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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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一同出門,白綺羅左看右看,撇嘴:“馮驍呢?” 她嘟囔:“他不是應(yīng)該跟您在一起嗎?這人怎么這么不靠譜啊。竟然讓您一個人過來,如果有點什么事兒怎么辦?” 越想越氣,阿羅嘟嘴:“回去我要揍死他?!?/br> 白修然笑了出來,他說:“我讓他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茲事體大,還是小心為上?!?/br> 白綺羅其實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眼看現(xiàn)在的情形,大抵也猜到是她爸爸是找到了幕后黑手的。那個和伍志海及陸二爺勾結(jié)的人。 其實,她的距離比較遠(yuǎn),并不能完全看到這個人的臉。 她想了下,小心翼翼的問:“爸,那個人是誰???” 白修然說:“你看不到他的臉還打的這么準(zhǔn)?” 阿羅揚了揚下巴,得意洋洋的笑,說:“我是神槍手??!所以技術(shù)特別好。不是我說,就連馮驍,槍法也未必比我更好的。我們當(dāng)初就比試過,他是我的手下敗將呢!人人都覺得我們是開玩笑,可是事實上,我真的比他厲害??!” 說到這里,阿羅嘟囔:“你看,大家就是小看女人。不肯真的相信女人一點也不比男人差?!?/br> 白修然:“在我心里,女人一點也不差,我閨女更不差?!?/br> 白綺羅:“我知道啊,我知道不管什么時候爸都最相信我?!?/br> 說到這里,她又道:“其實射擊這種東西,很大程度上也有自我判斷。你看,這里距離這么遠(yuǎn),我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很難??墒且粋€人的身體很大,我不需要殺他。只要打中他身體某一部分就可以。那么這樣就簡單很多了。其實只有讓人必死才是難的。只是打中,相對來說還可以?!?/br> 其實,她是一路都跟著她爸的,到了貨倉,她也一直都在,只不過在遠(yuǎn)處沒有現(xiàn)身罷了。 她遠(yuǎn)遠(yuǎn)的等著,眼看偷拍的人離開,默默的跟了上去。 正因此,她才確信,房間里的兩個人,誰是主腦,只有真正接受了照片的那個人,才是。 白綺羅主動開車,她說:“爸,我們?nèi)ツ膬???/br> 白修然:“警察總署?!?/br> 阿羅:“咦?” 白修然:“我去看看你徐叔叔。” 為了保證徐副市長的安全,馮驍暫時將人安排在了警察總署。只不過就不知,這人死而復(fù)生,能不能把那些人嚇?biāo)馈?/br> 白修然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阿羅啟動車子,說:“您還沒說,兇手是誰。” 其實算來算去,可能的人真的不多了,她遲疑一下,說:“是……胡叔叔么?” 她不想做出這樣的猜測,但是能有這么大能力的人,北平扒拉手指頭數(shù),大抵也能算出是多少個。而這人又一定是她爸爸的朋友,甚至想要陷害徐副市長,那么想來想去,這人最大的可能,竟然也最像是他了。 而且,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身影也像。 她問:“是他嗎?” 白修然頷首。 阿羅抿抿嘴,怒道:“卑鄙小人?!?/br> 白修然搖下車窗,深夜時分,一陣清風(fēng)吹過,白修然倒是多了幾分冷意,他說:“我們認(rèn)識二十年了,今年,整整二十年?!?/br> 白綺羅想到她都不能置信,那么她爸想來更加難受的。畢竟,那個人是他的朋友。她小心翼翼道:“爸,您別難過?!?/br> 白修然:“難過么?可能吧?更多是失望!其實,我已經(jīng)有心里準(zhǔn)備了。我有心里準(zhǔn)備這個人是任何人,也已然徹想過所有的情況可能面臨的結(jié)果。所以不管是誰,我都覺得自己不算是意外。” 他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說:“他當(dāng)年赴日留洋歸來,迷戀上了八大胡同的花國皇后,并在她的引誘下染上了□□。胡家家風(fēng)森嚴(yán),把他趕了出去,他流落街頭,是我救了他。也是我?guī)退涞袅恕酢酢2退麑ち艘粋€工作。自那以后,我們便成了不錯的朋友,關(guān)系一直不錯?!?/br> 阿羅冷笑一聲,說:“真是一個白眼狼?!?/br> 白修然:“算不得吧,其實當(dāng)時我救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誰了。你外祖父暗示我他是接近胡司長的父親老胡最佳的機(jī)會,而我也做了。當(dāng)初我并未從政,幾個工廠都相當(dāng)賺錢。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曾向我拋出了橄欖枝。其中包括胡司長的父親老胡,他是你外祖父的朋友。當(dāng)時他已然位高權(quán)重,他邀請我加入財務(wù)部,其實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來財務(wù)部的打算。畢竟,如若只是一個商人,那么我要面對的局面會更加的復(fù)雜。所以我并未推拒旁人的好意。不過,我并沒有貿(mào)然答應(yīng),反而是提到了胡司長。離家快兩年,他一直都很想回到胡家,這一點,我是知道的?!?/br> “他父親答應(yīng)了?!?/br> 白修然:“對,答應(yīng)了。其實,他早就希望他兒子回家的,胡司長改好了,他其實也沒有再怪自己兒子。只不過,有些人比較倔強,總歸是拉不下面子,而我這樣做,恰好給了他這樣一個臺階。就這樣,他就回了胡家,并且跟我一同進(jìn)入了商務(wù)部。他父親很感激我為他兒子做的,而他又是一個惜才的人,因此對我很好。其實做生意這種事情,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不是一開始就可以賺錢??傄袀€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而那個時候,他不僅工作上一直提攜我,還暗中幫襯了我很多的生意,為我掃平了很多的小麻煩。正是由于老胡對我的推崇與宣傳,我才越發(fā)的在北平聲名大噪,迅速成為北平新貴??梢哉f,當(dāng)時我可以上位的那么快,站穩(wěn)腳跟,一時風(fēng)頭無二,除了因為你外祖父,另一個也是因為老胡的欣賞。他甚至曾經(jīng)力排眾議,舉薦我擔(dān)任財政司司長。不過被我拒絕了,我反而是認(rèn)為,他兒子更合適。畢竟,我這人,也不算很愿意交際,稱不得游刃有余。反而是胡司長更加圓滑一些。也因為這個,他更加高看我,曾經(jīng)一度要把他小女兒嫁給我做續(xù)弦,不過也被我拒絕了。至此,他更覺得我人品好,對我盡心盡力。這么多年,人人都道我之所以甘于處在胡司長之下,完全是因為當(dāng)年老胡的知遇之恩?!?/br> 阿羅從不知這些往事,但是今日聽了,只感慨:“竟然是這樣?!?/br> 頓了一下,她說:“所以,您跟我說,不要打要害?因為您知道可能是他?” 白修然搖頭:“不是?!?/br> 他眼神閃了閃,笑:“你覺得我是那么好的人么?” 他說:“我根本沒有那么高尚的情cao,我不在這個時候殺他,不過是不想惹來更多的連鎖反應(yīng)罷了。我從不會在沒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搞死一個人,從而給自己帶來后患。他是一定要死的,但不是現(xiàn)在。就像是原來也是一樣的,我救他,也不是全然沒有自己的目的。外界對我的評價有一句是最準(zhǔn)確的,那就是,我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即便是交友,我也并不那么純粹?!?/br> 阿羅立刻:“你不是,若爸你是一個只會看利益交朋友的人,那么您就不會和唐校長成為朋友。唐校長這人又幫不上您什么。但是您一直對他很好啊。甚至給他提供金錢上的支持。再說,誰不知道戒毒是多么難?您雖然是知道他的身份才接觸他,可是如若不是您找他幫他戒毒。可能沒兩年,他就被那玩意搞死了。哪里還有精力現(xiàn)在在此算計您?就算您開始的動機(jī)不純,但是您做的不是壞事兒。而且這么多年,您對他一直很真誠。您的生意帶著他,您極力舉薦他做司長,您是真的把他當(dāng)做朋友。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您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可是您也不是一個壞人。只有別人真的惹到您,若不然,您根本不會傷害任何人。在這個時代,您比許多人都好太多了?!?/br> 白綺羅這個時候倒是條理清晰了,她一口氣說完,看著她爸,更加認(rèn)真:“我爸是什么人,我最清楚?!?/br> 白修然笑了出來,這一瞬間,他內(nèi)心暖和的不像話,他抬手揉揉閨女的頭,說:“爸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爸很在乎你的看法。而你這樣想,依舊覺得爸最好,我很高興。” 阿羅嬌俏:“我不覺得您好,難道覺得那些壞人好嗎?他們逼良為娼,干盡了齷蹉事兒,他們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呢!您從不曾害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難道對付仇人,還要以德報怨嗎?那是神仙,不是活生生的人!” 白修然笑了起來,不愧是他的女兒??!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抵達(dá)了警察總署。 阿羅一個急剎車,停下,她說:“走吧,看看我徐叔叔去?!?/br> 父女二人一同下車,此時的警察總署燈火通明。 近來,他們這邊還真是經(jīng)常如此了,那沒辦法啊,誰讓最近的事兒這么多呢!真是太慘了??! 不過雖然加班,大家倒是挺高興的,這段日子太忙,他們署長為他們申請了經(jīng)費,他們原來可從沒有看到過加班費這種東西,但是現(xiàn)在竟然也有了。想一想就覺得簡直熱淚盈眶啊。 現(xiàn)在他們都懷疑,原本也是有這么一筆錢可以申請的。甚至于,可能每一年都被申請了,只不過這個錢都被章署長那王八自己偷偷占為己有了。畢竟,他那個人,真的很有可能了! 這么一想,真是越發(fā)的罵那個倒霉玩意兒缺德。怪不得死無全尸呢!做人太壞,總會有報應(yīng)的。 而他們除卻這個,還有外快的收入,最近北平事兒多,連外地記者都蜂擁而入,大家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少不得都要聯(lián)絡(luò)一兩個,得到一點消息。 這樣的小事兒,錢雖然不多,但是也是很不錯的。 當(dāng)然,他們也沒瘋,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因此大家倒是不敢說胡話。像是白修然殺死徐副市長這種事兒,如若真的賣出去,這消息八成能活一輩子了??墒?,有沒有命拿這個錢,又兩說了。 所以大家真的一點也不敢妄動,回到警署之后,一個個的氣壓很低,老老實實,屁不敢放,可是誰曾想,就在大家如同xiele氣的皮球,不知道事情要鬧成什么樣子的時候。就看他們署長竟然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帶著……徐副市長。 一身是血的徐副市長跟在馮驍身后,這倆貨大概還覺得這樣不夠驚悚,竟然還故意用了小伎倆控制了電閘,一瞬燈滅,漆黑之中,簡直嚇尿。 天知道當(dāng)時他們以為見了鬼,嚇的嗷嗷叫,整個警察總署簡直如同狼窩,尖叫聲此起彼伏,多少個人都打翻了水杯,還有嚇昏過去的,更有甚者,還有尿褲子的! 他們反應(yīng)這么大,極大的取悅了徐副市長,徐副市長差點樂瘋。徐副市長雖然見識過不少,但是還沒感受過別人受到他的刺激,影響這么大呢! 到最后,自然是知道徐副市長是活人了。 而謝揚差點直接對馮驍揮拳頭,馮小五子這混蛋,難道騙人很有趣么?虧他還以為真的出事兒了!內(nèi)心簡直九曲十八彎的愁。 不過馮驍?shù)故亲晕肄q解,他其實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樣,當(dāng)時不過是覺得不對勁兒,順勢配合罷了。言下之意,大家都不知道,我能感覺到不對勁兒順勢配合。你感覺不到,只能說明你笨。難道還能說明其他? 這話惹得謝揚又差點崩潰動手。 不過馮驍還真是沒有時間跟他瞎鬧,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很快的再次帶人離開,倒是給徐副市長交給了謝揚。 徐副市長難得見到這樣失控的場面,因此倒是也不上樓了,直接坐在一樓的大廳里看熱鬧。等白修然父女前來,就看到他坐在沙發(fā)上微笑喝茶,表情相當(dāng)愉悅。 白修然:“老徐?!?/br> 徐副市長回頭,笑著問:“忙完了?” 隨后又說:“哎不是你說,我剛才的演技怎么樣!” 徐副市長其實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女”,這是他的隱秘,說是“私生女”,其實并不是的。這其實是他過世的大哥的私生女,可是因為他大哥已經(jīng)過世。他大嫂又是十分跋扈善妒,睚眥必報的性格。徐副市長才假稱這是自己的私生女,換一個方式認(rèn)祖歸宗。連幾個至交好友也沒有說出真相,他們只知道有這么一個私生女。 而這一次,有人“綁架”了那個女孩,讓他一個人前往倉庫。就在徐副市長急的不行準(zhǔn)備前往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的是白修然。 正因此,二人故意演了這場戲。 其實徐副市長是相當(dāng)感動的,他沒有想到,白修然在一句話也沒有問他、并且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竟然就這么相信了他。將心比心,他覺得自己都未必能做到的。 因為他的“私生女”被綁架那一瞬間,他一下子就懷疑了知情的幾個好友。畢竟,只有他們才知道有這個人。雖然不知道實際她根本不是他女兒,但是綁匪認(rèn)定是他女兒也說明問題了。 可是,白修然相信了他。 當(dāng)然,經(jīng)過查證,所謂的綁架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高興的很:“大侄女兒也來啦?你是沒看見,你徐叔演技相當(dāng)不錯的!” 他上前搭住白修然的肩膀,說:“走走,我們上樓說?!?/br> 阿羅轉(zhuǎn)頭:“馮驍呢?” 謝揚:“他出去了,你們?nèi)ニk公室等他吧?!?/br> 他將人送了上去,隨后木然著臉下來,仍在辦公的一些警察默默的互相對視,覺得很不能理解,徐副市長這是什么愛好,以嚇人為樂?真是,cao蛋了! 原本高高在上的正經(jīng)形象,咔嚓一聲,劈叉了。 真是不理解這些高層! 很不理解! 而現(xiàn)在,徐副市長已經(jīng)知道是胡司長引他而來。并且企圖一石二鳥,他的心里素質(zhì)比不上老白,一時間難受的不得了。畢竟,二十來年的友人,總歸不是那么能夠理解。 他罵了一句臟話,隨后點燃了一根煙,等點上,又說:“大侄女兒……” 只要跟白修然認(rèn)識,即便不是很熟都是知道的,他并不喜歡別人在她閨女面前抽煙。他說:“我去走廊?!?/br> 白綺羅:“不用,你們坐吧,我下樓看看,再說馮驍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我也想問一問?!?/br> 阿羅把房間讓給了他們,徐副市長這下子更不管那些了,一通臟話暴躁而出,他當(dāng)做好兄弟的人嫌他擋了路。 一石二鳥,不過四個字,卻足以讓他和白修然心酸。 不過眼看白修然這么安靜,他說:“老白,你說句話啊!哎不是,你是不是氣的說不出話了?” 白修然:“我打了他三槍?!?/br> 徐副市長:“………………” 白修然:“死不了?!?/br> 徐副市長:“你咋說話還大喘氣?哎不是……” 頓了一下,他認(rèn)真起來:“這件事兒,我不能算了?!?/br> 雖然看似好說話,但是能走到這個位置,也沒什么人是省油的燈。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時刻的覬覦,平心而論,他是絕對不能算了。誰又知道,這人下一次會怎么害自己呢! 他說:“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