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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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周敬生深諳這個道理,怎么說這一早上的窩囊氣得出了。 “昨夜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需不需要我指導(dǎo)指導(dǎo)?” “一起游街了?!?/br> “然后呢?” “牽手了?!?/br> “還有?” “抱她了。” “接著呢?!?/br> “一起回了梁府。” 周敬生目露贊許:“看不出來啊,挺機(jī)靈的?!笨闯鰜砹喝嫜劭舭枷荩豢淳褪亲蛞箾]有休息好。這個人,周敬生暗笑,第一次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些。 梁孺得了夸獎,興高采烈。 “晚上感覺如何?” 提到這,梁孺就嘆了口氣。 “怎么?過程不合適?” “什么過程?” “晚上啊?!?/br> “晚上什么過程?” 周敬生感到心里一口血又即將憋死:“你們晚上干嘛了?” “哦。她睡在我平時睡的屋子,我睡她隔壁?!?/br> “所以,你們昨夜隔了一堵墻?” “開始是,后來不是。后來貴貴怕冷,也怕黑,然后叫我搬到她屋里陪她?!?/br> 有戲啊,到了關(guān)鍵了,周敬生急著接著問:“搬過去了,然后呢?” “然后她睡床,我打地鋪,中間放了一個屏障隔開?!?/br> 周敬生眨眨眼:“再后來?” “睡覺了啊,然后就天亮了?!?/br> “你們一個睡床,一個睡地,中間是誰還想起來他娘的放塊屏障的?” “我怕貴貴覺得不方便,特意從西屋搬過來的?!?/br> 周敬生心里罵了自己千萬遍昨日是怎么想起來在這種木頭疙瘩身上浪費(fèi)那么多時間的。 周敬生收了臉,面色沉得比鍋底還黑,扭頭便走。 梁孺一個不留神,趕緊抓周敬生:“說得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去他娘的鬼,還不知道小爺為什么走了嗎?再不走早晚吐血身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去西屋主動搬過來一個狗屁屏障擋著,誰能告訴他梁孺那龜孫子是怎么做到的。 “別走啊,指導(dǎo)下你大哥,下一步該怎么辦啊?” 周敬生走著走著聽梁孺一聲大哥念叨地脊梁骨都抖了抖,瞬間覺得此生已跌入一個巨坑。 得得得,小爺可不能被你帶歪了性子,得去銀貴樓瀟灑瀟灑,你愛跟不跟。 當(dāng)梁孺跟著他來到銀貴樓門口,又硬是不愿意進(jìn)去,轉(zhuǎn)而去了瓊琚書院的路上以后,周敬生覺得梁孺是扶不起來了。 ** 梁孺踏進(jìn)瓊琚書院的第一刻開始,就感覺到今日特別得異樣。因?yàn)橐恢庇袃傻懒了⑺⒌哪抗饩o緊地盯著他看,來自栗先生的目光! 并且,整個上午時間,栗先生教書都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往梁孺這邊瞅瞅,帶著一股子壞笑,笑得梁孺背脊發(fā)涼。 果不其然,午時未道,老先生草草結(jié)課,瞇著眼睛對著梁孺道:“小孺,來一下?!?/br> 梁孺整個人真的不好了。 “未想到你能摘下燈會魁首,怎么樣,愿不愿意拜我為師?” “您不是已經(jīng)是我?guī)煾噶藛??”入學(xué)第一天,所有瓊琚書院的學(xué)子都是正式拜了師父,敬了茶水,扣了首禮的儀式。 “那是書院的收徒儀式,你若要真正拜我為師,需重新行禮跪拜。”栗先生摸著胡須,搖著鳳毛蒲扇,呷了一口金桂茶瞇著眼睛等著梁孺受寵若驚的目光。 “不行?!?/br> 栗先生一口茶葉嗆在氣管,咳嗽得滿臉通紅,心痛不止。被拒絕的感覺竟是如此不好,想他栗無涯此生何曾被拒絕過,倒是晚節(jié)不保,臨了了想收個關(guān)門弟子卻被個毛頭小子斷然相距。 原本,栗無涯當(dāng)該怒目圓睜,讓這個不識相的混球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然而,只是意想而已,栗無涯張口就抽了自己一嘴巴:“你可知你拒絕的人是誰?” “是先生啊?!?/br> 栗無涯頭大如斗:“你可知你先生為何人,滄海一粟栗無涯,就是為師我,崆峒鬼谷仙第七代傳人。 ” 沉默…… “是不是被你先生我的真實(shí)身份嚇一跳了?莫要驚慌,先生我只是厭倦了凡事浮華才在這眉山鎮(zhèn)上臥虎藏龍,若知在先生叱咤風(fēng)云之時,可是門可羅雀,那每日登門拜訪的人啊,全是求我收徒……” 栗無涯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梁孺,抖落當(dāng)年勇的心境立刻煙消云散,深感何為對牛彈琴。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鬼谷仙?”也是,鬼谷仙派縱橫于天下已經(jīng)是三十年之前的事情,他一個毛頭小子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未料到梁孺半疑半惑道:“似乎有印象。”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對‘鬼谷仙’這個名詞,梁孺確實(shí)是有印象,但那個記憶的影子太模糊不定,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就如同經(jīng)常入夢的那兩個男孩,與那個面目猙獰的婦人,還有現(xiàn)在的鬼谷仙,這些與他生活沒有半分聯(lián)系交集的事與人為何會在腦中隱隱若顯又捉摸不到絲毫頭緒,梁孺不得而知。 栗無涯顯然沒有在意梁孺的這一句話,他擰著眉毛瞅著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他腦子里在奇奇怪怪想些什么。 “你不能就這樣拒絕我,你得給我一個理由?!?/br> 梁孺抿唇看著栗無涯,有點(diǎn)不忍傷害他,老老實(shí)實(shí)道:“我已經(jīng)拜了周氏賭坊的周權(quán)為師,便不能再易師換主了?!?/br> 栗無涯喝的一口金桂茶再次嗆住氣管,原是怎么也想不到他栗無涯三個字輸給的人是個賭徒。 “周……周權(quán)?他能教你什么?” “我與他一見如故,結(jié)成忘年之交后,師父見我武學(xué)有所根基,便想傳授我周家族拳。我想日后從軍為兵,有套拳腳功夫可以保家護(hù)命?!?/br> 栗無涯大吃一驚:“你說……什么日后從軍為兵,這從何說起?” “我家世代為軍戶世家,年輪征兵時候必出一人,本屆入伍名單梁家定的是我?!?/br> “不對呀,”栗無涯皺著眉頭搖頭:“據(jù)老夫所知,軍戶級家戶上報的征兵名單必須為族內(nèi)首屆優(yōu)秀青年,若無宗室族規(guī)的家戶也必須出據(jù)長子門孫,以示對家國朝堂之敬意。瓊琚書院入學(xué)之時,我記得你登記的資料不是長子來著?” 梁孺悶聲不語,栗無涯心念轉(zhuǎn)動極快,立刻明白各種緣由。眉山鎮(zhèn)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鎮(zhèn),在眉山鎮(zhèn)是不是長子,報上軍級,從軍應(yīng)征,誰會為了一個區(qū)區(qū)不知名的小兵細(xì)究細(xì)查。只要上下疏通好關(guān)系,一切自然是好辦。 只是這些當(dāng)?shù)帽救送獍?,栗無涯不禁又看了看梁孺。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誰會愿意去條件刻苦的軍營? “你家需從的是什么軍?” 梁孺笑了笑,從容答道:“地軍,不上前線,不會傷了性命,我爹娘說只需要兩年即可?!?/br> 栗無涯捋胡凝想片刻道:“確實(shí)有地軍之說,只不過地軍隸屬于軍戶最低級,在軍營中享受的條件也是極差的,你能受得了嗎?” “我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可我兩位哥哥是肯定受不了的。如此除了我,旁的也無其他人選了。所以,我既然拜了周權(quán)師傅,便不能再入先生門下。” 梁孺的回答無半句虛夸自己,句句肺腑,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言語,道出的卻是非常人能夠承擔(dān)的責(zé)任。他卻說得如此輕松與理所當(dāng)然,哥哥們吃不了的苦,索性就讓他來試試承擔(dān)吧。 栗無涯一生醉心于濟(jì)世問道,終生無子,本就一直對梁孺心有青睞,此刻聽他三言兩語盡顯男兒氣概,更是對他滿意有加外加心疼倍分。如此不可多得的良才,他栗無涯說什么也不能錯過,可惜已經(jīng)拜了師父,于禮確實(shí)是不能再拜一師,這倒叫他頭疼起來。 午時鐘聲已響,到了學(xué)子們用飯時間,栗無涯想起今日臨行前妻子的囑咐道:“既然如此,此事容后再說,今日午休到我家去用吧,你師娘可是準(zhǔn)備了一桌子豐盛大宴呢?!?/br> “這……今日恐怕不行?!?/br> “……” 栗無涯放下手上的金桂茶盞,決定在與梁孺說完話之前都不再飲用,避免隨時猝死。 “又是為何?” 栗無涯從來沒有被拒絕得如此徹底過,他感到很心痛,沮喪,沒……有……面……子…… “呃……”梁孺斟酌了下栗無涯的臉色,最終還是決心實(shí)話實(shí)說:“我與宋貴貴約好午時一起相見,來拜謝先生之前相救她父親之恩。此刻大概她已經(jīng)來了,我需要先與她匯合?!?/br> “呆子,既然是答謝于我,還不得事事遂我的意。” 栗無涯收起書卷,挽起梁孺的胳膊就走:“老夫府邸離書院不遠(yuǎn),片刻就到?!?/br> 栗無涯躬著身子拉著他,梁孺拒絕他一而再,此刻實(shí)在不忍心掙脫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先生。莫名地,祖奶奶的樣貌突然浮現(xiàn)在他眼前,看著栗無涯的背影,梁孺的鼻子有點(diǎn)酸。 這老頭……梁孺心里罵了句,惹得人心里難受的緊。 既然栗府離書院不遠(yuǎn),梁孺打算到了府上拜會了師娘夫人后就立刻折回頭接宋貴貴,一來一回他跑的快,想必也是來得及的。 可誰知,到了栗府,梁孺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個人影,穿著宋貴貴清晨出門時候著的衣衫,有跟宋貴貴一樣的身材段貌,櫻口紅唇微啟,吐著跟宋貴貴一樣的柔軟喃聲。 “栗先生好,梁大哥好?!?/br> 宋貴貴怎么會在栗無涯的府上。梁孺疑惑地看著宋貴貴尋求答案,目光熱切。初次來到栗無涯的府邸,宋貴貴本就心中緊張,哪知道梁孺一點(diǎn)都不知道避諱,當(dāng)著先生和黃夫人的面,還這般盯著她看。宋貴貴的臉被燒了個滿堂紅,旁側(cè)的黃夫人將她這般女兒嬌羞的模樣觀察了個仔仔細(xì)細(xì),再瞧了兩眼梁孺,心下已有了答案。 黃夫人招呼道:“老頭子糊涂了啊,快招呼徒兒進(jìn)門啊,都在外面站著干嘛,我菜都涼了。” 黃夫人話音未落,方才還求賢若渴死死捉著梁孺不放的栗無涯立刻拋開梁孺上前扶住黃夫人的芊芊玉手。 “夫人的好菜可不能涼,夫人今日做了多少,都不興浪費(fèi),我老栗子保證都吃完,吃不完你幫我當(dāng)栗子敲一敲。夫人今日下廚張羅,定是累壞了,一會兒我給你捏捏……” 梁孺睜大眼睛看著栗無涯笑瞇瞇地牽著黃夫人的手就這么一步一搖地進(jìn)了府宅大門,心里只有兩個字:羨慕。什么時候他梁孺能這般牽著宋貴貴進(jìn)梁府! 白日夢沒做長,梁孺被宋貴貴捅了下胳膊肘:“別發(fā)愣了,栗先生和黃夫人請我們用飯,不好叫長輩久候我們?!?/br> “栗先生和黃夫人?” “是一家?!?/br> “那為什么叫黃夫人?” “黃是夫人的本家姓,夫人說了,就是成了家室,也不能整日以夫?yàn)榇螅蟮竭B姓都丟了去。 女子自要有女子的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