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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風(fēng)水大師修仙指南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陳瀟聽這個話頭,頓時就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我當(dāng)初一見你,就覺得小伙子長得一表人才。就是怪不容易的,獨自一個出來生活,也沒有個人心疼?!比缓螅S嬸就面露喜色,沖著陳瀟故作神秘的說:“你猜怎么著?今兒竟連著有人上我那里打聽你,誰叫咱們住的近,你家里又連個當(dāng)家的女人都沒有。你是沒見,咱們這街上,就來了三四個!”

    陳瀟聽著,背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他干巴巴地說:“那個……您等等,難得您做客上門,不招待一杯茶水,我也太不像話了。”說完,陳瀟就起身,旋風(fēng)一般的跑出了房門,躲進(jìn)了廚房。

    這位黃嬸,竟然是想要給他說親!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八年,陳瀟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陣仗,立刻就覺得頭疼極了。

    陳瀟躲了,黃嬸只當(dāng)他害羞,非常不見外的追到了廚房。就站在門外,跟他說今天都有誰家的來問了。哪家又有多大的姑娘,家里邊的條件是如何的。說到水都燒開,倆人又回到堂屋里,一下也沒有停。

    黃嬸說完,苦口婆心地對一直悶不吭聲的陳瀟說:“我看你年歲也不小了,這親事也該張羅起來了。你要是不嫌棄,黃嬸子我愿意為你cao持,你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做新郎官。也不需要你什么,只當(dāng)一杯媒人酒?!闭f到這里,她端起一邊都有些冷了的茶,喝了一大口,“你呀,以后有了媳婦,回了家就有現(xiàn)成的飯菜等著,也不用自己去燒水啦。里里外外的都給你管得好好地,讓你安心在外掙錢。男主外,女主內(nèi),說的就是這個道理?!?/br>
    陳瀟扯了一下嘴角,沒有說話。他這是不想結(jié)婚。就算將來有結(jié)婚那一天,媳婦也不是取回來讓干活,伺候他的。要是專門為了這個,他直接找一個傭人不就得了。

    陳瀟不怪黃嬸這唐突的熱情,其實是他在這個小院里布置的風(fēng)水開始起作用了。

    人丁兩旺,他沒有父母,就不會添兄弟姐妹。想要添丁進(jìn)口,那就得娶媳婦。媳婦也算人丁啊。而且只要這媳婦娶進(jìn)門,保證是三年抱倆。這效果就是這樣,杠杠滴。

    就算陳瀟全程沉默的反抗,黃嬸子也不會輕易地死心。陳瀟長得寬額尖下頜,典型瓜子臉。濃眉杏眼,鼻梁挺直。長得最好的就是他那嘴巴了。那上唇似弓一樣,下唇飽滿,嘴角深,不笑都往上翹起。他眼角大,眼神又清澈,清爽精神的樣子,讓人看得就覺得心里喜歡得不行。

    別看黃嬸子都已經(jīng)有了孫子輩,也是愛看俊俏的!就沖著這張小臉,也得幫他說一門合心意的親事。

    陳瀟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風(fēng)水布置得好也是一種錯。要不是舍不得半年的租金跟三個月的押金,他都想要不住在這里了。

    好容易打發(fā)了黃嬸,陳瀟出去解決了晚餐。一邊吃好吃的熱湯面,一邊還想,有個人給做飯吃是挺好,可是這不能以付出終身幸福為代價吧。放棄遍布天下的美食不吃,只吃一個人的手藝。他該有多想不開啊!

    只能說,這會兒的陳瀟,感情經(jīng)歷還太空白。

    第20章 仙人古玩

    在街坊們看來,陳瀟沒有父母,女兒嫁進(jìn)去就可以直接當(dāng)家做主,還不用受婆婆的氣。又有一個體面的工作,據(jù)說工錢還不少。他又是個能干的,獨身一個就能置辦起全套的家具,可見家底不差。

    黃嬸子見陳瀟每日早出晚歸,她也不好在天黑之后上門,只能等著陳瀟下次輪休。

    陳瀟不是不知道,這條街道上每天早晨起來有多少上了歲數(shù)的大媽大爺,用看女婿的眼光看他。他不覺得這是自家魅力大,只有深深地蛋疼。

    再一次輪休,黃嬸子大上午的就上了門。陳瀟就知道她要來,特意沒有睡懶覺,怕被堵在被窩里。要不然,被黃嬸子看到,又是勸婚的好切入點。

    這次陳瀟提前燒了水,黃嬸坐了沒一會兒,熱茶就端到了跟前。

    黃嬸端過來,揭開茶蓋一聞,就知道是好茶。茶水太燙,還不能入口,她就把茶杯放在手邊,端正了坐姿,跟陳瀟提起舊話。

    “小憨啊,你考量得怎么樣了?”黃嬸子親熱的問道。

    其實要叫陳瀟自己來說,他是更喜歡別人叫他的大名?!瓣悶t”倆字連名帶姓一塊叫,顯不顯的親近,他一點也不在意。

    可是,打從有次被黃嬸子在經(jīng)常吃飯的店里碰到——她是去買鹵菜,聽到相熟的老板這么叫他,就直接學(xué)了過去。

    踏雪尋仙閣那邊也是。名碟上改了大名,盡管他曾經(jīng)向店鋪里的人重申,以后叫他的大名??墒钦乒駧煾岛突镉媯兡膫€也沒有改口。又不是正式場合,大家誰不是大名小名混叫著過來的。他要是刻意強(qiáng)求,就顯得太個別了。

    陳瀟只得接受,小憨這么一個小名,按在了他的腦袋上摘不掉了。小憨就小憨吧,至少跟憨娃子區(qū)分開了,也可以算成是他的一個昵稱。

    這十天陳瀟也沒有閑著,早就想出來了應(yīng)對之策。他肯定是不會接受黃嬸的建議,相看一個陌生的姑娘,在這里結(jié)婚。

    只是,黃嬸是好意。他不好直接拒絕,一個是太不給對方臉面,會弄僵領(lǐng)里關(guān)系。畢竟接下來他還要在這邊生活幾個月,不想處理計劃外的事情。

    另外一個,陳瀟一直在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像這個世界的土著。他這么大小伙子,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就拒絕說親。只會讓人覺得他太奇怪,太不正常。異于常人,跟陳瀟現(xiàn)在的處世之道違背。

    陳瀟聲音雖然不大,在這個屋子里邊卻很清晰。他說:“黃嬸,多謝你的美意。只是,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考慮這些。”

    黃嬸見他終于不再像上次那樣沉默到底,立刻精神一振??辖釉挘庞姓f服對方的機(jī)會。她說:“怎么能不考慮呢?終身事是大事,必須要早做打算。黃嬸子是好意,你可別怪我多嘴啊。你這個年齡的,著急的都已經(jīng)把媳婦娶進(jìn)家門了。哪戶人家的姑娘小子不是十一二歲的時候就相看起來,十三四歲就定親。你父母不在了,自己就要經(jīng)點心?!?/br>
    陳瀟點了下頭:“我知道黃嬸是好心,可是我不能說謊話騙人家姑娘啊?!?/br>
    黃嬸聽了這話一呆,不由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這話是怎么說的?”

    陳瀟就用特別誠懇的表情,把之前編好的瞎話說了出來:“其實小的時候,家里邊給我訂過親。”

    “???”黃嬸微胖的臉上,兩只眼睛錯愕的看著他,“你訂過親?之前怎么不說呢?”

    這時,黃嬸的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有些惱怒了。任誰好心幫著張羅,應(yīng)付一個接著一個上門的人,結(jié)果這一切完全是白費,心里邊也不會是高興的。要是十天前,陳瀟那次輪休就直說他定了親事,黃嬸就完全不費那個功夫了。

    她內(nèi)心不高興,臉上就帶了出來,語氣也變得不好。陳瀟就跟沒看見一樣,垂下眼睛露出一個黯然的表情:“以前,我家鄉(xiāng)糟了獸災(zāi),半個縣的人都逃難出來。走到中途,遭遇了一場連綿大雨,父母接連染上風(fēng)寒,就那么去了。全家上下的錢加在一起,連個棺材也買不起。只能找了兩個草席子,匆匆埋葬了,跟著叔叔一家繼續(xù)走?!边@些過往,都是上次回樊村,嬸嬸告訴他的。

    陳瀟看起來很傷心,黃嬸也不好再生氣。她嘆息一聲:“你也是個苦命的。好在現(xiàn)在能干,你父母有靈,知道了必定會很欣慰?!?/br>
    陳瀟輕輕地嘆了一聲,要是他們真的有靈,想必已經(jīng)一家人團(tuán)聚。至于是開心還是悲傷,那還真說不準(zhǔn)。

    黃嬸問:“那你的親事是怎么回事?”

    陳瀟輕聲說:“中途失散了,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音信,我這些年一直在找?!?/br>
    “原來是這樣?!秉S嬸心情復(fù)雜的說。她猜測上一次陳瀟不說,大概是不想提起之前的傷心事。

    說親的事情,在陳瀟要找到定親的那個姑娘,找不到消息就不結(jié)婚的堅持下,終于打住了。他說,活要見到人,死要見到尸。確定了對方現(xiàn)在的情況,才好再為自己打算。萬一他這邊結(jié)了婚,那邊姑娘一直等,他豈不是耽誤了對方。

    知道了這件事的大爺大媽們,無不稱贊陳瀟有情有義,是個品性高尚的人。

    對此發(fā)展,陳瀟只覺得自己實在太機(jī)智了。有了這個莫須有的擋箭牌,不會有人再對他的單身表示什么疑問。等他將來的離開,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

    成功的解決了說親的麻煩,轉(zhuǎn)天陳瀟就迎來了一件讓他覺得開心的事情。

    大掌柜跟著東家出去收東西,帶回來一件器型很古樸,造型非常端莊大氣的銅鼎。這銅鼎有著復(fù)雜華麗的紋飾,包漿完美,保存還算完好,除了幾個細(xì)微的劃痕,幾乎沒有什么損壞的地方。

    大掌柜跟東家一致認(rèn)為,這只銅鼎收的非常值,能賣出一個非常好的價錢。

    陳瀟為它開心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這個銅鼎身上具有穩(wěn)定的氣場,顯然是一件真正的仙人古玩。而這一點,除了他之外,竟然沒有其他的人發(fā)現(xiàn)。

    第21章 銅鼎

    以前的陳瀟對古玩了解的不深,卻也知道銅鼎此類大件,是國之重器。因為古代冶煉技術(shù)的限制和對金屬礦藏的管制,鑄造體格大的銅鼎不僅要有很高超的技術(shù),還要有很強(qiáng)的實力才能出得起這么多的材料。

    在這個世界也同樣如此。甚至還不如前世有煤炭可用,只用柴火燒造更加的難得。鑄造地很大的銅鼎,都被看成重寶。這銅鼎光看外形,足有半個人那么高,就能知道它有多珍貴了。

    很快,熟客們都聽聞了這個消息,蜂擁上門觀賞。被他們帶動,其他的古玩收藏家也紛紛趕來。就為了見識一下,這難得的寶物。

    古玩買家當(dāng)中,很有一些資深老道的玩家。知識淵博,見識廣泛,甚至比起店里的掌柜師傅還要厲害。

    陳瀟和店鋪里其他的伙計忙得腳不沾地,給這些人挨個送上香茗,搬來座椅,請他們?nèi)胱?。他們這些伙計忙來忙去,卻全都被當(dāng)成隱形人。搬過來的座位沒人坐,送到手上的香茗沒人喝。全都只顧著圍在店鋪中央,觀賞被放在一個臺上的銅鼎。

    陳瀟見這會兒客人被怠慢了也沒人在意,于是大膽的溜到一邊,跟著聽。

    就見當(dāng)中一個大概有七十多歲,臉頰特別消瘦,下頜上長著一把山羊白胡子的老者侃侃而談。他說:“這百獸團(tuán)花多寶紋鼎,肯定是三千多年以前鄭國時期的器物。你們來看,那個時候的百獸圖兇獸多,猛獸少。線條粗狂,簡單生動!”

    他說得肯定,站在另外一邊帶著一個方帽的六旬老人卻有不同意見:“不對,我認(rèn)為時間可能會晚。這團(tuán)花纏綿有序,仔細(xì)看來,首尾連接,毫無斷點。這種紋飾習(xí)慣,是從我岱國建朝時,才出現(xiàn)的?!?/br>
    這個世界的王國存續(xù)周期相當(dāng)?shù)拈L,如果沒有出現(xiàn)特別作死的昏君,一般的王室不會被推翻。因為下邊的城主基本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懶得理會上邊的王座是誰在坐。所以,盡管有記錄以后的國家更迭并不算頻繁,剛開始跟著師傅們請教,陳瀟就記住了。

    岱國前朝就是鄭國,鄭國存在了兩千多年,而岱國相比較就很年輕了,才九百多年。

    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東家發(fā)話了,他說:“我認(rèn)為齊老說的有理?!饼R老就是那位帶著方帽的老人,他見圍觀的人都注視著他,鄭重其事地說:“這只銅鼎是我從一個落魄戶收來的,據(jù)他所說,這銅鼎在他家里傳世幾代了。他祖上是鄭國王室遺族,這銅鼎是岱國王室入都城的時候,他們家族遷徙帶出來的?!?/br>
    “眾所周知,岱國建國的時候,把鄭國時期的祭祀器物統(tǒng)統(tǒng)銷毀了。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新造的祭祀銅鼎,是不可能被帶出來的?!饼R姓老者在旁邊為他佐證。

    這里歷代國家,是習(xí)慣用銅鼎來作為祭天的禮器的。上有所好,下必行之。民間也大多數(shù)會采用銅鼎作為祭祀使用的器物。只不過,民間百姓用不起大的,就只用小的。

    山羊胡子老者一臉不贊同:“你們也都是老玩家了。這賣家的故事不能信的道理,都不知道嗎?再者說來,誰說鄭國時期的銅鼎都被銷毀了?現(xiàn)如今不是還有留存,時有消息能聽說。”

    齊姓老人跟山羊胡子老者杠上了,大聲道:“你自己都說了,是‘聽說’,誰也沒親眼見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山羊胡子聲音更高:“這百獸的紋樣就是明證,此器物肯定是鄭國時期無疑。你說團(tuán)花纏枝是岱國才開始流行的不假,可是這不能說明,此前不會使用團(tuán)花纏枝!在鄭國同期的瓷器上,我們偶爾也能見到過。”

    齊姓老人跟他爭得臉都紅了起來:“瓷器能跟銅器一樣嗎!鄭國時期的鑄造之法沒有岱國精細(xì),也許他們可以在銅器鑄造出來連續(xù)纏枝,卻必然會有斷點!”

    陳瀟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感覺這比起前世看鑒寶節(jié)目還要過癮。現(xiàn)如今的爭論點在于判斷這件器鼎的鑄造時間。不比前生有碳十四可以直接測出來,在這邊也只能憑借種種特征來推測了。

    龐和牧對銅鼎引起的轟動非常的得意,他一點也不嫌棄上門的人越來越多,熱情不減的接待一波又一波的人。這可把店鋪里邊的掌柜師傅跟伙計們累壞了,東家跟大掌柜又不是三頭六臂,只得他們這些人一個盯著一個,把人伺候好。

    被迫加班到華燈初上,踏雪尋仙閣的人才漸漸散去。只剩下店員們留下打掃,把座椅歸位,收拾茶盞跟地上的其他雜物。

    陳瀟刻意留在了最后,幫著新招收來專門值夜的雜役干完了最后一點活。那雜役感激他的好心,對于陳瀟表示想要晚點走,再看看那銅鼎,沒什么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

    反正因為有這個銅鼎在店鋪里,還沒有稀罕夠的東家一會兒吃完飯也是會回來的。

    陳瀟圍著銅鼎轉(zhuǎn)了一圈。這個銅鼎跟其他見過的仙人古玩比較起來,氣場比較明顯。當(dāng)然,活躍程度跟他小院里的那個差太多了。讓他覺得別扭的是,這個銅鼎的氣場穩(wěn)定歸穩(wěn)定,卻總讓他覺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

    陳瀟若有所思地盯著銅鼎的上半部分看。突然,他彎腰湊過去,聞了聞味道。

    龐和牧剛好在這個時候踏進(jìn)店鋪大門,看到陳瀟腦袋沖著銅鼎里邊,就笑了:“你也對這銅鼎很好奇?”

    陳瀟趕緊站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問好之后,才說:“是的,我想現(xiàn)在整個郡城的人都對它很好奇,這次店里可是大大的揚了一次名?!?/br>
    龐和牧在席上喝了酒,這會兒醉醺醺地,聽了陳瀟這話,開心地大笑起來:“不僅會大大揚名,還要大賺一筆?!?/br>
    陳瀟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毛,這天雖然很忙很亂,陳瀟卻注意到了有不少穿著非常富貴的人接觸過龐和牧。恐怕龐和牧要不了多久,就要把這個銅鼎賣掉。

    然而當(dāng)成普通貴重古董賣掉的價格,是不能跟當(dāng)做仙人古玩售出的價錢相提并論的。

    不像普通的百姓那樣不了解內(nèi)情,他們能間接接觸到仙人事跡的古董店鋪,卻知道稱為仙門的門派,其實就只是修仙者的山門。所謂仙人古玩,也不過就是以前修仙者使用過的東西,流傳了下來。修仙者距離真正的仙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距離,二者壓根不是一回事。

    不過,修仙者的圈子和普通人之間隔著天塹,修仙者也不會專門去澄清這種事情。而在知情的人眼中,修仙者有著通天徹地的本領(lǐng),不老長生,跟仙人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就跟現(xiàn)代收藏者對古代名人流傳下來的物件格外看重一樣,修仙者在他們眼中也是遙不可及。

    仙人古玩價值居高不下,原因就是如此。

    每每有大筆生意做成,大方的龐和牧總是會打賞店員。大掌柜跟掌柜師傅甚至?xí)玫胶芎駥嵉募t包,伙計們也跟著沾光,得到一筆額外之財。如果他要知道眼前這件銅鼎是仙人古玩,到時候發(fā)給伙計的賞錢,肯定能夠一個普通之家不吃不喝積攢上十年。

    陳瀟倒不是貪圖這紅包,而是他意識到這是他的一個機(jī)會。一個展現(xiàn)自己具有特殊才能的機(jī)會。

    打從知道他能通過風(fēng)水吸收氣運來向修仙者那樣修煉,他就改了主意,再不打算隱藏自己能夠分辨出來哪件是仙人古玩的本事。其中,氣場的部分龐和牧沒辦法理解,他也不會從這方面說給對方聽。

    那如何讓龐和牧知道,就是一個難題了?,F(xiàn)在,一個機(jī)會擺在陳瀟的面前,陳瀟不打算錯過它。他認(rèn)真地對著醉得眼神都有點不清明的東家說:“東家,這銅鼎有沒有可能是仙人古玩呢?”

    龐和牧這天晚上是真的喝的有點多。腦袋遲鈍地厲害,腳底下跟踩著棉花一樣。過了半晌,他才嗤地一聲笑出聲:“你這小子,真是會異想天開。這仙人古玩是那么好找的?不要看到一個什么稀罕的寶物,就以為是仙人古玩。那不一樣,不一樣——”一邊說,他還一邊用力揮手強(qiáng)調(diào)。

    看他醉成這樣,陳瀟也有點無語。只得扶著他坐到待客區(qū)域的座位上,去給他泡了一杯茶,讓他喝了解解酒。

    龐和牧酒品倒是挺好,盡管覺得陳瀟荒唐的可以,也沒有罵他。一邊喝茶,一邊嘀咕:“哎呀,我家的伙計竟然覺得那銅鼎是仙人古玩……”

    也不怪龐和牧不相信。實在是這會兒流傳在市面上的仙人古玩,大多數(shù)都是什么發(fā)簪、玉帶、日用器皿這樣生活類的,很少有武器、書籍、字畫。

    陳瀟也不生氣,他說:“我就覺得,這銅鼎里邊怎么有一股子味道。按道理來說,傳世這么多年,多大的味道都散盡了。”

    龐和牧不以為意,用教訓(xùn)的口吻對他說:“這還是你了解的少。你知道王室里那些貴族祭天的時候焚燒的都是什么?真正從仙門當(dāng)中得來的靈香,就算燒完了只剩下灰燼了,余香還能百年不散。那銅鼎里不知道燒了多少回,當(dāng)然會沾染上味道散不盡?!?/br>
    陳瀟覺得那個味道并不像是熏香,反而更像是……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