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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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那殺氣沖到門口,卻沒有突破進來,反而詭異地安靜下來,僅有氣息浮動在她房間四周,想必一期一振找了不少外援打算圍攻絞殺她。 她不慌不忙地梳理著熟睡男孩的發(fā)絲,將他凌亂的劉海撥回原來的位置,悠閑地像是在度過什么親子時間。 半晌,她聽見了門口同樣客氣而輕微的叩門聲。 蘇馳帶著了然地笑意走過去開門,五虎退仍然靠在她懷里呼呼大睡。 “我本來還想讓退退直接睡在我床上呢,既然你過來了,就把他接回去睡覺吧?!彼粗媲八{色頭發(fā)的青年付喪神,對方眼神復(fù)雜,除了戒備之外,還有確認了弟弟一切無恙外的瞬間放松。 要知道,他本來都想直接沖進去殺人了,尤其是看到退靠在那個新主懷里的時候,不太好的回憶頓時涌進腦海,他的眼睛都變得赤紅一片。好在鳴狐作為粟田口的一家之主仍然保持著長輩的穩(wěn)重,在發(fā)現(xiàn)事態(tài)并沒有那么糟糕,侄子只不過被蘇馳哄睡了而已之后及時拉住了護弟心切的一期一振,才免除了可能出現(xiàn)的大麻煩。 別說殺了審神者會讓時政徹底放棄他們,就憑他們的實力,估計還沒碰到蘇馳頭發(fā)絲就已經(jīng)死絕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鳴狐收刀入鞘,定定看了毫無異色一臉坦蕩的新任主公幾秒,率先走上前來,從蘇馳懷里接過了熟睡的五虎退。 小家伙只是哼了一聲,隨即在小叔叔的肩頭蹭了蹭臉,絲毫沒有被影響睡眠質(zhì)量。 一點也不像動輒會被驚醒的他。 “我把他對外界的感知給遮住了?!碧K馳看著鳴狐又變得危險起來的眼神解釋道:“只是為了讓這孩子安穩(wěn)的睡一覺,等醒來就自己解除了……他做了你們被前主虐待的噩夢。”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五虎退的夢境概括成一句話告訴給了他們。 一期一振愛憐地摸了摸弟弟的頭發(fā),似乎很是心疼,連之前要殺人的戾氣也壓了下去。 “那么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替五虎退半夜驚擾您的失禮行為致以歉意,請您不要怪罪他?!币黄谝徽裎⑽㈩h首,似乎并不想和蘇馳多做交流,轉(zhuǎn)身便走了。 “這是給短刀們買的繪本,粟田口刀帳門前有今天買的禮物?!彼盐寤⑼吮淼臅徊⒎旁邙Q狐懷里:“看你們出陣服有些舊了,明天我會讓狐之助申請更新。” 鳴狐沒說什么,只是他肩上的小狐貍掃了掃尾巴:“呀呀,鳴狐我們回去吧。” “嗯?!?/br> 粟田口的兩位大家長走后,圍繞在蘇馳臥室周圍的殺氣也紛紛消散,看來那些外援也都回去睡覺了。 果然大家并沒有因為分成敵對和友好兩個陣營而產(chǎn)生內(nèi)訌,如果有孩子出事情,大家的團結(jié)度還是很高的。如果剛才蘇馳有什么讓他們覺得不對勁的行為,恐怕今晚不會再這么風(fēng)平浪靜。 再是一覺起來,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了,尋常沒事的時候蘇馳都很能睡,畢竟這也是她為能夠悠哉地修煉而轉(zhuǎn)化的一種方式。不過現(xiàn)下她有了一群小娃娃要盡心照顧,當然不能再那般懶散過活。 蘇馳大人要養(yǎng)活本丸還要賺小錢錢,很辛苦的。 她翻身下床,隨手把被子扯平,換了套織女手縫的素白水合服,去庭院里舞劍以吸納天地靈氣。 雖說本身就是武器,但蘇馳自下決心入世并長久在人間界游歷后,還是在自家族長敖逴圣君的建議下選了一把自己趁手的長劍。那時候江湖動蕩,女子出門本就引人矚目,佩戴一把絕世名劍,識貨的家伙總歸忌憚她幾分,還是能省去不少麻煩。 她站在庭院中心,兩手合十,低聲念了支法訣,手掌分離開,只聽“倉朗朗”的利劍出鞘破空之聲,一把藍白色的長劍橫空出世,霎時間照亮蘇馳身周天地。 只見此劍刃長三尺,立于空氣中即便分毫不動仍有錚錚之音,劍身純白,仿若冰雪雕琢而成,上有星圖紋飾,其劍莖為墨藍色,劍格雕飾為龍族二皇子睚眥。二皇子有驍勇善戰(zhàn),睚眥必報之稱,便說明此劍外表高華而實質(zhì)極兇,出世以來不知沾染多少殺伐之氣,百步之內(nèi)足以讓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絕非尋常人類可駕馭。 劍首圓潤,似是象牙打造,純白而溫潤,也正是它從視覺上削弱了整把劍的戾氣。 蘇馳合眼,將劍握在手中,集靈氣于劍尖,在庭院中快而輕盈地舞動起來。 太郎太刀出門進行慣例的神禱時,看到的就是蘇馳在庭院中如燕如蝶的翻飛。 白色的水合服寬大卻并不累贅,飄逸地彷如一尺紗,黑銀色的腰帶將蘇馳的腰肢收束成驚人的纖細,利落瀟灑而不失女性的柔美,在蘇馳蹬在地上時偶然露出的黑色布鞋,也因為她而顯得并不那么平庸而凡俗。 對方旁若無人的將長劍舞得烈烈生風(fēng),纖薄的劍身在她手中如雷霆萬鈞讓人膽寒,毫不懷疑她劍尖所指之處將是一片焦土廢墟。而那一方天地中,似乎有什么順著劍體融入她的身體里,即便他自詡神刀,也看不到是什么,唯有直覺敏銳。 女子劍起劍落,動作并不帶殺伐之意,但劍鍔所到處飛葉皆攔腰截斷,有幾片被疾風(fēng)吹至太郎面前,他伸手接住,切口都整齊鋒利地可做殺人刀鋒。 太郎太刀在那一瞬間真正明白了何為神祇,而他在昨天晚宴時,心里卻是不太相信蘇馳作為上古正神的身份的。 而此刻,他竟然想俯首下拜,做她忠誠的臣屬。 禱告的最佳時間早已過去,太郎太刀呆站在門口看蘇馳看得出了神,即便她已經(jīng)收勢走過來,他也仍沉浸在蘇馳飛舞的身影里。 “太郎,你站在這里好久了。”她偏了偏頭,眼中有些笑意。 “……啊,主公,我失禮了?!北惶K馳一叫,男性付喪神才回魂,耳尖頓時染上了緋紅:“您舞劍的身姿著實令人驚嘆,我一時看得入迷了,讓您見笑?!?/br> 向來清貴疏離的男人此時的姿態(tài)不可謂不低,他甚至謙遜地低下了頭。早知道曾經(jīng)面對前主時,即便對方身高還不及他胸口,哪怕受制于主從契約要執(zhí)行所謂寢當番,他也不曾放低自己的視線,以孤傲的姿態(tài)表示自己對她的抗議與厭惡。 而此時,他低下的眼眸中,滿是對蘇馳的信服與尊崇。 “沒想到你也是會甜言蜜語的?!碧K馳意味不明地勾著嘴角:“我很受用?!?/br> “我并不是在奉承您?!?/br> “我知道?!?/br> 蘇馳的身高在本丸也算能和太刀男士們勾肩搭背談笑風(fēng)生的了,但是在身高傲人的太郎太刀面前仍然小鳥依人得緊,但她也很樂于抬頭看著這些孩子。 后代發(fā)育好說明這個人間界資源還是有的嘛,這大高個帶出門,在日本街頭可倍兒有面子=w= 太郎太刀完全不解她笑中深意,只恭敬請命道:“可否讓在下一覽主公的寶劍,方才驚鴻一瞥,就已念念不忘?!?/br> 他聽得蘇馳笑言:“原是看上了我的純鈞,還當是你在看我,心里沾沾自喜了一下呢。” “主公……”他有點無奈又有點赧然地喚了她一聲,那緋紅更是從耳朵蔓延到了臉頰,看起來有些青澀的可愛。 “好了,你想看它,便給你看罷,不過,純鈞隨了我這么多年,確是有些小脾氣的,外人碰它的時候,表情要莊重謙遜一些?!?/br> “是,我知道了?!碧商额h首,下一刻便見光團顯于蘇馳掌心,方才的劍也從掌心出鞘,不由驚嘆:“近看更是卓越名貴,原來主公是將寶劍藏在掌心的嗎?” “可以這么說?!碧K馳安撫地摸了摸純鈞的劍脊以免它暴起傷人,這才將其雙手遞與太郎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