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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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麗梅也喝了點,走了這一路可是口渴。歇了會兒又開始站起來轉(zhuǎn)悠著,這屋看看,那屋瞧瞧,甚至還去廚房里看了看他們有多少糧食。 何雨急得都快哭了,說啥她娘都不聽,愛軍小聲的說:“沒事兒,沒事兒,她一會兒就走了?!?/br> “娘,你是來看我的不?那你咋光轉(zhuǎn)悠呢,我爹呢和你一塊來了沒?你這次打算什么時候走。”到底是自己的娘,何雨不想讓她這么丟人,趕緊把她拉回來說。 常麗梅說:“我在這里要住一段時間,就住在你二嬸子家里。有啥事兒你就去那里找我,你爹現(xiàn)在生產(chǎn)隊還有點活,等過了臘月就啥事兒也沒了,到時候也讓他過來住。” 不僅是何雨震驚,就是何露和愛紅也一臉不可思議,薛二菊怎么可能會讓常麗梅霸占她自己的家呢? 奇怪奇怪。 何露開始思考起來,不知道和何雪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畢竟兩個人之前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也就何雪出了事之后,兩個人才鬧崩的。 可惜省城里她沒有認(rèn)識的人,不然也可以托人去打聽打聽,到底怎么回事兒? 何雪最近因為和隊長的關(guān)系搞好了,所以也沒有再故意為難她。只是因為之前身體嬌弱,加上鐵姑娘勞動強(qiáng)度太大了,多多少少有些吃不消。 就比如她們女子測量隊,經(jīng)常干到一點亮光也沒有的時候。從前天熱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天早晚這么涼,難免就得了鼻炎,天天吸著鼻涕。 她同屋的姑娘一直看不上她的做派,誰讓何雪長的不錯,還考上了高中,所以就把她之前賄賂她送信的事說了出去。 “我當(dāng)時可是看見她手里有好幾塊錢呢,一出手就這么多錢,肯定還有?!?/br> “不然咱們?nèi)ニ阉阉???/br> 其中一個姑娘有些猶豫:“她現(xiàn)在和隊長關(guān)系不錯,萬一……” “怕什么!隊長說不定也……” “噓!快別說了?!?/br> 幾個人趁著夜色,偷偷的去搜何雪的衣裳和包裹,何雪一見這個架勢,厲聲嚇道:“你們干什么!這都啥時候了還不睡覺?” 幾個姑娘不理會她,把包搜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一分錢,又把注意打到她的內(nèi)衣上。 保不齊里面有多少錢呢。 其中一個上去堵住她的嘴,另一個就去拔她的衣裳,何雪掙扎不開,自己渾身上下被脫的一干二凈,被一群女人上下其手摸了半天。 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來,老天爺,為什么這么對她……事情不是應(yīng)該變好了嗎? “呸!sao、貨!你們看她的小背心,好姑娘誰穿這個!” 她們指著何雪的內(nèi)衣罵,那個內(nèi)衣其實就是何雪仿照何露的自己動手做了兩件。何露那時候把何雪的衣裳給剪了,挑了幾個軟乎的布料做了個內(nèi)衣,結(jié)果她嫌這普通內(nèi)衣沒有鋼圈,又重新做了這種現(xiàn)代聚攏的內(nèi)衣。 何雪看到后自己也做了一個,看著自己鼓囊囊的胸脯,還是有些驕傲的。 在六十年代,可不就是大逆不道。 何露在沒和樊山蘭熟的時候,可是從來沒在她面前漏過。等著兩人關(guān)系好了之后才告訴她,樊山蘭在宿舍也興沖沖的做了一件。 ☆、39.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這件事情雖然是這些鐵姑娘不對,但是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竟然是把何雪責(zé)罰了一頓,這個內(nèi)衣也被剪成了碎布。 隊長見這么多來找何雪的事,也不敢袒護(hù)她,讓她快入冬的季節(jié)穿著單衣去外面干活。 何雪心里有苦說不出,誰知道她努力討好隊長,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說把她拋棄就拋棄了。 這個時候的她再也沒有之前的雄心壯志了,只要有人能把她解救出去,就是前方是懸崖她也愿意跳下去。 報仇?她目前只要求活下去。 何雨見她娘還要留下來吃飯的架勢,趕緊說:“娘,天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等有時間我去看你啊。青杏姐辛苦你了,扶著點我娘?!?/br> 常麗梅有些不高興,“我在這兒呆了還沒十五分鐘呢,你就趕我!這小兔崽子……” “娘,反正以后有機(jī)會常見面!主要是今天作業(yè)還沒寫完呢,現(xiàn)在課程特別緊,娘難道不想讓我考上高中了?” 常麗梅見何雨的確不像說謊,另外還有一大堆人一直圍著自己轉(zhuǎn),的確沒有那么自在,想著回去薛二菊應(yīng)該做好飯了,這才說:“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誰要是欺負(fù)你了,就來你二嬸子家里找我啊?!?/br> 等她走了之后,愛紅還有些好奇的說:“怎么二舅媽把大舅媽接過來了,兩個人關(guān)系這么好呀?” 何露覺得未必是這樣,但是她現(xiàn)在還摸不清頭腦,等明天回去問問羅嬸子,說不定就清楚了。 問問羅天亮說不得也行,他不是經(jīng)常在房頂睡覺,何家的事說不定特別清楚呢。 何露把她從省城帶回來的東西拿出來給,愛軍和何雨的都是一支鋼筆,和建軍的一樣。送給愛紅的就是一見小襯衣,穿起來也特別精神,上面的小碎花算是這個時代少有的點綴。 國元和趙蕾分別也有禮物。幾個人高興的接過之后,道了謝。愛紅盤算了一下,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你這次花了不少錢吧?等下個月發(fā)了工資我給你補(bǔ)貼點。不能老叫你破費,你看什么醬油票蔬菜票的都給了我們,不能再占你便宜了?!?/br> “不用,我現(xiàn)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哪里需要什么補(bǔ)貼?” 愛紅爭執(zhí)不過何露,也就作罷。但是還是像大人一樣叮囑:“還是身上留點錢存起來比較好,如果你放心的話,放到你大姑那里也行?!?/br> “知道了,姐,我有分寸?!?/br> 吃過晚飯之后,幾個人把燈調(diào)到最暗,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氣氛一下子就起來了。 難得的姐妹之間的夜話。 “國元哥今天還沒有回來?” “他得等到小姑下了夜校,最近小姑嫌在家里沒有意思,晚上就又去上課了?!?/br> 何雨正和愛軍嘀咕:“你說我娘為什么要來縣城里呀?在家里住著不好嗎?” 愛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可能覺得縣里生活的好吧?!?/br> 畢竟涉及到大人們之間的事情,兩個人說了兩句話題就到此終結(jié)了。沒多久國元就回來了,端著飯過來和他們說:“你們知道嗎?原先也是一中的一個學(xué)生半個月前被人砍了,他娘天天在人家門口鬧,人家是說啥也不聽。我有一個哥們兒去看了那小子可是真慘?!?/br> 這樣一說,勾起了大家的興趣愛好,愛紅問:“有多慘呀,難道被打斷了腿?” 何露:jiejie,你猜的還是真準(zhǔn),他腿的確是被她砸斷了,砸的碎碎的。 “但是一個腿斷了,也不至于讓他娘這么個鬧法。聽說還有別的地方也受傷了?!眹桥滤麄冃」媚锫犃瞬皇娣簿蜎]往下繼續(xù)深說? “那后來怎么辦呀?” “還能怎么辦?警察都來了好幾趟,調(diào)解也調(diào)解不行。被鬧的那家,家里也是有有點門路,后來干脆直接讓警察把他娘給帶走了?!?/br> 何露心里默默點了個蠟,他娘這么一進(jìn)去估計就老實了,以后也蹦得不起來了。陳佳文就算是知道是她做的,現(xiàn)在連床也下不了,怎么能奈何得了她? 何雨和愛軍說:“我們也聽說了,本來就是我們學(xué)校高中的人,聽說被紅衛(wèi)兵吵了架,估計是當(dāng)時得罪了紅衛(wèi)兵。他娘就算知道是也不敢去找人家,所以挑了個軟柿子捏,沒想到這個柿子也不軟。” 陳佳文一開始不知道他娘被關(guān)進(jìn)去了,見他娘晚上還沒有回來,左等右等不見人,心里著急埋怨起來。氣的把枕頭扔在了地上,這幾天陰天,他腿疼的實在難受,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生覺。他爹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回來了,就這么等了兩天兩夜之后,他終于忍耐不下去了去敲了敲鄰居的門。 忍著腿疼好不容易爬到鄰居家,結(jié)果人家一開門看見是他,啪的把門一關(guān)不在理會。 他恨得牙癢癢,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下讓他看起來像地獄的惡鬼,本來就長的普通,如此更顯得猙獰。再說大家都知道他們家是得罪了別人,誰敢這個時候去幫他? 好在這件事情已經(jīng)傳的滿城風(fēng)雨,他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就大概弄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只是他一沒人,二沒錢,加上身體實在承受不住了,只得又慢慢挪了回去。 原本他娘天天出去鬧,他每天就吃兩頓飯。家里人從來沒想著為他請個大夫,或者帶他去看看,覺得他傷了□□實在丟人。 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他把家里的錢全部翻出來,自己又挪到了醫(yī)院,他必須想著自救! 第二天何露上班的時候就碰見秦阿姨,秦阿姨休息的一天,精神頭要好很多,見了她親切的拉著她的手:“小何啊,我剛剛碰見小牛,他都跟我說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發(fā)言?!?/br> 何露沒有意見,她本來就不想出這個風(fēng)頭,再說她也不會在磚廠干一輩子,干什么去擋別人的路? 秦阿姨就算歲數(shù)大了這個爭強(qiáng)好勝的心就一直沒停過,可能因為無兒無女沒有結(jié)婚的原因,所以重點都放在了工作上。 “那個小何呀,等我把稿寫出來,你再給我潤色潤色,看看哪里寫的不對?!?/br> 秦阿姨想著何露在之前比賽中得了獎,加上又是初中畢業(yè),到底要比她強(qiáng)上幾分,她到時候也不至于再出錯。 何露點點頭:“好的,到時候您寫好了,我?guī)湍纯?,盡力幫您改好?!?/br> 樊山蘭知道后替她委屈:“你怎么這么傻?她說讓你幫就幫啊,在我們廠委里她什么事兒都搶著干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把我們這些小輩都擠得沒地兒了?!?/br> “反正誰上去都一樣,廠里也不會多給我發(fā)工資。你說是不是?” 何露的確無所謂,她的重心又不是在廠里,這只是她目前的一個工作。如果不開心,或者因為別的需要,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秦阿姨果然拿著稿子過來讓她看:“這里我著重的對你和小牛同志提出了表揚,你看看其他地方寫的怎么樣?” 她簡單的掃了一眼:“挺好的,到時候領(lǐng)導(dǎo)肯定會表揚你!今年年終的進(jìn)步同志肯定非你莫屬了!” 秦阿姨聽的很開心:“你這孩子就是嘴甜,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就不和你么這些年輕人爭這些了。那行你忙著吧,我去找領(lǐng)導(dǎo)看看。” 磚廠的所有員工都停了半天班,都聚在禮堂里聽秦阿姨的報告,人人手里都拿著一個小本子再認(rèn)真的記。 說實話,秦阿姨這次的報告還真是用心寫了,領(lǐng)導(dǎo)看樣子挺滿意的。 領(lǐng)導(dǎo):只要不搞運動,再像上次那樣把人劉援朝迫害了就成。其他都百分百滿意。 最后對他們?nèi)齻€人提出來表揚,每人額外獎勵了十斤的紅薯。 這可讓不少人眼紅起來,胡姐學(xué)習(xí)完就湊過來纏著她說話:“小何啊,當(dāng)初我就看你特別優(yōu)秀!和王君他們不一樣,選黨員的時候我一定會投給你一票的!” “呵呵?!焙温稕]有理會她,轉(zhuǎn)身就走了。你說站在你對面的是你的仇人,而你自己不僅不知道,還不斷的巴結(jié)她,想想也挺可悲的。 第二天在羅嬸子家吃過飯之后,她和羅和平在屋里密謀起來,主要是羅和平把房子的事情況交代了一下。 “那房子我看著還不錯,位置挺偏的。里面裝修的也就那樣,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再找人把里面改一下?!?/br> “我覺得還是自己得親自看一看,雖然不要求像劉援朝原來的家里那么好,什么歐洲的頂級設(shè)計師建造的都一邊去,但是最起碼得像普通的房子一樣,東西齊全吧?!?/br> 羅和平有些無奈:“我都看過了,不過你既然這么要求,咱倆現(xiàn)在過去一趟吧?!?/br> “現(xiàn)在?!”天都黑透了,能看到個毛線。 “娘,我倆出去找一下建軍,順便把小露送走啊。”羅和平已經(jīng)喊道。 兩個人摸黑來的這個房子這里,看起來的確挺隱蔽的,周圍的住戶不是特別多。羅和平拿出一把鑰匙,是用簡易鋼絲做的。 驚訝!看樣子不是賣主給的鑰匙?。?/br> “這就是我空間的好處的,當(dāng)初房主讓我拿了會兒鑰匙,我就趁機(jī)刻下來了,就等著你回來拍板決定?!绷_和平炫耀了自己的空間,平時總是被何露嘲笑,這下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同時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一句:女人就是麻煩,非得過來看看。 因為天黑,何露覺得這個房子還有點滲人,也看不清輪廓是什么。只知道里面荒草很多,蟋蟀蛐蛐叫個不停,羅和平變戲法一般的拿出蠟燭,院子里的景象才一清二楚。 前面的院子倒是留得很大,要是想種菜,種花的時候能種不少。沿著長長的小道走過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房,門框上面全是灰塵,看的出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這怎么賣啊?”何露心里還算滿意,雖然這裝修的太差了,尤其是房子擱的時間太久,就顯得老舊。 羅和平聽何露的語氣就知道她不太滿意,笑著說:“得200斤糧食才換的,這家也不是特急需糧食。聽這個村里的人說是以前住在這里的一家三口被舉報了,才落在他手里。他們也從來沒住過,就是看起來破,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這房子有個小后院,特別隱蔽,還有一個后門兒?!?/br> “那有抽水馬桶嗎?”沒有的話還得找人從新安裝,特別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