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要給小朗下藥？那個藥究竟是什么東西？真的是像醫(yī)生所說的那樣，是促進人體機能的藥物嗎？

    可是為什么要給小朗吃？那幫人……有什么目的？

    “嗯，其他的就跟他所說的差不多?！狈諊鷿u漸地變得和緩一些，秦晴沒有剛才那么緊張。

    她想了想，又說道：“之前夏大哥的兇殺案，其實我知道兇手是琪琪姐……可是因為害怕沒人相信我，所以……”既愧疚又有些不知所措。

    秦朗摟住她，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那是警察該做的事情，你給他們提供線索，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br>
    “我做得很好嗎？”秦晴疑問，她以為他們知道她把知道兇手的事情隱瞞會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是的，你做得很好，放在任何人身上，他們都會這樣做的?！鼻乩拾参康?。

    而秦明則還在思考，到底是誰看他們家的人不順眼，竟然在小朗身上下藥高達兩年之久，若是這次小朗沒有暈倒住院，那么他們何時才會發(fā)現(xiàn)？

    “對了二哥，夏大哥的身上好像有什么芯片，是我在醫(yī)院隨便亂逛的時候聽到醫(yī)院的醫(yī)生說的。”

    “咦？”芯片？秦明皺起眉，那他的死亡……

    好像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秦晴繼續(xù)說道：“但是他的死亡好像不是有預(yù)謀的，就是琪琪姐發(fā)現(xiàn)他出軌，然后就……把他殺了?！?/br>
    “李訓(xùn)義還‘說’了什么嗎？”秦明思考半晌，問道。

    秦晴思索一下，回答道：“并沒有，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藥，被威脅之后他才下定決定給二哥下藥的，不過奇怪的是，他還‘說’……”秦晴瞇著眼眼睛思考，滿腦的問號。

    “說什么？”秦朗等不及，急切地問道。

    “你暈倒之后，還會幫你測量身體的一些數(shù)據(jù)，然后記錄下來，給那些人?！眲倓偫钣?xùn)義并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完，他對他們還有所保留。

    秦朗：“??！”這是什么意思？他暈倒后還給他做身體檢查？

    “他還‘說’了什么嗎？”秦明作為大家長，他想的比較廣，繼續(xù)問道。

    “沒有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秦晴覺得還是告訴哥哥們比較好，或許他們見多識廣，會知道點什么。

    給藥，測量身體數(shù)據(jù)，這聽起來怎么那么像……做實驗?zāi)兀啃r候爸爸還在世的時候，他有跟他到實驗室參觀，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就是這么對待小動物的。

    這么一想，秦明倒吸一口冷氣，若是他的才想成真，那么小朗就是人家的實驗體？！

    李訓(xùn)義就是那幫神秘人找來的觀察員？他知道，實驗中有一種方法，名為雙盲實驗，就是實驗體和觀察員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什么，只有第三方才會知道這項實驗。

    但是這項實驗一般是應(yīng)用在醫(yī)學(xué)上，藥企研制出新藥之后，用在臨床上的方法?；蛘呤且恍┍容^難治療，歷史上例數(shù)又比較少，為了能夠得到完整的數(shù)據(jù)，研發(fā)機構(gòu)只能通過這種方法獲取數(shù)據(jù)。

    但是這些實驗的前提是，沒有害，并且合法。

    可是小朗昨天卻已經(jīng)暈倒，很明顯，李訓(xùn)義給他吃的藥應(yīng)該是有問題的。

    “大哥？”秦明沒有說話，秦晴有些慌，她叫喚道，“我……該做什么？”

    若是讓她去偷聽李訓(xùn)義的聲音，看看他是不是還有什么遺漏的事情沒有說出來，或者說讓她跟著李訓(xùn)義見到那些神秘人，聽聽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還有他們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做別的，只要好好地在這里陪我就好了。”秦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著道。

    看著大哥凸起的眉頭如山高，還有一臉緊張并且擔(dān)憂的晴晴，秦朗覺得這就夠了，有他們在，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他們都會在他身邊，他再怎么樣都無所謂啊。

    “二哥！”秦晴聽著他無所謂的生意，怒氣沖沖，他不明白她的心情，當他倒下的那一刻，她比失去光明還要傷心、難過。

    “別生氣，小心變老?！鼻乩市ξ卣f道，看著自家meimei生氣嘟嘴的模樣，他覺得好可愛。

    “你們倆別鬧了?！鼻孛髂贸霎敶蟾绲臉觼斫逃?xùn)倆人。

    “我去找母親，她在這方面知道得比較多，身邊把藥物拿去送檢，你們倆好好待在一起，別亂跑，知道嗎？”秦明嚴肅地說道。

    秦晴和秦朗乖巧地點頭，端正坐好。

    說完，秦明帶著李訓(xùn)義提供的藥物離開了，心里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小朗的身體從小沒有什么壞毛病，每年都會檢查，家族遺傳病也沒有，應(yīng)該沒有什么地方能夠進行雙盲實驗的……

    是誰會想在他身上做實驗？或者說，是競爭對手派人來下藥，目的是想擊垮秦家？可是這也說不過去，若是這樣的話，不是應(yīng)該給他下藥嗎？

    想不明白，秦明連助理都沒有叫上，直接打車到周青的實驗室去。

    再不快點，那里可是有門禁，到時候連大門都進不去。

    當周青接到門衛(wèi)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給已經(jīng)長大的猴子灌藥，這些從幾百克的小猴子經(jīng)過幾年接近十年的培養(yǎng)，已經(jīng)長得到同一個十歲孩子那般大，她一個人給藥有些費勁，但是為了實驗結(jié)果的精準，她每次都親自動手，最多是身邊帶著助理。

    不過今天助理有事請假，所以只有她一個人，當實驗室外，辦公室內(nèi)的座機拼命響起的時候，她不管不顧，一心給猴子灌藥。

    給藥完之后，距離電話響起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鐘，北方的冬天，太陽早已下山，溫度開始下降，實驗室開著恒溫暖氣，所以溫暖如春，可是當她走出室外，去迎接秦明的時候，單薄的衣服抵擋不住寒冷，她瑟縮一下。

    同時心里也在疑惑，這個時間，是誰來找她？

    當周青遠遠地看到秦明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的時候，她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這不是小明嗎？他怎么這個時間來找她？難道是小朗出什么事情了？

    一邊想著，周青加快腳步，來到秦明的身后之時，竟有些不敢呼喚他。

    “周老師好?！遍T衛(wèi)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她點點頭，就看到秦明轉(zhuǎn)過身來。

    “母親?！鼻孛骺粗蓊伔路饹]有變化的周青，冷淡地打招呼，熟悉的陌生人。

    “小明，你怎么會……到這里來？”周青把人迎接進去，一邊問道。

    秦明目不斜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聽到她的話，冷哼了一聲，回答道：“我不應(yīng)該來這里嗎？母親?！蹦赣H兩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周青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就是大冬天掉落寒潭，不僅刺骨，而且刺心，隨后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腦袋，再由中樞神經(jīng)蔓延到四肢，雞皮疙瘩全立。

    秦明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這個實驗基地面積很大，很多植物前所未聞，奇形怪狀，氣溫隨著往里面走，竟在慢慢升高，怪不得，她穿得如此清涼。

    穿著大衣的他，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一部分是因為溫度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讓他感到煩躁。

    周青看著不管不顧往前走的秦明，加快腳步追上去，引導(dǎo)著他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雖然不知道他來干嘛，但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一面，她應(yīng)該開心才對。

    “往這邊走?！笨粗磳⒆咤e路，她趕緊出聲，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臉上此刻滿是忐忑。

    秦明循著她的聲音回過頭來，跟在她身后。

    一段時間不見，她好像變瘦了，雖然容顏還是如記憶中年輕，但是臉上多了很多疲倦，眼角貌似也多了很多皺紋。聲音好像也沒有之之前清明。晴晴的聲音就是像她，很清脆，很甜美。

    “這里?！彼淝宓穆曇舸驍嗲孛鞯乃季w。

    秦明站在她身后，看著她熟練地進行瞳孔掃描，秦明微微側(cè)頭，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分割成很多個小屋子，每個小屋子都有一個透明的玻璃形狀的小窗口，遠遠的，他也看不到屋子里面有什么。

    鼻尖還充斥著一股怪異的味道，說不上好聞還是難聞，總之就是平時沒有接觸到的味道。

    “滴、滴——”兩聲，門口轟然打開，周青側(cè)過身，讓秦明進來。

    秦明一踏進來，就看到她的桌面上全都是各種紛雜的資料，胡亂擺放著，水杯里還淌著冷冷的水。

    “小明……”兩人坐下來，周青一臉愧疚與驚喜，紛雜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一瞬間竟然有些扭曲。

    “這次我來，是為了小朗的事情。”秦明沒有理會的她的神情對視，直接開門見山。

    “小朗他……怎么了？”周青緊張地問道。

    “這次住院，醫(yī)生說他吃了刺激人體機能的藥物，因為刺激到大腦，所以才會昏迷。”

    “刺激人體機能的藥物？！”聽到這里，周青猛然站起來，椅子被她退出半米遠。

    “沒錯，而且這是他的經(jīng)紀人在他發(fā)燒之時給他喂的藥?！鼻孛鲗λ膭幼鞲械狡婀郑@個樣子，好像知道點什么？

    “對了，這是從他經(jīng)紀人手里拿到的藥?！闭f著，秦朗給周青遞過那一小包藥物?！岸渌慕?jīng)紀人還收集了很多小朗的身體數(shù)據(jù)。”

    周青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瞠目結(jié)舌，刺激人體機能的藥物，不就是秦樹當初在科研所偷出來的資料里面的一個大項目嗎？刺激人體機能，用俗話來說，不就是開發(fā)異能嗎？！

    當初他給孩子們注射了前體藥物，被她知道后，他就答應(yīng)她不再拿自己的孩子做這個實驗，難道他死不悔改，竟然最后還派人來給小朗吃藥？！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秦明瞇著眼，母親的這個表情，像是知道些什么東西似的。

    周青把那包藥物攥在手里，狠聲說道：“沒錯?！?/br>
    她注視著已經(jīng)長成俊朗能干的大兒子，心中欣慰，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他，但是手伸到一半，她又收回來。

    都是她的錯，引狼入室，若是當初秦樹是這般心狠手辣之人，她就不該救下他，任他被科研所的人追捕，就不該與他相處，不該愛上他，不該與他結(jié)合，不該生下這幾個孩子。

    她的孩子也不會遭受這種非人的痛苦。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秦明看著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小朗他，是被人拿來當做實驗體了?！敝芮喑谅曊f道。

    這件事的主使人是他父親的事實，就不告訴他吧，痛苦由她一個人來承受就好了。

    “果然如此……那你看看這種藥對小朗會不會有什么更大的影響?！比缢裉焖孪氲囊粯樱±示谷槐划斪鰧嶒烍w，人體實驗！

    到底是誰，竟然會做這種實驗？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

    秦明：“到底是什么實驗？”為什么會選小朗做實驗？

    “異能開發(fā)實驗?！敝芮嗤T口，思緒不由得轉(zhuǎn)到她剛認識秦樹的時候。

    他那時候也如此刻的秦明一般，高大帥氣，俊朗迷人，一笑起來還露出一對迷人的小梨渦，就像是寒冷的冬天里灑落下來的陽光那般溫暖。

    雖然衣衫不整，但是她就是被他那個笑容迷住，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祈求父親，把他一個外人留在實驗室，一年之后，兩人步入愛河，三個月之后，她高興地嫁給他。

    再一年之后，小明出生，她看著他高興地翻閱著字典，就為了給孩子取一個寓意深刻的名字。

    最終，選來選去，卻取了秦明這個普通的名字，他當時說，明，有日有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受著普通大眾的瞻仰，他的前途也一定會像他的名字一樣，光明。

    她當時雖然不是很喜歡孩子的名字這般簡單，但是看他高興的模樣，她不忍心反駁他，于是孩子的名字就這么定下來。

    直到后來，她知道了名字的真正寓意。

    第25章

    那是一個關(guān)于延長人類壽命的研究項目的名字，“月亮計劃”, 旨在延長人類的生命三成。

    一開始是一個博士后的異想天開, 連議案都還未提出，就這么隨口一說。不過后來還真的有人進行準備實驗, 發(fā)現(xiàn)計劃可行，有人提出議案，通過了。

    雖然通過，不過卻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議案, 方案也還未完善, 剛開始拿動物做實驗, 效果并沒有想象中的好。

    整個科研室低迷一段時間, 很少有人提起這件事情。

    后來有人經(jīng)過實驗發(fā)現(xiàn)，這個方案下準備的各種藥物雖然并不能很明顯地提高動物的壽命，但是卻能令動物變得更加敏捷, 耳聰目明, 一般的小動物甚至都能好像能夠聽得懂人的語言。

    這個結(jié)果是很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因為與預(yù)想不符，所以這個項目暫時被擱置。

    后來有人拿人體進行實驗，被曝光, 那些被實驗的人是從貧困地區(qū)找來的孩子，進行實驗后, 形態(tài)各異, 身體出現(xiàn)各種不同的毛病。

    為了不讓更多的慘案發(fā)生，上面勒令停止該項實驗, 實驗方案和數(shù)據(jù)就此被塵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