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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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到了,小至已經(jīng)完全與正常人沒有兩樣。她給藍貓準備了貓糧。藍貓盯著她手指上的鉆戒,不知道怎么覺得很不爽,看了眼飯盆,說:“難吃?!?/br> 小至忙說:“那你喜歡吃什么,我來做?!?/br> 藍貓瞇著眼看她,說:“你做的我都不喜歡吃。” 惠明正穿戴整齊要出門,聽見藍貓的話,走過來問:“你怎么了,絕食啊?” 藍貓哼了一聲說:“你快點給老子做飯,我看你們是要餓死我!” 惠明看它飯盆,說它,“我平常也給你吃這個,也沒見你挑啊?!?/br> “那你重新給我倒一碗,我不愛吃她弄的。”藍貓搖搖尾巴說,語氣里很明顯帶著情緒,小至不知所措地看著它。 豐玥這時下樓,聽見他們的對話,說:“惠明你該出門出門,貓你不吃就別吃了,以后就是小至準備你的飯,不愛吃算,剛好減肥。” 這貓已經(jīng)鬧了好幾天脾氣了。自打豐玥為了讓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陽火幫小至凝聚身形,讓她跟自己一起睡之后,藍貓就開始鬧別扭。 這貓她都養(yǎng)了幾十年了,據(jù)說它的壽命是幾十年的好幾倍,鬼城里妥妥的吉祥物。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女生一樣嫉妒吃醋,豐玥都替它臉紅。 藍貓委屈得很,從前都是它跟豐玥相依為命,來了個惠明就算了,跟這一頭雄性生物爭寵它很有自知之明,爭不過。 但是小至就不一樣了,一個畏畏縮縮的小丫頭片子,竟然短短幾天就獲得了豐玥的青睞,甚至昨晚,豐玥都跟她說起了悄悄話。這還了得! 它對小至的不喜歡與日俱增,偏偏豐玥連一點感受都沒有,還讓它絕食!絕就絕,看誰怕誰! 于是惠明出門之后一整天,藍貓都獨自蹲在高柜上,給底下凡人一個高貴而孤獨的背影。 它覺得自己把“眾生皆醉,唯我孤獨且清醒”的意味表達得非常到位了。 偏生豐玥就跟沒看見它一樣,它都感覺到了,豐玥連一眼都沒看它。到了傍晚,小至炒菜的味道飄到藍貓鼻子里,它再也受不了,打算奮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竟然百忙之中,在搖晃的大巴車上,寫完了這一章! 九點的那一章,大概率也能保住了。 ☆、二十六 豐玥和小至吃完飯之后,藍貓悄悄踱進空空的廚房,跳上調(diào)理臺,一個帥氣的起跳精準地打開冰箱門,然后再重復一遍剛才的跳躍動作,扒在冰箱隔層里,伸爪一頓亂翻。 惠明之前買的三斤鴨心還沒吃完,藍貓終于找見了,凍得不行,趕忙抓起裝鴨心的塑料袋跳下來。 冰箱結(jié)霜,塑料袋被凍得黏在隔層上,藍貓往下一躍的時候扯破了袋子。它落地的一瞬間,數(shù)顆鴨心從袋子里滾出來,一粒一粒砸到了它腦袋上。 惠明進了門往廚房走,一眼就看見一只生無可戀的貓和砸到它腦袋上的鴨心。 惠明忍不住笑,藍貓惱羞成怒,縱身朝惠明抓來,惠明精準地抓住它的兩只爪子,像豐玥日常那樣把藍貓拎起。 藍貓就要炸毛,惠明忙說:“噓,還想不想偷食吃了?” 藍貓當即乖了,餓了它貓爺一整天! 惠明撿起地上的鴨心,把袋子里碩果僅存的幾顆干凈的煮了切碎拌在貓食里,然后蹲在一旁看藍貓狼吞虎咽。 藍貓吃完了用腦袋蹭蹭惠明的手,表示你這個鏟屎官干得不錯,朕很滿意。 惠明一邊打掃廚房一邊跟它聊天,問它最近這么這么暴躁,是不是該配種了。 藍貓煩死了,“你為什么一腦袋yin穢思想?” 惠明好笑,“啊,yin穢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貓大了該配種,這很正常的啊?!?/br> 藍貓立刻回擊,“哎呦你還有臉說我呢,你自己最近為什么這么躁動,是該談戀愛了不?” 惠明說:“那是啊,我媽今天都催我談戀愛了。小藍啊我跟你說,這種想要戀愛的心情很正常,你不要抗拒?!?/br> 藍貓想起來問:“哎你怎么回來了,豐玥那丫頭還擔心你被軟禁呢?!?/br> 惠明說:“我爸不在家,放話看見我要家法處置呢,我趕快溜了?!?/br> “膽小鬼,慫貨,都不敢跟家里人抗爭,也不敢跟人表白,弱雞鏟屎官?!彼{貓昂起尾巴,對著惠明一頓嘲笑。 惠明好脾氣地蹲下來,摸摸藍貓的頭,溫聲說:“你是不是看見豐玥對小至好,不開心了?” 藍貓說:“大膽!你敢直呼豐玥的名字?!?/br> 惠明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在藍貓額頭,它舒服得咕嚕起來,惠明說:“我不能叫她名字嗎?” 藍貓瞇著眼說:“這說明在你心里她不是威嚴的部長了,性質(zhì)很惡劣?!彼鋈欢懔硕悖澳闵砩线@什么味兒,臭死了,咦呃,我要睡覺去了。” 惠明又被孟天夫婦虐了一上午,胳膊肘受傷了,貼了跌打損傷的藥膏。 他跟在藍貓身后上樓,走到樓梯口碰上了站在浴室門口的豐玥。她剛洗完澡,穿著綢緞睡衣,惠明乍一看到她,心又不由得跳得躁動不安。 他看向別處,跟豐玥打招呼,豐玥抽抽鼻子,說:“什么味兒?” 惠明還來不及說話,藍貓說:“沒洗澡的味,臟死了。” 惠明:“……” 他不想讓豐玥知道自己在跟孟天學功夫,所以決定默認。 “瞎扯?!?/br> 豐玥剛站在這等著惠明上樓,看他摸著自己的左胳膊肘,像是受傷了。她指著惠明的胳膊問:“這是做什么去了,跟人打架了?” 惠明忙搖頭,說自己是練肌rou練得太過,有點酸,沒事。 豐玥沒說什么點了下頭,回自己房間去了。藍貓跟在她身后,不情不愿地進了房。 惠明拐向自己房間,脫了外套把自己丟在床上,一天天是要把他給累死。但是今天明顯就比上一次好多了,起碼沒有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孟天拿鞭子抽他的時候他還能奮起躲避,但是跟孟天過招的時候,還是不當心被抽了一鞭子,那一瞬間疼到?jīng)]知覺,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裂了。 敲門聲響起,惠明想了想,只能是豐玥,披上外套來開門。豐玥手里拿著一個小瓷瓶,叫他自己上藥。 惠明接過來,小心地沒有碰豐玥的手,說謝謝。 他胳膊一動,豐玥一眼看見他鎖骨旁一道血痕,二話不說推開門擠進來看著惠明?;菝髡f:“豐部長,怎么了?” 豐玥關(guān)了門,疾如閃電出手,朝惠明衣領(lǐng)抓去?;菝飨乱庾R伸手一格一擰,豐玥沒料到他能出手,手臂被震開,整個手心被惠明攏住。 惠明愣了一下,手心里是非常柔軟的觸覺,他握緊了不想松開。 豐玥似笑非笑看著他,說:“惠明,你可以了啊,敢跟我較勁了?” 惠明連忙松手,說:“對不起豐部長,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很疼?”他抱歉不已,拿眼看豐玥,怕她受傷。 “看什么看,就你這點本事,還能傷到我,我混了這么多年也白混了。外套脫了。” 惠明搖搖頭,向后退一步, “你跟人打架了?受傷了?”豐玥向前逼近。 惠明一直往后退,搖著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豐玥火了,“我說話你不聽了……”她逼近得太快,碰到惠明的腳,惠明這時候退到床沿,身體一個不穩(wěn)背著向床上倒去。 豐玥被慧明的腳一絆,跟著他一起倒在床上。 她不是不能閃開,就是不想。 她趴在惠明身上,剩下的半截話才說出口,“是嗎?” 惠明完全癡呆了,嬌軟身軀壓在他身上,他聽見自己心砰——砰——砰——,跳得不害臊極了。 他覺得自己要失控了。 豐玥很想把頭伏在惠明懷里,但是她知道不能。剛才沒有阻擋自己跟著惠明一起跌倒,就已經(jīng)是過分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趕快起來,就是不想。 耳朵靠在惠明胸膛,聽見他的心跳聲,急促有力,感覺到他心里在敲鑼打鼓唱大戲了,忍不住一笑。 一笑,眼淚跟著掉下來,落在惠明的短袖上。 好一會兒惠明感覺到溫熱,趕忙起身坐直,兩手握著豐玥的肩,說:“豐部長,你……哭了?” 豐玥垂著頭不說話,惠明看著覺得心疼死了,他立刻脫了自己的外套,說:“豐部長,我沒事,就是跟孟天學功夫,你看,就只是這里不小心被劃到了,真的沒事。” 豐玥抹眼淚不看他,惠明急了,滑下床半跪在床邊,拉著豐玥的手說:“我以后都不騙你了,也不瞞著你。我發(fā)誓?!?/br> 豐玥低著頭,就是不說話。女孩子脖頸修長,瓷滑細軟,黑發(fā)垂在臉頰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惠明覺得自己簡直太過分了,怎么能把她給惹哭了呢。 他覺得心里發(fā)酸,又一派柔軟,自己也沒辦法控制自己,抬起手摸上豐玥的臉頰,豐玥眼睛里噙著淚,看著他。 他手指溫暖,帶著電流滑向豐玥的眼角,輕輕摩挲她眼角小痣,說:“別哭了。”真的不能看她哭啊。 豐玥鼻子發(fā)酸,就是止不住眼淚。她沒有見到他那么久那么久了,他不認識她了。那時候他時常跟她說,“小姑娘,不許哭了。” 她輕輕推開惠明的短袖領(lǐng)子,看見一條腫得高高的的血痕,鼻音嗡嗡,說:“孟天打的?” 惠明手掌托住她的小臉,說:“嗯。” 一會兒又反應過來,說:“不是她故意的,我們過招的時候,我沒躲開。” 一會兒又補充:“我以后都不會讓你傷心了,你別哭。” 拇指摩挲,幫她揩掉眼淚。豐玥猛地捏住他手腕,“出息了啊你,出去跟別人偷學功夫,還敢用來對付我?” 惠明見她瞪眼,忍不住一笑,“我錯了豐部長?!?/br> 豐玥把他的手重重一甩摔到床上,另一手從他掌心里抽出來,說:“我看你就是積極認錯,死不悔改?!?/br> 惠明把自己撐起來坐到床沿,說:“不會的,我不敢。” 豐玥哼一聲,“諒你也不敢?!彼虼采弦惶?,把惠明剛跌倒時落下的小瓶子拿過來。 惠明不是故意的,但是就是看見豐玥的睡裙隨著她的動作被向上卷起,露出瑩白的腿。他一瞬間覺得口干舌燥,渾身發(fā)熱。 豐玥身體撤回,把小瓶子丟給惠明,然后抽他腦袋,“看什么看?心不想要了是不是?再看把你心挖出來燉了。” 她站起身來,套上拖鞋,向外走去。 惠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輕聲說:“豐部長?!?/br> 豐玥扭頭的一瞬間惠明慫了,他剛才想說的“我喜歡你”一秒被打回肚子里,他看著豐玥,非常真誠地說:“我以后都不會欺負你了,真的?!?/br> “你怎么那么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呢?”豐玥笑話他,“重新說,是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 惠明點頭,“你欺負我?!?/br> 豐玥把手抽出來,“這還差不多?!彼D(zhuǎn)身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過頭,“那個藥,一天摸三次,以后別去找孟天學功夫了,我教你?!?/br> 惠明呆住,說:“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