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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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友誼有什么用?”店主冷淡道。 “免費(fèi)上網(wǎng)卡,還有所有網(wǎng)吧包夜八折?!鄙塾逅伎剂艘幌拢M量拿出能打動他的東西。 “單姜?!钡曛魍蝗坏馈?/br> “嗯?”邵渝有些困惑。 “我的名字,單姜?!眴谓涞貜拿媲澳闷痿~缸,拈出一條魚,“這魚會帶你找到你需要去的地方?!?/br> 邵渝驚訝地看著那條在空氣中自如游弋的黑魚:“這也太神奇了,對了,我叫邵渝,召耳邵,渝江的渝,請問我要怎么付賬?” 單姜冷漠高傲地點(diǎn)頭:“不急,我都是貨到付款?!?/br> “那太感謝了?!鄙塾宓皖^觀察著那條魚,一點(diǎn)也不介意它青面獠牙,反而覺得這是一條超級厲害的魚,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咦,這魚怎么了,是從天上掉下來,臉先著地了么?” 這條獠牙突出的魚,額頭上詭異的扁平了一塊,將一只眼睛都壓到頭骨里去了,背鰭上更是斷了一根,露出白色的骨質(zhì),看起來更丑了。 單姜臉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了,有些不悅,看了遠(yuǎn)方一眼,冷漠道:“你這話,也不算說錯?!?/br> 第4章 初次見面 邵渝對跟在身邊的黑魚超好奇。 就像貓奴第一次有自己的主子,當(dāng)時就想把它抱回家。 然后這只魚仿佛被他的懷抱燙到了,本能反身就是一口,魚那張大嘴突出的利齒狠狠給了他一下,沒有咬出血,但超疼,就像小時被毒蟲叮了一口,疼痛長久又劇烈,讓人不敢再動。 一邊的單姜面色十分不善,臉上泛起一抹薄紅:“你這人干嘛動手動腳,想喂魚嗎?” 那魚也呲牙看著他,不對稱的大眼睛陰沉沉的,就像剛剛單姜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打個招呼……”邵渝捂著手腕,也覺得自己孟浪了。 “好了,你回去吧,找到你要的鬼后,我的魚會自己回來。”單姜臉色越加冷漠,全無剛剛對其它人的熱情。 邵渝點(diǎn)頭應(yīng)是,帶著魚小心離開了,他一步三回頭,生怕這魚跟丟了,走到門口時又有些擔(dān)心:“老板,它吃什么,路上會不會咬別人,能不能給它帶牽引繩啊……” 那魚身上的刺鰭瞬間炸開了,單姜把自己的頭發(fā)按住,忍了又忍,怒道:“你再說一句廢話,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等自己傷好了,一定把這家伙吃掉。 邵渝立刻閉嘴,乖乖帶魚大爺走了,一路上黑魚似乎非常生氣,用一種飄忽的速度帶路,一直到出城的國道岔路上,向遠(yuǎn)方群山的方向飄去。 “請問那人販子的鬼是在深山里么,被女鬼抓走了?”邵渝輕聲問,一般的鬼魂是不能離開身體太遠(yuǎn)的。 而那女鬼,明顯不一般。 黑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它身子很粗,頭又扁了一塊,點(diǎn)頭時很有喜感。 “嗯,離這里最近的山村也有……”邵渝打開地圖查了下距離,“六十多公里,在山路上騎單車是想不開,現(xiàn)在是深夜里,要打個車去么?” 這是不可能的,錦山地勢崎嶇復(fù)雜,鄉(xiāng)村道路又多是一車道,危險性極高,縣城里黑車白車都不會這樣想不開走夜路,除非他給高價。 只能明天一早過去……邵渝正想和魚商量,就見身邊的魚正好奇地浮在他手機(jī)前看他cao作地圖。 “魚老大,我們先回去休息一晚,明早再去可以么?”邵渝輕聲問。 黑魚這時似乎很好說話,淡定地點(diǎn)頭。 邵渝輕舒口氣:“太感謝你了,你要是飛累了,可以在我身上歇歇?!?/br> 黑魚一凹一凸的大眼珠里露出了輕蔑的色彩。 邵渝于是不再勸慰,他翻看起了今天的各種消息,和所有的低頭族一樣,在深夜的路上無視周圍的動靜。 那只在身邊漂浮的魚不知何時落到他肩膀上,伸著頭拿一邊眼睛看,也不挑剔,有什么看什么,安靜又聽話。 邵渝突然理解了那些養(yǎng)寵物的人們,有一個可以分享心情的生命陪伴,真的可以安撫心靈。 他一直都很想養(yǎng)一只貓貓狗狗花鳥魚蟲,可是那些東西都怕他,看到他就拼命嚎叫,仿佛自己不是個人類,而是一只鯊魚。 有生之年,真的可以遇到不怕自己的動物,簡直太美好了。 店主那不知有沒有其它的寵物,這種可以準(zhǔn)確找到鬼物的魚,一定不便宜,是非賣品嗎? 他忍不住詢問起來。 “你這么聰明,是怎么遇到店主的?” “你是妖精么?能變成人么?” “我要怎么叫你啊,魚,還是單魚?” …… 黑魚被煩透了,作勢要再咬他。 邵渝閉嘴。 過了一會,他又忍不住問:“你是什么品種啊,誰把你亂丟的,是單姜么?” 黑魚張嘴。 邵渝閉嘴。 回到租房時又是很晚,怕吵醒戶主,邵渝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到家之后,他給明哥打電話請假,表示自己明天有事要回老家一趟。 明哥表示知道了,同時讓他到時來警局打假條。 邵渝自然答應(yīng)。 次日,邵渝來到警局時,就被閃到了眼睛。 平日里不修邊幅的明警官換了便衣,打理了幾個月沒剪的頭發(fā),隨意刮短了胡子,幾乎瞬間就從一個油膩的中年變成了略為邋遢的憂郁中年帥哥,加上眉眼憂郁氣質(zhì)深沉,仿佛一位資深的藝術(shù)青年,還拿起了一個看起來就不便宜的相機(jī)。 “明哥你你、這是又要去相親了么?”邵渝一時擔(dān)心自己今天請不到假了。 “我還不知道你么,有線索了想自己去,小年輕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明子辛點(diǎn)了一只煙,吞吐道,“我來這十幾年了,周圍什么情況還不知道么,我?guī)闳フ野?。?/br> 他還抬頭一點(diǎn),晃了晃手上的五凌宏光鑰匙。 邵渝面露難色。 “隊(duì)里已經(jīng)下任務(wù)了,我們幾個要分組排查重點(diǎn)山村,你是跟我一組,還是自己去,自己去的話,車費(fèi)是不報銷的。”明哥已經(jīng)飛快抽完一只煙,“選吧?!?/br> 邵渝敗退:“好好,都聽您老的?!?/br> 明子辛淡定地點(diǎn)頭:“上車吧,早餐我買好了,在車上放著呢?!?/br> “……” “這天看起來要下雨,”車上,明子辛對身邊的邵渝道,“你指路吧,不會給你添什么麻煩的?!?/br> 邵渝點(diǎn)頭,看向身邊的黑魚。 黑魚悠哉地游到面包車的車頭,當(dāng)了合格的帶路黨。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來來往往的車幾乎都同款的五菱面包,里邊裝著豬、甘蔗、玉米、甚至還有超載過一倍的乘客,一路上他們撿了幾個沿途的村民搭車,打聽了周圍最近哪里有喜事。 “要說喜事,前幾天聽說老棉村娶了兩個新媳婦,”一位面容如樹皮的老頭在車窗上磕著煙桿,“這年頭,取媳婦可真不容易,我家那小子,花了十多萬,現(xiàn)在還欠著債呢,大后生,這是你兒子吧?” 明子辛叼著煙,嗤笑了一聲:“哪能啊,我老婆都沒有呢?!?/br> “那哪行!”老頭用力磕了煙桿,“你們這些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天不敬老的,不結(jié)婚,哪來的兒孫,年輕不覺得,老了就是絕戶,我村里的那個五保戶,死了幾天才有人知道,那個時候后悔,就晚了!” 明子辛笑了笑,沒說話。 邵渝也當(dāng)沒聽見了。 “小娃兒,你結(jié)婚沒有?”見他沒反應(yīng),老人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沒。”邵渝隨便回了一聲。 “簡直是不懂事,你們這些在外面跑的,一年回來多少時間,沒有孩子,怎么給祖宗上墳,孩子少了,都去城里,那就是孤魂野鬼,找個婆娘哪那么麻煩,別挑三撿四,能生兒子就可以了……” 那老人喋喋不休,邵渝畢竟年輕,有些氣盛,忍不住道:“按你說的,都如愿了,死后了孫子上墳,孫子死后呢,誰給你上,孫子的孫子死后呢,誰記得,想那么遠(yuǎn),要不要再想想下輩子投胎?那不如這輩子修仙好了。頭七回了,該誰走誰走,想留下那才是嚇人呢?!?/br> 頭邊的黑魚聽這話覺得有趣,轉(zhuǎn)頭多看了他一眼。 老人生氣了,各種難聽的話傾斜而下,言語間盡是對城里兒孫的埋怨和下輩人不理解他的憤怒,邵渝和明子辛都充耳不聞,直到將他送到村外,幫他把放上車的白面拿下車。 “那老棉村你知道么?”明子辛問。 “知道,離我老家算近,只有一條路進(jìn)村,只有十幾戶,經(jīng)常在我們鄉(xiāng)集市里賣土豆,那山里種出的土豆挺好吃的,就是背不出來,路太難走。”邵渝心里有數(shù),悄悄問黑魚,發(fā)現(xiàn)和他指的是同一個方向,“那里進(jìn)去的人少,外面的姑娘都不愿意嫁進(jìn)去?!?/br> 正說著,路上又有人攔車。 昏暗的天空吹過大風(fēng),將路邊的一叢蘆葦吹的東倒西歪,一位白衣服的姑娘攔住了車,她提著沉重的藤籃,里邊用白布遮著,衣著單薄,仿佛已經(jīng)吹了很久的風(fēng),臉容粗糙,面色憔悴。 旁邊的黑魚將尾巴盤起,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邵渝覺得哪里不對,但他們還是讓姑娘上車了:“要去哪???” “老棉村,五塊錢可以么?!惫媚锼坪跤行┪窇?,“我實(shí)在是走不動了?!?/br> 明子辛點(diǎn)點(diǎn)頭。 車剛開動,這時,那姑娘似乎一個不小心,將提籃打翻,掉落出一大群黃黃黑黑的蛇類。 第5章 有去有回 車上,明子辛一心開車,并沒注意到后邊的動靜,只是思考該怎么和這女人搭話,問問新媳婦的事情。 邵渝則是冷冷地看著女人和那一地的蛇。 這些蛇類品種復(fù)雜,從無毒好吃的烏梢菜花到劇毒難救的銀環(huán)矛蝮,但這些蛇類此刻都仿佛遇到了蛇鷲加硫磺,細(xì)細(xì)立著身子嘶著毒牙縮到最角落,就差像人一樣瑟瑟發(fā)抖了。 女人也的表情瞬間空白,看看邵渝,又看看一邊開車的男人,整個人都有片刻的茫然。 直到邵渝瞪她一眼,冷冷道:“不把你掉下的東西撿回去么?” 陰冷的寒意瞬間浸入骨髓,女人似乎被嚇到了,急忙彎腰,手忙腳亂地把這些已經(jīng)嚇僵的小動物們撿到籃子里。 邵渝更加不悅,最煩這種事情,沒辦法,他動物緣就是這么差。從來沒有什么動物愿意靠近他,哪怕他用著省下來的rou勾搭村口溫順的大黃狗,也只會把對方嚇得屎尿齊流,引來更多人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年幼的他不死心的結(jié)果就是強(qiáng)行摸了一只小狗把它嚇破膽死掉,從此他就再也沒有遇到主動靠近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