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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炮灰,已跪地求饒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第161章 上古法器

    樂賀因被她的劍意震懾,臉上略微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但他很快掩飾了起來, 一副長輩與小輩說話的口吻開口:“從前你不顧門派親情離了九玄山, 如今你能回來, 自然是好的。但以后你可不能再隨意任性的說走就走了,知道嗎?”

    九昭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樂賀有些氣惱, 正要繼續(xù)說什么,九昭蓉忽然長袖一拂:“我此次歸來, 一為告知掌門蕭玄珩一事, 二為我父親九尊仙君囑托。諸君, 九玄山有你們在,父親是放心的?!?/br>
    樂賀真人一怔:“蕭玄珩他居然……掌門他現(xiàn)在在何處?”

    “蕭掌門入了冥歿之界?!本耪讶卦捯粢宦? 周圍的人已經(jīng)倒吸了一口氣。那冥歿之界就如同地獄, 活人若是進去, 便再難出來了。

    樂賀真人臉上明顯一喜, 但努力露出一副痛苦的姿態(tài):“這可如何是好,蕭掌門入了冥歿之界便再難歸來, 這九玄山群龍無首,得盡快選出一名掌門才行?!?/br>
    這時,一直沉默的七這長老忽然站了出來:“冥歿之界并非是有去無回之地,從前也有數(shù)人能從冥歿之界出來。未證明蕭掌門已死, 九玄山怎可如此著急的選出掌門。我已與九尊仙君商議, 務(wù)必等蕭掌門歸來之后, 再重整九玄山。”

    “若是他回不來呢?我們已經(jīng)等了多少年了?我看他是回不來了!”樂賀真人一聽,立刻翻了臉,也不顧道德不道德,“九玄山無人執(zhí)權(quán),所有規(guī)矩都變成你七這所定,我看是你想當(dāng)這九玄山掌門吧?”

    七這長老冷冷瞥了他一眼:“到底是你想當(dāng),還是我想當(dāng)?樂賀真人自己心里清楚吧?”

    樂賀聽后,更加叫囂起來:“你們大家都聽聽,堂堂執(zhí)法堂長老說的這是什么話!整個九玄山為了一個失蹤幾十年沒回來的掌門,難道要一直空懸到門派覆滅嗎?”

    “樂賀真人?!痹谒麄兗磳⒊抽_之際,九昭蓉忽然開了口,這一次她不再喚樂賀師叔,而是喊了疏遠(yuǎn)的稱謂,“父親知曉九玄山掌門懸空,會對門派不利,所以托我今日與大家一說,請諸君再等蕭掌門一年,若是一年內(nèi)掌門無法歸來,九玄山便另則掌門。還是說,你們連一日也等不得了?”

    她此言一出,反倒讓樂賀僵了一僵,他原本就是憑著九尊仙君同門師兄弟的名義想爭奪一下掌門之位,若是不尊重九尊所言,便是打臉。他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那自然是……可以等的……我也是為了門派考慮?!?/br>
    九昭蓉不動聲色:“這是自然,大家都知道樂賀真人‘關(guān)心’九玄山門派?!?/br>
    周圍的人略微打了個哆嗦,覺得這九姑姑百年不見,身上少了一絲浮躁高傲,卻多了一絲魄力。

    眾人既然沒有意見,九昭蓉便朝七這長老略微點了一下頭:“接下來關(guān)于蕭掌門一事,請長老逐一通知各個洞府仙君真人,我前去見明海仙君一趟?!?/br>
    “好。”七這長老話音落罷,卻聽見邊上一名弟子開口:“九姑姑,明海仙君在雨花樓,與祁連院掌門在一起?!?/br>
    九昭蓉抬頭與七這長老目光對了對,便朝那弟子微微一笑:“多謝指路?!?/br>
    祁連院掌門竟然與師兄如此相熟?她從前怎么一點都不清楚。九昭蓉一邊往雨花樓去,一邊心中思索。

    祁連院掌門鳳安歌在三千年前接任了掌門之位,一直屹立至今。相傳他容貌絕佳,若不是因為他身處高位,甚至可以憑得上修仙界三千年美貌第一人。九昭蓉只聽過他之名,卻沒見過他的人。

    雨花樓是九玄山一處景觀臺,踏上樓可以俯瞰整座九玄山全貌,九昭蓉御劍而來,遠(yuǎn)遠(yuǎn)看到有兩人立在雨花樓延伸出的樓臺上。

    其中一人就是師兄冠山海,另一人穿著白色束衣,外罩墨色大袖衫,一頭烏黑長發(fā)披散在肩,頭發(fā)以一串深海明珠相綴,膚白唇紅,一雙眼眉如陽春三月桃花盛開,伴隨著雨花樓飄落而來的花葉,更是明艷動人。便是九昭蓉這樣七情少了一情之人,都忍不住為他多側(cè)目了兩眼。

    “昭蓉!”冠山海原本正與那美男談話,忽然看見天空飛來一人,看見模樣后整個人都微微立直了身軀,“你……真的是你……”

    九昭蓉一落地,便將劍一收,恭敬的朝著兩位仙君行禮:“師兄,祁連院掌門。”

    那美男目光淺淺淡淡的朝九昭蓉瞥了一眼,然后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yīng)。

    冠山海向來不會表達情感,九昭蓉一走走了近百年,如今她忽然回來出現(xiàn)在面前,他幾乎要以為是幻覺,整個人僵在原地。

    九昭蓉有要事要與冠山海商談,一個就是關(guān)于蕭玄珩隕落之事,一個則是九玄山現(xiàn)狀以及九尊仙君提出的建議。但礙于邊上站了一個祁連院掌門,她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便只交代了后面的半句:“師兄,我從澤圖湖處來。父親說……你年紀(jì)差不多了,應(yīng)該擇一位道侶了?!?/br>
    冠山海正因為九昭蓉歸來而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突然聽見“道侶”兩個字,整個人一下子石化了:“什,什么?”

    “父親說,你差不多可以找一個道侶了?!本耪讶卣J(rèn)真的重復(fù)了一遍。

    冠山海覺得自己不但產(chǎn)生幻覺,現(xiàn)在更是幻聽了。自己失蹤近百年的師妹突然回來了,結(jié)果回來第一句話居然是催他找個妹紙結(jié)道侶???

    邊上的鳳安歌也被九昭蓉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驚住,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從九昭蓉身上一掃而過——嗯,是個劍修。

    冠山海消化了很久才確認(rèn)九昭蓉所言是真的,整張臉一下子炸紅:“師,師父為什么會突然提這個事兒……我,我沒打算結(jié)道侶,我不想跟女人打交道?!?/br>
    “師兄你整日躲在自己洞府里,見過的女人除了我和師姐,便再沒有別人了。你若多與其他女子接觸接觸,便會想與他們打交道了。師兄,結(jié)個道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天地生萬物,本就有陰陽,陰陽同修,這是人之常理?!本耪讶匮灾忚?。

    冠山海幾乎要崩潰了,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他消失這么久的師妹突然回來催他結(jié)道侶?還是師父吩咐的?百年前不催這個時候催?他還沒老吧?!

    冠山海抬起袖子拼命往后躲去,九昭蓉上前一步要繼續(xù)催問,卻撞到了一個胸膛。

    她抬起頭,看到鳳安歌護在冠山海面前,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緩緩落在九昭蓉臉上:“為何九尊仙君會有如此提議?是因為九玄山這些年來派內(nèi)紛爭之事嗎?”

    九昭蓉原本想隱瞞,卻不知人家早已猜透,她立在原地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

    鳳安歌見她默認(rèn),便繼續(xù)開口:“九玄山掌門一直未歸,確實會讓門派里人心惶惶,我此次前來,便是受你師兄所托,前來商議如何安定九玄山派內(nèi)之事的?!?/br>
    九昭蓉一怔,她連忙抬起頭:“鳳掌門可有辦法?”

    “九玄山派內(nèi)紛爭,歸根究底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掌門蕭玄珩,迄今天下有兩個方法可以找到十分難尋之人。一個是遇亡國滅世,白蟒神君降臨,請神君一算;一個是找到上古法器佛觀水,此神器不僅能找到你要找之人,還能映射出天下所有人的命運,甚至擁有逆天改命的能力?!兵P安歌并不知蕭玄珩已隕落,他所提的建議也是保證在蕭玄珩還活著的情況下。

    只是他口中所說的第二個方法有些神化,九昭蓉疑惑道:“逆天改命?世間還有如此的東西?!?/br>
    鳳安歌長袖一拂:“我兒時曾見過一次,那是一個通體玄黑的托缽,注入水后便可探尋人之命運,只是使用此上古法器之人會損耗大量修為和真氣,便極少有人使用。”

    “逆天改命之說呢?”

    “從前有流傳一個故事,說仙派中有一人利用上古法器佛觀水回到了曾經(jīng)的某一個時刻,改變了當(dāng)時的一個決定,由此之后的命運也大不相同。不過這是前人所流之言,倒是無人論證。世間若真能逆天改命,那豈不是不必再入輪回,凡是發(fā)覺自己做錯了便重活一遍,修道之路誰能一帆風(fēng)順,若是一錯再錯,豈不是要重活一世又一世?如此,想來是不可能的。”

    重活一世又一世……九昭蓉不知為何忽然影射到了自己身上,她之前從未想過為何她在死后還能重新蘇醒,重頭再活一遍,那時她只以為是上天對她命運的捉弄。如此聽鳳安歌一說,難道她能重活,會是另有隱情嗎?

    “昭蓉?”過了許久,九昭蓉一直站著沒說話,冠山海等了半天沒反應(yīng),便從鳳安歌身后出來,“道,道侶一事就此作罷……你讓師父不必?fù)?dān)心,我會想辦法找到掌門的?!?/br>
    “不必找了,他已隕落?!?/br>
    第162章 祁連院掌門

    “不必找了,他已隕落。”九昭蓉一句話, 讓鳳安歌微微一怔, 他蹙起漂亮的劍眉,低頭看著這個個子雖不高, 但氣勢強大的女劍修。

    冠山海也著實吃了一驚, 掌門隕落這可不是小事。

    九昭蓉實在無法隱瞞, 便將蕭玄珩入了冥歿之界,之后她前往冥歿之界尋找蕭玄珩,兩人遇到飛升劍修微雨泊的劍魄等一系列過程。九昭蓉一句一句訴說,邊上的鳳安歌一直安靜的聽著她闡述。

    鳳安歌年歲長九昭蓉數(shù)千年, 他見過的女修不下千百個, 卻沒有一個像九昭蓉如此這般堅強的。他看到她身上的靈脈似有損耗,又從旁人口中得知過她的事情。九玄山前掌門九尊之女九昭蓉,為了自己的徒兒不惜強闖九九八十一陣火, 離開了九玄山。

    她曾登上元嬰期修為, 但之后連續(xù)掉落境界,如今只有筑基期修為。可她卻并沒有徘徊不前, 反而轉(zhuǎn)為道修,又重修得劍魄。

    他漂亮的桃花眼在她身上不斷來回掃望,覺得這女子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堅強。特別是當(dāng)她提到蕭玄珩入了冥歿之界,她竟然只身前往營救?

    “蕭玄珩是你情郎?”九昭蓉還在闡述,突然邊上的鳳安歌冒出這么一句話, 把九昭蓉整個都給嗆到了。她目光坦蕩, 一下子抬頭看他:“鳳掌門, 我與蕭玄珩是摯友?!?/br>
    鳳安歌微微勾了嘴角:“只是摯友,你愿不顧性命去救他?”

    九昭蓉懶得搭理這個人,祁連院仙門怎么說也是一個堂堂正正,在眾人面前算是名門的望派了,怎么他們的掌門說話這么奇奇怪怪。

    冠山海還沉靜在蕭玄珩隕落一事中。九昭蓉已跨前一步,面對著他:“師兄,九玄山如今兩方勢力爭斗,無論哪一方上任為掌門,另一方必然遭到打壓甚至驅(qū)逐,到時候九玄山分裂成兩個門派,這是我們都不愿看到的。若師兄能與一位德高望重的女修結(jié)成道侶,師兄便能得到眾多人的支持,屆時九玄山三局鼎立,再從中擇選出一名掌門,剩余兩方互相壓制,便不會嚴(yán)重到可能導(dǎo)致分裂的情況了?!?/br>
    “可,可是……”冠山海被她一連串說得忍不住倒退了幾步,他修仙這么多年,找道侶一事根本就想也沒想過,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九昭蓉目光誠懇:“師兄放心,若結(jié)道侶,師妹一定幫你找一個漂亮,修為高,聲望也好,絕對能配得上你的女修,必然會讓師兄心滿意足的?!?/br>
    鳳安歌見九昭蓉氣勢咄多的逼婚,竟覺得有些好笑:“你師兄一生關(guān)注均在修煉上,若是讓他結(jié)了道侶,豈不是害了他?”

    他如此一說,九昭蓉倒是一下子怔住。

    父親九尊仙君雖有提議,但卻并沒有讓九昭蓉命令冠山海結(jié)一位道侶,他是希望九昭蓉問過冠山海意見,若是冠山海不愿,自然不能強迫。九昭蓉見冠山海滿臉的迷茫和尷尬,意識到他確實從未考慮過結(jié)道侶一事,若是強迫他結(jié)了,反而還害了他的修行。

    九昭蓉?fù)?dān)憂則亂,她從前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好好修煉便可,門派的事,弟子們的事,都有九玄山支撐著,有九尊仙君,有執(zhí)法堂長老。

    但是自從看見九尊仙君被困澤圖湖,七這長老蒼老了身軀前來尋她,才忽然意識到……有時候我們只顧著自己,卻不知道有人為她頂著蒼天,遮風(fēng)擋雨。

    她從前任性、自我,只顧自己的決斷和感受,而自從遭遇各種磨難和挫折,轉(zhuǎn)為劍修歸于寧靜后,她逐漸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這天下其實從未太平,只是有人以背為盾撐起了一個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地方。

    若這個地方坍塌分裂,那些在“家”中的弟子,便再沒有安身之所。

    ——滕嫦,既然這里沒有什么規(guī)則,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想要成為魔修?

    ——有些人想要走捷徑變強,有些人自己誤入歧途,而有些人……是無法選擇。

    從前魔修滕嫦的一句話重新回蕩在了耳邊。在這世界上,有很多修士受到環(huán)境影響,命運調(diào)撥,或走投無路,或苦苦支撐,而她能如此幸運的走到至今,便是因為九玄山,和九玄山頂上一直苦苦支撐著的人的存在。

    九昭蓉沉默半晌,她忽然抬起頭來,恭敬的朝著鳳安歌和冠山海一鞠躬:“多謝鳳掌門點化。師兄,是我太過魯莽了?!?/br>
    冠山海看著這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的師妹,現(xiàn)如今難得前來拜托他一事,自己卻如此拒絕,于心不忍,正準(zhǔn)備回答,卻被身后的鳳安歌微微一按肩,聽到他說:“蕭掌門隕落,九尊仙君又困澤圖湖,九玄山是百派之首,若有難,我們其余門派也必將支持。不過與其讓你師兄介入此局,形成三局鼎立之勢,不若直接推舉一位實力強大,適合統(tǒng)領(lǐng)九玄山之人?!?/br>
    鳳安歌的想法誰也希望如此,只是九玄山實力強大的仙君并不多,除了困在澤圖湖的九尊仙君,還有隕落的蕭玄珩,其余人的修為不是在分神期,就是低于分神期,一個偌大的門派,竟選不出一位適合的人來。

    “若是師姐在,也許還能分擔(dān)一些……”想起前幾世,師姐滿汝雨結(jié)成了一名道修,那名道修留在了九玄山門派。她雖對那道修沒有什么印象,卻也知道那人實力強大,若不是有蕭玄珩在,那道修或許日后也有機會繼承掌門之位。

    她想到這里,忽然一怔。

    鳳安歌見她似乎被點通,便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你是九尊仙君之女,自小生于九玄山。曾登上元嬰期修為,現(xiàn)如今即便轉(zhuǎn)為劍修,實力也不比從前弱。你的聲威在九玄山只增不減,倘若你結(jié)成道侶,身邊有一個可靠之人,同樣也有就會三足鼎立,或日后登上掌門之位?!?/br>
    邊上的冠山海眉頭一皺,正要制止鳳安歌繼續(xù)亂說下去,卻見他已微微傾身,朝九昭蓉一鞠躬:“姑娘若是不嫌棄,在下愿與姑娘結(jié)為道侶,輔助姑娘安定九玄山。”

    “鳳安歌?!”

    “什么?”九昭蓉以為自己聽錯了,奇怪的抬頭看向邊上這古里古怪的祁連院掌門。冠山海幾乎是一瞬間從鳳安歌身后站出來護在九昭蓉面前,怒目而視:“鳳安歌你開什么玩笑?!?/br>
    鳳安歌似笑非笑:“我哪里有在開玩笑,我未結(jié)道侶,現(xiàn)在結(jié)一個有何不可?”

    九昭蓉這下才認(rèn)真的上下打量面前這大乘期修士,她見過像九尊仙君那般恍若謫仙的,也見過像蕭玄珩那般正義凜然的,卻從未見過像鳳安歌這樣的:“祁連院掌門,我聽說你有一個兒子?!?/br>
    都有兒子了,怎么會沒有結(jié)道侶?

    “那是我四百年前撿回來,養(yǎng)在身邊替我照看仙門的。”鳳安歌答得自然,“現(xiàn)在祁連院上下事物,都是他替我打理,我想著與其自己這樣占著位置不放,不如讓出來給他好了。”

    九昭蓉覺得這鳳安歌不是開玩笑,就是心懷不軌。面上沒有直接拒絕,但語氣已經(jīng)有些委婉的推脫了:“多謝鳳掌門抬愛,我與你年……境界相差甚多,我是劍修你是道修,怕是不太適合,沒法結(jié)成道侶。”

    鳳安歌正要再說什么,卻聽見天空一聲輕響,有一個身影乘著法器直降而來。那是一個年輕男子,亞麻色長發(fā)的男子,穿著一件淡藍色交織綾長衫,腰系白色龍紋腰帶,身形挺秀,英姿颯爽。

    男子一落地,便走到九昭蓉與冠山海面前,朝他們微微一拜。然后沉著臉看向鳳安歌:“父親,今日有四堂會議,現(xiàn)已快到時辰了,長老們催您回去。”

    鳳安歌見兒子追來,便一把將他的身子扳了過去,面對著九昭蓉:“兒子你看,你爹幫你找的娘,你覺得怎么樣?”

    那男子一雙琥鉑色眼眸有些無奈的閃動了一下,他彬彬有禮的再次朝九昭蓉拜了拜:“這位仙子,父親這幾日受了刺激,日日想著找道侶結(jié)親,讓您見笑了十分過意不去,我這就將他帶回?!?/br>
    九昭蓉微微抽了一下嘴角,抬手揮了揮:“走好?!?/br>
    鳳安歌還想繼續(xù)說什么,男子已召出坐騎,將他直接按了上去,然后他翻身坐在了鳳安歌身后,一拉韁繩,就直接帶著這個不管事兒的掌門飛到了天上,漸漸遠(yuǎn)去。

    九昭蓉與冠山海目送他們離開后,天色已經(jīng)漸晚了。九昭蓉雖然覺得這鳳安歌沒說出什么好點子來,但有一句她卻聽了進去。

    師兄也好,她自己也好,只要有人能打破現(xiàn)在兩派相爭的局面,就能暫緩九玄山的安危。師兄結(jié)道侶,她結(jié)道侶,又有什么區(qū)別?

    “師妹……”冠山海低頭時,看到九昭蓉目光一瞬不瞬望著天空。

    九昭蓉聽到他的聲音,便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師兄放心,師兄不愿做的事,我來做。九玄山,我一定會守下去的?!?/br>
    第163章 選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