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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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汝半信半疑的說:“你可不要信口胡言,什么身法這樣離奇,我之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br> 童諾諾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點了點頭,“你要是不解釋清楚,我們只能認為你不懷好意?!?/br> 那人說:“這是因為我的天賦靈根當中有一個是土屬靈根,學得又是遁地身法,可借助環(huán)境進行行進。” 唐汝沒有聽說過,就扭頭看席云霆。席云霆頷首道:“遁地功法確實可以借助周圍環(huán)境進行施法。這樣看來,這位說的話不假,應當是直接出現(xiàn)在營地當中。” 要不然,也不可能他們之前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唐汝和童諾諾這才沒那么警惕了,那人笑了一下,一張臟污的臉也只有那口牙是白的。他說:“我名叫閆海,不知道幾位怎么稱呼?!?/br> 唐汝看了看他,主動為其他人做了介紹。 閆海拱了拱手,對他們說:“幾位是剛來宿玄小天境吧,當真是幸會了?!?/br> 陳瀟上前一步,笑著說:“閆道友,幸會。相逢不如偶遇,你應該也沒有用餐吧,不如和我們一塊吃?!?/br> 閆海露出很高興的樣子,點了下頭:“多謝道友盛情,我就厚顏留下了?!?/br> 陳瀟又說:“我見閆道友風塵仆仆的,要不要先清洗一番?” 閆海難為情的說:“實不相瞞,我之前之所以暈頭暈腦的趕路,正是因為飲水用盡了,到處尋找水源?!?/br> “原來如此?!标悶t就扭頭對童諾諾說:“諾諾,取一些清水給閆道友清潔一下?!?/br> 童諾諾一怔,隨后點頭:“好的,請閆道友隨我過來?!?/br> 這一片雖然是巖石山陰影之下,地上卻仍舊是沙土。要是直接把水流在地面上,濺起的泥土能飛老高。這就是剛才他們幾個走到一邊去的原因,這會兒童諾諾自然也把閆海往那邊領。 等到童諾諾和閆海回來,陳瀟和唐汝已經把湯分好了。 唐汝直接遞給閆海一個大碗,她說:“閆道友,你一定很渴了。這些湯你就多喝一些?!?/br> 閆海感激的接過碗:“多謝……這位是異族的道友吧?我此前還以為你真是以為幼童?!?/br> 唐汝一笑,說:“很多人都這么說?!?/br> 閆海似乎是渴得厲害,他很快就把湯喝完了。童諾諾好心的又給了他一些水:“閆道友,這些水給你?!?/br> 閆海又把水一口氣都喝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放下碗,對四人說:“諸位道友,我的歷練還沒有結束,不知道接下來能不能和幾位結伴同行?只要找到下一個水源處前就好?!?/br> 出行在外的歷練者,臨時合并成為一隊同行是很常見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閆海又是找到下一處水源就分道揚鑣,再不答應就顯得他們不通人情了。 席云霆淡淡的說道:“同道彼此有互助之義,閆道友自然可以跟我們同行一段時間?!?/br> 閆海大喜,沖著席云霆道謝:“幸虧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你們,要不然我就不得不提前終止歷練,返回灰石城了?!?/br> 童諾諾坐在他旁邊,啃著歷練口糧,有些好奇的問:“閆道友,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剛剛來宿玄?” 閆海哈哈一笑:“這很明顯啊。你們的衣服還算整潔體面,頭發(fā)和臉上也沒有多少塵土。在這個天境待得久的修行者,不管再怎么注意防護,難免身上沾染著風塵。” 雖然臨時加入了一個成員,可是接下來他們的路線和行程卻絲毫的沒有改變。用完飯休息了兩刻鐘后,他們就又繼續(xù)趕路了。 閆海沒有問他們來宿玄的目的,席云霆他們也沒有詢問閆海的打算。這似乎是臨時結伴而行,約定成俗的潛規(guī)則。 一路無話。日星西斜,他們在一大塊四四方方的巨大巖石附近扎下了營地。 這一回童諾諾和唐汝沒有再準備做飯,而是燒開了一鍋熱水,每個人分了一份,就著歷練口糧解決了晚餐。 晚上安排值夜的時候分成了三組,童諾諾和閆海值守第一班,席云霆因為修為最高單獨值第二班,陳瀟和唐汝則值最后一班。 互道晚安之后,陳瀟和席云霆走到一塊凸起的巖石后邊坐下。席云霆抬手布下一個結界,陳瀟松口氣的靠到他的肩膀上說:“終于不用一直提著心神了。大哥,你說那個閆海到底是什么人?” 他總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點奇怪,而且應該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么想。當時分湯的時候,唐汝毫不猶豫就用最大的那個碗,幾乎把所有的湯都倒給了他。就是擔心在他們幾個離開爐灶的那個間隙,閆海暗中在湯里動了什么手腳。 第188章 憤怒了 “此人是刻意接近,目的不明?!毕砌穆曇舻捻懫稹?/br> 陳瀟驚訝的直起身說:“可是大哥之前不是說他是直接出現(xiàn)在營地當中的嗎?” “閆海確實是直接出現(xiàn)在營地當中不假。只不過不是無意,而是故意?!毕砌∶赖哪橗嬰[藏在陰影當中有些不清晰,陳瀟卻不用刻意去尋找就找到了他的雙眼,“唐道友那時上前一步代為交涉,他卻一點驚訝的表現(xiàn)都沒有。似乎早就知道唐道友并不是真正的孩童,而是一個修行者。這個破綻他之后想要彌補,卻越發(fā)欲蓋彌彰。” 陳瀟緩緩的點了下頭,說:“他很可能從上午就遠遠的跟著,對我們有所了解。能夠盯上咱們的地方,也只有灰石城附近了?!背酥形缧菹⒛且粫海渌麜r間一直在趕路,也只有從哨卡到灰石城外那段路,他們是慢慢走。 席云霆把他重新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說:“提防始終不是長久之計,現(xiàn)在只能不動聲色的等到閆海表露目的。瀟弟放心,有大哥和唐道友兩個輪流盯著,不會有什么事的。” 荒野晝夜溫差很大,明明白天還熱到要把人烤熟,晚上溫度直降冷得人幾乎要發(fā)抖。有來意不明的外人,陳瀟也不講究什么了,直接取出攤子裹在身上,縮進了席云霆的懷中。 席云霆的手在他的脊背上撫了撫,一股熱源就順著背部擴散向全身。陳瀟很快就在這溫暖當中睡著。 等到他再一次起來,已經到了和席云霆交接的時候。有唐汝陪著,陳瀟無驚無險的值守到了清晨。 席云霆雷打不動的在往常的時間開始進行晨練。這個時候閆海也起身了,他似乎對單獨離開的席云霆的去向感到好奇,就湊到陳瀟的身邊問:“席道友這么早去哪里了?難道是去找水源?” 陳瀟當然不想他去打攪大哥晨練,他笑了一下說:“不是。閆道友,你來搭把手,準備做早餐了?!?/br> 作為一個蹭水的臨時同伴,閆海沒有拒絕的余地。只好幫著陳瀟壘好火塘,點燃火堆,撐起架子掛上水壺開始燒水。 做好準備,陳瀟就把主廚的位置還給了唐汝。閆海見沒事了,就又挑起了話題。他說:“你們這次來宿玄小天境,也是來尋找狩獵沙蟲的嗎?” 臨時結伴的歷練者不互相詢問目的,但是卻不是說就不能把自己的歷練目的告訴給別人。閆海這會兒主動提起,就是想要借著閑聊,引陳瀟說出他們的目的。 宿玄天境很貧瘠,這也就導致這里的靈氣不充沛,相應的修行者和兇獸也就少?;臎龅幕囊吧细揪蜎]有大型猛獸的生存,唯有一種在干熱充滿沙土的地方才有的巨大沙蟲才有些價值。 沙蟲的rou具有相當高的能量,據說是制作中品歷練口糧的主要材料之一。宿玄當中活動的歷練者大多數(shù)都以狩獵沙蟲為主。 童諾諾洗漱完回來,接話說:“我們可不是為了沙蟲而來。之前在太椹聽說有一個煉器大師來了宿玄失去了音信,我們是來找他的。” 閆海的神情一下古怪起來:“你們是來找煉器師的?” 陳瀟他們當然不是來找煉器師,這只不過是出發(fā)之前四個人商議好的,統(tǒng)一對外的口徑而已。甚至這個目標煉器師都只是莫須有。 童諾諾比較單純,他是四個人當中唯一不知道閆海有問題的。這會兒見他們之前想的借口,竟然讓閆海如此反應,他反而差點緊張的露出破綻。 唐汝端著湯鍋走過,狀若不經意的踩了他一下,童諾諾吸著氣,默默咬牙:“是的,閆道友知道什么消息,還望告知?!?/br> 閆海神情凝重的說:“你們初來不知道,宿玄這邊最近遭遇不明原因死掉的煉器師有好幾個。我覺得,你們找的那個煉器師很可能兇多吉少?!?/br> 幸好童諾諾還是有幾分急智的,最初的驚訝過去之后,能自如的進行應對。他說:“多謝閆道友告知,只不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們也不好什么都沒有見到就打道回府?!?/br> 閆海點頭說:“這是應當?shù)?。難不成你們是接了知世堂的懸賞任務?” 童諾諾扯了一下嘴角,讓他這樣接連的編著謊言,著實有些難為。他有些后悔過來搭話,早知道閆海問題這么多,還不如就讓陳瀟接著應付。 他避重就輕的問:“閆道友說的那些煉器師都是因為什么死的?” 閆海皺著眉毛,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他說:“我只偶然見到過一次,因為害怕被波及,遠遠的避開了。似乎有人專門在宿玄針對煉器師,那群人人數(shù)眾多,非常的厲害。及時以煉器師的身份,也沒能扛過多久,就被殺死了?!?/br> 童諾諾倒是對這事開始好奇,他問:“這些煉器師被人盯上了?他們死的地點一樣?” 閆海搖了搖頭:“并不是。這些人行蹤詭秘,只知道一直在荒野上游蕩。若是不小心遇上,不提前避讓很可能就會丟掉性命?!?/br> 若不是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陳瀟都要相信他說的話了。而現(xiàn)在陳瀟只懷疑,閆海是針對他們的來意而進行誘騙,想方設法的達成自己的目的。 經過這番談話,陳瀟對閆海更加的警惕了。說不定他嘴里那些在荒野上游蕩,殺掉煉器師的團伙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要是這樣的話,閆海就不是孤身一人,他肯定還有同伙。 吃過早飯之后,他們又繼續(xù)上路。距離他們的目的地東南山脈還很遠,陳瀟也不怕閆海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真實來意。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天傍晚他們在一塊下陷的盆地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小的水塘。陳瀟已經習慣灰白當中夾雜著黃綠的色調,猛然一抹銀藍出現(xiàn),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水!”陳瀟叫了一聲,然后猝不及防的被灌了一口嗆人的熱風。 唐汝的聲音有點悶的響起:“我們看到了?!?/br> 在這一望無際的荒野當中,水就是生命的象征。水塘四周的灌木叢明顯要比其他地方要茂密,甚至周圍還稀稀拉拉的長著一片干巴巴、沒什么葉子的小樹。水塘周圍有一些動物在喝水,有小野豬、野山羊、野鹿,也有狐貍、胡狼。 陳瀟幾人突然出現(xiàn),讓野山羊和野鹿一哄而散,其他的動物則停止喝水,支著脖子看著他們。 童諾諾歡呼一聲,迫不及待的從緩坡上沖了過去。他掀開披風,整個人趟入水中,痛快的把水往身上撩。 唐汝也大松一口氣似得,沒有停頓的跟在童諾諾的身后,走到了水邊。陳瀟和席云霆對視了一眼,然后對閆海說:“閆道友,好不容易找到了水塘,你可要多儲備一些才是?!?/br> 閆海笑著點頭:“是啊,這一路多虧了幾位的幫助。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干渴到什么時候呢。這兩天也用了你們不少水,趁此機會不如你們也進行一下補充吧?!?/br> 陳瀟說:“這倒是不必,我們目前的用水很充足。閆道友請自便吧?!?/br> 閆海頓了一下,沒再說什么,只取出自己行囊當中的水壺,從水塘當中灌水。 現(xiàn)在陳瀟差不多可以肯定,這處水塘是閆海計劃當中的一環(huán)。他特意裝成形容狼狽,缺乏飲水的樣子,只要是接納他成為臨時同伴,就一定要額外的消耗攜帶的用水。 在荒野當中幫助缺水的同道,這對任何一個剛來宿玄的修行者來說都是舉手之勞。可消耗的水總要進行補充,這時就有進行暗害的機會。 可能閆海也沒有想到,他會在一見面就不小心露出了馬腳,叫陳瀟他們有了防備。 ——只除了童諾諾一個。 童諾諾泡了水,涼快了還不夠,他還用雙手掬起水塘當中的水喝了一小口。他品了品說:“這水的味道有一點點發(fā)澀,可能是土層當中有礦物滲入?!?/br> 這句話說完,唐汝和陳瀟、席云霆眼睜睜的看著他咕咚一口咽了進去。 唐汝扶額暗罵一聲蠢蛋。既然都覺得發(fā)澀,干嘛還要喝下去!就不能吐掉么?! 閆海在旁笑了一聲,說:“荒野當中的水源大部分都是如此,有的很滑,有的很澀,有的還咸,清甜的水很少?!?/br> 童諾諾渾然不覺同伴們內心的無力,對著陳瀟招手:“瀟瀟,你要不要下來解解熱?” 這會兒還不確定哪里有問題,陳瀟自然是不敢冒險的。他搖頭說:“現(xiàn)在不用,等到休息之前再說?!?/br> 童諾諾看了看他有些發(fā)紅的臉,感覺有點奇怪,遲疑的點了下頭。 童諾諾比起同伴們是經驗少,對細節(jié)的發(fā)現(xiàn)和氣氛的改變也不太敏感??墒沁@不代表他真的傻。當陳瀟表現(xiàn)不對的時候,童諾諾還是立刻覺察到了異常。 這天晚上他們在水塘邊上扎營,陳瀟提出用他們帶的水燒水吃飯的時候,童諾諾二話不說就照辦了。 閆海喝完了自己的那份,一抹嘴把碗摔到了地上。他一改這兩日誠摯直率的模樣,陰冷的說:“原本還想著痛快點送你們上路,結果沒想到你們這么不識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只好對不起了?!?/br> 童諾諾又驚又怒:“你什么意思?!” 閆海仰頭大笑:“這意思就是說,這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伴隨著他的笑聲,周圍一陣扭曲變化,水塘和茂密的灌木叢、稀稀拉拉的小樹林不見了。一陣風沙卷過,地面上只有一個淺淺的泥水坑。盆地邊緣,出現(xiàn)了二十幾個人,無聲無息的把他們包圍在中間。 席云霆眉毛一皺,“竟然是幻境?!?/br> 陳瀟一驚,立刻起身和席云霆站到一塊。唐汝則擺出應戰(zhàn)的姿態(tài)。 童諾諾看了看閆海,又看了看那泥水坑。被欺騙了感官的傷害太大,讓他頓時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