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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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瀾之皺著眉頭,語氣有些急促:“呂天師,我們還要查案子,有什么問題您還是趕緊說清楚吧,妖族的事情本就鬧得人心惶惶,你這話只說一半……” 陸筱柔扯了扯他的袖子,上前一步輕聲道:“呂天師,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半途而返的道理,倒是不知這里有什么不妥?” 呂天師嘆了口氣,惆悵的往后退了幾步,搖搖頭道:“罷了罷了,老夫說出來就是,這里的風(fēng)水十分不妙,乃是大兇之局,陸姑娘,要查案子還是盡快,免得我們被殃及池魚。” 陸筱柔與林瀾之對視一眼,神色皆有些凝重。 呂天師是他們最為倚重的一個道士,聽聞他乃是呂洞賓的后人,道行深厚修為高深,從他嘴里說出的話絕對可靠。 這邊的響動也將余婉幾人引了過來,聽到呂天師這番高談闊論,紅綿眼中劃過一抹不屑,冷聲道:“是個人都知道這里的風(fēng)水不好吧,死了人的地方能好到哪兒去?你這胡說八道的本領(lǐng)也太強(qiáng)了,我怎么不知道這里有危險(xiǎn)?!?/br> 呂天師不再多言,只是一直搖頭嘆氣,神色格外的凝重。 紅綿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呂天師,你倒是說說,這里有什么危險(xiǎn)……” 姬桑眸光微閃,喝退了紅綿,淡淡開口道:“既然如此,大家盡快收拾,不要耽擱時間。” 不多時,現(xiàn)場已經(jīng)處理好,就連尸首都被打包帶回了市局。 “搞什么幺蛾子,姬桑,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余婉好奇的問道,剛才她本想阻止呂天師,卻被姬桑攔了下來。 余婉倒是不相信有什么風(fēng)水之說,只不過那呂天師太過奇怪,說話又只說一半,極其可惡。 姬桑微微頷首,輕聲道:“接著看下去就是了,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奉陪?!?/br> 夜晚降臨,林瀾之等人圍在一起推測著現(xiàn)場。 根據(jù)法醫(yī)得出的結(jié)論,最先死去的是那名男主人,兩個孩子是活生生被嚇?biāo)赖?,而另外兩個女子幾乎同時斃命。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家五口前后死去的時間相差不足一刻,足見兇手有多么兇殘。 “我見那女子的身上有爪痕,恐怕與什么動物有關(guān)。”王哥皺著眉頭說道,“只不過那爪痕太過奇怪,又極其龐大,不像是一般的獸類?!?/br> “男主人的脖頸處有被啃咬的痕跡?!庇嗤耦D了頓,疑惑道:“但似乎并不是致命傷,致命傷在腦部?!?/br> 男子的腦部傷口根本辨識不出,只能勉強(qiáng)認(rèn)為是被巨大的力量擠壓,可是這擠壓卻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只有腦部的一小半。 余婉敲了敲有些脹痛的腦殼,后悔自己讀書太少。 “呂天師,今天到底有什么危險(xiǎn),難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陸筱柔轉(zhuǎn)頭看向那一身青色道袍的呂天師,眸中閃爍著一道精光。 呂天師撫了撫胡子,拿捏足了氣勢,語重心長道:“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那塊地方煞氣太重,本被高人指點(diǎn)過,所以能夠平安無事,可是不知是誰又觸動了這格局,將其中的煞氣引了出來……” 說著他搖搖頭,嘆氣道:“老夫道行不夠,不足以改變那里的格局,日后也只能避著些了?!?/br>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就連姬桑都不曾反駁。 “所以我們還是對兇手一無所知?!庇嗤癖獗庾?,不滿道:“就這樣的辦事效率,什么時候才能把妖怪都抓回來?” “妖后不要擔(dān)心,大王已經(jīng)派應(yīng)秉他們?nèi)ジ浇鞘兴褜ち耍灰龅窖?,統(tǒng)統(tǒng)都會抓回來?!奔t綿安慰道。 “是啊,婉兒……”姬桑一個眼神掃過來,金陽縮了縮腦袋,將沒說出的jiejie咽了回去,改口道:“妖后,放心吧,應(yīng)秉哥哥他們肯定會把他們都抓回來的,還有丘寒哥哥白蘇jiejie,他們回去搬救兵了……” 嘴巴倒是甜得緊。 姬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森然:“金陽,你跟我出來一趟,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br> 一行人到最后都沒能推測出最有可能的兇手,至于林瀾之帶來的那些江湖術(shù)士,也都是一頭霧水。 人類對于妖族的了解實(shí)在是太少了,即便有一些,也都是源自很久之前的傳說。 人類在發(fā)展在進(jìn)步,妖族也同樣在改變,那些傳說中的東西可以參考卻不能全部相信。 房間里的氣氛有些沉悶,余婉來到陽臺透透氣。 陽臺的角落里,律酒正乖巧的蹲在角落里扮盆景,這些日子當(dāng)盆景習(xí)慣了,哪天不蹲下來曬太陽曬星星的,總感覺少點(diǎn)什么。 “妖后!”律酒悚然一驚,急忙開口道:“我不想回去!” 余婉一臉懵,怎么突然說這個。 “我還沒娶到媳婦兒,就這樣回去太丟人了,”律酒訕訕地垂下腦袋,“律時都有自己的傀了,我還什么都沒有,修煉肯定落下他很多?!?/br> 余婉抿抿唇,低聲道:“你知道律時的傀是怎么來的嗎?紀(jì)千淼原本是有男朋友的,可是她死了,被律時殺死了,她的一切也都被毀掉。律酒,實(shí)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律酒微怔,實(shí)力不重要嗎? 妖界遵循著自古以來的叢林法則,弱rou強(qiáng)食,沒有實(shí)力只能淪為犧牲者。 他想好好的活下去,只能拼命修煉,努力變強(qiáng),沒有傀,他永遠(yuǎn)無法突破那一層桎梏。 “妖后,我們不一樣?!甭删瓶嘈χ鴵u搖頭。 余婉斜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不一樣的,你們妖界整天打打殺殺有什么意思,每天曬曬太陽澆澆水,時不時地吹吹小風(fēng),小日子一樣滋潤。” 律酒臉上有點(diǎn)尷尬,余婉說的正是之前他的生活,不過現(xiàn)在想想,的確挺滋潤的。 于是,他默默又蹲了回去。 深夜。 淡淡的霧霾給星空蒙上了一層紗,今夜的光芒淺淡而靜謐。 大多數(shù)的人都已經(jīng)睡著了,余婉也不例外。 大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姬桑冷笑著勾起了唇畔。 轉(zhuǎn)身把余婉從夢鄉(xiāng)中叫起來,兩個人不著痕跡的離開了女媧事務(wù)所。 前方有一個瘦削的模糊身影,腳步有些匆忙,深夜昏黃的路燈灑下來,大約能夠看清楚他的側(cè)臉。 余婉攥緊了姬桑的手臂,小聲道:“真是他?我怎么感覺不太一樣?!?/br> “是她,呂天師是女的,我說過,她不是尋常人?!?/br> 余婉的手有些涼,姬桑蹙眉,隨意捏了個小法決擋住了涼風(fēng)。 “女的?怪不得感覺他行動舉止怪怪的,只是他的聲音還有喉結(jié)……不對,她的胡子遮住了喉結(jié)?!庇嗤窕腥淮笪颉?/br> 姬桑瞥了她一眼,道:“這些都可以用簡單的小法術(shù)解決?!?/br> “他要去哪兒,”余婉有些驚訝:“我怎么感覺他要去郊外,該不會是發(fā)生命案的現(xiàn)場吧?” 姬桑微微頷首,目光略沉。之前他便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只不過他更想知道這呂天師打得是什么主意。 ☆、封印 郊外。 余婉和姬桑跟在呂天師身后重返命案現(xiàn)場,兩個人全都默不作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呂天師的動作。 黯淡朦朧的星光下,呂天師從懷里摸出一張符咒,念念有詞的引燃。 接著又摸出來一張,引燃。 然后又摸出來一張…… 余婉有點(diǎn)懵,轉(zhuǎn)過頭問姬桑:“她在干嘛?要放大招了嗎?” 姬桑默默仰起頭看星星,人間的那些破事,他哪里清楚。 “哈哈哈哈哈沒錯了就是這一張!”呂天師興奮的跳起來,迫不及待的引燃手中的符咒,一道詭異的藍(lán)色火苗迅速亮了起來,竟然比剛才的那些符咒都要熾烈許多。 而這熾烈的藍(lán)色火焰一出現(xiàn),姬桑的神色便有些凝重,牢牢地將余婉護(hù)在身后,低聲道:“別亂動,這符咒似乎有些古怪。” “有什么古怪,比別的更亮一點(diǎn)兒?”余婉不以為然道。 “不止如此。” 姬桑瞇起眼睛,緩緩道:“這張符咒引燃之后,周圍的空間便開始扭曲,還有這符咒之上附著的法力波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張符咒應(yīng)該很久了,而且極有可能跟封印有關(guān)?!?/br> 余婉詫異的抬眸,疑惑道:“封?。渴裁础?/br> “來了!”姬桑打斷她的話,神色凝重的頂著正前方。 只見那家農(nóng)戶的上空,隱隱出現(xiàn)一座空蕩蕩的茅屋,而那處茅屋似乎并不在這里,因?yàn)槊┪莸纳戏接嘘柟狻?/br> 這一縷燦爛的陽光,在夜空里顯得格外詭異。 “果然空了……”呂天師懊惱的拍拍腦袋,垂頭喪氣的收起燒了一半的符咒,“就是不知道那寶貝還在不在,該死的,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來的!” 正在這時,一個圓滾滾的盤子從呂天師兜里跳了出來。 余婉瞬間瞪大了眼睛,指著呂天師罵道:“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居然還偷我的盤子精!” 呂天師手心一哆嗦,沒來得及揣起來的半張符咒便晃悠悠的飄了下來。 “我沒有!”呂天師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否認(rèn)道。 雖然這盤子有了靈性的確罕見,但她行得正做得直,絕對不會對這么一個東西起覬覦之心。 要寶貝,她們呂家多的是。 “不對,你怎么會來這里……你跟蹤我?!”呂舟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臉氣憤的看向余婉。 余婉挺胸:“誰跟蹤你,我們是來查案子的,壞女人,你偷了東西還有理了?” 姬桑捏了捏眉心,無奈的從黑暗中走出來,冷聲道:“呂天師,說吧,你來這里到底是找什么東西?” 早在之前來的時候,姬桑便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些不對,只是沒想到竟然藏著一處空間封印。 而按照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封印似乎已經(jīng)被破開了。 呂舟舟撇撇嘴,不耐煩道:“憑什么告訴你們,別以為你是妖王就誰都要聽你的,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你可以選擇不說,只不過你想要找到的東西,恐怕也沒有機(jī)會了?!奔5?。 他的雙手已經(jīng)展開,一道雄渾的法力從他的掌心奔涌而出,竟是要直接將這片空間封印毀掉! 呂舟舟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甘心看到先祖的心血?dú)в谝坏?,跺跺腳道:“你住手!我說!” 姬桑收了法力,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看什么看,沒見過老娘這么漂亮的女人嗎?哼!” “說吧。”姬桑冷聲道。 呂舟舟不忿的翻了個白眼,不甘心道:“這是我們呂家的秘密,想要讓我告訴你們也行,你們必須發(fā)誓,誰都不準(zhǔn)隨便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