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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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得令人痛心疾首。 不過,遲陸文也不是什么都沒做。 雖然歌沒寫,但同人文倒是寫了一篇又一篇,也算是沒白浪費時間。 這幾天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消息放出新一季的《sweet house》嘉賓有竇展跟遲陸文,不過放消息的是個營銷號,他把遲陸文跟另一個新人演員湊在了一組,而竇展的搭檔是余卓然。 遲陸文知道余卓然,上次他受邀給一部電影寫歌,那部電影的男主角就是這位。 其實兩人沒怎么見過面,余卓然是個比竇展更低調(diào)的人,甚至很多時候連頒獎典禮都不出席,兩人僅有的幾次碰面讓遲陸文有點害怕余卓然。 他們倆都被網(wǎng)友們貼上了“高冷”的標(biāo)簽,但一個是假高冷,是公司強行包裝出來的,另一個那是實實在在的站在珠穆朗瑪峰頂端,遲陸文一想起余卓然就恨不得讓kevin給他弄件兒加棉加厚的軍大衣穿穿。 雖然看著網(wǎng)上的小道消息把他偶像跟余卓然放到一組讓遲陸文有點兒小吃醋,但他特別會自我安慰,他想的是:沒事兒,你們就鬧騰吧,反正竇老師是我的,嘻嘻。 他有時候會偷偷在心里管竇展叫竇老師,因為畢竟是竇展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帶領(lǐng)他體會了少年初戀的滋味兒,“竇老師”這個稱號再適合不過了。 遲陸文想他竇老師,想跟竇老師搞對象,想跟竇老師搞一場轟轟烈烈的對象。 節(jié)目開始錄制的前一天,整日思春的遲陸文先生終于得到特赦,可以出去“自由飛翔”一下了,但其實這個所謂的“自由飛翔”也并不自由,更不能飛,只不過是為了上節(jié)目提前跟著kevin去準(zhǔn)備服裝跟造型。 先是在家宅著,后來又在公司悶了兩天的遲陸文沒洗臉沒刷牙邋里邋遢的戴著棒球帽跟口罩,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跟在kevin后面從公司七層的工作間出來時就像是犯了錯誤剛被家長保釋出來的混小子。 兩人往電梯走,沒想到竟然遇見了廖晨曦。 廖晨曦是這幾年來公司最大牌的藝人,當(dāng)初人氣最盛的時候參加了《sweet house》,也是在參加這檔節(jié)目的時候跟曾經(jīng)的國民級男神高維談起了戀愛,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遲陸文簽下合同的時候公司就是把他按照廖晨曦接班人來培養(yǎng)的,好在這家伙不負(fù)眾望,大有趕超前輩的架勢。 廖晨曦正叼著一個棒棒糖甩著車鑰匙往這邊走,遲陸文一看見他眼睛立刻就放光了。 “晨曦哥!”遲陸文跟廖晨曦還算熟悉,之前遲陸文開歌友會廖晨曦還親自過去捧了場。 “哎呦!好久不見!”廖晨曦一看見遲陸文有些驚訝,笑著過來說,“這么巧?你這是來錄音?” “……錄什么音啊,這小子還沒寫完呢?!眐evin小聲抱怨了下。 廖晨曦沖著遲陸文挑挑眉:“怎么著?這么快就瓶頸了?沒事兒,你要是不行了就開口,江郎才盡也沒有特別丟人,就……一般吧?!?/br> “我沒有?。 边t陸文可受不了別人說自己江郎才盡,他的才華再用幾輩子都用不完,“我就是,最近心里比較亂?!?/br> kevin斜眼看看遲陸文,然后湊到廖晨曦耳邊:“他明天就要去錄你們那個節(jié)目了?!?/br> 廖晨曦一聽,瞬間了然。 他摟著遲陸文的肩膀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來,偷偷告訴哥哥,你跟誰一組?” “竇展?!边t陸文說出竇展名字的時候竟然有點小嬌羞。 廖晨曦一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喲,你這語氣是怎么回事?” “沒啊……” “不要欲蓋彌彰!想當(dāng)年你哥哥我……”廖晨曦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隨后拍了拍遲陸文的后背說,“嘖,我得去辦正事兒了,回頭咱再聊,你好好玩,當(dāng)初我跟你維哥也是在這節(jié)目認(rèn)識的,你可以的!” 廖晨曦沖他眨了眨眼,然后接起電話往里面辦公區(qū)走去。 遲陸文臉已經(jīng)通紅,進了電梯之后跟kevin說:“真的哎,晨曦哥和維哥的情況跟我和竇展有點像。” “哪里像?”kevin有點生無可戀,他覺得竇展一定是給遲陸文灌了迷魂藥,現(xiàn)在他非常擔(dān)心到時候錄節(jié)目他家藝人的人設(shè)會崩塌。 早知道,真的不應(yīng)該接這個活兒。 然而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都是歌手和演員啊,而且竇展也比我大?!边t陸文說到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止不住地開始腦補了,樂得嘴角上揚,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他覺得自己重新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情竇初開,少男懷了春。 他又想給竇展寫歌了,又想給豆豉cp寫文了,又想見竇展了。 男人啊男人,你的名字叫嘚瑟。 遲陸文在那邊不淡定,竇展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原本以為以余卓然的性格估計離婚后肯定會退出《sweet house》,畢竟原本就是捆綁著簽的,經(jīng)紀(jì)人或許也不會愿意讓兩人再有任何交集,盡管他們拍攝的時候幾乎不太有碰面的可能。 但他沒想到,余卓然非但沒有退出,反倒積極了起來。 他平時都用buck的微博刷新聞,看見余卓然竟然在微博上發(fā)了在攝影棚的照片,還讓大家猜他在做什么。 這種行為對于余卓然來說實在有些反常,這個人很多時候甚至連自己的作品宣傳都不愿意配合。 竇展翻看了評論,得知不少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余卓然跟他都參加《sweet house》的事,他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個爆料的微博,點進去一看才知道,原來那人還是把他跟余卓然放在了一組,而遲陸文在另外一組。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如果是爆料人消息沒有及時更新的話那么這組資料里不可能有臨時被抓來救場的遲陸文,但如果是故意的,意義又是什么?按理說,他跟余卓然一組的熱度肯定不如跟遲陸文一組,畢竟以粉絲關(guān)注度來看的話,他們這波人都比不上遲陸文熱度高。 “我覺得是節(jié)目組的套路?!眀uck說,“先爆假料,讓大家熱鬧一波,等正式開始錄制,再放出真料,就像個深水炸彈,boom!炸了?!?/br> 竇展懶得糾結(jié)他的用詞和發(fā)音,但以他的推論,未必是錯的。 “隨便吧?!备]展懶得理會,他問,“我東西拿回來了嗎?” “拿回來了。”buck瞥了一下嘴說,“我覺得他是故意的?!?/br> “什么故意的?” “你的包裹?。 眀uck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背上說,“那天搬家的時候我真的沒看到這兩個包裹,走之前我特意檢查過的,但是昨天晚上去取的時候他竟然說這兩個包裹就被我落在玄關(guān),怎么可能嘛!他誣陷我!” 竇展聽完琢磨了一下,如果buck說的是真的,那還真挺值得高興的。 “肯定是他給藏起來了,就為了折騰我一趟?!眀uck看了眼時間,又抱怨,“衣服到底什么時候送來?明天造型師約幾點啊?” “下午一點吧。”竇展說,“挺晚了,睡覺去。另外,我補充一點,他那么做,肯定跟你沒關(guān)系?!?/br> “啊?” 竇展讓buck早點休息,但他自己卻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他跟余卓然結(jié)婚三年,同床共枕的日子掰著手指都能數(shù)過來。 兩個人都忙,一年到頭都不著家,偶爾碰巧劇組在同一個地方但也不一定見得上面,畢竟他們都知道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們看呢,兩人的關(guān)系不能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曝光,所以必須要避嫌。 以前不覺得怎樣,但現(xiàn)在,分開了,離婚了,名義上兩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竇展開始自我反省了。 以前他雖然很愛余卓然,但他其實更愛自己,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都一樣,否則也不會協(xié)商隱婚。 在他們的潛意識里,婚姻跟愛情絕對是比不過事業(yè)的,一切的一切都要為事業(yè)讓步,哪怕他們每天聯(lián)系的時候都會說一句“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字說多了,也就真的只是成了一句口頭禪,再也不是走心的告白了。 說者無意,聽者也無意。 竇展現(xiàn)在覺得,當(dāng)初的決定可能是錯的。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愛余卓然,可事實上還是顧忌太多,束縛了手腳。 既然真的愛那個人,當(dāng)初為什么不更用力一點? 愛情不就應(yīng)該昭告天下的嗎?不是應(yīng)該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屬于彼此了嗎? 如果他再用力些,說不定余卓然早就被他感動了。 竇展非常懊惱,他跟余卓然的婚姻從開始到結(jié)束,他甚至沒有在公開場合好好跟對方告白一次,這是他的遺憾。 不過,話說回來,感動并不是愛,就算余卓然感動了,愛呢?也能有嗎? 不可否認(rèn),直到如今竇展依然很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他想讓所有人見證兩顆心走到一起的路程。 竇展想得煩了,起床出去想抽根煙,路過buck臥室的時候聽見里面還有說話的聲音。 已經(jīng)是深夜了,這小子還不睡覺,等到明天工作的時候肯定又是哈欠連天。 竇展皺著眉敲了敲門,問:“干嘛呢?還沒睡?” 很快,buck跑過來開了門。 竇展看著只穿著內(nèi)褲臉頰緋紅的buck說:“臭小子,三更半夜的,你該不會是在激情裸聊吧?” 作者有話要說: buck:嘻嘻。 第6章 震驚!節(jié)目開拍,遲陸文的cp竟然是…… buck沒有激情裸聊,他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 前陣子閑著沒事兒在某gay佬交友軟件上認(rèn)識了一個人,老家是東北的,人帥嘴甜脫衣有肌rou,正是他喜歡的類型,于是倆人熱絡(luò)地聊了起來,buck跟著人家學(xué)了不少東北話。更重要的是,前陣子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他竟然見過。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帥,而且東北話很好玩。 “快點睡覺,明天還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時候呢?!备]展扒拉了一下他頭發(fā),不太放心,又囑咐說,“交友需謹(jǐn)慎,別以為你不會懷孕就給我瞎胡鬧?!?/br> buck笑嘻嘻地點頭關(guān)門,竇展無奈,也不知道那小子聽進去沒有。 一整晚,毫無睡意,竇展在床上胡思亂想,到了后來他就反復(fù)地翻遲陸文的資料,翻完之后還上網(wǎng)搜對方的音樂作品,找了一個名字好聽的來聽,想著沒準(zhǔn)兒能助眠。 《客棧小調(diào)》,旋律不錯,清清淡淡的,遲陸文聲音也好聽,干凈,聽得人心里透亮。 竇展看著天花板,聽著歌,一直到天亮。 《sweet house》第四季的拍攝方式大體上跟以前是差不多的,每組嘉賓分不同時間段拍攝,竇展跟遲陸文是三組里面最晚的一組。 他們的見面地點被安排在一所大學(xué)校園里,因為剛好是五一假期,學(xué)校人不多,景色也正好,工作人員各就各位,遲陸文在保姆車?yán)餅榱讼[喝了一杯冰美式,迫不及待地等著開工。 他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兒,特意穿了一件淺色的立領(lǐng)襯衫,劉海乖乖地在額前趴著,看起來像是二十剛出頭。 來之前節(jié)目組有發(fā)給他流程表,要他到一間教室去找竇展,見面后兩人去學(xué)校外面的咖啡店閑聊天。 第一期的行程就是這些,具體聊些什么,全由他們自我發(fā)揮。 對于自由發(fā)揮這件事,遲陸文表示喜憂參半。 喜的是他可以多聊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拿著工錢還能夾帶私貨,美滋滋,憂的是他很擔(dān)心自己一緊張表現(xiàn)得像個智障,那可就真是丟人了。 在來之前遲陸文惡補了之前三季的節(jié)目,他不知道那三季是不是有詳細的臺本,但上網(wǎng)一搜好多人都說有,現(xiàn)在輪到了他,真沒有,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遲陸文在太陽底下甩了甩胳膊想借此放松心情,一邊甩一邊腦補自己是變形金剛,還唱了起來。他甩了兩下聽見導(dǎo)演說竇展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他們要開始拍攝了。 導(dǎo)演這話猶如梵音,遲陸文瞬間繃緊神經(jīng),從kevin手里搶過自己給竇展準(zhǔn)備的見面禮,就位準(zhǔn)備開錄。 人在面對喜歡的人時表現(xiàn)總是相似的——面紅耳赤、言語混亂、大腦當(dāng)機。 遲陸文盡可能讓自己表現(xiàn)得不這么智力低下,他知道大家其實還是喜歡聰明人。他拿著禮物頂著太陽在攝像機的跟隨下一邊往教學(xué)樓走,一邊絮叨著:“呃,我前兩天惡補了竇展哥全部的作品,怎么說呢,演員就是演員,不服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