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快期末了,要準備考試。”沈星柏篤定地道。 許果眼睛瞪圓:“期末還早吧,你帶書了嗎?” “帶了?!彼牧伺陌?,“早點兒準備比較好?!?/br> 他上學(xué)期考試確實是擦著及格線險險過的沒錯,因為出勤分基本上被扣光,他的卷面分數(shù)要考得相當(dāng)高才行。 “可是,可是……”許果哭喪著臉,“為什么要犧牲我的時間呀??” “住嘴?!鄙蛐前厣僖姷拇拄?,拉著她就去了圖書館。 “你平時一般坐在哪里?”站在自習(xí)廳外的走廊上,他問許果。 許果不是很情愿地帶他去了,把他帶到她最常坐的角落那里,看著他拉開了包的拉鏈。 還真的是帶了專業(yè)書來復(fù)習(xí)的。 “我一直以為你是用意念學(xué)習(xí)的。”許果壓低了聲音,趴在他身邊說。 真的很少見他看書,他不管學(xué)什么都好像不怎么費力,上個學(xué)期也沒見他什么時候碰過課本,可考試還是門門都過了。 沈星柏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她的嘴唇上,讓她安靜。 這個動作很親昵,許果臉紅了紅,下意識朝四周看看,一不留神就瞟到了正要上前卻停滯在原地的丁學(xué)長。 許果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 以她直來直去的腦袋瓜,自然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的,只是在心里暗暗想了想,沈星柏這次來得蠻巧,省了她以后的一個麻煩。 這一天,丁學(xué)長果然沒過來搭話。 以后也再沒來過。 第55章 番外 穿了學(xué)士服拍畢業(yè)照的那個夏天,沈星柏帶著許果去溫哥華玩了兩個月。 算是畢業(yè)旅行,也算是慶祝她被鷺大的生物研究院錄取,去年年底就知道了結(jié)果,他還一直沒有好好犒勞過她。 其實兩件事并到一起,許果心里有過不滿,只是看在去的是溫哥華,還是兩個月那么久的份上,她也就不計較什么,高高興興地辦了護照就去了。 不過,到了當(dāng)?shù)剡€沒玩幾天,她就發(fā)現(xiàn),沈星柏還“順便”給自己報了個飛行執(zhí)照的課程,接下來每天都要去學(xué)幾個小時的飛行。 他真的是帶她來玩的?許果不免有了想法。 這個人自從成了商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精打細算,美其名曰“注重效率”。 明明是一舉三得,還冠冕堂皇地說都是為了她開心,真是會算計,不愧是剛踏入了商界就被財經(jīng)雜志整版報道的男人。 最過分的是,他直接把她一個人扔在駕校附近的大商場里,就去上課了。 她一個人在那兒,人不生地不熟,語言也不怎么通,要是有壞人過來拐走她怎么辦? 許果氣得不行,決定等他來接的時候,要給他點臉色看看。 “我下課了,你在哪兒?”而等沈星柏打來電話時,她已經(jīng)在樓上買紅了眼。 他挑的什么地方?這里各種品牌的限量款應(yīng)有盡有,簡直是購物天堂。 語言也完全不是什么事,會說“yes”和“no”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快來三樓接我,東西太多拎不動了?!彼焙鸷鸬氐馈?/br> 完全把“要給他臉色看”的想法忘到了后腦勺。 b 溫哥華很宜居,盛夏正午的氣溫也才二十度出頭。 到了晚上還有些冷,需要穿外套,不過沒關(guān)系,看沈星柏穿風(fēng)衣是一種享受,肩寬腿長的男人穿上帶防雨面料的咖色風(fēng)衣實在是太有型了。 “傻站著干什么,過來一點?!鄙蛐前匕阉轿蓍芟?,“淋了一頭雨?!?/br> 許果呆呆地看了看他,又看向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行人。 溫哥華街頭的白種男人普遍顏值不低,但沈星柏這個身高和比例都逆天的神奇物種走在其中,完全沒有在怕的。 嗷嗷。 c 聽說在溫哥華,有“除了xx之外最好吃的xx菜”。 比如,除了日本之外最好吃的日本料理。 除了法國之外最好吃的法餐。 除了西班牙之外最好吃的海鮮飯。 畢竟是個移民城市。 許果嘗過了刺身船、泡菜烤rou、牛排……好像確實都很不錯,她本來還以為到了異國,會很不習(xí)慣這里的食物。 結(jié)果,在唐人街的中餐館里吃到的小炒黃牛rou,比她在鷺城的湘菜館里吃過的還要正宗。 饒是如此,一連在這里住兩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她會想念家鄉(xiāng)的味道。 “你看天空的那片云,”她指著藍汪汪的天空,“像不像五食堂二號窗口的紅燒rou?” 沈星柏刮了她的鼻子,便去給房東打了電話,向?qū)Ψ皆儐柺欠窨梢允褂盟麄兊膹N房。 再開車去商超采購日用品的時候,購物車里多了一大堆食材。 她沒見過他下廚,那一天,興奮不已地陪著他在廚房里又洗又切。 手好看的男人拿刀切起東西來,居然這么的有魅力,手起刀落的樣子,太帥氣了吧? 菜端上了桌,許果也是一臉虔誠地動了筷子。 “好好吃啊?!泵繃L一道菜,她都兩眼放光地夸道。 “真的?”沈星柏一臉狐疑地也去嘗,然后若無其事地撤走了一盤蒸魚,“這個沒熟,別吃了?!?/br> 許果偷偷地笑。 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一件沈星柏不那么擅長的事。 愛情真的讓人盲目,她反而覺得自己更喜歡他了。 d 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來了一個多月的時候,雖然身體沒有什么不適,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姨媽一直沒有來。 第一反應(yīng)是,可能是有了“小小星”。 “那個……你明天可不可以去一趟藥店???”半夜想著這個問題,許果睡不著了,翻到他懷里。 沈星柏迷迷糊糊地摟住了她:“怎么了嗎?” 許果有點惴惴不安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又費解地撓了撓下巴:“明明每次都有做措施啊?!?/br> 沈星柏醒了過來,躺在那兒緩了一會兒,靜靜地看著這個慌里慌張的小姑娘。 “最近這里好像確實有點兒鼓鼓的?!彼嗣亲樱较朐綉岩?。 他笑了,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手按在她的小腹那里,告訴她:“是牛rou河粉?!薄翘斓耐聿?。 哪有剛懷就有體型變化的。 “壞蛋!”許果要氣哭了,“我跟你說真的。” 他只能哄:“明天就去買。”然后摸摸她的臉,“要是有了就結(jié)婚,生出來?!?/br> 許果愣了一下:“真的???”他還是頭一次對自己說“結(jié)婚”這個字眼,四舍五入,也算是求婚了。 “睡覺?!比欢@個壞蛋卻不給她再確認一下,直接按下她的頭,強行抱著入睡。 次日他是直接帶著她去就近的醫(yī)院的,試紙的結(jié)果并不準確。 檢測報告被打印出來后,許果一個人在那兒研究了半天,他走過去跟著看,聽見小姑娘愣愣地道:“還真的是河粉……” 這會兒沒吃早飯,她的肚子又癟了下去,沈星柏抓著她就走:“我?guī)阍偃コ??!?/br> “嗯?!敝朗翘擉@一場,許果該松一口氣了,跟著他出了醫(yī)院。 可是,為什么感覺有點兒失落呢? e 兩個月的時間眨眼過去,臨近開學(xué),是時候回國。 “還有點兒不舍得呢,”許果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住出了感情,走之前心酸酸的,“就算一直住在這里,也不錯。” 這里真的很宜居,雖然天上總是下著綿綿的小雨。 許果并不討厭雨水,她從小生活在干燥少雨的城市。紀城是沒這么多下雨天的,溫哥華濕漉漉的天氣讓她皮膚都好了不少。 再加上,城郊總能看見肆意奔跑的小鹿,雖然它們總會沖到公路上讓人虛驚一場,但可愛就是正義,許果想到以后都見不到它們,居然有些難過。 “那不如以后來這里留學(xué),讀個博吧?!鄙蛐前仨槃菹蛩怖?/br> 她居然有一點被煽動,認真考慮了一下:“好像可以噢?!?/br> 這么一想,她心里揣起了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南M?,真的躍躍欲試,以她的專業(yè)成績,再好好發(fā)幾篇論文,申請學(xué)校應(yīng)該也不難吧? “可是我在這里留學(xué),你怎么辦?”許果想著想著,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沈星柏不假思索地道:“我正好也有拓展海外業(yè)務(wù)的打算?!?/br> “好像可以噢?!痹S果高興極了,跳起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么么噠。 單純的許果懷揣著期待回了國,然后開始了自己的讀研生涯。 她的導(dǎo)師對她還算可以,沒有完全把她當(dāng)作苦力來使,饒是如此,許果還是讓實驗室里繁重的數(shù)據(jù)壓垮了腰。 才養(yǎng)了半個月的小白鼠,她就再也不想看到這些老鼠了,麻木地采集著數(shù)據(jù)的時候,回想了一下當(dāng)初在國外時跟沈星柏的對話。 “我呸,還想騙我讀博?”坑她讀這個研究生還不夠,她冷冷地呵了半天,咬牙切齒,“男人都是大豬蹄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