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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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長宴從窗外看去,只能看見離離的背影,以及透過那一層一層的紅幔,看見懷瑜的影子。 趙小嵐道:“那事不宜遲,離離姑娘,我們進(jìn)來啦?” 離離點頭,小玉撩開紅幔。 明長宴連忙將身體往外一縮,免得被懷瑜察覺。 小玉搬來軟凳,趙小嵐道:“離離,你把袖子挽起來罷!” 小玉看了一眼趙小嵐,離離道:“無妨?!?/br> 她挽起袖子,果不其然,那如玉一般潔白的手臂上,縱橫交錯著無數(shù)傷疤。儼然是舊傷,很難根治。 若這些疤痕出現(xiàn)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只是出現(xiàn)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天下第一美人,那就十分奇怪了。 懷瑜盯了許久,明長宴也盯了許久。 他暗道:奇也怪哉,這疤痕看似縱橫交錯,實際上非常規(guī)律,委實不像她所說的,是被不小心碰碎的瓷片割傷,倒像是被人故意傷害導(dǎo)致?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會接觸到這樣的人? 又過了一會兒,他又道:懷瑜到底要盯到什么時候! 明少俠眉頭一挑,心里很不爽:連我都看出來這個疤痕不簡單了,怎么他還一直盯著不放?難道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把她看上了? 趙小嵐道:“懷瑜哥哥,怎么樣?” 懷瑜道:“尚可,并非無救?!?/br> 離離莞爾一笑,感謝道:“我原本以為,這個舊傷會跟著我一輩子,想不到竟還有如此轉(zhuǎn)機?!?/br> 趙小嵐聽罷,頗為自豪:“是啦!懷瑜哥哥醫(yī)術(shù)很好的!以前我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偷偷把煙jiejie治好了,大伙兒都蒙在鼓里!” 小玉偷偷看了懷瑜幾眼,大約是從來沒見過如此俊俏的男人,無論看了多少次都很蕩漾 懷瑜開了藥,起身告辭。 趙小嵐正欲多和離離說幾句話,卻看見懷瑜出了門,自己也不敢多待。 離離笑道:“小嵐,你過來?!?/br> 趙小嵐腳步一頓。 離離從抽屜中摸出一塊美玉,放置他的手中:“禮尚往來。你若是想見我了,就拿著這塊玉牌,百花深處無人敢阻攔你。” 趙小嵐大喜過望,臉上泛著紅暈,激動道:“那、那我明天來看你!” 離離笑了一聲,點點頭:“好呀?!?/br> 趙小嵐得心上人允諾,一時間得意忘形,狂奔至門外。 冷不丁,在百花深處的門口,被一雙纖纖玉手?jǐn)Q住。 “趙嵐!” 趙小嵐一聽這個聲音,身體猛地一震,哭喊道:“阿姐!!我耳朵疼?。 ?/br> 來得婦人,正是趙小嵐的長姐,趙翎。 趙翎擰著他的耳朵:“小兔崽子!你往哪兒出來呢!還撒謊騙我說讀書,我怎么不記得我把你送到窯子里來讀書了!你來讀的什么書??。?!” 趙小嵐嗚嗚哭著,趙菱松了手。 她道:“問你話呢,你又跑到青樓來做什么!” 趙小嵐雙手捂住耳朵,謹(jǐn)防趙菱出其不意,再掐他雙耳。 “我是來送藥的?!?/br> 趙翎柳眉一挑:“送藥?你來這兒送什么藥?” 突然,她臉色扭曲,兇巴巴的喊道:“你再說你來送藥的?!” 勾欄窯子,能用什么藥? 趙翎微微一想便想通了。因此,她氣得渾身發(fā)抖。 趙小嵐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阿姐誤會了什么,連忙道:“不是!不是那種藥!” 他余光瞥見懷瑜,立刻指著懷瑜:“懷瑜哥哥可以為我作證!我們真的是來送藥的,就是普通的藥!” 趙翎看到懷瑜,收斂了許多。 她行了禮,瞪了一眼趙小嵐。 趙小嵐可沒有明長宴膽子那么大,外頭被人欺負(fù)了,敢直接往懷瑜背后站。因此,他被趙翎一通打罵,至始至終都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不動地聽訓(xùn)。 趙翎教訓(xùn)夠了,看見趙小嵐這個小可憐樣,心軟了。 她的目光落在趙小嵐的手上,臉色突然一變:“小嵐,你的鐲子呢?” 趙小嵐連忙將手縮回袖子里,裝傻道:“什么鐲子?” 趙翎猛地把他的手一抓,趙小嵐瑟縮一下,原本在他右手的白玉鐲子,不翼而飛。 趙小嵐見遮掩不過去,索性老實交代了:“我送人了?!?/br> 趙翎瞪他:“你送誰了?”頓了頓,她又道:“這鐲子里面放的是救你命的東西,好端端的你就把它送出去了,你問過我沒有?!” 趙小嵐道:“阿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放了藥。但是我很厲害的,不用這種暗器保護(hù)……” 趙翎罵道:“你厲害個屁!成天書不讀天天做春秋大夢,?,屇??他怎么也沒在你身邊,我看你是找死了,鐲子也不要,又不帶?,屢黄?!” 趙小嵐道:“祝兄、祝兄也有自己生活的嘛,我總不能老是纏著他?!?/br> 趙翎道:“總之,你給我把鐲子拿回來?!?/br> 趙小嵐臉色一白:“不行,我送都送人了!怎么可以再拿回來!那我成什么了!” 趙翎:“你送誰了?” 趙小嵐又不說話了。 索性,趙翎現(xiàn)在也懶得同他說話,跟懷瑜告辭后,連拉帶拽地帶走了趙小嵐。 明長宴等她走后,姍姍來遲。 他四下望了望,突然大驚意外地開口:“懷瑜哥哥!你怎么也在這里!” 懷瑜冷淡道:“好玩兒嗎?” 明長宴嘻嘻一笑:“好玩兒。問你,你剛才看到離離手上那些傷疤,怎么想的?” 懷瑜突然饒有興趣地打量他:“你覺得我是怎么想的?” 明長宴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道:“總不至于——是思春吧?” 懷瑜呵呵一聲,往前走去。 明長宴道:“等等,你又開始不講道理了。我開個玩笑嘛,你不喜歡,我以后不說了。我來找你是有事情的?!?/br> 懷瑜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一定要用跟蹤的?” 明長宴哈哈笑道:“你果然發(fā)現(xiàn)了?!?/br> 他心中想道:真是陰險的一條小魚。 明長宴開口:“我來找你拿藥的。先前你給我的藥已經(jīng)吃完了,我要一份新的?!?/br> 他伸出手,放在懷瑜的胸前。 懷瑜將他的手捉住。 明長宴掌心微微發(fā)麻。 懷瑜道:“你以為那藥是大風(fēng)刮來的,你想要就要?” 明長宴道:“那如何了?要不然你把制藥的方法告訴我,我自己去配?;蛘摺?/br> 或者我告訴華云裳,她也會制藥,叫她給我弄一副來! 他想到了華云裳。 只不過,明長宴及時止損,沒有說出口。 前些天,懷瑜不知道又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癥,同他鬧起了華云裳的脾氣。并且,明長宴還不能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他在吃醋,想是這么想,但是說是不敢說的。萬一把這小子惹毛了,誰知道又得怎么哄才哄得回來? 又或者,懷瑜這性格,刨根問底,問他為什么說他吃醋,明長宴怎么解釋? 他雖臉皮偶爾厚實,但也沒有厚實到這個田地,似乎面對懷瑜,他的臉皮就更要薄上幾分。 懷瑜問道:“或者什么?” 明長宴話題一轉(zhuǎn):“沒什么。你還是先回答我最開始的問題,離離手上的傷疤,是不是有些古怪?” 懷瑜:“你想說什么?” 明長宴道:“那傷疤,明顯是被他人傷害所致,說是不小心碰碎了瓷器,我是不相信的,你說她為什么要瞞著這個?” 懷瑜沒有回答,只道:“這里講話不方便,先回九十九宮?!?/br> 二人走出百花深處,明長宴開口:“那我明天來找你?!?/br> 懷瑜道:“明天。不行,你現(xiàn)在和我回九十九宮?!?/br> 明長宴詫異:“那怎么行,我今晚上……” 他又自動過濾掉了華云裳。 懷瑜問道:“你今晚上干什么?” 明長宴道:“總之,我明天會來找你的?!?/br> 懷瑜哼了一聲:“我沒有在征求你的意見?!?/br> 明長宴道:“什——懷瑜!!” 他話沒有說完,突然被懷瑜點住了xue道。同一招用兩次,明少俠遇到了原來的那個坑,不負(fù)眾望地又掉下去一次。 懷瑜直接將他打橫抱起,明少俠道:“別別別!!別這么抱我!換一個姿勢!!” 懷瑜道:“拒絕?!?/br> 明少俠臉色漲紅:“懷瑜!小兔崽子你沒大沒小!這這這是、是這么抱的嗎!” 懷瑜充耳不聞。 明長宴不甘心,又垂死掙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