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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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家的外債也還清了,房子也剛翻修,家里不需要他支應(yīng),陳長根就尋摸著去縣城找短工做一做。樊家再厲害,也不過是在樊村有勢力,手還伸不到縣城去。 只是攪黃了陳長根的差事,攆得他離開村里去外邊打工,并不讓樊家滿意,轉(zhuǎn)而開始針對陳家的其他人。 樊村地富水足,種的是水稻。村子里邊有一個巨大的水車,每年澆灌的第一天被稱為車水節(jié),會讓一群屁大點的孩子們?nèi)ゲ人嚕瑘D一個喜慶吉利。 陳家的四寶年齡合適,這一年就讓他去了。結(jié)果卻出了事,水車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斷裂的聲響,整個倒了下來,正向著四寶的腦袋上砸下來。要不是四寶腳底下在泥上滑了一下,身子小從水車的空隙當(dāng)中滾了出去,他說不定就沒了。 這把鄭氏嚇壞了,再也不敢讓這個小兒子單獨出門。 翻過年來,鄭氏發(fā)現(xiàn)樊家的樊世明突然不怎么在村子里出現(xiàn)了,到處打聽了一下,也只知道他因為丹田被廢,被送去別出進(jìn)學(xué)。 她以為樊世明離開樊村這事就算完了,卻沒想到有一天,樊家的人去了吳家一趟,就傳來了吳家親家母病重的消息,緊接著吳家人就上門來催婚,讓二順趕緊嫁過去好沖喜! 而且因為吳新志不在,還要讓他兄弟代為迎娶二順進(jìn)門! 鄭氏整個人都懵了,被這事鬧得六神無主,只得趕緊叫已經(jīng)十四歲的三栓獨自跑了一趟縣城,把陳長根叫了回來商量。 陳長根是堅決不肯,原本他就不同意二順當(dāng)初不退婚。吳新志只是不在家,既不是病重,又不是亡故,憑什么要讓別人代娶二順過門? 那吳新志一去三年沒有音信,誰知道將來還會不會回來,難不成真讓他女兒嫁過去守活寡?要是吳新志有個萬一,不幸死了未婚夫再嫁人,怎么也要比成了未亡人要容易的多。 再說了,就算是沖喜,也不一定要二順嫁過去,吳母的大孫子正當(dāng)適齡,也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這時陳長根還沒有對吳家老太太病危有什么想法,畢竟在之前吳新志落選了內(nèi)門弟子時,她就大病了一場,從那之后身體就開始有點不好。 可是沒想到因為陳長根不同意,這婚事就一拖再拖,吳家老太太沒忍耐住露出了馬腳,她根本就是裝病。不過是想要找個名頭把二順騙進(jìn)門罷了! 這一下可惹火了老實的陳長根,兩家人不說撕破臉,關(guān)系也弄得很僵。即使是后來吳家當(dāng)家的和大兒子親自上門來道歉,陳長根和鄭氏也仍舊難以消氣。 也是吳家人上門道歉,陳長根才知道這全因為是樊家說三道四,說是修仙的人死亡率極高,說不定這么久沒有音訊,吳新志兇多吉少了。建議他們不如趁著二順還年輕,趕緊讓她進(jìn)門,免得天長日久,陳家人悔婚別嫁。 之前吳母支持退婚,是為了給兒子攀個好姻緣,而現(xiàn)在怕陳家悔婚,卻是真的擔(dān)心兒子有個萬一,成了飄零在外的孤魂野鬼,將來連個香火都沒有。 等陳長根拒絕吳家現(xiàn)在就把二順娶過門,吳母就跳起來開罵了。 她罵二順jian猾,面善心惡。光想著當(dāng)現(xiàn)成的仙家太太,卻不想著侍奉公婆、替夫盡孝,是只想著享福,不愿意吃苦的大jian之人! 不光罵二順,還罵陳長根和鄭氏,說上梁不正下梁正,而二順這樣全都是因為父母也不是好東西。 這可把陳家都給氣炸了心肺,回?fù)魠悄秆b病逼婚,不安好心。媳婦還沒有娶進(jìn)門,就這般辱罵、欺負(fù)他家的姑娘,誰還敢嫁進(jìn)去。 兩家人竟在樊家的挑撥之下,近乎成了冤家,哪里還有親家的和睦。 二順當(dāng)時想的好,結(jié)著門親是想要幫襯家里和兩個弟弟,結(jié)果別說幫襯,兩家人現(xiàn)在鬧成這樣,見面就是尷尬。 更讓她難過的是,連三栓也受到的了影響。在樊家暗地里推波助瀾的影響下,村子里傳他們家的話越來越不好聽,他到十七歲了也一直說不上一門親。 二順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跟她同齡的姑娘們都嫁了人,成了小媳婦,受到長輩的約束,都不再和她往來。三栓在村里被孤立,也沒有人和他說話。四寶更是被鄭氏拘在家里,性子越來越沉默。 因為陳長根在縣城做工,他們的日子過得不窮,卻憋屈的很!要不是無處可去,搬到縣城日用太高,他們真的不想要在樊村待下去了。 憨娃一走沒有了音訊,陳長根幾次托路過縣城的周武師打聽他的消息,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沒想到冬天時突然有一個仙師來到了樊村,說是受了憨娃的差遣專門過來探望他們。 這讓陳家人做夢都想不到。這可是一個仙師,竟然說是受憨娃的差遣!憨娃子什么時候有這么了不得了? 這位名叫杜榮的仙師一來,簡直像是定海神針一樣,立刻鎮(zhèn)下了村子里邊那些流言蜚語。 陳長根倒是報喜不報憂,對著這位姿態(tài)放的很低的仙師,仍舊很拘謹(jǐn)?shù)碾[瞞了他們?nèi)缃竦奶幘场?/br> 卻不知道這位仙師是用了何種方法,只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就知道了他們的為難,就提議讓一家人搬到郡城去住。 杜榮說他出來的時候受了命令,可以酌情辦理,代為決定。既然陳家在樊村住的不舒服,不如就直接搬到郡城去住,一來陳瀟在郡城還有一套房子空著,他們?nèi)チ瞬挥脫?dān)心落腳的地方,二來杜榮的親眷都在郡城居住,有杜家?guī)椭諔?yīng),陳家應(yīng)該能很快適應(yīng)在那里的生活。 陳長根和鄭氏卻是有點猶豫。 他們在樊村沒有田地,只有一個不大的房子,家當(dāng)不多,沒什么不舍得。只不過真要搬走,將來二順和那吳家小子的婚事,會不會再生出什么波折? 二順畢竟是待嫁女,算是半個吳家人。要是陳家把她帶到郡城那么遠(yuǎn)的地方,讓本就對他們一肚子怨氣的吳母更加厭惡二順,她今后嫁過去,鐵定會更難。 兩口子正在議論這事,被二順聽了一個正著。 父母如此為她著想,讓二順大為感動。她卻覺得不能再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讓父母和弟弟們受委屈。 她與吳新志青梅竹馬,少年慕艾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改變,她仍舊會等他,只不過她不能讓家人因為她而為難。 如果吳新志將來會回來,如果他還有心,自然會去打聽她在哪里。而要是等不到那一天,也只當(dāng)他們有緣無分吧。 遠(yuǎn)在太椹邊境的陳瀟不會想到,那遠(yuǎn)在另外一個天境的小村里竟然會發(fā)生這么多事。 他這會兒,只顧著驚嘆圖錄塔的雄奇壯觀,已經(jīng)看得呆住了。 他以前一直不太能理解為什么說天境世界是平的,邊緣是虛空。而現(xiàn)在站在這里,真正用雙眼去看,他才能夠明白這其中的涵義。 圖錄塔就在這條路的盡頭,一座高山的山頂上。當(dāng)陳瀟攀到山頂,站在山脊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望去,那是一片虛無。 仿佛空中有一道無形分界線,把整個世界劈成了兩半。 眼前是跟山頂融為一體的巨大石塔,覆蓋著厚厚的冰雪,飽含滄桑和古樸。右手邊是烏云密卷,狂風(fēng)暴雪,左邊卻是無盡虛空,望不到底。 這鬼斧神工的壯觀景象,讓陳瀟情不自禁的為之戰(zhàn)栗。 “別擋道!”一道聲音不客氣的響起,同時伴隨著一股大力撞向陳瀟的肩膀。 即將要撞上的一刻,陳瀟閃身。那人扭頭,詫異的看向陳瀟,陳瀟則回以冷冷的目光。 對視了半晌,那人嘴無聲的動了動,鼻子里哼了一聲,邁著大步向巨大石塔走去。 陳瀟沉著臉看著他的背影,用力的把身上的斗篷緊了緊,也向著石塔走過去。 到了這邊道路非常陡峭,就算是灰鹿拉著雪橇,也沒有辦法在上山,陳瀟就找了一處樹木和枯草的地方把灰鹿給放了。 這些灰鹿的生存能力極強(qiáng),能夠拱開厚實的雪層,找到底下的草根吃。八只灰鹿被陳瀟驅(qū)趕著,跑進(jìn)了樹林里。 遠(yuǎn)看那充當(dāng)山頂?shù)氖苁蔷薮?,近看更是壯觀。 陳瀟看了片刻,竟然是分不清這石塔最初是人們在山頂?shù)氖w上開鑿而成,還是這個石塔天長地久后風(fēng)化得跟山體模糊的界限。 就算大雪紛飛,狂風(fēng)大作,也有不少修仙者出入。 陳瀟初來乍到,不動神色的拉起斗篷上的兜帽,把腦袋罩在下邊。這邊的人基本都是一身斗篷的裝扮,風(fēng)雪太強(qiáng)了。 石塔入口似乎是施展了法術(shù),一進(jìn)到里邊立刻就變得亮堂了許多,風(fēng)雪絲毫的吹不進(jìn)來。 石塔第一層非常的大,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大廳。 陳瀟觀察了一會兒,就跟著人群向著內(nèi)部走去。 這里的一切都是石頭的,裝飾是石頭的,柜臺和座椅也都是石頭。分散的幾個石頭柜臺后邊都有人,陳瀟找了一個空閑的。 “我要記錄一個錨點?!标悶t說。 柜臺后邊的修行者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說:“一百靈珠一個錨點。” 怪不得李與周說神州圖錄不是修仙界底層人物來的起的地方,光是一張門票就要一百靈珠! 陳瀟這樣用風(fēng)水開掛的不算,以普通歷練者的收獲來說,要干上兩年才能買的起。 把靈珠交給柜臺后的修行者,他隨手從下邊抓起一個牌子,對他說:“第二層西區(qū)十四號?!?/br> 陳瀟看了這個牌子一眼,發(fā)覺上邊有著隱晦的波動。陳瀟轉(zhuǎn)身一邊走,一邊思索,這感覺他很熟悉,跟法器上的某種符紋給他的感覺一樣。 繞到柜臺后邊,陳瀟才發(fā)現(xiàn)通往上層的樓梯。上到二樓后,這里同樣也是一個大廳,不過比起第一層要小很多,同時也要低很多。 陳瀟有著出色的方向感,不用分辨就向著西邊走去,很快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排房間。順著門牌上的標(biāo)示,他很快找到了十四號。 剛剛站到十四號門前,手中的小牌子就發(fā)出反應(yīng),陳瀟低頭看的一瞬間,門就打開了。 房間不大,只有四五個平,里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陳瀟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jìn)去,等到他整個人都進(jìn)入房間后,突然感覺到一股牽扯的力量。按照石鳳渡說的,他也不反抗,任由這股力量的牽引瞬間消失在了房間里。 第237章 他鄉(xiāng)故知 在意識當(dāng)中還不到一秒的間隙,陳瀟就感覺眼前變了模樣。他垂頭看了看自己,沒有缺胳膊少腿,腦袋長到胳肢窩里,一直緊繃的心放了下來。 他站的不再是石頭房子,地面是壓平整的泥土地,墻壁是砌的整整齊齊的磚墻,房間沒有門,只掛著一道姜黃色的布簾子,外邊傳來吵雜的聲音。 陳瀟撩開簾子走了出去,熙攘的聲音越來越大,離開格子間組成的建筑物,門外竟然是一個集市樣的街口,道路兩旁的木制樓房,讓這里看起來挺繁華。 外邊是晴朗的藍(lán)天白云,一樹的碧綠。陳瀟感到越來越熱,趕緊脫掉斗篷收起來,找了一處好似旅館的地方要了一個房間,換掉了身上厚衣服。 塞給老板一個靈珠,陳瀟打聽了一下附近哪里有禽鳥類的生物,靈獸或者是普通生物都可以。 老板告訴他,離開這個同樣名叫太椹的聚集點,向東數(shù)百里有一片濕地,哪里棲息著玄鶴,向西數(shù)百里有一片湖泊,湖中的小島上生存著不少白鸞。 這兩種雖然不是靈禽,卻是最好駕馭的飛鳥,是大部分不會學(xué)不了御空法術(shù)和買不起飛行法寶的修行者最常用來代步的選擇。 陳瀟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愉快又大方的再打賞了一靈珠給老板。 老板樂的喜眉笑眼,陳瀟臨走時建議他最好到集市口買一張最新的地圖,上邊不僅有山川地貌的標(biāo)識,還有著動植物的分布。 甚至如果他肯花大價錢,還能買到標(biāo)注靈獸、靈植的地圖。 陳瀟謝過老板,離開旅館直奔集市口。 剛才只顧著找地方換衣服,再一次過來,陳瀟注意到這里的攤位有的是固定的,而有的則是臨時的。 叫賣的有農(nóng)戶、獵戶打扮,看不出修為的人,也有穿著歷練裝的修行者。 再聽他們的叫賣聲,更是瓜果蔬菜、豆腐雞蛋和靈芝靈草、法裝法寶交織成一曲不太和諧的調(diào)子,讓陳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好來。 這里看似凡人的小攤老板,對著修仙者絲毫沒有天境世界的敬畏之情,不卑不亢也就罷了,還敢毫不畏懼的對抗。 只走了片刻,陳瀟就親眼看見一個來晚了的攤販老板把占了他地方擺臨時攤的修仙者給趕走了。 原本陳瀟是想著找一個修仙者買地圖的,而現(xiàn)在他卻改了主意,向著一個擺滿了雜貨的小鋪子走過去。 “老板,你這里有地圖嗎?”陳瀟問道。 正在柜臺后邊算賬的老板頭也不抬的說:“要哪一種?普通地圖十靈幣一張,礦物地圖十靈珠,植物地圖十靈珠,動物地圖同樣。還是你要靈物地圖……” 老板抬起頭和陳瀟目光相對,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劉浪!真的是你!”陳瀟驚訝不已,剛才就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一看臉果然認(rèn)識。 劉浪放下手中的筆,緩緩的站起身,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鄉(xiāng)遇故知,劉浪關(guān)了小鋪子,和陳瀟回了他的住處。 這是一棟由木板搭建的房屋,房間不大還很矮小,顯得有些逼仄昏暗。 劉浪支起窗戶,讓外邊的陽光照進(jìn)來,又忙前忙后的找來碗,他沒有茶葉只好燒了水,把一種植物提煉的糖霜泡在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