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風水大師修仙指南、我從小就喜歡你、萌寶無敵:奶爸養(yǎng)成攻略、爐鼎難為:娘親,你馬甲掉了、娛樂圈之貴后來襲、快穿之教你做人、閃婚密令:軍爺寵入骨、拖油瓶、神探蒲松齡系列、我要上電視![電競]
遲陸文又想起竇展跟余卓然共用一個杯子的事,加上那天晚上竇展回來后明顯不對的氣壓,他還是覺得這兩個人有事。 他沒敢去找余卓然,可對方似乎總看他。 本來遲陸文就沒參加過這種節(jié)目,訪談欄目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都不知道,坐在那里緊張兮兮的,面對主持人的問題能躲就躲,好在主持人這邊也沒難為他,只是在最后問他說:“聽說最近《sweet house》第四季要開播了,你跟卓然都是嘉賓,大家都很好奇你們目前的拍攝情況,能不能給大家稍微透露一點消息?” 遲陸文怕就怕這個,他下意識地看向余卓然,對方正淺笑著看他。 他發(fā)現(xiàn)那人就算是笑著的時候也冷冰冰的,讓人覺得不自在。 “稍微透露啊……”遲陸文面露難色,他搖搖頭,故作深沉地說,“按理說是不行的,但看在大家這么支持我們的份兒上,我決定小小的透露一些消息?!?/br> 他裝模作樣的害羞了一下,然后說:“竇老師的手比我的大?!?/br> 臺下的觀眾都沸騰了,一起上節(jié)目的導演跟其他演員也都笑起來,順帶著開了一下他的玩笑。 唯獨余卓然,淡淡一笑之后就仿佛局外人一般看著他們,坐在一邊什么都沒說。 如同上刑一般的節(jié)目總算錄完,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后半夜,遲陸文累得精疲力盡,他發(fā)誓以后還是不要接這種活兒了,又累人又嚇人,一句話說不好就是禍端。 他一邊跟kevin吐槽一邊往車庫去,剛出電梯就被人叫住了。 遲陸文一回頭,發(fā)現(xiàn)叫他的人竟然是余卓然。 對方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連帽衛(wèi)衣的帽子扣在頭上,低頭的時候直接能擋住眼睛。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qū)Ψ?,突然緊張起來。 “能跟你聊聊嗎?”余卓然開了口。 遲陸文覺得余卓然聲音很好聽,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干凈,如果唱歌絕對不錯。 “可以嗎?” “哦哦哦,好的?!边t陸文回頭對kevin說,“我跟他聊聊,你到車上等我吧?!?/br> kevin不知道這兩人怎么就湊到了一起,疑惑地看看他們,說了句:“那你快點兒?!?/br> 他轉(zhuǎn)身去了車上,遲陸文跟著余卓然走到了另一邊。 “上次在山上見面,我都沒來得及好好跟你打個招呼?!?/br> 遲陸文沒想到余卓然開口第一句竟然是這個,他屬于那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類型,余卓然說話語氣一軟,他也跟著放松下來。 “啊,那天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真的不好意思?!边t陸文還在糾結(jié)這兩人的關(guān)系,他私心希望真的像竇展說的那樣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余卓然低頭有些尷尬地笑笑說:“不,應該算是我打擾了你們,我沒有提前告訴他我要去,不巧遇上你們錄節(jié)目?!?/br> “啊……”遲陸文一聽他這意思,明白了個大概,這兩個平時看著毫無聯(lián)系的人私下肯定是有不少交集的,他沒那么笨,連這點問題都看不明白。 “對了,咱們遇見的事兒,能不能麻煩你幫忙保密?”余卓然對著他勉強一笑說,“我們倆的關(guān)系在圈子里沒幾個人知道,而且《sweet house》眼看就要開播了,傳出去的話影響太不好了?!?/br> “?。磕銈儌z?”余卓然的話對遲陸文來說簡直就是暴擊,他還等著竇展帶他去宴會,還對那人抱有關(guān)于愛情的幻想,然而事實上,人家的正牌男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你別誤會,”余卓然見他這樣,趕緊解釋說,“看你這個反應,應該是還不知道,其實我們倆,已經(jīng)離婚了?!?/br> 第24章 針鋒相對 遲陸文覺得自己活在夢里。 他從來都不知道竇展結(jié)過婚, 現(xiàn)在這人跟他說他倆已經(jīng)離婚了! 別說結(jié)婚了,說好的竇展單身呢? 此時此刻, 遲陸文只想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逗我的吧?” “不是。”余卓然不安地拉了拉帽子的繩子,“你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遲陸文整個腦子都炸開了, 腦漿化作了問號, 亂得一塌糊涂。 “可以嗎?”余卓然有些緊張, 他來找遲陸文確實有些草率, 可他已經(jīng)煩躁了好幾天,也終于在竇展說二人結(jié)束了之后想清楚了一些問題,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需要遲陸文的配合。 “啊?什么可以?可以什么?”遲陸文腦子嗡嗡響, 他現(xiàn)在完全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跑來跟他開這種玩笑。 竇展結(jié)婚了? 不可能的。 竇展結(jié)婚了又離婚了? 更不可能。 遲陸文皺著眉頭看向余卓然,后退了一步, 質(zhì)問他:“你憑什么說他跟你結(jié)過婚?” 余卓然平時是個相當高傲的主兒, 連竇展都沒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過他,現(xiàn)在這么個小歌手仗著自己人氣高又是竇展的官方cp,對他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他心里自然是不高興的。 可是, 有求于人, 余卓然不得不讓步。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我自然有證據(jù)給你?!?/br> 遲陸文心里那只一見到竇展就逛逛撞墻的小鹿現(xiàn)在正警惕地看著余卓然, 他知道,這倆人關(guān)系一定不一般,否則余卓然也不會出現(xiàn)在竇展帳篷里。 那么, 如此說來,余卓然是情敵沒錯了。 “好吧?!边t陸文一直記得竇展的話,竇展親口說過他們倆沒關(guān)系,遲陸文堅定不移的相信他,“b1層有家咖啡店,你跟我來吧?!?/br> 遲陸文收斂了平時面對kevin時嘻嘻哈哈沒正形兒的模樣,板起臉,先一步走進了電梯。 他剛進去kevin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哪兒去?你別想趁著我不注意溜去吃東西!” 遲陸文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偷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余卓然,氣壓極低地對kevin說:“我有點事,你老老實實等著我?!?/br>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為了避免kevin對他發(fā)動“奪命連環(huán)call”,他順手把手機調(diào)成了飛行模式。 余卓然也在偷看遲陸文,他現(xiàn)在拿不準這人到底什么性格,接下來的“談判”如果崩盤,對他跟竇展來說都將會是致命的一擊。 二人來到b1層,這個時間這里人很少,遲陸文熟門熟路地走出電梯,往前然后右轉(zhuǎn),推開一扇玻璃門,直接沿著右手側(cè)的樓梯上去到咖啡店二層的包廂里。 “這里倒是很安靜。”余卓然坐下后,警惕地看了眼外面。 “放心吧,我選的地方不會錯?!边t陸文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余卓然跟竇展的關(guān)系,他不信這人說的任何一句話,只當是一個妄想癥患者的自我表演。 “喝點什么?”遲陸文出于禮貌問了一句。 “不用了?!庇嘧咳荒闷鹗诌叺乃畨馗?,給自己倒了一杯。 遲陸文沒理他,自己拿著店里點單專用的ipad點了一份沙拉一杯美式咖啡。 “你說吧?!边t陸文等不及了,余卓然已經(jīng)把他的胃口吊到了天花板上,這人要是不說清楚,他根本沒有心思吃吃喝喝。 “還是等等。”余卓然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等服務生把你的咖啡送來之后再說?!?/br> 遲陸文有些著急,但良好的家教讓他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兩個人相對而坐,一個恨不得一滴一滴地喝水,一個百無聊賴地拿著手機玩起了消消樂。 不玩不行了,遲陸文怕自己急得抖腿。 終于,十分鐘后遲陸文點的沙拉跟咖啡都送了上來,服務員關(guān)門出去,他猴急地說:“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余卓然無動于衷。 “大哥,你該不會又說等我吃完的吧?玩兒我呢?” 余卓然輕哼了一聲,放下杯子,總算開了口。 “我們確實結(jié)過婚,在三年前?!庇嘧咳荒贸鍪謾C,打開相冊,里面有他特意拍下的一張照片,那是曾經(jīng)被放在二人床頭的婚禮照片,后來離婚,竇展搬走的當天晚上,照片被余卓然收了起來,不過這下又被他找出來了,“這是我們在冰島結(jié)婚的照片。” 遲陸文心里“咯噔”一下,接過余卓然的手機,看了好半天。 照片上余卓然還是那張冰塊兒臉,但他身邊的竇展卻笑得像朵花,還是一朵開瘋了的花。 這張照片根本就沒有留給遲陸文任何質(zhì)疑真假的余地,p的照片不可能是這樣的,他還不至于因為喜歡竇展智商下線。 “挺帥的。”遲陸文把手機還給余卓然,什么都不想問了,眼前的沙拉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所以說到底,竇展就是騙了他,也騙了所有喜歡他的人。 “我們的婚姻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為了不影響彼此的事業(yè),所以才選擇隱婚?!?/br> 遲陸文嗤笑一聲,喝了口咖啡。 “你這是什么意思?”余卓然討厭他這樣的態(tài)度,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遲陸文又是一聲笑,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油果塞進了嘴里,他一邊吃,一邊不屑地說:“你們倆真夠有意思的?!?/br> “怎么說?”余卓然搞不懂他,看著對方這樣的態(tài)度,讓他開始懷疑自己今天做的這件事到底對還是錯。 “你們兩個到底愛不愛對方?”遲陸文心里不是滋味,平時最喜歡的牛油果現(xiàn)在味同嚼蠟,“如果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了,難道不是應該恨不得昭告天下嗎?你們竟然隱婚?事業(yè)跟愛情,你們心里還真是有桿秤啊。” “只能說我們的價值觀不同?!庇嘧咳徊幌敫^多討論自己和竇展的愛情,這沒有任何意義。 “是啊,的確不同,事業(yè)是靠拼的,愛情卻是要看緣的,事業(yè)低谷了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愛情萬一沒了,想哭都找不著調(diào)了!” 余卓然垂眼看著面前的杯子,微微晃動的水面映出了他的臉。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唯一草率的就是跟竇展的結(jié)合,他過分自信,自認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直到跟竇展分開,他現(xiàn)在雖然不愿承認,可還是在心里認可了遲陸文的話。 他從前一直覺得自己不在乎竇展,所以在事業(yè)和家庭中,他自然選擇事業(yè),因為與竇展一起的那個家庭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可恥。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討論我們的愛情。”余卓然不敢再往深了想,他怕自己在遲陸文面前失態(tài),他是驕傲的,任何時候都是,“不久前我們離婚了,就在你們倆拍攝宣傳照的前幾天?!?/br> “什么?”遲陸文被他這句話驚得差點兒把叉子掉在地上,“不久前才離婚?” 如果余卓然跟竇展是不久前離婚的,那么就意味著竇展在接下《sweet house》的時候根本不是單身! 他欺騙了遲陸文,欺騙了節(jié)目組,欺騙了粉絲們和觀眾們,他就是個騙子。 “你有證據(jù)嗎?”遲陸文咬著牙問。 他做人是有自己的底線的,有些原則永遠不可破。 粉絲濾鏡可以有,但有時候,他也需要堅持自己的原則。 遲陸文突然對竇展失望起來,這么多年的喜歡,在這一刻盡管沒有化為烏有但也漸漸開始變了質(zhì),他有點兒鼻子發(fā)酸,有點兒委屈,他覺得自己就是個上當受騙的大傻子。 “證據(jù)?”余卓然想到了兩人簽的離婚協(xié)議,但他不打算拿給遲陸文看,沒有必要,他只需要讓遲陸文相信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就好,“自由心證吧?!?/br> 遲陸文對“自由心證”這四個字突然厭惡起來,他拿起手邊的咖啡杯,把剩下的大半杯美式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