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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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強忍著痛,喊道:“你胡說八道!住口!你不準(zhǔn)說!你不準(zhǔn)……” 丑觀音道:“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你大師兄在這里,你就讓我住口了,我偏不?!?/br> 他笑語盈盈:“大師兄,你難道不想知道,你meimei是怎么落到萬千秋手里的嗎?” 明月雙目通紅,恨極了他,拔劍而起,招招朝丑觀音逼近。 丑觀音一邊與他過招,一邊躲閃,嘴上不停歇道:“當(dāng)然是你的好師弟,拿著你的玉佩去找她的!” 明月猛地將手中的劍往前一推,吼道:“是你扣住了我爹娘,我若是不聽你的話,你就要殺了他們!” 丑觀音以袖遮面,飄飄然落在地上:“是呀,嘻嘻嘻,你父母的命是命,大師兄meimei的命可就不是命咯!” 明月心里一抖,不敢再去看明長宴,他怒火中燒,發(fā)指眥裂,辯解道:“我沒有要殺了她,是你!是你騙我!” 丑觀音卻突然停下。 “小明月啊小明月,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怎么就選中你來做這些事呢?這兩年來,你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很優(yōu)秀,我是十分喜歡你的。” 聽到這里,明月的雙眼充血得更加厲害:“……住口!住口!住口!” 丑觀音笑的更加猖狂,誰知,落在桌上時,懷瑜突然出手,那桌子吃不住他的內(nèi)力,頓時四分五裂。 丑觀音臉色一變,收斂了笑意,與懷瑜兩兩對望。 “久聞小國相大名,孤僻清高,不問武林,我竟不知,你也愛管起閑事來了?!?/br> 懷瑜不理會他,伸手取過隔壁攤位上的一大面琉璃鏡,丑觀音瞳孔一縮,作勢要跑。果不其然,懷瑜手中微微用力,鏡子便碎成了萬千鋒利的利刃,以真氣包裹。他快,懷瑜動作更快。數(shù)以千計的碎片飛馳而過,任是丑觀音千變?nèi)f化,也插翅難逃。 果不其然,丑觀音雖極力躲避,卻也無法全身而退。不等懷瑜用下一招,他身上就已經(jīng)鮮血淋漓,被琉璃碎片割得沒有一塊好rou。卻說這丑觀音,到也挺愛惜這張臉皮,寧可用身體硬生生抗住碎片,也不愿意自己的臉蛋被劃傷半分。 明長宴道:“留他活口!” 懷瑜點頭,丑觀音卻不給他近身的機會。 他縱橫江湖多年,行事詭異乖張,全憑個人喜好,天下間難逢敵手,殺人不眨眼,少有吃虧。如今受制于懷瑜,招招不能發(fā)力,步步被逼退后,心中懊惱,面色更是難堪。 丑觀音一腳踹翻攤位,攔住懷瑜片刻,縱身往后一躍。卻不料,背后一陣刺痛,明長宴挽了一個劍花,直逼他面門。 此人被前后夾擊,咬牙心中暗咒,一邊打一邊想脫身的辦法。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滴雨,落在了地上。 空中突然洋洋灑灑,隨細(xì)雨前來,飄下如雪花一般的白紙。 形狀為圓,中間則是四四方方一個窟窿,儼然是紙錢。 緊接著,凄慘尖銳的嗩吶聲從街尾響起,兩排披紅戴綠的紙人,敲鑼打鼓,鬼氣森森,面帶微笑,緩慢而行。 明長宴開口:“紅白撞煞,紙人抬棺,陰兵開路,閻王借道?!?/br> 懷瑜將他護(hù)在身后:“嫁衣閻羅?” 明長宴道:“當(dāng)心,我還從沒遇到過他?!?/br> 原本空無一人的大街,街頭街尾,各冒出兩排詭異非常的紙人。前面兩排紙人穿紅戴綠,絲穗飄飄,四人抬轎,儼然是婚嫁。后兩排紙人或肩扛靈幡,高舉亡命牌,白紙紛紛,則是送喪。 懷瑜突然捂著明長宴的耳朵:“勿聽。音樂有古怪?!?/br> 果不其然,內(nèi)力稍差的明月,在聽到過于長時間的音樂之后,神色痛苦扭曲,好似受了什么極刑。 隊伍越近,其中的聲音就越復(fù)雜,有哀嚎、呼救、孩童啼哭,更有嬌女嬉嬉笑笑,陰陰測測,擾亂其心神。 行至途中,隊伍最前面兩個手持亡命牌的紙人突然從身體里抽出一把長刀。懷瑜眉頭一蹙,抬腳朝著心口一踢,那紙人卻不散架,反而持刀就上。 明長宴將自己的劍塞進(jìn)懷瑜手中:“我估計紙人被注入了內(nèi)力,此刻堅硬無比。你硬打它反而無用,它不會死,我們未必?!?/br> 懷瑜抱著他的腰,往后輕輕一用力,退了四步。 明長宴微微瞇眼,說道:“砍線!” 懷瑜目力極好,經(jīng)明長宴已提醒,立刻頓悟,往紙人身后看去。果不其然,空氣中,有絲絲細(xì)線,偶爾反射幾縷銀光,非常人所不能察覺。 明長宴掰開腰上的手:“你帶著我少不得被我拖累,我不至于連幾個紙片人都打不過。這喜閻羅在我面前用針,算他踢到了鐵板!” 懷瑜看了他一眼。 明長宴索性強行甩開他,一人往明月的方向跑去。他此時滿腦子都是疑惑,簡直剪不斷理還亂,要問的東西多如牛毛。 “死不了!”明長宴喊道。 與此同時,趁亂往明月所在方向奔馳的還有丑觀音。二人在明月面前不期而遇,丑觀音此時還扮作鐘玉樓的模樣,出神入化,以假亂真,令明長宴心神受擾。他哈哈笑道:“大師兄,你要保護(hù)明月嗎?他是叛徒呀,我不是,你看看我是誰,我是玉樓呀,大師兄!” 明長宴煩不勝煩,袖口抖出三針,直接往丑觀音面上刺去。 丑觀音側(cè)身躲過,就在這一瞬間,明長宴出手將呆愣的明月往身旁一拉。 丑觀音嘻嘻笑道:“明長宴,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救人過河,我好佩服啊!” 明長宴懶得與他廢話。雖然他只恢復(fù)了一二成功力,卻也能在丑觀音手上過下幾招。只不過,二人交手之時,偏有紙人作亂。丑觀音心中暗道:此番來廣陵,先要殺了明月這個多嘴的小子,明長宴若是阻攔,我即便不能殺他,也要叫他吃點兒苦頭! 想罷,他手上用力更甚,與明長宴糾纏不休。明長宴欲要看丑觀音真容,右手倏出,抓住他的肩膀?qū)⑺耙焕?。丑觀音使了一招金蟬脫殼,外袍被明長宴抓在手上,身子卻已經(jīng)脫離掌控。他的腰上,赫然別著數(shù)十把刀片。 明月瞳孔一縮,大喊道:“大師兄!刀!小心他的刀!” 明長宴一驚,微微睜眼,已是躲閃不及,丑觀音的刀片已然勢如破竹,攜帶著一股勁風(fēng),朝著明長宴飛來。 驀然,一股大力將明長宴擁住,原本應(yīng)該沒入明長宴腰腹的刀片,正中明月心口。 空氣凝固了一瞬。 丑觀音嘖了一聲:“小明月啊小明月,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識時務(wù)這一點。” 說罷,他雙手運起一股真氣,大力的將明月心口的刀片推入進(jìn)去,看那架勢,勢要用同一把刀,貫穿明月之后,再殺了明長宴。 明月嘔了一口血,那刀片穿過他心口,攛出來一截,他抿著嘴唇,忍著極痛,決然伸手將這段刀活生生掰斷。明長宴尚未做出反應(yīng),便被他猛地推開。明月沒了支撐點,踉蹌一晃,喘了口氣,跪在地上。 明長宴震驚不已,半晌沒有回神。丑觀音刀片齊飛,直直朝著明月?lián)淙?。明月此刻無法動彈,任他宰割。腹背重刀,血濺三尺! 他費力地抬頭,目光悲涼,盯著明長宴,仿佛努力地想要說什么。最后,明月的眼中微光熄滅,身子一松,生氣斷絕,仍舊是一句都沒說出來。 丑觀音拍拍手,抬腳將明月踢翻在地,他懷里碎了的玉也散了一地。 “死到臨頭還想掙扎,多嘴多舌,太讓我失望了?!?/br> 他往前走,踩著玉過,說道:“我可是幫你解決了這個小白眼狼,不過,若是要謝我,大可也不必?!?/br> 此時,懷瑜已經(jīng)解決了所有紙人。丑觀音沒了紙人庇護(hù),自然不敢多待。他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嘻嘻笑著就要逃走。明長宴聲音沙啞的開口:“找死?!?/br> 他拾起地上被明月這段的半截刀片,徒手握著,手掌割的血rou模糊也不顧,只直逼丑觀音身前。懷瑜三步并兩步上前支援,丑觀音一對二,決計不是對手,他陰測測一笑,突然轉(zhuǎn)身躲進(jìn)攤位背后。明長宴追去,誰知他一轉(zhuǎn)身,竟然是扮成了一名少女,眉眼彎彎,黑發(fā)微卷,天真爛漫道:“哥哥,你要殺我么?” 不僅明長宴呼吸一頓,就連懷瑜也愣了一愣。 這名少女,容貌絕色,與明長宴有九分相似。 就在二人分神的一瞬間,少女突然往右邊的巷子躥去,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懷瑜率先反應(yīng)過來,追了兩步,拐過彎,卻看見巷子中,祝瑢正緩步前來。 懷瑜冷冷地盯著他,?,尰匾晕⑿?,道:“剛才在那邊聽這里動靜異常,我便過來看看。” 趙小嵐氣喘吁吁追上來:“祝兄,你走得這么快干什么!” 他見到懷瑜,連忙越過?,專饷孀呷?。一走到外面,便看見一片狼藉。 懷瑜心系明長宴,因此只追了兩步就往回走。明長宴此時緩過神,慢慢走到明月的尸體面前。 他剛伸手,就被懷瑜抓?。骸皠e碰。丑觀音此人狡詐無比,萬一在刀片上淬了毒,你碰了只會徒增麻煩?!?/br> 明長宴道:“若是刀片有毒,我現(xiàn)在恐怕也倒下了?!?/br> 懷瑜這才發(fā)現(xiàn),明長宴右手劃傷嚴(yán)重。明長宴的臉上卻沒有多余的表情,沉默許久,只聽他微微嘆了口氣。 “我原也恨他?!?/br> 又是一陣無聲的靜默,明長宴單膝蹲下,將明月身上的刀片一一拔出。他心中萬千憂思,愁緒難解,問自己道:怎么會變成這樣? 懷瑜道:“你要如何?” 明長宴淡淡道:“送回他父母那里,埋了。” 整理好明月的遺容,突然,白霧蒙蒙的長街,出現(xiàn)了一個雍容華貴,氣質(zhì)非凡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一下評論,不要說那個被會被和諧的詞啊!害怕!怎么想到這個的 再次說一下,因為這個世界觀并不是修仙神魔,所以便當(dāng)發(fā)出去,也是不會收回的,不會什么有復(fù)活的劇情。既然涼了那就是涼透了。 當(dāng)然了,發(fā)出的便當(dāng)多多少少都是會有一些正兒八經(jīng)的理由和原因的,后文或許都能找到這些原因,不過接不接受,就看各人了。 也就是說大家是為了劇情設(shè)置而領(lǐng)的便當(dāng),嗯,每一個便當(dāng)都是無可避免,不是在無理取鬧,也不是天降橫禍,不是為了虐隨手發(fā)便當(dāng)。 小副本差不多結(jié)束了,慣例接下來要開始發(fā)糖了,我比你們還著急想讓他倆立刻談戀愛!! ps 此文沒有副cp 第39章 (一) “人生得意須盡歡, 千金散去還復(fù)來。天生我材必有用, 會須一飲三百杯?!?/br> 明長宴微微一愣。 懷瑜拿出一些隨身攜帶的止血藥粉,撕下一段綢緞, 在他的手上臨時包扎了一下。末了, 還有些不放心, 又多打了兩個結(jié)。 白霧散去,只見街上, 四名美男子抬轎。轎子奢華富貴,榻上斜斜躺著一個女人。她手里端著精致小巧的酒瓶,風(fēng)情萬種地瞥了明長宴一眼。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明長宴松了一口氣, 道:“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她道:“月亮上的風(fēng)。” 明長宴:“看來,我好大的面子,竟讓絕情娘子為我出了門?!?/br> 這位雍容華貴的女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玲瓏閣的主人, 明長宴眼中天下第一的jian商,秀玲瓏。 秀玲瓏面頰微微有些醉態(tài), 直起身道:“秀玲瓏來此處賑災(zāi)罷了,不想碰到了熟人?!?/br> 明長宴糾正道:“你的詩念錯了?!?/br> 秀玲瓏呵呵笑道:“別人念得錯,怎么偏我不能念錯。長宴公子不知道民間有句俗話, 叫女子無才便是德嗎?!?/br> 明長宴:“你是非常缺德了?!?/br> 秀玲瓏哈哈笑完, 起身便要從轎榻上下來。轎子邊上兩名容貌俊秀的男子立刻抱了一卷巨大的毯子,往前一滾,直直滾到明長宴的腳邊才停下。另一名男子則是挎著花籃, 一邊走一邊往毯子上鋪一層厚厚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