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是休息兩天,其實一分鐘也沒有休息。 三次元的流感太厲害!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去醫(yī)院“聚會”了。我家小寶貝發(fā)高燒一天反復(fù)好幾次,只要聽到她咳兩聲,我和她爸爸就擔(dān)心是又要發(fā)燒了。 從來沒吃過那么多的布洛芬懸濁液,60毫升的一瓶,一次4毫升,燒到38.5度以上才吃一次,一天最多吃4次?,F(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見底了。感覺人都快神經(jīng)了! 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轉(zhuǎn),沒燒那么頻繁,希望她快快好起來。 今天凌晨五點才碼了這章,盤運暠又沒死成,下章一定死! 謝謝大家不棄文!么么噠! ☆、下卷三十二 她的生日(五) 盤龍大廈的電梯很快,南玄策原本心里記讀著秒數(shù),卻被陸玉嬋一句話給打亂了心神。 蘇以陌有未婚夫?是誰?怎么可能?還是老頭定的?為什么蘇以陌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心亂如麻! “?!钡囊宦暣囗?,頂層到了! 南玄策只得先把這事情放一邊,他眼前的人是盤運暠,他要打起一萬分的心神來應(yīng)付這個人。 電梯門緩緩打開,南玄策打開手電謹(jǐn)慎的觀察了電梯周圍,確定沒有危險之后走出了電梯。 陸玉嬋跟在他身后,緊張兮兮的東張西望左顧右盼,生怕盤運暠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給她致命一擊。 四周圍靜悄悄的,盤運暠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南玄策心情陰郁的把頂層能打開門的房間都搜了一遍,沒人。陸玉嬋緊緊跟在他身后,就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南玄策丟下跑了。 確定頂層沒人之后,兩人走步梯上天臺。盤龍大廈的天臺是個樓頂花園,花園四角修有四個直升機停機坪供日常使用。頂層到天臺還有三十幾級樓梯。給盤運暠要的錢和直升機他們上樓前已經(jīng)降落在南塔的停機坪上。 南玄策原以為盤運暠會帶著阿歡藏在頂層與天臺之間的樓梯拐角,那里是視線死角,狙擊手無計可施??梢宦纷呱先ィ瑯翘菀矝]人。 人呢?已經(jīng)在天臺上了嗎?南玄策略感忐忑的登上了最高的天臺。手電光所過之處,并沒有人影。 盤運暠還沒到,是無意還是另有所圖?南玄策關(guān)掉了手電冷眼看著腳下閃爍的霓虹。 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忽然而至,在寂靜的天臺,聲音被放大了數(shù)倍。陸玉嬋被嚇了一大跳,抱著花壇里的一根柱子不撒手。等反應(yīng)過來是手機,蹲在墻角大聲喘著粗氣。 南玄策鎮(zhèn)定的掏出手機,是阿歡的號碼打過來的,盤運暠又要耍什么花樣?是他改變主意了?還是阿歡不行了? 楚朔死后被發(fā)現(xiàn)的樣子在南玄策腦海中一閃而過……如今盤運暠是孤狼,做事百無禁忌,怕不是阿歡不行了,他又有了新的計劃? 思考就在一瞬間,南玄策按下接聽鍵,他先聲奪人:“我們已經(jīng)到了,直升機和錢也準(zhǔn)備好了!” 手機那頭沒有回應(yīng),只有粗重又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一種仿佛氣管被切開了的“咳咳”聲,會是誰? 南玄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懸在半空中,腳下踩的是軟塌塌的棉花,腦子里是一片空白! 這一刻,世界仿佛像是被施了魔法,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不前。天上的星星停止了眨眼睛,空氣停止了流動,花壇里的花草樹木都停止了呼吸…… “爺……”阿歡粗礫的聲音劃過南玄策的耳膜,解除了魔法:“盤運暠死了!” 阿歡的聲音仿佛自帶回音在南玄策神識里回蕩: “……盤運暠死了!” “盤運暠死了!” 南玄策感覺整個人的呼吸都變輕快了:“你在哪里?” “四十一層!” “你忍一忍,我馬上來!” “啊——……”大仇得報,發(fā)自肺腑的吼聲從天臺傳遍四面八方,悠遠(yuǎn)綿長。十幾年的委屈仿佛隨著這一聲嘶吼,從他的身體里剝離出來,在空氣中煙消云散,心中升騰起的快意在黑夜里恣意飛揚! 陸玉嬋嚇得花容失色,像是看瘋子似的看著南玄策跑下了天臺。她緊張得繼續(xù)抱住了身邊的柱子,生怕南玄策精神失常對她出手。 南玄策路過陸玉嬋身邊時,好心的告訴她:“你不用去見盤運暠了,以后也不用見了,回去吧!” 陸玉嬋愣愣的看著他跑遠(yuǎn),一下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以后也不用見盤運暠”是什么意思。 南玄策的手機是監(jiān)聽狀態(tài),樓下的指揮部也立即知道了盤運暠的死訊和阿歡傷重,救援隊也在第一時間出發(fā)。 南玄策一路從五十九樓跑到四十一樓只用了五分鐘不到。阿歡仰臥在樓道臺階上,左手捂著肋下,鼻孔里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盤運暠倒在他身邊不遠(yuǎn)處,一動不動了無生息,幾滴暗紅的血跡已經(jīng)開始凝固。 南玄策扶起阿歡靠在他身上,輕輕喊著他的名字:“阿歡,阿歡,何歡——” 阿歡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見是南玄策,他有些興奮,正要張口說話,卻被嗆得連連咳嗽,似乎都要把肺咳出來了! 南玄策趕緊給他拍背順氣,拍著拍著,阿歡就哭了:“爺……好疼!有肋骨斷了,那就是個……是個……變態(tài)??!” 南玄策這才掀起阿歡滿是血跡的衣服。一個多小時不見,阿歡的后背多了好幾條傷口。一道貫通傷從肋下刺穿了后背,盤運暠怕他失血過多一下就死,幫他縫上了,那工整均勻的針腳,不當(dāng)醫(yī)生真是可惜了。現(xiàn)在阿歡傷口上已經(jīng)結(jié)了一點黑痂。 南玄策把阿歡扶靠到墻邊,過去看盤運暠。盤運暠側(cè)臉上鼻青臉腫,鼻骨折斷,嘴角有血跡,再往下看,他的頸椎似乎骨折了,難怪他俯趴在地上的動作那么難看。 他沒有翻動盤運暠,他坐在阿歡身旁聽阿歡吃力用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說盤運暠的死。 原來阿歡坐電梯上樓,他原計劃是坐電梯趕到盤運暠前面。如果盤運暠坐的電梯打開沒人,他就往下追,如果打開有人就地截住,通知南玄策。 電梯到了十五樓時,他就覺得不對。他出了電梯看旁邊盤運暠坐的那部電梯電梯,因為在樓下盤運暠十樓以上每一層都按了,阿歡的電梯應(yīng)該更快才是。 他沒想到盤龍的電梯的速度是不一樣的,他這部電梯設(shè)定是每一層都可以停,速度比直達十樓后才停的電梯慢上許多。 他在十五樓出了電梯之后,發(fā)現(xiàn)盤運暠的電梯已經(jīng)過了十七樓。 那是追不上,只能先和大部隊匯合。他正要返回電梯,第一次爆炸聲響起。電梯不安全不能坐了,誰知道盤運暠在電梯間里有沒有裝什么。 阿歡一路從步梯飛奔而下。他記得他下了六層,又一次爆炸后忽然停電了。就這一瞬間的“眼盲”,盤運暠突然出現(xiàn),幾乎是頂著他軍刺從他肋下刺穿。 他當(dāng)即也還手,對著盤運暠就是十幾記重拳。他練的是外家功夫,拳拳到rou擊中要害,而盤運暠雖無還手之力,卻是常年在山間行走,異常靈巧,阿歡想要擒他也不是容易事。 兩人纏斗在一起,勢均力敵,最終是阿歡失血過多敗下陣來。盤運暠炫技似的幫阿歡處理了傷口,然后就是雙方的一番討價還價,最后決定是南玄策帶陸玉嬋來換他。 從開始討價還價,盤運暠就鐵了心要直升機飛走,于是盤運暠就帶著他往頂樓走。 他傷重,盤運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盤運暠脅迫著他,兩人走走停停,拖拖拉拉的走到了四十二樓,都有點體力不支就原地休息。 他蓄了力上前搶奪盤運暠的軍刺,兩人纏斗在一起,一時間勢均力敵不分勝負(fù)。 結(jié)果盤運暠一個不小心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先著地摔死了! 一代毒梟就這么摔死了!南玄策心里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楚朔的死,魏家國的死,他自己十幾年時間都籠罩他的陰影里,就這么摔死……便宜他了! 之后,阿歡被固定在擔(dān)架上抬下了四十一樓,盤運暠自然也有人收尸,陸玉嬋涉及買兇殺人和經(jīng)濟犯罪也被警方帶走。 南玄策做完筆錄從警察局里出來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醫(yī)院。 阿歡的治療已經(jīng)結(jié)束,他躺在單人房的病床上,何懼正坐在他身旁喂他喝粥。 之所以出來得那么快,除了肋骨接骨順利,竟然是因為盤運暠處理得當(dāng),技術(shù)過硬。教科書式的傷口縫合,還引來幾個剛出學(xué)校來醫(yī)院實習(xí)的學(xué)生圍觀,把阿歡弄得哭笑不得。 夜深,醫(yī)院不能留太久,何懼晚上想留在醫(yī)院照顧哥哥,南玄策同意了,反正蘇以陌這邊有他。又讓醫(yī)院給找了一個護工一起和何懼分擔(dān)…… 安頓好兄妹兩走出醫(yī)院住院大樓,就看見蘇以陌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發(fā)呆。 南玄策一眼認(rèn)出她的背影,她已經(jīng)換下了黑色職業(yè)裝,穿著白色t恤黑色及踝長裙,頭發(fā)簡單的挽了個髻,就像個鄰家女孩,在夜風(fēng)中有些寂寥。 蘇以陌似乎能感覺到他從里面出來了,站起轉(zhuǎn)過身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滿滿的映著的全是他。 她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朝他伸出雙臂,他本是居高臨下,傾身讓她勾住他的脖子再抱起了她。 她柔軟的唇有些涼,吻在他的唇瓣上帶著淡淡的香甜味道,心也是火熱的。 一吻淺嘗輒止!兩人額頭相抵,蘇以陌在他耳邊說:“恭喜!”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為什么會用到“恭喜”兩個字。 他的唇角勾起,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說:“去哪里?還有二十五分鐘!” 蘇以陌了然,還有二十五分鐘她的生日就過了。他今天來就是要給她過生日的,誰知道碰上這檔子事情,時間都耽誤了。 “去我家吧!”蘇以陌開口道:“離這里很近,開車十分鐘。你的車我開過來了?!?/br> “嗯!”他的聲音有著淡淡的欣喜。 生日蛋糕還在他車?yán)?,希望沒有壞! ☆、下卷三十三 她的生日(六) 南玄策沒接車鑰匙:“你的地盤你開!你不是老司機了?” 南玄策一語雙關(guān),蘇以陌顯然沒有聽出來。她臉上難以置信的閃過一絲雀躍,開心的奔向隱在樹下的停車場…… 臨到上車,蘇以陌再次詢問南玄策:“我敢開你敢坐嗎?” 南玄策看她認(rèn)真的表情,忽然失笑了,他有什么不敢的,再快再瘋狂的車他都坐過,別提她一個女人,能開得了多快? 很快,南玄策便后悔了! 蘇以陌的車技如她自己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只能在小區(qū)里,草原上,戈壁灘中轉(zhuǎn)轉(zhuǎn)。饒是現(xiàn)在帝都早已過了上下班高峰期,她還能把車速控制在二十碼以下,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的把車開得像騎馬。 坐在車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路都是坑洼路面。路上其他車的司機則是時不時的會投來同情的目光,這車以性能著稱,還賣得死貴死貴的,走個城市路面怎么抖成這樣? 南玄策頂著路過車輛關(guān)切的目光看著蘇以陌往前開,她兩手緊緊抓著方向盤坐得筆直,似乎格外專注,樂在其中。 南玄策坐在副駕的位置,系著安全帶手不斷的撓頭,真不知道這女人怎么拿的駕照,花錢買的吧?難怪出門得有司機!沒司機就這驢拉磨的速度,還不如騎個小黃車還快些。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蘇以陌才察覺他在撓頭,她有些煩躁的說:“你別撓了,撓的我也想撓!” “行,不撓了。咱們回c城抽個時間我教你開車?”南玄策停手,手背抵在額頭上,鳳眸瞟著她試探著問。 “好呀,還可以找個時間讓徐來時教我開飛機!”蘇以陌頭也沒回的說。 南玄策:“……” “……這個好說,等你什么時候敢開車上高速,我親自和徐來時說!”最高時速只敢開六十碼的人說要學(xué)開飛機……還是算了吧!她敢去學(xué)他還不敢送!這一刻他有點心疼徐來時的飛機! 預(yù)計的十分鐘,是別人開車的正常速度,蘇以陌的車速到達小區(qū)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五十五。 蘇以陌家在離盤龍大廈很近的一個半新不舊的小區(qū)里。小區(qū)不大,幾棟樓而已,卻是管理極為嚴(yán)密,人也不雜。南玄策的車是陌生車牌,進小區(qū)的時候,智能崗不識別,還是蘇以陌從包包里翻出門禁卡刷卡才進的小區(qū)。 車停穩(wěn),南玄策伸手飛快的落下車窗,從后座拿了蛋糕打開,插上“3”字型的蠟燭點著:“還有最后兩分鐘,快許愿!” 這個蛋糕真好看!通體白色的奶油裝飾著一圈紅色的玫瑰花瓣!中間的巧克力牌上寫著她的名字,“祝蘇以陌小朋友生日快樂!” 她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還沒唱生日歌呢!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