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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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去看豐玥,她從接收供奉的火爐里分出鐵圍山的快遞,一一放進(jìn)惠明的郵差包里。 突然停手,望著手里的兩本書。 老王的后人燒了快遞過來,《射雕英雄傳》前兩冊。 豐玥苦笑,老王都死了那么多年了,還有后人給他上墳,因為知道先人曾是個獨行俠,所以把所有的武俠小說都燒了過來。但實在很難理解老王后的腦回路,每一次都故意一樣不把全本燒來,還吊自己祖宗胃口是咋地?還故意卡文是咋地? 她在文件單上寫:無鬼認(rèn)領(lǐng)。 然后起身,起猛了一陣眩暈,惠明扶住她,輕聲問:“還好嗎?” 豐玥搖搖頭,說沒事,“走吧?!毙∷{(lán)的指路鈴已在輕輕搖動,黃昏已到,豐玥將腳下火盆倒扣,他們轉(zhuǎn)瞬到了黃泉路。 惠明看她氣色極差,提議說:“我來開吧?!?/br> 豐玥把手從摩托車把手上縮回來,看惠明,“你會開?” 惠明點頭,“學(xué)了一段時間了,駕照都拿到了?!?/br> 豐玥讓出位置,她的確疲憊不堪,坐在后座,抱著惠明的腰,臉貼在惠明后背,什么都不想。 惠明開摩托比她穩(wěn)當(dāng)很多,她隱隱笑了,這個人怎么跟個老干部似的。惠明著實冤枉,要不是豐玥在身后,他也是可以稍稍飆一下車的,他這么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 晃晃悠悠到了鐵圍山,走到老王家敲敲墻?!爸ㄑ健币宦?,一道木門開了,豐玥跟惠明對視一眼,向前幾步,看著門,還有門前的小藍(lán)。 小藍(lán)還穿著昨晚的裙子,頭發(fā)散亂,臉上妝容隔了夜,抹得到處都是。 “你裝了個門???”豐玥問。 小藍(lán)睡眼惺忪,“啊,他自閉我又不自閉,都過了一天了?” “嗯,你睡了一天?” 小藍(lán)哀嘆,“哎,男人沒了,除了獨守空房寂寞地睡覺,還能干點什么?” “要不要我們進(jìn)去陪陪您老人家???” “不要,”小藍(lán)斷然拒絕,笑容發(fā)苦,解釋,“這里面還有他的氣味,別被你們身上這種談戀愛的臭味給攪散了?!?/br> “只是女人,容易等到夜深,無悔付出青春?!必S玥輕哼。小藍(lán)瞪她,如果沒有記錯,這首歌是她奉送給豐玥的來的,現(xiàn)在被她親情贈還。歌詞恰到好處地描寫了她們兩位閨怨少女的慘狀,端的是一針見血。 “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嘲笑誰了,哼。你們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在我這么一個新喪的婦女跟前秀恩愛,良心不痛嗎?”小藍(lán)揮手,跟趕蒼蠅一樣。 豐玥向后退一步,躲開她的手,說:“你……行吧,你就自己窩房間里孤獨到老吧,那個,你火了你知道嗎?” 小藍(lán)哼一聲,“這不是廢話,我這么優(yōu)秀?!?/br> “之后我要拿你當(dāng)籌碼,跟閻王爺談生意,你能不能配合我一下?” “你又要折騰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改善鐵圍山居民居住環(huán)境而已。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不打算離開鐵圍山,就留在這,當(dāng)駐鐵圍山歌手,如何?” “隨便你,”小藍(lán)向后一退,手拉過門,“等我心情好了再說吧?!?/br> 她關(guān)了門,倚在門板上,看著房間。 老王在的時候她還嫌擠得慌,這會兒怎么覺得這么空呢?老王用的東西散落在家里,毛筆、茶杯、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石頭。 這鬼這么如花似玉,非把自己活成個老古董。 豐玥敲了敲門板,在門外說:“我一直都在,你知道的吧?” 小藍(lán)點點頭,她知道。 走回床前,床上堆著昨晚演出的十二條裙子,她刨出個窩,躺了上去。 抱著裙子,眼淚自己跳出來,從鼻梁劃過,帶著一種孤獨到骨子里的冰冷。 她把眼淚抹在裙子上,吸口氣,說:“我不哭,我是超級無敵頂天立地藍(lán)公主,我從此以后都不會哭的?!?/br> 離開鐵圍山的時候,惠明擔(dān)心地問豐玥,“真的不管小藍(lán)嗎?她一個人會不會有事???” “這種時候她想一個人靜靜,我們應(yīng)該給予充分的理解,知道不?她的性子我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尋死覓活的,等她幾天,過幾天再來鬧她。” 回到九十二號,小至已經(jīng)睡下了,她擰開梳妝臺前的小燈,開了底柜的鎖。 掏出那盒惠明送的巧克力,打開一看,實在忍不住,爆發(fā)出笑聲。 小至翻了個身,豐玥趕忙捂住嘴,笑得肩膀一聳一聳,忍得非常艱難。好容易平息了,她打開衣柜,把惠明買給她那些衣服鞋子的包裝袋一個一個打開。 抱著包裝袋去洗手間換了,看鏡子。 粉色大領(lǐng)毛衣,牛仔褲,白球鞋,一件長風(fēng)衣。豐玥覺得自己看起來像個女大學(xué)生,還得是比惠明還小幾歲的那種,還得是?;墑e的。沒辦法,她就是這么天生麗質(zhì)。 她抱著巧克力盒子敲開惠明的門,惠明換了家居服,不解地看著豐玥,和她手里的盒子。 豐玥走進(jìn)來,掩上門。 “惠明?!?/br> “嗯?” “你是咋想的?” “嗯?” 豐玥噴笑,“你送我這么顆巧克力,是咋想的?” 惠明看著盒子里那一顆巨大無比的紅心,說:“我……我定制的,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豐玥抬眼看他,眼波溫柔。 惠明看著豐玥身上的粉色毛衣和牛仔褲,心一動,說,“豐部長,你穿這樣,很好看?!?/br> 豐玥忽略他的贊揚,“惠明,你真的是所謂直男啊,哪有送喜歡的女孩兒這么丑的禮物的?” 惠明張張嘴,訝然看著豐玥,徹底呆了。 他沉默了半天,摸著后腦勺說,郁悶地說,“你自己不是老是說,要我的心嗎?” “所以這個你特意定制的心形巧克力,是代表你的心?” 惠明點點頭,非常憂傷,這個巧克力,很丑嗎?他覺得蠻好看的啊,又大,又紅。他們的審美怎么如此天差地別。 豐玥咯咯一笑,踮起腳湊到惠明耳側(cè),輕輕說,“那你的心,我收下了?!?/br> 惠明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撓過,一愣,豐玥凝視他,在他唇上輕輕一啄,轉(zhuǎn)身就走。 惠明頭皮里有煙花綻放,他下意識拉住豐玥的腕子,陽火琉璃球硌著手心,只覺得暖意傳滿全身。 豐玥一手抱著巧克力,緩緩轉(zhuǎn)身,惠明用力一帶,把她攬進(jìn)懷里。 他緊緊抱著豐玥,覺得自己好像做夢,“豐玥?!?/br> 豐玥伏在他懷里,輕聲答:“嗯。” 惠明又叫,豐玥。 豐玥仰起頭,“傻了?” 惠明眉頭緊鎖,“我怕是假的?!?/br> 豐玥探手松開他的眉,說:“怎么辦呢,我還是要栽到你手里啊。我不想看你難過,也不想我自己難過。老王的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人生苦短,只爭朝夕。這種道理一般人豐部長都不給教,你學(xué)會沒?。俊?/br> 惠明緊緊抱牢豐玥,說:“學(xué)會了。” “咦?”火龍果睡醒了,呆呆地看著豐玥跟惠明,這兩個人抱得那么緊,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它歡樂地朝他們撲過來,打算跟他們相親相愛地抱在一起。 然而出師未捷身先死,豐玥一揚手,一張符貼到火龍果額頭,把它定在半空,紙符還把它的視線全部擋住了?;瘕埞墙幸粋€委屈,嚶嚶要哭。 “那是什么?”惠明問,豐玥說:“一個坑蒙拐騙的小道士送的‘定’字符,你看給它八卦的,狗仔都沒這么積極?!?/br> 她仰起臉看著惠明,惠明禁不住笑,“我們這樣的,狗仔賣不到價格的?!?/br> 豐玥說:“那你就干點少兒不宜的唄,火龍果的眼睛擋都擋了……” 惠明低頭吻下去。 過了兩分鐘,惠明忽然轉(zhuǎn)身,抱起火龍果沖到樓下去,然后又匆匆跑回樓上。 豐玥抿唇看著他,臉頰泛紅,眼睛里像有星光,她笑,“你干什么?” “干點狗仔能賣出價格的,少兒不宜,非禮勿聽?!?/br> 豐玥警惕地向后一步,“你別,我是不可能叫的?!?/br> 惠明環(huán)住她的腰,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 從她的耳朵一路吻到鎖骨,豐玥只覺得一串串戰(zhàn)栗爬過皮膚。 惠明不老實,豐玥喘得不行,推惠明,手腕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憤恨地說,“你都哪兒學(xué)來的?你故意送我這么一件衣服是不是?惠明我真的是看走眼了啊,沒想到你這么流氓,還這么處心積慮?!?/br> “無師自通,”惠明吻住她,不讓她說話,“你別叫?!?/br> 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 ☆、四十二 小至睡夢中迷糊感覺到身邊有人析析索索爬上床,好似已經(jīng)很晚了,她模糊地想豐玥工作到這么晚,真辛苦,決定明天要早點起來給豐玥做好吃的,慰勞她。 接吻接得很辛苦的豐玥不能睡,睜著眼看天花板,惠明這是忍了多長時間啊,她被親得最后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惠明還一臉的意猶未盡,流氓這個詞送給他感覺都不太夠級別。 她翻個身抱著膝蓋,把頭埋在枕頭里傻笑,早知道就不作那么久了。 第二天小至煮了很豐盛的早餐慰勞豐玥,但餐桌上豐玥托著腮魂不守舍,拿筷子一點一點撥盤子里的麻團(tuán),把一顆小球劃拉得滾過來滾過去,就是不撿。 惠明面帶微笑看著她,吃自己的健身餐,也吃不出什么味兒來。 整個餐桌上最在狀態(tài)的是火龍果,它昨晚上被禁足那么久,一個人在樓下,孤苦伶仃煢煢孑立,他們兩個人在上面又抱又親的不帶它!它為了表示自己很生氣,撲通一聲跳進(jìn)一碗咸豆?jié){里,濺起無數(shù)豆?jié){浪花。 豐玥抬頭看了它一眼,給了它一個慈祥的微笑,并沒有任何要收拾它的意思。 火龍果求關(guān)注失敗,憤而給小至告狀,它指指惠明,又指指豐玥,兩只觸手抱在一起。 然后瞪著眼看小至,內(nèi)心:看懂了嗎?他們兩個!抱在一起! 小至臉一紅,想起昨晚豐玥回臥室那么晚,一下了悟。她尷尬地看著火龍果,表示沒看懂,我還小,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這時有人敲門,小至忙起來走出廚房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