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曹寄理傻眼了,那個大學生衣著普通,一看就不是消費得起這種地方的人,誰知道修理他會惹來南玄策這尊殺神。 他慌忙叫人去衛(wèi)生間把宋仰給放出來,一邊賠禮道歉:“宋少,是我不懂事,讓您受委屈了,明天我備好禮物登門謝罪,策爺這邊您多幫我美言幾句……” 宋仰之前是被反剪綁著,松綁后一時間肌rou還僵硬著,很不舒服。他啐了一口曹寄理,一邊活動著肩胛一邊走到南玄策跟前:“玄策哥!” “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來這兒?”南玄策聲音淡淡的,上下打量著宋仰,眼角破了點皮,嘴角裂了,還好沒破相。 宋仰:“我高中同學生日在這請客!我出來接電話就看見那幾個人把薇薇姐和那女的往包廂里拖。我想制止他們,他們?nèi)硕嗑捅凰麄兛巯铝?!?/br> 南玄策望了一眼角落里的余薇薇,那迷離的眼神他懂是怎么回事,他懶得深究,繼續(xù)問宋仰:“你同學呢?” 宋仰:“在旁邊708。” 臥槽……真是不知道“蠢”字怎么寫!南玄策都給氣笑了:“為什么要自己孤身犯險?不叫你同學一起來幫忙?” 宋仰撓撓頭:“我太著急了,就沒想那么多!他們?nèi)硕?,推搡著就被進了包廂?!?/br> “魯莽!不用腦子!”南玄策更是氣不打一處出:“身上還有傷沒?” 宋仰說:“身上沒事,就是捆著難受!” 南玄策冷哼一聲,指著宋仰的眼角,掃視了一圈問:“這是誰打的?繩子又是誰捆的?” 眾人面面相覷,承認了怕是要和“白毛”一樣跪碎玻璃碴子。但是不承認,這頓玻璃渣子估計也省不了。 南玄策冷笑:“都怕跪?出來鬼混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會挨罰跪?不說就全給我跪了!” 南玄策抬腿把裝干凈酒杯的盤子踢下了桌子,地上的碎玻璃碴子更多了。 “……是我!”曹寄理哆嗦著答。他本來就跪著,在眾人的注視下顫巍巍的膝行到南玄策跟前。 “起來!”南玄策輕輕踢了他一腳,從圓凳上站起來。 曹寄理膝蓋猶是鉆心疼,還是在南玄策話音落下后一個激靈站起來了:“策……策爺!您大人大量……” 他討好的看著南玄策,大氣不敢出。 就聽南玄策問:“那兩個女人怎么回事?” 曹寄理今天是腸子都悔青了,他確實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怎么回事,他在包間門口看那兩女的眼神不對,想著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就把人領進包廂了。 可今天因為這兩個女人,先引來了宋仰,又因為宋仰,惹來了南玄策!這會兒鬧成這樣,會所的保安還沒進來,看來也是不準備進來了…… 他一咬牙,道:“策爺,這是誤會一場,那兩個是自己跟著我過來的……” 話還沒說完,宋仰一個大耳光抽過來:“她倆醒著會跟你走我跟你姓……” 南玄策喝止了宋仰:“阿仰,你先帶她們出去,你玖哥應該到了?!?/br> 宋仰臉色憤憤不平,卻不敢忤逆南玄策,利落的拖著眼神迷離的余薇薇和那不認識的女的出了包廂又立即帶上門。 南玄策目送宋仰出去,轉(zhuǎn)頭的盯著曹寄理:“又說謊?” 曹寄理兩腿抖如篩糠:“策爺,我真不知道??!” 南玄策隨便拾起地上一塊玻璃碎片丟給曹寄理:“要不你自己用這個把你的小指剁下來長長記性?” 曹寄理顫抖著撿起玻璃,看了又看,這塊玻璃極鈍,用這塊玻璃切斷手指,這手指就徹底廢了! “不愿意?你把這手指給剁了,今天發(fā)生的全部一筆勾銷,既往不咎!你也不用去找宋仰賠禮道歉!” 南玄策說完掃了一眼跪在碎玻璃渣上的“白毛”,勾唇打商量道:“你去幫幫他?” “白毛”伏地哭了:“策爺,不敢了,不敢了……” “白毛”哭得聲淚俱下,聞者動容,南玄策“嘖嘖”兩聲示意他適可而止,又對曹寄理說:“沒人愿意幫你,要不這樣,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們也都是守法公民,我們求助一下警察?” 聽到南玄策嘴里吐出“警察”兩個字,連高新區(qū)管委那幾個人的臉都嚇白了。要是他們被警察抓了,一切都玩完了。 曹寄理自知是闖下大禍,深吸一口氣,也豁出去了,抓起那塊玻璃往左手小指上用力一劃…… “白毛”不敢抬頭,站著坐著的陪客們有的頭扭一邊,有的用手捂著臉,太殘忍! 南玄策站在那里,四指張開靜靜的抽著煙。 沒有見到血液飛濺,也沒有想象中的慘叫連連——曹寄理自己被自己嚇暈了! “慫包!”南玄策把煙頭掐滅丟進煙灰缸,拉開包廂的門,508門口堵著會所一群保安,手持警棍,神色緊張。 南玄策揮揮手,保安讓出一條道兒,他回頭譏誚的看了一眼那幾個高新區(qū)管委的:“還不走?等警察來掃黃?” 包廂里的人如夢初醒,撇下曹寄理各走各路。 南玄策讓兩個保安把曹寄理架出去找個空包間安置了。他出了包房就看見柳云玖靠著吧臺抽煙,手里拎著一個做工精致的提袋。和他一起的有孔侑佳和一個他沒見過的生面孔。 孔侑佳是c城商業(yè)銀行的少東,今晚剛好他在這附近另一家會所玩,聽說南玄策的車堵了楓橋的大門,趕過來看熱鬧,正巧遇上了柳云玖。 見南玄策出來,孔侑佳原地和他打了個招呼,他點點頭算回禮。 柳云玖把提袋遞給他:“里面事情處理完了?” “嗯!”南玄策點了根煙:“宋仰和余薇薇呢?” “宋仰去找他同學了,他說等下和同學一起回,不會那么打眼,余薇薇已經(jīng)派人送回去了,和她一起那個妞不認識,還沒人來領,讓人放空包房里等她自己醒!” 就聽南玄策問:“那個生面孔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章才是像小策爺?shù)娜粘?/br> ☆、第26章 被打臉(小修) “那個生面孔是誰?” “徐來時,帝都徐家的,西郊的飛行俱樂部就是他開的。他有飛行教練執(zhí)照,改天一起去玩,讓他教你開飛機!” 徐來時聽見柳云玖介紹他,矜持的向南玄策點頭致意。 南玄策朝他笑了笑,招來經(jīng)理:“把你辦公室借我換身衣服!” 經(jīng)理點頭哈腰的給南玄策帶路,孔侑佳上下打量南玄策的背影和柳云玖說:“策爺這什么毛病,衣服換得這么勤,也沒見他身上哪里臟。” 柳云玖笑而不答,顯然是習以為常。 南玄策很快換好衣服出來和柳云玖匯合,那經(jīng)理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策爺,衣服洗好送您府上?” “不要了,丟了或者燒了!”南玄策一口回絕,讓孔侑佳有點意外。 南玄策今晚換下這身衣服,加起來超過六位數(shù),眼都不眨的說不要了,這是鬧哪樣? 就聽開車門的南玄策自言自語:“真搞不懂這些人怎么那么喜歡玩歡場,那沙發(fā)上墻壁上看不見的地方都是細菌,他們往那一坐一躺一脫什么都來,就不怕得???” 孔侑佳聽得目瞪口呆。他南玄策也不是什么清白人好吧?!早些年他攢局出沒各種會所ktv酒吧的時候,流連賓館長期不歸家的時候……怎么不見他這么講究?那些個坐臺的“小布丁”、“小甜心”、“小蘋果”……哪一個沒有把他當座上賓? 楓橋的經(jīng)理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他們楓橋其實挺干凈的,沒有“公主”,都是外面的“公主”被客人帶來的,他們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哎……越想解釋腦子越亂,越是難以啟齒辯! 總之,他們楓橋的一世英名算是在南玄策面前毀了! 只有柳云玖知道,南玄策這個調(diào)調(diào)是從哪里來的——蘇以陌這個女人有毒! 那還是南玄策還在新銳國際的時候,有一次招待客戶去l城,對方臨時帶了“女伴”就直接在包廂里當著眾人面給辦了。 他那時候和蘇以陌在游戲里打得火熱,就順口說起這事兒讓他覺得特尷尬。 沒想到蘇以陌就回了他一句:“會所啊,ktv啊那種地方到處藏污納垢,還不消毒,有些病毒隨著汗液體液排出,附著在衣物上,沾在椅子墻壁上,通過皮膚接觸就能傳播,在那里做那種事就不怕得病嗎?” 這話當時聽得他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去就給自家酒吧大廳、包廂全安了紫外燈,又買了二十箱消毒水專門給保潔阿姨用來擦桌椅板凳。 南玄策則是回去在網(wǎng)上查了一波“可以隨人體汗液體液排出、又可以附著在衣物家具上通過皮膚接觸傳播的病毒是什么”,看到結果以后從此遠離各種“不健康夜生活”場所。 實在有應酬推不過,他就帶身衣服放在車上,散局以后立即換衣服,把“弄臟”的都丟垃圾桶。 到玄逸園策籌建的時候,南玄策應酬極多,有的時候一晚上要跑幾個場。這些場有些是很正規(guī)的商務應酬,有些就比較隨意,有的時候坐著坐著就變了味兒! 這種沒有準備的局,南玄策有衣服換還好,沒準備衣服換的時候就讓他送。 有好幾次他到約好的地點,南玄策躲在車里,身上就只穿著條內(nèi)褲,滿臉膈應。他想笑又不敢笑——現(xiàn)在想來蘇以陌這女人把他“荼毒”得夠徹底! * 南玄策在楓橋門口等了約十五分鐘,宋仰才和同學一起出來。他閃了閃車燈,示意宋仰上車。 宋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臉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兩張印著動漫q版人物的創(chuàng)可貼,一看就知道是女同學的手筆。 南玄策問:“回去怎么和老宋解釋?” 宋仰往椅背一靠,略為心虛的說:“保護女同學見義勇為?” 南玄策:“……這個可以有!” 宋仰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玄策哥,你和薇薇姐還有復合的可能嗎?” 宋仰問這個問題時一臉忐忑,生怕是觸到南玄策的逆鱗。 南玄策:“有句話叫好馬不吃回頭草!” 宋仰笑了:“有個成語還叫破鏡重圓呢!” 南玄策否認:“絕不可能!” “為什么?我看薇薇姐對你挺好的,這么多年還對你念念不忘!” “你見過哪個對前男友念念不忘的女孩會單獨出入夜場的?” 宋仰:“……” 南玄策感慨:“女人善變!這些年過去,我都快不認識她了!” 宋仰默認南玄策這句話是對的! 良久,他才說:“那你知道她去找我爸說事了沒?” 南玄策難得轉(zhuǎn)頭撇了他一眼:“知道她去找過宋叔,但說什么不太清楚!” 宋仰:“她和我爸說你心里還是有她的,只是礙于面子,不會主動開口復合!” 南玄策:“……” “玄策哥?” “嗯,我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