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正是基于這樣的心情,阿梅不等白綺羅交代就相當兇悍的制服了范浮生。 “咱們把他弄哪兒?” 馮驍:“走吧,拖去他的房間?!?/br> 白綺羅:“你知道他住哪兒?” 馮驍:“差不多?!?/br> 他與白綺羅走在前,阿梅拖著范浮生,老王:“媳婦兒,我來吧。” 他拖住范浮生,感慨:“他還挺沉的?!?/br> 幾人來到一間房門口,馮驍笑了笑,敲門。 房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的,房門被打開:“范先生,您忘帶…………唔!” 他看到馮驍?shù)囊凰查g就呆住,馮驍直接使勁兒一推,一行人直接進門。 房間里還有兩人,他們看到馮驍與白綺羅的一瞬間就慫了,連打架也不敢,撲通一聲,跪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們都是范浮生報社的人,是見識過這二位的戰(zhàn)斗力的,萬萬不敢亂來。 “馮馮馮,馮先生,白、白小姐!” 阿梅反手將門關好。 馮驍看向了窗口,吹了一個口哨,說:“哎呦,設備準備的不錯啊!” 長長的遠焦鏡頭,偷窺真是相當不錯。 而床上則是扔了幾個相機,看來他們在這邊是既打算偷窺,又打算偷拍了。 “阿羅你來看看,還別說,這玩意還挺清楚的?!?/br> 白綺羅湊過去,果然,這個鏡頭的位置正好是對著他們的房間,只是現(xiàn)在他們的房間拉著窗簾,看不到什么東西。她輕輕移動了一下,看下一層也很清晰,一個大肚腩正在窗口抽煙。 兩個人都是范浮生報社的記者,這次跟著范浮生來這邊也是為了錢,他們自然知道風險。可是仗著自己技術不錯,以為自己小心一些,可以躲避白綺羅與馮驍,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可是萬萬想不到,竟然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眼看白綺羅和馮驍都聚集在窗口,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就沖起,準備竄出去。 不管如何,先逃了再說! 只是還沒沖到門口,鏡頭的蓋子突然就飛了過來,兩個人雙雙撲倒在老王與阿梅的腳下。 結結實實摔在范浮生的身上,范浮生如同詐尸一樣唔了一聲。 白綺羅看向了馮驍,笑了出來:“我們還真是挺有默契的??!” 兩人同時出手,動作快的一樣。 馮驍微笑:“那是自然,我們是未婚夫妻,如若這點默契都沒有,說出去多傷心??!” 他拉過椅子,說:“小公主,坐吧。” 白綺羅抿著小嘴兒,笑了出來,不管什么時候,他都不忘拍馬屁。 而她,很愛聽。 白綺羅轉頭看向了他們,說:“說一說?” 兩個人摔的眼冒金星,其中一人哆嗦:“我們、我們都是老板帶來的,我們什么也不知道?!?/br> 白綺羅嗤了一聲,說:“你該不會覺得,我會相信你這樣的鬼話吧?” 馮驍坐在白綺羅椅子的扶手上,懶洋洋的,他回頭看了一眼,說:“昨天伍志海從四五米的廣告牌上掉下來就摔的蛋碎了。你說你們?nèi)缛魪牧鶎铀は氯?。會如何??/br> 兩個人的臉色瞬間煞白煞白的。 雖然他們是北平的記者,但是今早他們已經(jīng)看到報紙了,伍志海昨天被揍的住院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來了。 所以……蛋碎了? 我的媽! 兩個人都默默的夾緊了腿,其中一人立刻:“我說,我是說的?!?/br> 現(xiàn)在不僅僅是蛋碎與否的問題,六樓摔下去,命都要沒了!他自認自己不敵伍志海萬分之一的重要。人家是樓家的秘書,他是什么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這兩個人喪心病狂的連伍志海這種身份的人都敢動手。那么他們無權無勢的,真把他們從六樓扔下去一點也不奇怪的。 記者甲哆嗦著說:“具體什么事兒,我們真是不太知道。范老板就是看中我們的偷拍技術,所以才帶我們來上海的,我們其實是跟你們同一趟的火車來的?!?/br> 他喘息一下,繼續(xù)說:“我們一來上海就住在這里,也不用出去跟蹤,什么也不用做。就等著偷拍你們親熱的照片就行。范老板要拿到你們親熱的照片,不知道干啥!” 白綺羅微微瞇眼。 他立刻:“我真不知道,我發(fā)誓真不知道他要你們的照片干啥。我們也不敢問范老板,其實問了范老板也不會告訴我們?!?/br> 馮驍?shù)男?,說:“你不知道,你身邊那個也不知道么?” 記者乙被點名,嚇了一跳,他立刻舉手發(fā)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他沒安好心。我曾經(jīng)試著問了問,沒直接說。間接的,他給我臭罵一頓。不過我偷偷聽到他打電話了,說是讓那邊放心,這次小心謹慎,一定可以拍到你們的艷照。” 馮驍長長的哦了一聲。 記者乙:“還有還有,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雖然沒聽清是誰,但是我猜,大概是范老板的jiejie陶三太太?!?/br> 他們倆就是一打工的,雖然賺錢重要,但是小命兒也真是更重要。可不想給范浮生兜著。 記者乙:“我覺得肯定是上次別墅的事情鬧得太大,陶三太太步履艱難,這才想方設法要搞你們。給大家出氣呢!” 馮驍微笑:“你知道的還挺多?!?/br> 記者乙:“我猜的,猜的……” 他與記者甲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就怕真的被人扔下去。 若是真的因為此事有個三長兩短,也太不值當了。 白綺羅:“阿梅,你給他們兩個綁起來嘴堵上扔到……” 還沒說完,兩個人就驚恐的歇斯底里:“別殺我們,別殺我們?。 ?/br> 記者甲:“我想想,我再想想……不管啥事兒,我都告訴你們啊!我還不想死??!” 記者乙:“我也想想,我偷聽,我還偷聽過啥?有的有的,我最喜歡聽墻角了,我還記得陶三太太好像打算把她閨女送給誰來換取榮華富貴,好像有的……” 白綺羅:“陶明敏?” “對對對,就是她。陶三太太有一次來報社,他們在房間里談得,不過我聽不清楚,所以不知道是說誰。您問范浮生,他一定知道。他肯定要把他外甥女兒送給更有能力的人,進而來對付你們家,一定是的?!?/br> 白綺羅看向了范浮生,范浮生眼皮兒跳了一下。 白綺羅笑:“范浮生,就別裝昏迷了,就算被他們砸一下不醒,他們這么歇斯底里的喊,你也該醒了吧?” 范浮生真是已經(jīng)醒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心里無限的咒罵這兩個叛徒也沒有用。與他們一樣,他也怕死。 他強撐著不肯睜開眼睛。 馮驍:“今天天氣還挺好的,如果去窗外飛一飛,應該會挺快樂的。” 馮驍起身,拉開了窗戶,雖然就快要立春了,可窗外還是很冷,寒風瑟瑟,讓人平白的覺得有幾分透心涼。 馮驍?shù)哪_步聲越來越近,范浮生越發(fā)的膽戰(zhàn)心驚,他立刻睜開了眼睛,說:“我醒了,醒了?!?/br> 馮驍笑了起來:“你看,下一次我們家小公主問什么,你直接說就行,何必要讓大家動手呢。畢竟,磕了傷了對誰都不好?!?/br> 范浮生可真是和這倆人接了大梁子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多囂張,他小心翼翼的低聲求饒:“馮、馮驍啊,不管如何,當年、當年我們也同窗過。你也不能就真的把我給搞死吧?” 他小心翼翼的盯著馮驍,小聲兒:“朋友多了路好走,我們不必搞成這樣對立的局面,你說對吧?” 馮驍笑了出來,問:“你想什么呢?我們哪里需要搞?本來就是對立的啊!” 他不說更多,倚在墻上擺弄打火機。 白綺羅:“你是自己說,還是要讓我給你打的媽不認再說?” 范浮生小眼神兒不斷的飄,琢磨怎么說才能逃過一劫。 白綺羅翻白眼:“如果你撒謊,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我只是想要刊登你們的親密照出氣,只是如此,只是如此而已。這是我jiejie想的辦法,我其實本人是不贊成的。真的……” 白綺羅起身來到他身邊,范浮生很堅定:“我一點都沒有撒謊。” 白綺羅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咣當一拳頭就砸了上去。 范浮生發(fā)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白綺羅咣當咣當兩拳,說:“你是把我當傻子嗎?還有什么?” 只是拍一點照片出氣,雖然看起來也很毀名譽了??墒钦娴牟凰闶谴笫聝喊?!她覺得僅僅是如此。 她揪住范浮生,噼里啪啦一頓揍,范浮生尖叫的聲音慘不忍睹。 一旁的兩個“幫兇記者”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再次慶幸自己剛才還是識時務的,安安分分的交代問題,而不是藏著掖著。果然,藏著掖著的后果相當慘。 馮驍一下下的擺弄手上的打火機,打著,滅掉,如此反復。 好半響,大抵是覺得白綺羅揍得差不多了,他好心的說:“行了,差不多了?!?/br> 白綺羅:“范浮生,還有什么!” 范浮生被揍得鼻青臉腫,他現(xiàn)在就不明白,當初第一次見白綺羅的時候為什么會覺得她長得好看像天仙一樣呢!現(xiàn)在想來,根本就是一個夜叉??! 母夜叉! 他哆嗦:“我……” 白綺羅微笑:“你可以繼續(xù)不說,下一次,我就不是直接動手了。” 范浮生哆嗦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就是,就是要用你的照片勒索你爸爸?!?/br> 白綺羅微微瞇眼:“還有呢?” 她掏出槍,說:“不止這些吧?” 范浮生:“還有,還有最好能拍到不穿衣服的照片,這樣可以用你的照片來引起一場新的風波?!?/br> 白綺羅的臉色此時已經(jīng)冷若冰霜。她真是小看陶三太太他們姐弟的惡心程度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姐夫,是我姐夫陶三爺說的。他說你長得好看,如果能拍到你的照片,那么就可以拿給那些比白修然還牛逼的達官顯貴看!就算是白修然不愿意,雙拳難敵四腳。當然,最好他不愿意,然后我們就可以趁機綁了你。到時候以我們的名義開一個趴體讓對你有意思的快活一下,這樣既能毀了你。也能給白修然創(chuàng)造許多仇人。白修然忙著攻擊那些人,就不會再管我們了。當然,他也落不了什么好。而我們恭維了上峰,也必定更加的平步青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