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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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皇上賞賜的西域舞衣爬床唄,奴婢常常夜里當值,多試幾次總會成功,就不信皇上不動心?!表淀堤裘肌?/br> 陸晟瞬間想起自己當初的夢境,臉立刻拉了下來,心想自己會做那樣的夢,不一定是這女人在腦子里想了多少回,而他又因為藥性對她的身子有依賴,所以才會被影響出這樣荒唐的夢。 “你倒是想的挺多,看來朕日后還是讓你遠離龍晰殿,免得你日日覬覦朕的床?!标戧衫渎暤溃捓锏恼嫘膮s沒有多少,畢竟他也挺想知道,這女人什么時候會活得不耐煩去做那些事。 淼淼嘿嘿一笑,歪著腦袋眨眼道:“奴婢就是解釋一下,證明一下今日真不是存心的,哪敢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惹皇上生氣,奴婢以后再也不會讓皇上生氣了?!?/br> “……說得倒是好聽,”陸晟聽她只是開個玩笑,心中淡淡的不悅起來,既然不高興,自然是要繼續(xù)找茬,“那你為何今日要穿如此奇怪的一條裙子?” “那是因為奴婢的宮裝昨日忘在小鎮(zhèn)上了,只好找周公公又要了一件,結果不合身,便只能暫時這么湊合?!表淀祰@息道。 陸晟蹙眉看著她,淼淼跟他對視一眼,便知道他不甚理解,想想也是,他雖然幼時備受苛待,但到底也是皇族之人,哪怕他母妃再虐打他,表面上還是會給他穿合身衣裳,他又怎么會理解這種沒衣裳穿只能湊合的心酸感。 淼淼抽了口氣,撇嘴道:“昨日那件衣裳皇上不喜歡,奴婢是不打算穿了,而宮裝也就這么一件,先前是白日穿完晚上洗,不過奴婢看如今這件似乎布料更厚些,恐怕沒那么及時曬干,還請皇上允許奴婢必要時穿自己的衣裳伺候。” “……朕倒是不知道,宮中會如此苛待奴才?!标戧蔁o語的看著她,總覺得她似乎有種隨時將自己陷入凄慘境地的能力。 淼淼輕拭額角的汗,無奈道:“也不是,其他人都有兩套以上的,只是奴婢進宮時,是李全給發(fā)的衣裳……”而后來周秀上位后,她不是沒去說過,只是不到給奴才們趕制衣裳的時候,內務府也搞不出成套的,她也就只能作罷。 陸晟一聽便知道又是李全搞的鬼,先前還能平靜看待二人之間爭斗的他,一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淼淼:“你在朕面前倒是挺有脾氣,怎么遇到李全就慫了?還任由他這么欺辱你?!?/br> “……奴婢在皇上面前才沒有脾氣,”淼淼小聲道,見陸晟一臉不屑,又訕笑著轉移話題,“那時候奴婢剛進宮,自然得處處小心,所以這種小事上只能忍著了。” “沒出息。”陸晟悠悠道。 淼淼內心一個大白眼甩過去,但面上還是帶著笑的:“不是沒出息,是沒有依仗,如今奴婢知道皇上是奴婢的依仗,做事自然會大膽些,還請皇上一定要保重身子,日后都好庇佑奴婢?!?/br> 她說這話時帶上了三分真心,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想離開皇宮獲得自由,但她開始盼著陸晟徹底好起來后放自己出宮,而不是一心等著他死。 不過這種事她的期望并沒有什么用,雖然自她穿越以來內容發(fā)生了許多改變,但是很多重要情結都是沒有變的,只是少了女主這一條感情線而已,所以等到兩個月以后,林知躍還是會攻入皇宮,陸晟還是會死,她還是會借機離開。 一想到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到時候就沒了,淼淼渾身便充斥著一股不明所以的無力感,只能不斷騙自己這是他的命數,是注定的結局。 “在想什么?”陸晟淡淡問。 淼淼猛地回神,垂眸道:“沒什么?!?/br>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說沒什么?”陸晟嘲道,“朕倒是不知道,你還有如此脆弱的一面?!?/br> 淼淼失笑:“皇上,奴婢沒想哭,您看錯了?!彪m然她是挺想救陸晟的,可也僅限于奉獻自己的血,倒是沒有拿命去告訴他一切的想法,畢竟雖然她越來越喜歡陸晟這個領導,但也止步于此了。 陸晟不甚喜歡她這幅樣子,像是看透世俗的無奈一般,她這么個小姑娘,腦子沒有三寸溝,能有什么看透的,或許是因為他今日的冷淡,到底是有些委屈了。 陸晟想了一下,緩緩道:“再過四日便是祭祖大典?!?/br> “?” “白日舉行儀式,晚上相云山下的村鎮(zhèn)會徹夜狂歡,屆時會有許多新奇玩意兒,還有相云山蠶絲特制的布料,到時候你或許可以挑上幾款,讓尚衣局幫你做些衣裳,也不必再丟朕的臉了……” 淼淼眼睛亮了起來:“皇上要帶奴婢去嗎?!” “看你這幾日的表現(xiàn)了,”陸晟緩緩道,“若是不給朕惹禍……” “奴婢一定乖乖的!”淼淼立刻保證,開玩笑,陸晟出手有多闊綽她可是清楚的,如果他愿意帶自己去逛,肯定是他出錢了,更何況這次的夜市是她來相云山最期待的一件事了。 “那便看你的表現(xiàn)?!标戧蓲吡怂谎?,漫不經心道。 二人正在交談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門窗上映出周秀的身影,陸晟蹙眉:“何事?” “皇上,國師還在議事廳等著吶,說皇上是第一次來祭祖大典,怕對一些禮制還不熟悉,于是寫了份單子想要交給皇上。”周秀在門外恭敬道。 陸晟不悅的嘟囔一句麻煩,便冷著臉看向淼淼:“你還有事?” “沒事了……皇上,您是第一次來相云山啊,那您是怎么知道這里那么多好玩的?”淼淼崇拜的看著他,心想到底是國家領導人,別看整天一副昏君的模樣,其實對每一寸土地都十分了解,哪怕他并沒有來過。 “……朕懶得與你多說,你回去?!标戧煽戳怂谎?,便要往外走,他才不想跟這女人說,他是見到國師后臨時問的,不然讓她知道自己特意為她做這些事,豈不是會得意死她。 淼淼急忙跟上:“奴婢回哪去啊,奴婢得跟著皇上伺候呢?!彼艑⑷撕鍌€差不多,怎么可能隨便就半途而廢。 陸晟斜了她一眼:“腿好了?” “好了!”無視大腿根的疼痛,淼淼立刻道,且不說為了跑出去玩,就是為了哄陸晟高興,她這會兒也得勤快點。 陸晟滿臉不信,可也沒有多說,只是淡淡道:“既然好了,那便去找周秀,讓他給你安排點事情做。” “奴婢不能隨侍皇上嗎?”淼淼抿唇。 陸晟停下,一臉嚴肅的盯著她:“你以為朕聽了你說的勾引大計后,還放心讓你伺候?” “……皇上您怎么還記著這事兒呢?奴婢不是說了么,都是開玩笑的?!表淀禑o語道。 陸晟淡淡的掃她一眼:“日后少跟朕開這種玩笑,說出口的話,要字字為真。”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淼淼站在原處。 陸晟離開之后,屋里漸漸進了宮人打掃,淼淼依然站在原處,直到前方有宮人猛地拖了下椅子,發(fā)出巨大的聲音,她才摸了摸鼻子無辜道:“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俊?/br> 怎么好像在埋怨她干說不做一樣,想到這里,淼淼忍不住抖了一下,心想自己把陸晟想的也太猥瑣了,人家喜歡的是女主那樣驚艷風,對她這種清湯寡水會有什么興趣。 淼淼想到這里忍不住輕笑一聲,轉身便要回住處休息,打算等陸晟見完國師她就來找周秀,讓他給自己派點活兒。為了舉行完祭祖大典之后的瘋狂購物,她決定這兩天怎么也要表現(xiàn)的優(yōu)秀一點。 她這般想著便抬腳往外走,剛邁一步腳便一盆水朝她鞋面潑來,她驚呼一聲,忙往后退,便低頭看鞋邊溫聲道:“沒事沒事,你小心些?!?/br> “小心什么?”對方倨傲的聲音傳來。 淼淼蹙了一下眉頭,抬頭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本來還掛著笑的臉立刻耷拉下來,沉聲道:“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媽的這女人還陰魂不散了? 淼淼面前站著的,正是之前三番兩次為難她的宮女,此刻她手中端著盆子,看到淼淼板著的臉后怯了一瞬,又很快大著膽子道:“我本來就是要擦這塊地,是你一直站在這里耽誤事,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 她的話一出口,其他灑掃的人干活的動作立刻慢了下來,都若有若無的朝這邊看。 淼淼冷笑:“老子愿意站哪兒就站哪兒,不服就憋著,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惹我?” “我算什么?我是皇上的奴才啊,”宮女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不像是某些人,吃著宮里的飯,卻跟云南王牽扯不清,還一起逃走幾個時辰,要我說啊,就是賤毛病,若不是那一身血還算值錢,皇上定將某些人碎尸萬段了,還輪得到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br> 淼淼翻了個比她更白的白眼,面無表情道:“你叫什么名字?” “翠紅,怎么?要跟皇上告我的狀?那你就去啊?!贝浼t囂張道,她跟自己姐妹們昨晚就討論過了,像江小淼這樣吃里扒外的女人,皇上神經了才會繼續(xù)護著,眼下看到她并沒有跟著皇上,便更是篤定她被厭棄,正是自己報羞辱之仇的好時機。 鞋子濕噠噠的,腳裹在里面很不舒服,淼淼動了動,冷淡道:“為何針對我?”她在報仇之前總得問個明白才對,像她在宮里雖說人緣不是特別好,但也不算差的,許多公公宮女都樂意跟她玩,只有這女人,總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為什么?看不慣唄,都是宮女,你一無所長,連更衣都不會,憑什么得到皇上看重,如今日久見人心,皇上也知道了你行為不端,跟云南王勾搭成jian,我看你還怎么得意?!贝浼t恨聲道。 她看不慣江小淼,她的姐妹們也看不慣,她們本是世家貴女,進宮便是做主子的,可皇上沒有立妃打算,她們便只能做宮女干苦力,憑什么這女人一入宮便深得皇上寵愛。 淼淼看著她臉上嫉恨的表情,總算是明白了這人一直以來的想法:說白了就是紅眼病唄! 既然搞清楚不是自己欠她的了,那一切便都好辦了,她四處巡視一遍,沖到離自己最近的宮人面前,奪了他的拖把,一個轉身高高舉起,劈頭蓋臉朝翠紅砸去。 翠紅沒想到她一個剛失寵的人會如此囂張,一時不防被拖把布蓋了個滿臉,當場便僵住了,拖把棍直直的杵在她面前,一副黏在她身上的架勢。 “噗——” 角落里也不知是誰,沒忍住偷笑了一聲,周圍那些宮人大部分別開臉去當沒看到,只有幾個宮女臉色變了,匆匆跑到翠紅身邊幫她將拖把拿下來,義憤填膺的看著淼淼:“你竟然這么過分!看我們不去告訴皇上!” “隨便你們去告狀,我倒要看看皇上是向著你們還是向著我,”淼淼閑閑道,雖然身上的衣裳大了些,但絲毫不影響她極其做作的擺著款兒,“自打我入宮以來呀,便獨得皇上恩寵,這后宮佳麗三千,皇上偏偏寵我一人兒,我知道你們嫉妒,也勸皇上雨露均沾,可是皇上非不停吶,就寵我就寵我……” 雖然淼淼一點都沒覺得陸晟有多寵她,但既然這些人連陸晟對她的一個笑臉都嫉妒,那可就怪不得她了,想氣死她們還不容易,她都不用想原創(chuàng)臺詞。 果然,聽到淼淼的話,這些人的臉色奇差無比,更是有人紅了眼眶,眼看就要哭出來。淼淼對這個成果頗為滿意,心想宋小寶老師的咖妃果然厲害,這么段話都能把敵方氣個半死,那皇上可不看獨寵他一人了,看來關于撕逼,她還有的學。 翠紅猛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眼中的怒火要將淼淼吞噬:“江小淼,你給我等著,我翠紅不將你弄死,就誓不為人!”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淼淼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把狠話放回去,而是應該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朝她笑笑,然后掂著裙角悠悠朝門外走去。 于是她這么做之后,隔老遠都能聽到身后的怒吼聲,淼淼心情暢快兩秒,隨后低頭看到了自己濕透的鞋—— 媽的,她就兩雙鞋,一雙昨天弄上血了剛刷干凈,這雙又給弄濕。 淼淼摸摸鼻子,心想自己大概是整個皇宮最窮的宮女,就連剛剛挑釁她的翠紅,耳朵上還戴著金耳環(huán)呢。 金耳環(huán)……淼淼眼睛一亮,也不留在原地守株待周秀了,小步跑回住處翻開包袱,將自己拿來的準備換銀子的首飾取出來,接著跑去找相熟又好說話的小宮女去了。 因她這點首飾巴結著,小宮女立刻坐下翻出包袱里的新鞋:“咱倆腳差不多,這雙鞋是我剛做的,本來還想著趁放值的時候出去穿,現(xiàn)在讓給你了。” “好嘞,謝謝啊。”淼淼知道她們腳碼一樣,本來只是想先換雙舊鞋穿,沒想到這姑娘倒是大方,竟然把新鞋都讓給她了,她樂得仿佛走大運了一般,急忙接過來,把腳上水淋淋的鞋咻的一下脫了。 看她要光腳穿鞋,小宮女無語道:“你等一下,我給你雙襪子,新鞋磨腳,你若再不穿襪子,當心腳給你磨傷了?!?/br> 磨傷的滋味有多難受,沒人比淼淼此刻更清楚了,因此頗為感動道:“謝謝啊,你人可真好?!?/br> “誰人好啊,要不是你把這么貴的首飾給我,我才不會給你新鞋襪呢?!毙m女一聽她這么說,登時便樂了。 淼淼無所謂的看她一眼,笑道:“甭管是因為什么,在我需要的時候肯幫忙,那便是個好人了?!?/br> 小宮女聞言不說話了,含笑將把襪子遞給了她,穿上新鞋襪的一瞬間,淼淼感覺自己像是升華了一般,當即對小宮女謝了又謝,這才轉身離開去找周秀。 她走之后,小宮女便愛不釋手的把玩首飾,門外幾個人回來時,她一時沒有趕得及,東西沒能及時藏起來。 “你手里拿的什么?”翠紅眼尖的問。 小宮女抿了抿唇,一反在淼淼面前時的機靈模樣,吶吶的走過去將首飾遞了過去,翠紅此刻心情正差,看到她手中品相不錯的首飾后,一把給奪了過來:“從哪偷的?” “不是偷的,是我朋友送我的?!毙m女急忙道。 翠紅嗤笑一聲:“朋友?你什么時候有這么大方的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還用問么,肯定是從哪個貴夫人手中偷的?!备浼t一起的宮女厭惡道。 小宮女急忙搖頭:“真的不是!就是我朋友給我的,是我用一副鞋襪換的。” “你做的什么鞋襪能這么金貴?”翠紅聞言更是覺得可笑,“你若再死不承認,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br> 小宮女一聽,當即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硬著頭皮承認:“我……我朋友是江小淼,你們若是不信就去問她?!?/br> 翠紅一怔,隨后眼底多了一絲厭惡,正欲開口,旁邊的宮女輕輕拉了她一下,制止了她說話。 “你說是江小淼送你的?”那宮女溫和問道。 小宮女急忙點了點頭:“對啊,不信你去問她,我沒有偷東西?!?/br> “江小淼跟在皇上身邊那么久,自然是能得不少賞賜,她隨手送你這些東西,我倒也是信的?!睂m女說著,從翠紅手中將首飾拿了出來還給了小宮女。 小宮女心生感激,忙朝她道謝,道完謝便看了眼翠紅的臉色,拿著首飾逃走了。 “阿云,你沒聽那小賤人說么,那是江小淼給她的,你看江小淼那副窮酸樣,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好的首飾。”翠紅不滿道。 這個叫阿云的宮女笑笑:“雖然江小淼跟在皇上身邊,是能得到不少好物,可我見那首飾雖然看著好看,做工到底粗淺,想來根本不是宮中之物?!?/br> 翠紅眼睛一亮:“所以不是那小賤人偷的貴夫人,而是江小淼偷的?” 阿云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翠紅立刻來了精神:“那我們這便去告發(fā)她,我看她先是跟云南王糾纏不清,又是偷大臣家眷的首飾,皇上還怎么將她留在身邊?!?/br> “急什么,她江小淼能言善辯,哪怕當著她的面將首飾都搜出來,她若是死不承認咱們也沒辦法,說不定還倒打一耙。”阿云嘆息道。 翠紅不滿:“那就這么放過她?” “不放過她,也罰不了她什么,倒不如……”阿云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