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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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明扯唇一笑,“是他先過分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要是知道我竟然在馬叔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定氣炸了。等我找到工作了之后再聯(lián)系他們吧?!?/br> 老七搖頭:“我真的想不通你這種富二代啊,是家業(yè)不好繼承,還是紈绔子弟上崗要證書?你非得跑外面自立家門。你要是創(chuàng)業(yè)也好說,非要給人家做牛做馬當打工仔,你爹怎么就生了個思想覺悟這么低的兒子呢?” “你給我找個覺得當打工仔有意思的人出來,我得一杯敬月光,一杯敬給他。但怎么說呢?我就非要跟我爸安排好的不一樣,憑什么從小到大我的感受都是被排在最后一位考慮的?” 老七不解,“你的叛逆期,怎么來得這么晚呢?” 惠明沒理他,手機響了他打開,qq郵箱里進來一封郵件,offer一個字刷地映入他眼簾。 惠明點開一看,“收到這份錄取通知,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您是天選之人,第二,您被我司錄用了。恭喜你,你人生中最奇妙的旅途將要開始了。請于九月十五號下午三點之前到天任里九十二號報道?!?/br> 老七說:“你看什么呢?眼球都快掉出來了?!?/br> “我被錄取了?”惠明皺著眉說。 “你投簡歷了?什么公司?” “泉路快遞公司,我不記得投過啊……” “快遞公司都這個通那個通的,你什么時候聽過這種名字的?多半是剛成立的小野雞公司,沒前途?!?nbsp;老七不留情面地進行了批判。 “這上面說,我是天選之人?!?/br> “天選的送快遞之人啊哈哈哈哈?!?/br> 惠明無奈地看著老七,這人笑得牙都快噴出來了。 他抗爭了下:“人家那是管理崗!” 老七無奈了,是什么人二十二歲都大學畢業(yè)了,還純白得跟張紙似的。這要是直接丟老惠公司里,不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可是他永遠這么單純,什么時候沒人替他遮風擋雨了,他怎么以一棵小樹苗的姿態(tài)抵擋八方風雨呢? 如果他現(xiàn)在給老惠打電話,那一定立刻就失去惠明了。 可如果惠明有一天覺悟了,覺得自己是害了他,那不也得相忘于江湖嗎? 老七一顆心都要cao碎了,在現(xiàn)在失去惠明跟以后失去惠明之間來回選擇,憂愁極了,“講真明明,你不覺得你自己有點幼稚嗎?” “不啊,我這叫做無懼權威,不畏強權,英勇抗爭,極其值得鼓勵?!?/br> “我怎么覺得,你應該好好跟你爸溝通溝通呢?”老七愁得眼睛都離家出走了。 “溝通這兩個字就沒出現(xiàn)在我爸的詞匯庫里過。等下,現(xiàn)在是兩點二十,把這頭發(fā)染黑,來不及了吧?” 惠明打開副駕前的小鏡子,看了看,辣眼,真辣眼。 他本來就比正常男性白了一個色號,這一頭一次性黃毛在他頭上端的是風情萬種,一個成語疏忽就從惠明腦袋里冒出來了。 殘花敗柳。 “洗兩次就掉了,染什么染,浪費錢?!崩掀哒f,一會兒反應過來了,“你想干什么?” 惠明咧嘴一個假笑,“入職?!?/br> 老七叨叨了一路,把自己叨得口渴得要命,惠明堅持己見,要去天任里辦理入職手續(xù)。把他放在弄堂外面車再開不進去的大路上的時候,老七拉住惠明,“明明,你要有個三長兩短……” 惠明嫌棄地把他的肥手扒拉下去,提著自己名貴的行李箱,背著身給老七擺了擺手。 他在弄堂里繞了好半天,天任里有九十一號,有九十三號,可是就是沒有九十二號。這種弄堂曲里拐彎的,繞得他幾乎迷路,繞了半小時有點煩了,決定放棄這個入職機會,天選之人只能交給別人來做了。 峰回路轉,他導航往外走,走了幾步一抬頭,忽然看到被爬山虎遮了一半的門牌號。伸手抹開,九十二號。 惠明按了下門鈴,按鈕被一指頭戳槽子里,壞了。于是他一推門,徑直走了進去。 他大概是忘記了,一個快遞公司,怎么會開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呢? 天任里九十二號,一個女人躺在太妃椅上發(fā)微信,“我看下你發(fā)的那什么錄取通知。” 一會兒她發(fā)語音:“老子能不能一腳把你踹回小學回爐再造一下?就這樣的,誰他媽會來?” 對面發(fā)文字消息:“你不懂,這是一層智商篩選,如果有人看到這個都還敢來,那么他多半好糊弄成極品了,傻白甜,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你發(fā)了多少份?” “一百來封吧?!?/br> “那你再多發(fā)點吧,我覺得一萬個人里面有一個人能來我這入職,就是你走了狗屎運!”她把手機一摔,抬頭就看到一個失足少年站在她門口,白色棒球服里穿了一件粉紅毛衣,看起來真的是,極品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失足少年跟他的大佬老板第一次見面辣! ☆、二 惠明站在門口,看著這個所謂的“泉路快遞公司”,沒有格子間,沒有成堆包裹,也沒有熱情的人事部接待員。 只有堆成了小山的滿屋子文件。 空殼公司四個字倏地出現(xiàn)在他腦子里,接著洗錢、犯罪、傳銷一系列新聞標題瘋狂蹦出來。 他第一反應是跑路,忽然看見滿屋紙張中央的太妃椅上一個女人坐起來。她穿了一身大花旗袍,跟椅子顏色完美融為一體,又被成堆文件包圍,惠明戴著墨鏡,第一時間竟沒看到。 女人留了一頭其耳短發(fā),看起來古靈精怪,像個五四時期的新式女學生。但裹在旗袍里的胸脯實力證明,絕對不是學生了。 一只藍貓從她身后跳下,悄無聲息地踱步到他腳下,全身炸毛,一雙碧綠碧綠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惠明。 惠明覺得自己的一頭黃毛都觸電一樣站在頭上了。旗袍女人,綠眼黑貓,青天白日的,他不能是見了鬼吧? 女人走過來,把他墨鏡摘了下來,嚯,好一雙干凈清澈的眼。 女人說:“小孩兒,應聘???” 惠明喉結滾了滾,看著她,一張臉單薄小巧,眼睛圓圓,眼角一顆芝麻粒大小的痣,本是有點天真之意的長相,可是她一絲笑意都不含,看起來像個頗不好惹的大姐大。 他看不出天然不天然,但覺得比飛機上看到那個空姐美麗得自然多了。 他比女人高一頭,可是氣場相撞,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不自覺就說:“嗯,姐?!?/br> 豐玥臉瞬間變了,踢一腳藍貓,“收拾他?!?/br> 藍貓?zhí)а垡豢?,立刻發(fā)現(xiàn)了,惠明破洞褲子里露出來的膝蓋,就是他的破綻之處!一爪子就朝他膝蓋撓過去。 快準狠,正中命門。 惠明嘶的一聲,膝蓋一秒見紅。 豐玥愣了愣,嘖嘖,“今天你怎么這么聽話?比圣職還快?”藍貓喵了兩聲,踱著優(yōu)雅的步伐轉身離去,尋它的貓糧去了。 豐玥看惠明疼得眼含熱淚的臉,說:“來,坐著,阿姨給你上藥。” 惠明莫名其妙走進了這么一個鬼屋,莫名其妙被貓撓了一爪子,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坐到了太妃椅上,他覺得自己這是中邪了。 豐玥在房間的各個巨大文件柜里翻了半天,找到了一瓶醫(yī)用酒精跟一盒棉簽,丟給惠明,“自己擦一下,我家貓挺干凈的。” 惠明白白凈凈的臉上寫滿了委屈,“我不就叫你一聲姐嗎……”拿起棉簽,不是說給他上藥?合著是讓他自己動手啊。 “啊沒事,論輩分,你叫我婆婆都行。我逗那蠢貓的,它最近吃太多了,腦子里裝滿了屎,把智商糊住了。” 惠明一雙清亮的眼跟藍貓一雙邪魅的眼雙雙盯著豐玥。 惠明心說:她……她說話,怎么這么粗魯! 藍貓心說:你給我等著,我要絕食! 豐玥看惠明給自己上藥,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這孩子就是太瘦了些,不過脾氣是真的好。 一個穿得這么酷炫狂霸拽的孩子,竟然擁有這么溫柔的脾性,可見不能以貌取人。 豐玥問:“你叫什么啊?” “……”惠明手一頓,“不是你叫我來的?” 他不是天選之人來的嗎? “嗯,我日理萬機,忘了?!必S玥說,一臉平靜。 惠明一看周圍的文件,覺得她是真的挺忙的,說:“我叫惠明?!?/br> 豐玥一時愣住了,沉默了半晌,說:“這名字……頗有慧根啊?!?/br> 如果沒記錯,電視劇里那些小和尚,不都叫慧明? 惠明對自己的名字頗為認命,“我姓惠……實惠的惠。小時候有個算命和尚說,我這一生,想要平安無事,必須要出家。我爹媽就我一個孩子,當然舍不得,后來算命的和尚說了,那就要取個佛性的名字,破除無明,讓小鬼不得近身?!?/br> “嘩,還是個看過《紅樓夢》的和尚,失敬失敬?!?/br> “什么?”惠明問。 豐玥搖頭,沒什么,從這身裝扮看得出來了,跟他說四大名著?不要太浪費口水哦。 連癩頭和尚差點把林黛玉拐走了都不知道。 雖則是個文盲,然則也只能將就著用了。 “姐……你為什么穿成這樣?。俊被菝骺簇S玥,奇怪極了,在他眼里,旗袍不是大媽秀場專用服嗎?惠母就有好幾件。 “叫我豐部長?!必S玥站起來,在一大堆文件里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說:“嗯,入職協(xié)議?!?/br> 惠明四下看,不知道這位部長統(tǒng)領著幾個部員。他接過來,一張a4紙,上書“入職協(xié)議”四個大字,下面一片空白。 “部長,是張白紙啊。” “啊,你自己寫,或者不簽也行?!?/br> 惠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視協(xié)議為糞土的雇主,“我寫什么?” “就寫你,惠明,于某年某月某日,自愿加入泉路快遞營業(yè)部工作?!?/br> 惠明思考了下:“工資呢?五險二金呢?吃住管不管?” 豐玥想了想,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啥玩意兒,“工資,你看多少合適就多少吧。五險二金是什么?” 惠明也不大清楚,“養(yǎng)老保險之類的吧?” “老了還得靠保險養(yǎng),你這輩子活那么長干什么?”豐玥訓他,“活沒干多少,盡想著福利,有這樣的員工嗎?” “沒……沒有?”惠明試探著說。 豐玥滿意地點點頭,“快簽,簽好了開始工作了。哦,管吃住,住不?” “住哪兒?” “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