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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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帶著本家的一個兄弟過來給送衣柜,何露見這人也老實憨厚,以后說不得在村里就用到了他們,有心想搞好關(guān)系。 這個村里人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大隊長就站在最高的金字塔上,這是何露必須要討好的對象。除此之外,她還得需要幫手。 在這個村里立足,必須有人幫你立威。這大隊長能做的實在是有限,不然別的村民就該有意見了。所以何露選擇了這木匠一家,首先人應(yīng)該是靠的住的,畢竟是羅天亮選的。 再者,桃子是個善良有擔當?shù)暮⒆樱氡丶议L也不差什么。 小言雖然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何露看著,大部分時候還是在大隊長和木匠家里吃。 誰家也不富裕,大隊長有這個職責和能力。而木匠家完全就是虱子多不怕咬了。 等木匠送東西出來,周圍有不少村民圍在那里問:“這家是誰?。课艺β犝f公安都過來了?” “就是一個小姑娘,聽說家里的哥哥是公安的。”木匠簡單說道。 “誰家敢讓一個小姑娘出來住?不會是犯了什么錯吧?”有人嘀咕道。 周圍一聽這個,都開始議論起來,把木匠急得團團轉(zhuǎn),又不知道和誰解釋。 最后還是大隊長過來喊了一嗓子:“都不下地干活了是不是?今天的工分都不掙了?” 大家悻悻地閉上了嘴,沒人敢多說一句。 何露就站在房頂上把事情看了一個遍,心里對村民也有了個初步的認識。 畢竟是挨著縣城邊的村子,要比他們何家村的日子要好過一些,人們臉上的希望也更多些。 她從房頂上下來,回屋收拾衣柜去了。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因為沒有告訴何小南,所以不敢一下子就明目張膽的搬過來。只挑了幾件眼下穿的著的衣服放進了衣柜里,看著空蕩蕩的衣柜,她搖搖頭,人生太艱難,她要向活的精致出發(fā)。 因為搬家的事情,所以她向廠里請了兩天假。等收拾妥當去上班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王君看向她的眼神,竟然帶著挑釁。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和王君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呀。甚至除了愛紅,她從來沒有在廠里說過她是頂替別人成績進廠子的事情。 佛系領(lǐng)導(dǎo)見了她回來,還挺高興的:“這事情都解決好了?用不用組織上給你提供幫助啊” “感謝組織的信任和幫助,領(lǐng)導(dǎo)我已經(jīng)解決完了?!?/br> 愛紅悄悄問她:“怎么樣?在那里一個人住的是不是挺好的?!?/br> “恩恩,等再過段時間請你過去小住?,F(xiàn)在可不敢讓大姑知道。” 兩個人說了會兒悄悄話,主要這搬家的事除了愛紅和樊山蘭,其他人她誰也不敢讓知道。 中午三個姑娘一起在宿舍吃了飯,樊山蘭把這兩天織好的帽子給何露:“諾,送給你的。你看喜不喜歡?” 何露看著針腳勻稱,花樣也很新鮮,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在宿舍里就戴了起來,照了半天的鏡子。 “山蘭的手挺巧的,改天我也織一個這樣的?!币驗楹温兜年P(guān)系,愛紅和山蘭的關(guān)系也慢慢變好了。 等到下午,她就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工會這次的黨員竟然給了王君,而不是她! 不僅僅是何露震驚,就連佛系領(lǐng)導(dǎo)也一臉吃驚的反復(fù)確認。 佛系領(lǐng)導(dǎo)對大領(lǐng)導(dǎo)說:“這是怎么回事兒?我們工會這次的積極分子是何露,也是派她學(xué)習(xí)還拿回來個第一,現(xiàn)在這是鬧的哪一出?” 大領(lǐng)導(dǎo)頭疼的揉揉頭:“你問我我問誰?我申報上去的是何露,誰知道下來的是王君,我還要問問你們工會是怎么回事兒呢?” 愛紅知道后指著王君的鼻子罵:“是不是你搞的鬼?誰不知道這積極分子是何露啊,你說你這樣有意思嗎?” 王君聳聳肩:“這是上面決定的,不是報上誰就可以成為黨員的。那樣的話豈不是誰想當就當?” 牛冰萍同情的看了一眼何露,她知道王君是黨員后,第一時間去問了她弟,知道她弟被選上黨員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涉及到她自己,這些人隨便打架都無所謂。 王君的態(tài)度成功的激怒了愛紅,愛紅激動的上去想扇王君,何露一把把她拉住了,“姐,別沖動!有些事情可不是那么隨隨便便打一巴掌就能解決的!” 何露說完,抬頭冷漠的看了一眼王君,就是她現(xiàn)在成為了黨員又怎樣呢?這保不保得住,能成為多長時間?都可是個未知數(shù)。 雖然這么想,可是何露心里還是難免很生氣,她只是一個人,普普通通的人。原本計劃好,等成為了黨員,就要加入縣里最大的紅衛(wèi)兵,然后再完成任務(wù)??墒乾F(xiàn)在計劃被完全打亂了。 而唯一能夠理解她,傾聽她訴苦的羅和平也不在身邊。 王君被何露的那一個眼神嚇到了,她沒想到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冰冷成那樣子。 這還是她平時認識的那個何露嗎? 愛紅聽了何露的話,冷靜下來也知道,就算把王君打一頓,這黨員的身份也是在她身上,甚至還會波及到她受到處分. 就像何露說的,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簡單打一頓就能解決的。 ☆、42.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佛系領(lǐng)導(dǎo)回來之后見兩方人正劍拔弩張,趕緊勸道:“讓別人看見了成什么樣子?都是一個工會的同志,我們要的是團結(jié)!” 幾個人沒有說話,氣氛仍然在僵持著,誰也不退讓。佛系領(lǐng)導(dǎo)又勸了好幾句,見大家沒有人聽他的,只好先安慰何露:”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向上面反映了,事情能不能解決,咱們再耐心等等。還有王君啊,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是你的不對,你給何露同志賠個罪。” “憑什么!這是上面選我成為黨員的,那是認可我的能力!”王君頭一次反駁佛系領(lǐng)導(dǎo),她覺得要是她認錯的話,就相當于承認她在這件事情中動了手腳。 雖然真相的確是這樣,但是她是不會主動承認的。反正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露見佛系領(lǐng)導(dǎo)急得滿頭轉(zhuǎn),先讓他們這邊的人坐下,說:“領(lǐng)導(dǎo),不管事情怎么樣,咱們慢慢解決就行,我相信組織會給我一個公道的!如果不能的話,這件事情我會直接向省城!反應(yīng)!畢竟當時我們幾個去學(xué)習(xí)的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上級領(lǐng)導(dǎo)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佛系領(lǐng)導(dǎo)又怎么聽不出來何露語氣里的威脅。他現(xiàn)在只能盡可能的把這件事情的危害降到最低,哎,他就知道兩方人早晚會勢如水火。 愛紅小聲問何露:“你說咱們該怎么辦?我記得你之前告訴過我,她是頂替別人進來的?” 何露點點頭:“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啊?” 愛紅掰著手指頭算:“我告訴過好多人,像咱們工會里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老張胡姐還有傻大個,我都對他們說起過?!?/br> 當初她聽何露說王君竟然想頂替她進廠子,為此何露才和那邊斷了關(guān)系,自然是有心想讓別人知道,所以便告訴了很多人。 何露點點頭,這就好辦了。讓胡姐和王君狗咬狗去吧,順便她再找找王君頂替的是哪個倒霉的姑娘是誰?再從根子里把她拔掉。 從前因為不想計較,兩個人也沒有利益沖突,但是如今這些把柄用這正是順手的時候。 佛系領(lǐng)導(dǎo)滿意的看了一眼何露,這才是有心胸的人。這小姑娘他平時看著就好的不行,又踏實又聰明,還給廠里帶來了榮譽,說實話把黨員給她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誰知道半路上殺出來個王君呢?沒想到王君這個小姑娘平時雖然嬌嬌怯怯的,卻是個有心機的人。 廠里稍微明白一點的人都知道王君有個強大的靠山,而且這姑娘心思也不簡單。就像老張和牛冰萍以前總是向著王君,覺得這個姑娘又大方又和氣,現(xiàn)在一下子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就像被毒蛇纏上的感覺一樣。 何小南知道后,直接從廠委一路殺到工會,那架勢和何露被關(guān)到窯里的時候有過之而不及。佛系領(lǐng)導(dǎo)頭嗡嗡的疼了一下,這才是是難搞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歲數(shù),反正近些年來何小南是越發(fā)的不顧臉面了。 何小南一上來就指著王君的鼻子開始罵,從祖宗十八代代開始罵起,把王君這個小姑娘罵的是臉紅脖子紅,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何露和愛紅在一旁看著熱鬧,她心里的郁氣長長的舒了一口,看吧惡人總是會有人能治得住的! 工會外面圍起來熱鬧的一圈,秦阿姨和牛華生因為之前的關(guān)系和何露也比較好,所以這次都站在了何露身邊。不過秦阿姨她還想在工作上更進一步,所以自持身份不敢親自下場開撕,只是在一旁安慰她。 牛華生本想幫何露,牛冰萍一看這架勢,連忙上去把他拉扯到一邊:“你逞什么能?回頭讓咱娘知道了,她不撥了你的皮!娘們兒之間的事情你管啥管?” 牛華生摸摸腦袋:“可是我都成了黨員,何露咋就不是呢?她比我優(yōu)秀啊!” “這是上面的指示,誰敢反抗!和咱們都沒關(guān)系,你老實待著?!?/br> “華生,過來一下?!?/br> 佛系領(lǐng)導(dǎo)見何小南這口惡氣出的差不多了,出面調(diào)停:“行了,老何差不多得了。外面的人沒別的事散了吧,都是一個廠子里的,看啥熱鬧?趕緊回去干活。” 圍觀的人不走,還在看熱鬧。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起來:“你說這積極分子是何露,咱們都知道,還能這么換???以后那還爭這個積極分子干啥?” 有人接道:“就是,這個王君太不簡單了。也不知道啥背景,這么牛!以后啊可千萬不能得罪?!?/br> “嗨,之前他們工會里的那個胡姐……不是不知道是誰動了手腳,會不會是她???”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br> 胡姐在一旁本來看熱鬧,這些日子她天天干苦力,有時候比男人的任務(wù)量都大。她提出異議,領(lǐng)導(dǎo)就一句話,因為她是新來窯里的同事,更是廠里多年的老同志,要做出表率!要是實在干不了,就辭職吧。 她怎么可能辭職,家里的男人好不容易才有了點好臉色,就是為了她兒子,也愿意累死在這里。 胡姐本來是看熱鬧的,要是以前的同事過得不好的話,她心里多少會平衡些,沒想到聽到了這件事情。 王君……真的是她干的?為什么要害她?難道是因為之前她和老張在背后嘀咕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另一邊,何小南瞪了想平息事情的佛系領(lǐng)導(dǎo)一眼:“我把我侄女兒放到你這里,你就是這么看著她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虧咱們還是老交情了!這種事情你也辦的出來?” 佛系領(lǐng)導(dǎo)尷尬的笑了笑:“我也就是個小領(lǐng)導(dǎo),你也別為難我,咱大領(lǐng)導(dǎo)都還不知道咋辦呢!” 愛紅見火候差不多了,適時的出來說:“娘,咱們回家再說吧。你放心,這事兒肯定和她沒完。” 王君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她已經(jīng)料想到這件事情出了之后,肯定會得到一番鬧。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不照樣還是黨員,以后的活動不還都得是她參加。 這就夠了! 何露和愛紅一塊離開,樊山蘭在門口等著她,見了她就說:”何露,我按照你說的都做的,應(yīng)該沒人注意到我和我娘?!?/br> “行,謝謝你了!” “你也別太難過,她以后就像過街的老鼠了。明年你肯定就是黨員了?!?/br> 何露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快回去吧,有事明天說。” 她剛剛見人越來越多,知道機會來了。就拜托牛華生把一張紙條遞給樊山蘭,樊山蘭正在為這件事情著急,看了紙條毫不猶豫的就照著做了。 雖然如此,晚上回家的時候,她心里還是覺得郁悶不已。剛剛買房子的喜悅完全被沖淡了,正好羅天亮過來給她多送幾盞燈,省得她晚上睡覺害怕。她心一感動,就把這件事情說了說。 “你說好好的,我的黨員被人頂替了窩心死了。這人從前要頂替我上班,我以為是她家里人的主意,現(xiàn)在看了這個小姑娘,心眼兒真挺多!就是這口氣啊我咽不下去!” “當時你干什么攔著趙愛紅,你就應(yīng)該讓她上去扇王君幾巴掌才解氣,反正你就是打了她,她也放不出個屁。這點兒也想不明白呀?”羅天亮鄙視道。 何露白了羅天亮一眼,打一巴掌能解決事情嗎?她現(xiàn)在也有點后悔了,雖然打一巴掌沒用,但是能稍微解點氣。不過說這些有什么用?當時她就是太冷靜了,一有事情的時候,她往往就會更加的冷靜,判斷出哪些事情對她最有利。 現(xiàn)在這種無辜可憐的身份讓廠里人都對她抱有同情。 “我讓我大姑給我找一份今年參加考試的名額,就能知道那原本的第二名是誰了,就是王君里到底是什么背景,既敢動廠里的名額,又敢動黨員的名額。 羅天亮想了想:“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guī)湍闳マk,前提是買蜂窩煤的時候你自己去?!?/br> 這個條件太輕松了,“那就多謝二哥了!” 何露把羅天亮送走之后,心里算是稍微好過一點了。盡管可能一時半會,她不能把王君怎么樣,但是讓她先稍微難受一點還是能做到的。 看著腳下的兩只狗子無憂無慮的在玩耍,突然就羨慕不已,有時候做人還真不如做只狗。 因為昨天搬家的事情,今天聚集了一堆小孩,在那嘰嘰喳喳的逗小言。她記得上次桃子就很緊張,怕小言受欺負,她站在一旁觀察了會兒,發(fā)現(xiàn)這群孩子心眼兒還不是特別壞,就是對小言有些排斥。 她拿出來兩塊冰糖遞給小言兩塊:“給你一塊,你可以再送給別人一塊?!?/br> 其他孩子聽了這個都眼巴巴的看著小言,離他身邊最近的一個小孩子說:“小言,你看我娘上次還給了你一塊紅薯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