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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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梅梅刻意打扮了一下,化了淡妝,穿了一身很顯身材的緊身裙,結(jié)果沈嘉言的眼神并沒有在她臉上也沒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這時有不少不認(rèn)識的賓客坐了過來,他們四人也不好說什么話。 林卉夾菜時,有時忍不住瞧了沈嘉言幾眼,有幾次他們倆的目光不謀而合,兩人相視一笑,然后低頭吃菜。 喬一明頻頻看林卉,卻一次也沒接到林卉的目光。 曾梅梅更是每隔一會兒都要看沈嘉言一眼,無奈沈嘉言一次都沒看她,她倒是發(fā)現(xiàn)沈嘉言看了林卉好幾次。 吃了一半,黃蕓蕓和她新婚丈夫來敬酒,黃蕓蕓屬于溫柔優(yōu)秀雅型的,她丈夫則是一身書卷氣,很儒雅的那種。 他們夫妻倆敬酒走后,喬一明感嘆道:“瞧,黃連長和她男人多般配,真是羨慕啊?!?/br> 他說話時還瞅林卉一眼,林卉卻夾了塊牛rou片在吃,還順便給曾梅梅夾了一塊。 喬一明內(nèi)心嘆氣,好吧,自己還不如一塊牛rou片。 這時,他見沈嘉言也夾向那盤牛rou。 “嘉言,你不是不吃辣么,你沒見那牛rou上一層紅辣椒啊?” 沈嘉言卻不以為然,“沒事,我最近正在學(xué)吃辣?!?/br> 喬一明覺得好笑,“你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吃辣?” 沈嘉言夾一塊往喬一明碗里一放,“怎么,我學(xué)吃辣也礙著你的事了?” 林卉和曾梅梅聽了同時哂笑。此時,林卉又想起那回沈嘉言的嘴被辣腫的事,她經(jīng)常回憶起錄《歡樂星期天》與沈嘉言相處的那一天,感覺那天過得真的好開心,一直讓她回味無窮。 宴席結(jié)束時,喬一明去了廁所,正好曾梅梅也去了,這時只留下沈嘉言和林卉面對面坐著。 兩人就這么干看著,不說話還挺別扭的。 沈嘉言突然想起一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來到林卉身邊坐下。 “這是我新寫的一首歌,下次你上電視臺的話,可以試著唱一唱,我覺得這首歌的風(fēng)格挺適合你的?!?/br> 林卉驚喜,“這是你特意為我創(chuàng)作的歌?” “呃……也不是,這是我自己閑暇時創(chuàng)作的,我自己試唱了,覺得這首歌不太適合我唱,而是適合女生唱,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今天就把這東西帶來了?!?/br> 林卉還是很驚喜,“謝謝你,有機(jī)會的話,我一定在大舞臺上唱出來?!?/br> 她說著就想打開看看,但意識到不合適,要是曾梅梅瞧見了肯定會吃醋,她便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放進(jìn)包里。 打開包里,一支鋼筆掉了出來,林卉趕緊彎下腰去拾。 沈嘉言認(rèn)識這支筆,這是他當(dāng)年最喜歡的一支筆,不過三年前他把這筆送給了林卉。 只見林卉小心地拿紙擦筆,然后很寶貴似的放進(jìn)包里。 沈嘉言沒說什么,只是多看了幾眼林卉低頭時散下來的秀發(fā),還有她的額頭,以及她長長的睫毛。 忽然,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收回了目光,臉頰有些紅潤。 沒過多會兒,曾梅梅和喬一明先后過來了,黃蕓蕓送大家出飯店。 沈嘉言在路邊等車回家,林卉、喬一明、曾梅梅都要回文工團(tuán)。 林卉上了車,看著路邊沈嘉言的身影越來越小,她有些不舍,鼻子酸酸的。 這一分開,她不知再過多久才能見面。 沒想到,一到文工團(tuán),她便欣喜若狂起來,因?yàn)轭I(lǐng)導(dǎo)通知她,她被中央解放藝術(shù)學(xué)院錄取了! 之所以欣喜若狂,只有兩分喜是因?yàn)樗苋プ钣新曂乃囆g(shù)軍校,其中八分喜則是她要去沈嘉言那兒! 半小時后,文工團(tuán)廣播也播了這條喜訊。曾梅梅不淡定了,林芳茹不淡定了,喬一明也不淡定了! 曾梅梅有些嫉妒,為什么能進(jìn)那所軍校的不是自己,為什么老天爺不給她和沈嘉言制造一絲機(jī)會? 林芳茹失落得有些手足無措,林卉去北京,沈星洋不會跟著去吧,那她自己該怎么辦?她對食堂已經(jīng)厭惡至極。 第二天,喬一明去沈嘉言家,因?yàn)樗蜕蚣窝陨匣疖?,這下沈嘉言兄弟倆自然也能得知林卉的喜訊。 沈嘉言頗暗喜,倒是沈星洋十分不淡定,甚至有些急紅了眼。 林卉可以回家一趟,第三天再出發(fā)去北京。 本來沈嘉言挺想帶林卉一起去北京的,怕她去北京找不到軍校,可他有一項(xiàng)比較重要的任務(wù),不能延誤。 他打算自己先到北京,等任務(wù)完成后計(jì)算一下林卉到北京火車站的時間,他應(yīng)該能按時趕到去接她的。 沈嘉言走后,沈星洋失魂落魄的,然后鬼使神差地去買了到北京的火車票。 第三天,他竟然比林卉還先到火車站。 “星洋,你怎么來送我了,是誰知道你我要去北京的事?” “這么大的事,我還能不知道?”沈星洋幫林卉背著包,送她上火車。 火車快要開動時,林卉催他,“你怎么還待在這兒,車開動你可下不去了?!?/br> “下不去就下不去,我把你送到北京?!?/br> “開什么玩笑,我用得著你送我那么遠(yuǎn)?到了北京,我坐公交車去學(xué)校就可以,你趕緊下車吧?!?/br> 沈星洋掏出火車票朝林卉揚(yáng)了揚(yáng),“我不下車,可不能浪費(fèi)火車票嘛?!?/br> 林卉啞口無言,“你……” “怎么,你不高興?”沈星洋小心地問。 林卉搖頭,心里有感動,但又有幾分排斥。 “星洋,你還有你的事要做,你不是要開店么,你這樣讓我……我讓有點(diǎn)無所適從。” 沈星洋感覺胸膛被刺了一劍,卻還得裝作絲毫沒受傷的樣子。 “沒事,我就送你到北京,又不是要去北京天天纏著你?!鄙蛐茄笳f話時低下了頭,生怕林卉堅(jiān)持要他下車。 林卉哪里再敢用話刺激他,而是從包里來出一袋子花生出來,然后抓一把給沈星洋。 “這是我張阿姨給我炒的,可好吃了,這一坐就得十幾個小時,不吃點(diǎn)東西可沒法熬。” 沈星洋見林卉不趕他下車,他又厚臉皮地笑了起來,陪著林卉一起吃花生。 火車在次日凌晨五點(diǎn)才到北京站。 林卉和沈星洋各從包里拿出一件厚實(shí)的外套穿上,才敢下火車。 才剛出站,他們同時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沈星洋他哥! “哥,你怎么來了?”沈星洋跑著迎上去。 沈嘉言更是驚訝,“你怎么來北京了?” “我……來送林卉?!?/br> 沈嘉言拍一下他的頭,“有我在北京,我還能不接她么,你有啥好擔(dān)心的?” 這時林卉慢慢地走過來,朝沈嘉言微微一笑,“嘉言哥,謝謝你來接我?!?/br> 沈嘉言精神奕奕,“這有什么好謝的,現(xiàn)在我們在北京可算是老鄉(xiāng)了,得互相照顧著?!?/br> 天色還很黑,沈嘉言接過林卉手里的東西,帶著她和弟弟往公交站走。 離公交站還有十幾步路,沈星洋突然跑到前面去,“我看坐公交車得要幾站?!?/br> 他才跑出去兩步,前面有一輛大卡車突然沖了過來,司機(jī)急打方向盤,只見大卡車瞬間側(cè)翻! “星洋!”林卉嘶啞一喊。 沈嘉言直接呆立,然后扔掉手里的東西猛沖過去,可是車上的大紙箱子紛紛滾落下來,將沈星洋埋得不見影。 有幾個箱子砸在沈嘉言頭上,他絲毫沒感覺到疼,一邊猛推箱子一邊喊道:“星洋!星洋!” 林卉渾身發(fā)抖,過來推箱子時,手抖得抓不住東西。 一個小時后,沈星洋卻送到急救中心。 沈星洋已經(jīng)成了個血人,意識迷迷糊糊的,眼睛里充了血又看不見人。 “林……林卉?!?/br> “星洋,你能說話是嗎?你想說什么?”林卉撲了過來。 “如果……如果我能活著出來,你能當(dāng)我女朋友嗎?” ☆、37.第 37 章 “如果我能活著出來,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來自沈星洋最后一絲意識里的期盼。 “啊?”林卉懵了。 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這個問題意味著什么,她仍然緊握著沈星洋的手, 含淚答道:“我愿意,我愿意做你女朋友!星洋,你要堅(jiān)強(qiáng),我在外面等你出來, 等你出來牽我的手!” 沈星洋咧嘴笑了, 想說話,終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醫(yī)生說了, 沈星洋傷勢十分嚴(yán)重, 特別是大腦里充進(jìn)了許多血, 而且內(nèi)臟破裂,胳膊和腿還骨折! 當(dāng)然,傷勢最嚴(yán)重的還是大腦, 大腦手術(shù)風(fēng)險大,很有可能病人進(jìn)了手術(shù)室就再也出不來。 沈星洋就這樣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沈嘉言靠著墻呆若木雞,臉色慘白,他不敢去想結(jié)果,他只知道祈禱弟弟以后仍然在他面前歡言笑語。 林卉的眼淚如決了堤, 她恐懼、她難受、她后悔! 她恐懼, 如果因?yàn)樽约荷蟼€軍校害得沈星洋丟了性命, 她覺得以后怕是在這個學(xué)校再也待不下去;她難受, 為何曾經(jīng)沒有好好待他;她后悔, 為什么來時沒趕他下火車? 林卉窩在墻角, 沈嘉言靠著對面的墻,兩人陷入無聲的恐懼與等待的煎熬。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 其中有幾個醫(yī)生出來,又進(jìn)去了幾個醫(yī)生。 沈嘉言上前問情況,原來是做腦部手術(shù)的醫(yī)生出來了,現(xiàn)在換醫(yī)生進(jìn)去做內(nèi)臟手術(shù)。 這時天已大亮,醫(yī)院的人多起來,來來往往的人,要么是來看病的,要么是出去買早餐的。 林卉和沈嘉言完全感覺不到饑餓,只感覺到寒冷,讓人時不時哆嗦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