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不倫戀?還三角戀? 周三少是什么樣的人,他在帝都也聽說過不少傳聞——花花公子戀上自己家的寡嫂可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 南玄策一大好青年可別在女人這上頭摔跟頭。 趕緊走走走,越遠越好! 他掐好時間立即讓塔臺通知周家私人飛機可以起飛,然后十分鐘不到南玄策就趕到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沒拿到南玄策的人情,卻意外進入了一個有他和柳云玖的小圈子。 原本不咸不淡的飛行俱樂部生意也是日漸火爆,慕名學(xué)飛行學(xué)跳傘的學(xué)員增多,就連原本談在景區(qū)里駐點分成的熱氣球、直升機觀光生意也讓人趨之若鶩。 他知道這是南玄策帶給他的“好處”。 幾年前,他在國外考了飛行駕照回來執(zhí)意要在c城開這個飛行俱樂部。 當(dāng)時沒同家里商量,連民航局都是他自己跑的,許可證倒是辦的快,反而是c城西郊這塊地當(dāng)時簽了合同后遇到點麻煩,最后經(jīng)人介紹走柳云玖的路子擺平了。他爺爺聽說氣得直罵他蠢。 后來公司開了兩年多,都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一直在虧錢,他怕他家爺爺一個不高興就背過氣去,幾年下來他一直沒敢回家。 他都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看能再熬過幾年,南玄策卻是不動聲色讓他這地方起死回生了。 他對南玄策是心懷感激的,然而此時他是再次懵逼的。 這個女的路子廣啊,上次是和周家三少的不倫戀,今天搖身一變就是龐廷煜的小奶奶了?和南玄策看起來也不清不白的樣子…… 嘖嘖……南玄策竟然敢同周、龐兩家搶女人……這個爺不是白叫的! 徐來時的表情精彩得像五彩斑斕的萬花筒,蘇以陌卻是有點不耐煩:“好像阿煜拜托來接我的人走了,要不徐總你送送我唄?” 徐來時如夢方醒:“……奶奶,您去哪兒?” “蘇以陌!”蘇以陌皺了皺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徐來時。 這徐總看面相是個挺活泛的人,怎么說起話來卻是那么軸呢? 徐來時:“額……蘇奶奶……”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蘇以陌說:“你和阿煜很熟?” “一起打牌喝酒的朋友!”這回倒是答得快。 “能和阿煜一起打牌喝酒的朋友那應(yīng)該是不錯的!”蘇以陌看他一眼,作出比較中肯的評價! 能一起打牌喝酒就很不錯?這是個什么樣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誰來解釋一下? 徐來時覺得自己腦門上就差刻上“懵逼”二字了。 就聽蘇以陌又問:“你和南玄策也很熟?” 徐來時邊走邊用手捏了捏脹痛不已得太陽xue,答:“一起打牌喝酒的朋友!” 蘇以陌一愣,驚愕地抬頭一臉審視:“……看起來不像??!” 哪里不像了? 徐來時正在感嘆自己怎么和個更年期婦女一樣一驚一乍的時候,又聽蘇以陌喃喃自語:“他怎么好意思贏你的錢?” 扎心了!奶奶! “蘇以陌……蘇小姐,您打算去哪里?” 徐來時舌頭都?xì)獾么蚪Y(jié)了,冷不防聽蘇以陌又問:“南玄策有女朋友了?” 徐來時撓撓頭,饒是六月大夏天,他背上全是冷汗。 他心里不禁罵起了南玄策:你自己的活兒自己先溜了,留我在這像個智障!這“奶奶”的氣場強大我壓不住了,你先“不仁”,休怪我“無義”! 蘇以陌等著聽徐來時的回答,側(cè)著耳朵很是認(rèn)真。 徐來時打定主意要“坑”南玄策,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他恨不得月月相親,沒聽說有女朋友!” 蘇以陌“噗嗤”一笑,這倒是南玄策該有的處境。好像從認(rèn)識他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相親! 不管有沒有,她今晚已經(jīng)決定要住菩提莊了,阿煜準(zhǔn)備的地方,自然要比那個抬著他漂亮的下巴瞪她那人的地方舒服得多。 南玄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城外的國道上飛馳,他心情差到了極點。 他推掉了今天下午所有的安排,就是為了能留出時間接龐廷煜的奶奶,把老人家安頓好,順便帶老人家嘗嘗c城的美食。 然并卵…… 車停在路邊抽煙,手機忽然響了,是楚悅,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好情緒,然后按下綠色鍵:“媽!” 他這一開口,楚悅就察覺出了不對:“策~,怎么了?” 南玄策:“沒什么,客戶有點難纏,有點累!” 楚悅:“客戶難纏咱也別太好說話,你就當(dāng)是隨緣,能成就成,不成也別強求?!?/br> 南玄策正要答“嗯”,就聽楚悅話鋒一轉(zhuǎn):“你今晚有空嗎?” “?” 南玄策有不太好的預(yù)感。自從他從g城回來,楚悅給他準(zhǔn)備的很多次相親宴都是以這樣開頭的! “你還記得你馬阿姨家的女兒劉露么?” “??” “人家從比利時留學(xué)回來了,說好久沒見你了,想請你吃個飯。” “……” “人家在潤玉齋定了今晚7點的位置,很難定的餐廳哦,人家姑娘有心吧?你今晚要得空就去吧!” 說完“啪”掛了電話,也不等南玄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事實上,這樣的做法就是告訴南玄策,她已經(jīng)替他答應(yīng)了。 南玄策扶額,對楚悅有點無語!他在她眼里就那么沒市場?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只要是個女的都能讓他陪吃飯?他又不是牛郎! 只是地點在潤玉齋…… 這是c城頂級的私房菜館,因為潤玉齋主人是“地產(chǎn)三杰”之一丁湘的女婿顧虹亭,再加之“潤玉”本來就是女婿的美稱,圈子里又把潤玉齋稱為“女婿菜”! 潤玉齋的門檻高,而且針對的都是丁家的朋友和顧虹亭自己的圈子。全城只發(fā)了二十張黑卡。只有持有這二十張黑卡的人才能在餐廳內(nèi)消費。 黑卡可以外借可以代訂,這意味著但凡能在潤玉齋吃飯的客人,必須是這二十人之一或者是有這二十人之一背書。 說白了,就是只做熟人的生意!不熟,那只好對不起,恕不接待!就是這么拽! 南玄策當(dāng)然知道這二十人有誰,但他不知道是誰幫這劉露訂的位置。而他自己那張卡前幾天被陳思媛要走了。 久別再見的飯局請在這里,劉璐是什么心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 縱使她沒這心思,很久沒見面請吃飯這理由聽著挺感人的??商孛此枷氩黄鹚钦l,也太特么搞笑! 重新發(fā)動車,南玄策看了一眼腕表,五點四十,他的位置離市中心的公寓近,去那沖個澡換身衣服還來得及。 二十分鐘后,南玄策站在了他市中心的小公寓門口,按下指紋開門。他忽然想起來,蘇以陌住在這里時,他幫她錄的開鎖指紋一直沒有刪。 ☆、下卷二 遷怒 想起蘇以陌,他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下午初見她時那么憤怒了。 她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網(wǎng)友,不是嗎?誰能要求一個網(wǎng)友做到對人百分百誠實?就算是現(xiàn)實中的朋友也做不到這樣! 他能被她利用被她騙,只能說明他蠢!對人毫無防備,也只能說明他蠢!歸根結(jié)底都是一個“蠢”字! 他問過自己,到底喜歡蘇以陌什么?想了半天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可只要是一想到和她在一起,他覺得空氣的味道都變得不一樣了! 也許……他是命中注定得栽在她手里一次! 他發(fā)誓,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 車剛拐進潤玉齋的停車場,就看見陳思媛的紅色小跑大喇喇的停在停車場里最顯眼的位置。他的心又是“咯噔”一下,進還是不進? 車在停車場門口停了十分鐘,南玄策也把自己罵了十分鐘。 什么時候策爺做事也是瞻前顧后的了,而且還是吃飯這種小事? 陳思媛又不是不能見,大不了讓她嘲笑幾句,說不好就拿她家鐵博出氣,反正9月他倆才擺結(jié)婚酒席。 再說潤玉齋這樣的格局,對客人的隱私保護得很好,遇不遇得上還是回事呢! 南玄策心一橫,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潤玉齋本來就是c城針對金字塔頂端的消費??腿嗽俣啵昀锸冀K是安靜的,只有清雅的古琴音,如高山流水,虛無縹緲。 南玄策進門,立即有侍者迎了上來:“策爺來了,去陳小姐定的包廂嗎?” 侍者遵循的是卡主優(yōu)先原則,因為陳思媛訂的包廂是用南玄策的卡訂的,所以會有此一問。 南玄策面無表情的答:“不了,我另外有約,劉小姐定的包廂?!?/br> 侍者引著南玄策去了劉露訂的包廂。 這間包廂在院子里的一棵百年榕樹下,整個包廂外觀是用藤條合著榕樹的氣根編成一個繭型,上面覆著多層白色幾近透明的輕紗。從外往里看,人影虛無縹緲,卻又曖昧至極。 但你說他曖昧,卻又是置在庭院當(dāng)中,眾目睽睽之下,門口有隨叫隨到的侍者守著,曖昧卻又不逾矩。 包廂門口兩旁守候的侍者幫南玄策打起紗簾,南玄策微微低頭進了包廂里面。 這包廂的“妙處”南玄策早聽說過,這一次卻是他第一次進入這包廂內(nèi)部。 里面的布置讓南玄策皺了皺眉:狹小的空間里僅容四五個人轉(zhuǎn)身,藤編的餐桌占了室內(nèi)大半的面積。 一張雙人的圈椅貼著藤墻放置,無論是坐下還是起身,都會碰到同坐的另一人,淡不可聞的檀香在鼻子里若有似無。 潤玉齋的主人不愧是烘托氣氛的高手,外觀的曖昧用眾目睽睽可以調(diào)和,內(nèi)里的曖昧卻無時不刻提現(xiàn)在這種看不見的相互接觸小細(xì)節(jié)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包廂是怎么回事。 南玄策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坐在雙人圈椅一側(cè)長相嬌媚的女子,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引路侍者:“搬張椅子過來,我不習(xí)慣和人同坐?!?/br> 南玄策直到侍者搬來圈椅放好坐定,才賞了對面劉露一個正眼。 劉露面帶羞怯的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南……玄策……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