現(xiàn)在也是如此。 報仇,重振上善派,她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做到,但她一定會做到。 女聲聽著明昧的話又是一片沉默,明昧等了許久都沒有再聽到聲音,喚了一聲前輩。 “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身上沒有傷口了嗎?”女聲許久之后才冒出這一句,明昧一看,還真是如此。 “你的道心堅定,便不要讓它動搖,任何時候你都要記住,你只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該做的事,你的道,是真!”女聲輕輕地說,明昧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嗎?明昧有些一頓。 “那么,用你的無形劍,刺我!”話音落下,一個身影顯露,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修,明昧看著一頓,因那顯露出來的人,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修,至少這看起來不像是劍修?。?/br> 女修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旁人這樣詫異的目光,露出了一抹笑容,越顯溫柔,與明昧問道:“叫什么名字。” “明昧!”明昧老實(shí)地回答,女修笑意更深了,“明道若昧,好名字。上善派,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過女劍修了,尤其像你這樣的女劍修?!?/br> 明昧聽出這語調(diào)里的熟稔,不禁地問道:“你對上善派很了解?” “若有一日,你能渡劫飛升,自然會明白,若是不能,說再多亦無用。”女修如此的回答,就只差說明昧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知道她的身份。 “是!”不該知道,那就不知道好了,明昧作一揖而候著,“前輩,晚輩得罪了。” 劍在她手,有形無形,你心里的劍是什么樣,你就想著你使出的劍是什么樣,這就是無形之劍。 讓女修詫異的是,明昧亮出來的劍,竟然是紅色的,鮮艷如血,就像是在無聲地告訴所有人,她滿心的仇恨都需用鮮血來洗漱。 “你的劍只有一把而已?”女修帶著詫異的問,明昧輕輕一笑,形單影只的赤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女修從說出那句話后一直在等著明昧,待見到明昧亮出來的無數(shù)如同鮮血一樣奪目的劍時,目光流露出無數(shù)的贊許,“好。一點(diǎn)就透,極好!” “來!”女修夸完了明昧后,出聲讓明昧只管的出劍,明昧讓劍齊發(fā),全都往女修的方向飛去,女修也凝出了屬于她心里的劍,是一柄藍(lán)色的劍,女修一揮,那原本襲向她屬于明昧紅色的劍被揮退了,女修道:“你的劍只有形而無神,如此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br> “一把不能傷人的劍,要來何用?”女修接住了明昧的劍,繼續(xù)與明昧點(diǎn)拔了,明昧遲疑了半響,劍既是用來傷人,也是護(hù)身的,但是只有形而無神的劍,就像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劍,也就是擺設(shè)而已。 女修揮動著她的劍,現(xiàn)與明昧繼續(xù)地道:“有形無神,你是還沒有殺過人?” 明昧如實(shí)地答道:“殺過了。” 女修道:“既然殺過,劍無殺氣,只有恨而無殺,你的劍就是擺設(shè)。” 不能殺人的劍,確實(shí)就是個擺設(shè),女修并沒有說過,明昧見著女修揮動的藍(lán)色的劍,只是看著她都能感覺到那柄劍的鋒利,而她的,哪怕再多,卻是一柄殺不了人的劍,有什么用。 心中的劍,要如何才能殺人?如何才能鋒利? “無形之劍,既是無形,不能如有形之劍一般的開刃,你心中的劍,你想要它如何,它自然就會如何。劍之無刃,因你心中無殺?!迸尴袷敲靼琢嗣髅恋囊苫?,點(diǎn)出明昧的劍為什么會無刃。 “劍是用來殺人的,殺意必須有,否則你的劍就是沒有開刃的劍,有形而無神?!迸拊俅沃厣炅诉@一句,明昧看著女修道:“我與你并無仇怨?!?/br> 女修聽著笑了,“無怨無仇,你就動不了殺意是嗎?那么告訴我,你現(xiàn)在最想殺的人是誰?” 最想殺的人是誰?明昧的腦海閃過很多的人,最后都變成了一個人,持盈門的祖師爺。 她的想法一浮現(xiàn),女修竟然就變成了她所想的那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甚至那人還挑釁似的與明昧道:“想殺我,那就來吧!” 話音剛落,明昧的劍已經(jīng)再發(fā)出,與先時的不同,這一次那殺氣騰騰的模樣,竟然一下子就劃過了那幻化成持盈門祖師的女修的身上。 “好!再來!” 用不著她說,明昧的劍已經(jīng)再次使出,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把這個人千刀萬剮。 女修當(dāng)然不會一味挨打,說起來像明昧這樣的人,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過了,悟性好,哪怕滿腦子都是報仇的想法,但卻不受仇恨所驅(qū)使,見人就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