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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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怎么叫人窩心成這樣?。宽淀当亲佣家崃?,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 她剛答應(yīng),李萌萌便歡呼著跑了出來,這才像今天第一次看到淼淼一般驚喜:“娘,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淼淼笑笑。 李萌萌點(diǎn)了點(diǎn)頭,賊兮兮的拉著淼淼到一旁,看了眼陸語后捂住了嘴,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哥哥把你屋里的花瓶打碎了哦,他為了把花瓶粘好,又打了三個(gè)做研究,他把碎花瓶藏起來了,說娘你不會發(fā)現(xiàn)的,等以后找了合適的時(shí)機(jī),他再告訴你?!?/br> 陸語:“……” 淼淼:“……”她好像有一點(diǎn)明白,什么叫合適的時(shí)機(jī)。 陸語幽幽道:“大腚,去給我拿把真刀來?!?/br> 淼淼:“……陸語你個(gè)小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有數(shù)的每個(gè)月都會有宮人來查啊你還敢瞞著我跟我玩心眼是不想活了么!” …… 不同于雞飛狗跳的含芷宮,龍晰殿這邊靜得掉一根針?biāo)坪醵寄苈牭?,宮人謹(jǐn)慎而小心的候在門外,今日的陸晟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去伺候,他們只能打起精神傾聽里面的動靜。 而陸晟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床帳,他需要冷靜的想一下自己為何會對江小淼產(chǎn)生想法,但只要一想到她,腦子里就浮現(xiàn)她心口那朵花,身上的帳篷便不肯倒下了。 第29章 陸晟越想越睡不著, 翌日眼底直接黑青一片,國師看到后還以為他胎毒之癥復(fù)發(fā)了, 立刻讓他坐下為他把脈。 “并無異常, 皇上為何如此憔悴?”國師蹙眉道。 陸晟精神懨懨:“無事, 昨夜想了些事?!奔俚?,他在發(fā)現(xiàn)越想這事兒自己帳篷越精神后就不敢想了, 只不過就算不想也睡不著了就是。 “皇上可是還在想林知躍?”國師會錯意, “過了明日午時(shí), 三日時(shí)間也就算過去了,屆時(shí)他便要履行承諾離開, 皇上不必太過掛心。” “他在朕眼中不過就是只蒼蠅, 朕只是討厭他在耳邊嗡嗡飛才要趕走他,又何至于掛心。“陸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國師微微挑眉:“哦?那皇上是為什么心煩?” 陸晟嘴唇動了動,猶豫一下后嘆了聲氣:“罷了, 朕先自己想想, 若是想不通,再來請教國師?!?/br> 國師見他不想說, 便沒有再追問, 而是看了一眼他的身后, 就此換了個(gè)話題:“皇上, 怎么小淼沒有跟著您?” “朕不想見她。”陸晟不耐煩道, 一提起她便滿心無名火。 國師一怔, 隨后蹙眉道:“距送林知躍走滿打滿算還有一日時(shí)間, 那人詭計(jì)多端, 恐怕就這么把小淼放著,會讓他得了空子,不如皇上將小淼交給臣,臣先將人藏到國師府,等明日午時(shí)再送回來?!?/br> “不行,”陸晟想也不想道,“她是朕的宮女,怎可輕易離宮?” “那不如皇上將人貼身帶著,以免她和林知躍碰面?” “不要,朕不想見她?!?/br> 國師:“……” 看到國師無奈的眼神,陸晟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有些無理取鬧了,他本想說就算林知躍在宮中有人,江小淼也不會答應(yīng)他諒解,可這話不能說,若是說了,恐怕國師會以為他有多信任江小淼一樣。 “那……你將她帶走一日,明日記得給朕送回來?!标戧擅虼降溃慌陆№当毁I通,但以林知躍的為人,直接將人殺了也是有可能的,保險(xiǎn)起見還是時(shí)刻守著她為好。 但他現(xiàn)在又不想見她,生怕再一次確定自己喜歡她,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個(gè)辦法了。 國師笑笑:“好?!?/br> 陸晟看他一眼,沉著臉就離開了,國師想提醒他這會兒御書房群臣還在等,但看到他連背影都透著疲憊后沒有再言語。 另一邊淼淼前夜鬼哭狼嚎揍孩子,累得一夜無夢,醒來后一看到天都亮了,她著急忙慌的起床趕去龍晰殿,卻在龍晰殿門口聽到了陸晟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 “皇上說了,這段時(shí)間不想見江姑娘,還請江姑娘不要再往這邊來,等日后皇上想見你時(shí),自然會傳召?!币粋€(gè)頗為面生的宮女道,言語間透著輕蔑。 淼淼腦子還在發(fā)懵,聞言忍不住追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不愿意見你唄,這話江姑娘還不明白?”宮女嗤道。 淼淼遲疑的看著她,因這句話產(chǎn)生的小小驚喜讓她沒有介意這宮女的態(tài)度:“所以……皇上這是厭倦我了?他沒說為什么?” “嗤……多新鮮,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那些新鮮玩意兒雖然能引起他的注意,但厭倦起來也是快的,姑娘何必再問,徒惹傷心?!睂m女不懷好意道。 淼淼嘴角抽了抽,臉色也不好看了:“我跟皇上昨天還好好的,他不讓我見他定是有理由的,你這個(gè)人怎么這么現(xiàn)實(shí),皇上才說一句不見我,就迫不及待開始踩了?” “我哪敢啊,這可都是皇上交代的,姑娘還是趕緊回含芷宮,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堵在門口不走,肯定是要生氣的?!睂m女拿著掃帚故意在淼淼面前掃來掃去,看到淼淼皺眉后退后心情奇好。 她和她那些姐妹們早就看這個(gè)江小淼不順眼了,雖然是救皇上的藥,可也是個(gè)沒有品階的宮女,憑什么吃的用的住的都比她們好,如今老天開眼,皇上終于厭倦了她,她們不得趕緊上來踩兩腳啊。 等淼淼退到臺階下,宮女才停下手,得意道:“姑娘趕緊回去?!?/br> “……我不回去又如何?”淼淼淡漠的盯著宮女,要不是這人咄咄逼人的語氣跟動作,她或許還在因?yàn)樽约罕煌蝗环胖鸶械介_心。 宮女被盯得怯了一下,但想到這女人已經(jīng)失寵,膽子便又壯起來了:“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畢竟這是皇上的吩咐……” “那你又能對我如何?”淼淼嗤笑,看到她臉上愣神的表情后勾起嘴角,“接著拿掃帚趕我?需要我提醒你嗎,我身上的血可是救皇上命的東西,如果你這掃帚劃傷我了,你這小命可就危險(xiǎn)了?!?/br> “……我就是趕你走,又沒傷到你,怎么可能會有危險(xiǎn)?” 淼淼白她一眼,瞇起眼睛道:“李全也說他沒害我,結(jié)果呢?” 宮女想起李全的下場,臉色刷的白了。那次的事宮里可是傳遍了,在未找到定罪證據(jù)前,國師可就要?dú)⒗钊耍@然是完全信任江小淼。 她竟然將此事忘了。 淼淼伸了個(gè)懶腰,將她害怕的事說了出來:“這次便算了,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放肆,就算皇上饒了你,國師也不會饒你?!?/br> “……” “耳朵聾了?不知道答話?”淼淼蹙眉。 宮女的臉由白到紅,憋得人都要冒煙了,半晌才憋悶道:“知道了……” 淼淼掏掏耳朵:“說什么?” “我說知道了!”宮女惱道。 淼淼悠悠看她一眼,提醒:“其他宮人在我面前,可是自稱奴婢的?!?/br> “……”宮女氣得手指都顫抖了,可偏偏在她的威脅下不敢再做什么,只能忍住羞辱道,“奴婢知道了,日后不會再犯?!?/br> 淼淼這才滿意,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呸!看你能囂張到幾時(shí),等皇上病好了,第一個(gè)殺的就是你!”宮女惡狠狠的掐著手中掃帚。 能囂張到幾時(shí)淼淼不知道,但淼淼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挺囂張的,經(jīng)過教不知好歹的人做人之后,她整個(gè)人都從懵逼狀態(tài)中走了出來,正式接受了自己被陸晟厭棄的事實(shí)。 這一事實(shí)代表著她日后的生活與冷宮無異,那些宮人也可能會像剛剛的宮女一樣踩她,或許她會被漸漸淡忘,除了隔些日子就要來找她取血的國師,再沒有人記得宮里曾有過這樣一個(gè)身份特殊的宮女—— 一想到這些,她便急切的想回到被窩,然后在被窩里偷偷笑出聲來。 而她也這么做了。 雖然在被窩里大笑之后,一出來便面對陸語‘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但她仍舊很開心,開心到捏著陸語的臉道:“今日起,你便不用一個(gè)人照顧他們倆了,我可以陪你。” “那皇兄呢?”陸語的聲音從被捏變形的嘴中說出。 淼淼樂道:“他那么多伺候他的人呢,不怕?!?/br> 陸語倒不是怕陸晟沒人照顧,只是他雖然跟那些宮人沒多少交流,但也知道他們都是削尖腦袋都想往皇兄身邊湊的,一旦被拉下來就會郁郁不安,但看到淼淼好像沒什么不高興,他便不再多問。 淼淼還在興頭上,捏完陸語后又跑去捏大腚,把大腚氣得差點(diǎn)給她一爪子,最后只有李萌萌乖乖的跑過來任捏,可惜捏著捏著他又變成了蝴蝶,直接伸著翅膀飛走了。 淼淼折騰一圈后,滿足的躺到了床上,思索著接下來這兩個(gè)月該如何把皇宮路線摸熟,好等日后林知躍造反時(shí)盡快離宮。 她將計(jì)劃在腦子里大致過了一遍,還未開始實(shí)施,國師便找上門來了。 “流氓!”李萌萌大叫著沖出來,一把護(hù)在了淼淼面前,將淼淼和國師隔開。 淼淼頗為感動,這傻兒子雖然傻得不透氣,但這種保護(hù)為娘的本能不要太值得贊揚(yáng),每次看到他不畏強(qiáng)權(quán),自己都有一種女主般的感覺。 國師頓了一下,溫和的看向李萌萌:“你叫本座什么?” 李萌萌和他對視三秒,默默往旁邊退了一步,乖巧道:“爹爹!”說完便飛也似的逃了。 ……嗯,果然是她想多了。淼淼抹了把臉,冷靜道:“國師大人不好意思,他是個(gè)傻的,叫您什么都是無心之舉,還請您別介意?!?/br> “無妨?!眹鴰熚⑿Φ馈?/br> 淼淼松了口氣,訕笑:“您來找我做什么?”她體內(nèi)的寒氣還未完全消除,這人也就沒來取過血,這個(gè)時(shí)候找上門,她實(shí)在是沒辦法不多想。 “本座這次來是要找你說件事?!?/br> “何事?”淼淼有些緊張。 國師笑笑:“本座要帶你離開皇宮?!?/br> 淼淼一怔,下意識的去看身后,而身后空無一人,她這才想起陸語抱著大腚出去溜達(dá)了,李萌萌也跑了。 “會不會太匆忙啊……”淼淼懵道,狗皇帝是不是變得太快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讓宮女通知她失業(yè)了,接著就要國師帶她出宮,一點(diǎn)緩解的余地都沒有。 雖說離宮以后會多出許多機(jī)會逃走,但陸語大腚李萌萌怎么辦,她現(xiàn)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一個(gè)啊。 “這有何匆忙,不過是一日而已,待明日午時(shí)將林知躍送走后,你便可以回來了?!眹鴰煹?。 淼淼一愣:“一日?” 國師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這才想起還有林知躍那事呢,放松的同時(shí)又覺得國師有些大題小做,自打她拒絕林知躍的煙花后,林知躍就沒有了后續(xù)動作,想來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京都了。 不過她覺得沒必要跟國師說這些,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奴婢知道了,可否讓奴婢跟陸語他們說一聲再離開?” “隨你?!眹鴰熞捕勊龓е懻Z和李全生活的事情,聞言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穿越以來淼淼待的最久的地方就是皇宮,這下猛地要她走了,雖然只有一天,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此刻急于找自己人商量一下。 她急匆匆往里間跑去,正看到陸語在抱著大腚追李萌萌,李萌萌在前頭哭著喊著逃跑,大腚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卻還要裝作很兇的樣子。 淼淼嘴角抽了抽,果斷去找國師了。 “這么快?”國師略為驚訝。 淼淼訕笑一聲:“奴婢突然覺得也就一天,沒必要跟他們說什么?!?/br> “那好,走。” 淼淼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他身后慢慢往宮外走去,雖然只是離開一天,但她看著宮墻倒退,外頭的天空越來越大,心情也漸漸奇妙起來。 在走出宮門后許久,二人坐在馬車上時(shí),她后知后覺的拍了一下腦門:“啊,國師,奴婢剛剛是不是該跟皇上道個(gè)別呀?”那貨翻臉不認(rèn)人是他的事,她可不能放肆,否則昨天讓換衣服今天就讓裸/奔了。 “無妨,他此刻似乎還在氣頭上,”國師含笑道,“昨夜還未來得及問你,可是林知躍做了什么,讓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