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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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有大概半個小時,羅和平才對她說:“咱們回去吧,晚了我娘又該嘮叨了?!?/br> 車子緩慢的朝前走,何露看著太陽已經(jīng)下沉了很多,天氣又陰了起來,看樣子待會兒還有一場大雪。可惜她還得去找佛系領(lǐng)導(dǎo),這樣的天氣就應(yīng)該暖暖和和的在家里呆著,圍著火爐吃點紅薯,嗑著瓜子兒嘮會兒閑話,美得不行。 “和平哥,不如咱們晚上吃火鍋吧,就燙菜也行?!奔依镉型炼?,山藥白菜這些東西,再擱點兒面條涮一涮也挺好吃。 主要是全身都熱乎乎的,讓人從心底都感到暖和。 “先回去看看我娘做的啥飯,估計她要包餃子了,實在不行等年后我去找你,咱們一塊兒吃?!?/br> 何露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大過年的羅嬸子家里一定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還是先享受享受這些美食吧。 ………………………………………………………… 何雪辭別了陳佳文之后,就往百貨大樓走去,她指著買些毛線回去給自己織個漂亮的圍巾和毛衣。要是錢再多點兒的話,她還想扯身新衣服。 那天何露身上穿的軍大衣,就讓她羨慕不已,比她從前的列寧裝看起來都要氣派,關(guān)鍵是他們這里的百貨商店都沒有賣的,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來的。 可惜何露不像以前那么好哄,不然這衣裳她也能弄過來穿一穿。而且……她和何露之間的關(guān)系也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惜她被何露弄得這么慘,一時半會兒還不是她的對手。 看來她就得先和何露搞好關(guān)系,看情況是不是能取得她的信任,到時候在把她弄的身敗名裂。 光想想就覺得渾身舒爽的不行,連日來的不痛快,都在此時消散了不少。直到她在百貨大樓里碰見了曾經(jīng)的最好朋友曉梅。 這曉梅自從她去了鐵姑娘之后,和她聯(lián)系的越來越少,陳佳文在信里說曉梅還出賣了她。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只想利用曉梅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男同學,能幫她報仇的。 曉梅見了她卻有些心虛,畢竟當初兩個人關(guān)系好的和一個人一樣,她還幫何雪去對付何露,甚至給陳佳文在后面出謀劃策,差點把何露害死。 可是人往高處走,誰讓何雪去了鐵姑娘隊,而陳佳文又被人打殘了,兩個人都不是大學生的,她要是再繼續(xù)和他們混下去,那才是瞎了狗眼的。 她轉(zhuǎn)過身去想趁何雪不注意逃走,沒想到何雪時刻注意他,早早的高聲喊了起來:“曉梅不認識我了嗎?沒想到咱們才分別這么短的時間,你就忘了咱們同窗三年的友誼了?!?/br> 這話說的曉梅不得不停下腳步和她寒暄起來,一邊想著該怎么樣才能早點脫身。 何露到家同羅嬸子說了兩句話,就往廠子里走去。羅嬸子不放心她,非得讓羅和平帶著她去,何露推辭了半天才讓羅嬸子同意。 她看著不爭氣的小兒子,自己費了半天勁的給他制造機會,結(jié)果人家正主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氣的她瞪了羅和平一眼,轉(zhuǎn)身進屋了。 羅和平奇怪的看著他娘,一臉不明就里的問羅老大:“咱娘這是咋了?瞪我干啥?” “沒事,沒事?!绷_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知道他娘在亂點鴛鴦譜。 ……………………………………… 門外大爺見她回來了,高興的同她打招呼,“何露同志,好久不見你了,這段日子請假了?” “這不到年關(guān)了家里有點兒事兒,今天剛辦完,趕緊回來銷假?!?/br> “那你快去吧,廠里領(lǐng)導(dǎo)今天都在呢?!?/br> 眼看就要過年了,大家也沒平時那么拘謹,要是沒什么事兒就讓大家回去拾掇去了,除了年前最后一次開大會的時候都在外,人可不會聚的這么齊。 愛紅見她回來高興的不行,拉著她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最后一拍腦袋說:“看我你先去找領(lǐng)導(dǎo)吧,回來咱們再說話。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都要跟你說呢?!?/br> 何露也被她的氣氛感染到了,笑著同工會的人一一打了招呼。老張儼然已經(jīng)是帶頭人的身份,站起來親切的拍著她的肩膀說:“何露同志,你能回來,我代表工會給你誠摯的歡迎,大家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傻大個還是一副不服老張的樣子,不過還是給了何露的面,最后鼓起掌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zhàn)爭,何露內(nèi)心想了一句,過了年她還得回來奮斗,爭取早點入黨,為自己的身份多一份保障。 佛系領(lǐng)導(dǎo)見了她也沒多說什么,何露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悄悄的放在他的桌子下面,佛系領(lǐng)導(dǎo)心領(lǐng)神會:“何露同志啊,咱們明天上最后一天的班,休息兩天,過了年咱們就繼續(xù)上班。年后可要繼續(xù)好好表現(xiàn),爭取為廠里拿更多的榮譽?!?/br> 何露認真的聽完,給佛系領(lǐng)導(dǎo)做了保證:“一定不辜負領(lǐng)導(dǎo)的期望,為人民服務(wù)!” 說了一堆話時間就差不多要下班了,愛紅和她一起往回走:“我娘前段日子還說怎么不見你了,我說是你干娘那里有點事幫你瞞過去了,不過她要是問咱們領(lǐng)導(dǎo)的話就沒準兒了。你啥時候見了她,同她說一聲解釋解釋?!?/br> 這是應(yīng)當?shù)?,畢竟何小南的身份在這里擺著,而且也是出于關(guān)心她的目的。 “還有你不知道這兩天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你走之前查的那個秦帆宿舍,就是桌椅,還有窗簾,什么都變賣了的那個宿舍,廠里狠狠把他批評了一頓,扣了他一半的工資,結(jié)果這人心里很不服氣。” 何露皺著眉頭,這事兒后來她都交給牛華生去辦,還以為萬無一失了。畢竟是廠里的東西,罰他半個月的工資也并不為過。要是他真的有特殊情況,廠里也不會這么不近人情。 “具體是怎么回事?他家里不是挺困難的,廠里都沒考慮到這些嗎?” “怎么可能沒考慮到!本來就對他警告警告,誰知道其他的人知道之后不服氣,說以后誰要是有點兒困難都去拆桌椅,賣到廢品站了!這么一鬧,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只好重新罰他半個月的工錢。人秦帆又不干了,說家里本來就困難,再罰他半個月的工錢,家里就要死人了?!?/br> “那現(xiàn)在是什么個說法呢?” 兩個人冒著寒風說了幾句話,都灌了幾句冷風,愛紅用手捂住嘴,哆哆嗦嗦的說:“準備過年之后開一個投票大會,讓大家公平的來決定這件事情?!?/br> 事情是因她而起,如果當時她再多想一想,沒有那么快的報上去的話,或許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 不過她也不后悔,就是有些感慨罷了。這要是擱現(xiàn)在,敢偷拿公司的物品,那不是被開除就是罰錢一樣的道理。 兩個人正說的起勁,突然聽到巷子里傳來了爭吵聲,而那聲音正是他們平時非常熟悉的老張。 愛紅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沖何露擠擠眉毛說:“咱們過去看一看?!?/br> 兩個人悄悄的靠近巷子口,冬天的晚上總是來得那么早,依稀能看見老張和一個瘦小的女人在那里爭辯什么。 只是那女人的聲音比較小,他們兩個又不敢靠太近。只聽見老張的聲,在那激動地說著什么。他們聽了一會兒,怕被發(fā)現(xiàn)又悄悄的退到主路上。 “何露你說那個人是誰呢?我怎么看著身影有些熟悉?!眱蓚€人往前跑了一段,才緩下腳步說著悄悄話。 “我就聽見什么工作什么糧食的,具體是啥也沒聽太清,不過你說那人挺熟悉的,我看著也有點眼熟,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那女的是誰?!?/br> 兩個人思索了一會兒就放下此事不再提,愛紅轉(zhuǎn)而說起趙蕾的事情。 “小姑她找了一個鐵路上班的對象,我娘說他們年后就要結(jié)婚啦,你說快不快?那個人準備初四的時候上我們家吃飯,到時候你也過來一起湊湊熱鬧唄?!?/br> “好啊,到了那天咱倆一塊兒去大姑家。不過,國元哥是不是也該找對象了?我大姑她就不心急嗎?” “心急有什么用,國元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在家里鬧脾氣,這段時間干脆跑回我娘家里去了,非得說小姑找的那對象不好,年前就開始鬧騰,氣的我娘只說血壓升高了?!?/br> 趙老太太對趙蕾找的這個對象還挺滿意,她現(xiàn)在歲數(shù)也不小了,工作也比較穩(wěn)定,就催促著他們趕緊結(jié)婚,誰知道別人沒反對,國元卻第一個跳出來不同意,鬧的趙蕾現(xiàn)在連家都不愿回去,說要搬到愛紅那里去。 可是將要出嫁的姑娘怎么能不住家里呢?趙老太太說什么也不同意,為了這事兒家里還天天打官司呢。愛紅其實也稍微有點明白國元在鬧什么,只是這事兒啦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別說去同別人交流了。 到了路口何露和愛紅兩個人分開,她盤算著今天干的事情比較多,把要解決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羅田亮現(xiàn)在怎么這樣了。 正想著他,就見到羅田亮站在街口等她,幸虧天氣比較暗,愛紅剛剛沒有瞅見他,不然明天去上班就該盤問起來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二哥?”何露問道,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并肩向家里走去。 “剛回來,聽見我娘說你去廠里了,我順便過來看看?!逼鋵嵥切睦锊环判模吘沟搅四觋P(guān)亂的很,天又黑的這么早。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小天使留評了,開心 ☆、第 96 章 第九十六章 何露問他:“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那人販子招供了嗎?” “一開始嘴硬的很,后來讓他們兩天兩夜不睡覺,折磨了他們一頓就啥都招了,現(xiàn)在警方已經(jīng)派人去釣大魚了?!?/br> 雖然說是依法治國,不能對犯人拷打,但是,露覺得對這種人,就是折磨一百遍也不解氣。 “對了,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边@也是他為什么迫不及待來見何露的原因,“上面領(lǐng)導(dǎo)說你見義勇為,膽大過人,而且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關(guān)注,如果破獲的話功勞可不小,上面派記者來采訪,很有可能找你?!?/br> 何露聽了很高興,這說明他做的沒有錯。不管上面給不給她,獎勵之類的,她都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羅嬸子急的上去捶羅天亮:“你這個人是咋回事兒?回來呆上幾分鐘咋就又跑出去了?大過年的讓你娘少cao點心吧?!?/br> “我知道了,下次絕對不這么干了,娘你快別打我了,小心你手疼?!绷_天亮嘻嘻哈哈的躲避著羅嬸子拳頭,不一會兒就把她哄的高興起來。 羅老大在屋里對羅和平說:“也就老二有這個本事,一會兒讓咱娘生氣,一會兒又把她哄的眉開眼笑的。不像咱倆一個愣頭青,一個傻讀書?!?/br> “你是愣頭青,我可不是傻讀書?!绷_和平掏出鋼筆和信紙,開始把今天看到的那些文物記下來。 他也不是這方面的愛好者,純粹是覺得以后可能會用得上,他的任務(wù)是越來越不好做。他有預(yù)感,在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最后一階的任務(wù)是什么的。 他看著窗戶外面笑著說話的三個人,見何露還是嘻嘻哈哈的樣子,就有些氣悶。這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他一心想著給她找書,何露卻一副不下那么著急的樣子。 羅大叔見天色不早了,趕緊過來對娘倆說:“麻溜的做飯吧,孩子們都餓著呢,啥時候不能說他,大過年的就少說兩句吧?!?/br> “叫你在這兒當好人?你要是平常多管管他,也不會這么不著調(diào),以后可怎么娶媳婦兒呀?”羅嬸子白了羅大叔一眼,到底沒有多說什么,便去廚房做飯了。 羅天亮看了何露一眼,見她對剛剛的話沒有一點異常,心里嘆息了一聲,看來他要走的路還很遠。 何露跟著進去廚房幫忙,兩個人邊燒火便說話,羅嬸子問她:“你咋和老二一塊回來?在街口碰見了?” “嗯,正好碰見了就一道走回來的?!被鸸庹盏暮温赌樇t撲撲的,羅嬸子見她長得越來越好看,心里有了主意,這孩子又乖又聽話,特別的合她眼緣,要是能做了她兒媳婦也挺好的。 可惜她本以為最有希望的老三是個木頭疙瘩,死活不開竅。 因為今天是臘月二十八,下了一冬天的雪在今天晚上終于停了下來。羅嬸子難得的把rou票都換成了一塊塊的肥rou,準備今天過個富足的年。 何露想起來廠里給她發(fā)的rou票和白菜票都還沒有用,少不得明天去取回來,過年的時候能添上一兩道菜。而且今天愛紅說,今年過年還特意發(fā)了豆腐票。 豆腐可不是年年都給發(fā)的,廠里不少人都大半夜就去排隊領(lǐng)豆腐,雖然一人只有巴掌大的一小塊,好歹是有這么個味兒了。 她同羅嬸子說了,羅嬸子也不客氣說:“這敢情好,今年可是好好的吃上一頓,明天讓他們哥仨看誰有空陪你去一趟?!?/br> 能有免費的勞力,何露自然不會推辭,娘倆熱熱鬧鬧的貼了一鍋摻著白面的玉米餅子,又把白菜炒rou端了進去。 現(xiàn)在人吃rou都是肥rou越多越香,這一盤子白花花的肥rou讓幾個人眼冒綠光,除了和何露和羅和平之外。 他們兩個人平常就經(jīng)常偷吃糧庫里的各種rou類,肚子里油水還是挺足的。不過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兩個人還是就著餅子吃了起來。 羅嬸子往何露碗里給她夾了好多菜,何露吃了幾口胃口也大開,吃得滿足的瞇著眼睛。 果然是青菜蘿卜保平安,雖然是簡簡單單的飯菜,吃起來卻很不錯。 因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大家都比較放松。晚上就有羅老大來組織,他們四個打起了撲克牌。 上次羅老大送給何露一副牌被國元羨慕了好久,這次的牌仍然是他從部隊上拿回來的,羅嬸子和羅大叔把馬燈挑的亮亮的,兩個人坐在一塊吃瓜子,笑著看他們打牌。 因著四個人,所以他們玩的是升級,不同的地方打法不一樣。坐在對面的人組成一隊,何露就和羅和平自然而然成了一對。 一開始何露和羅和平兩個人配合的就不默契,老是輸,何露瞪了他好幾眼,心想這人平時打模擬人生挺溜的,對這種傳統(tǒng)的游戲卻不怎么擅長。兩個人因為玩的并不多,自然不可能和長期打這個牌的羅老大和羅天亮相比。 何露吵著要換組:“我和大哥一組,你們兩個一組,這樣才勢均力敵?!?/br> 大家都沒有意見,何露換了一下位置,這樣玩起來倒是挺痛快,有輸有贏,一場下來每個人臉上都被貼了紙條。 羅嬸子催著他們?nèi)ニX:“明天還有的忙呢,何露不是還得上班?等到大年三十晚上,你們就是想睡也睡不成了,趕緊去休息吧?!?/br> 何露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才晚上11點多,對于過慣夜生活的他們來說,現(xiàn)在睡也真是太早了。不過60年代沒有太多的娛樂生活,七八點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等到農(nóng)忙的時候就是半夜也得在地里摸黑干活,那時候才是想睡睡不成。 羅嬸子給何露鋪了厚厚的墊子,加上新做的棉花被子,暖和的不行。又給她把屋里的爐子生的旺旺的,生怕她凍著。何露有些過意不去,羅嬸子對她真的太好了。哪家的人對閨女都沒這么好過,一晚上不熄火太費煤球了。 何露心想羅嬸子對她這么好,可是她不能無條件的接受,這樣她和何雪有什么區(qū)別呢?所以當羅嬸子走了之后,她就把爐子熄滅了,蓋著暖和的被子,一晚上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