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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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慧和劉浪的方式都屬于常見類型,只有陳瀟的自轉雨傘很奇特,引來倆人奇異的目光。 景慧忍不住問:“你頭頂上的是機關?” 陳瀟自豪的介紹道:“不錯。這是我的一個機關師朋友為我制作的,就算是沒有真元的普通人也能夠使用?!?/br> 景慧感慨道:“這是用靈珠作為驅動力量吧?不是有點家底的人,用不起呀?!?/br> 景慧于是就和陳瀟討論起來,這種機關雨傘潛在的銷售群體。 大雨沖刷下,一切的味道都應該被沖刷干凈。陳瀟抽了一下鼻子,疑惑的看著因為談話離得近了些的景慧:“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陳瀟琢磨了一下,“腥氣呢?” 景慧的腳步頓了一下,看著陳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眼,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抬起手,又仔細的嗅聞了一遍,他的皮膚上果真還有一種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腥臭味道。之前他被那股味道繚繞的習慣了,已經(jīng)聞不出味了。沒想到一天一夜了竟然還沒有散盡! 景慧表情難看的說:“糟了,這應當是邪修的一種血液污染術,不小心沾到都會帶著這股味道好久,更別提我整個人都被噴遍了。該死!”他咬牙切齒,“臨死了還擺了我一道!” 陳瀟不明所以,劉浪卻是景慧話音一落,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景慧懊惱地說:“自爆這種代價,連轉靈修都沒有了奢望,不是真正絕望的人不會輕易用出來。所以,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那個邪修竟然還暗中摻雜了一個這么陰險的法術在其中。這味道簡直就像是風向標,指引著附近的邪修?!?/br> 這下陳瀟明白了其中的嚴重性,驚疑道:“難道我之前感覺被什么盯上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有人遠遠地吊在我們身后?” 景慧說:“很可能如此。我的警戒咒對邪修有很強的感應,要不是距離超過了我的法術范圍,我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br> 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他們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停留在原地,那危險的邪修隨時有可能靠近。 陳瀟當機立斷道:“景兄,你帶著劉浪趕緊走!” 景慧不假思索道:“不行,我現(xiàn)在身上都是這個味兒,被攆上的可能性最大。還不如讓劉浪跟著你,來的安全一些?!?/br> 陳瀟說:“其實都差不多,兩邊都很可能會遭遇危險。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護不住劉浪,他跟我一塊,死的更快。景兄則不同,除非來者是出竅期,不然打不破你的防護。只要你們足夠幸運,盡快到任何一個聚集點附近,找一個正道修仙者求援,就安全了。” 景慧是金禪宗的知名人士,他求援的對象不會袖手旁觀。 景慧道:“那你?” 陳瀟想了一下問:“這附近有沒有什么藏身的地方?類似迷障山那樣的,讓人輕易不愿意靠近的地方?!?/br> 景慧思索了一下,很快叫了起來:“對了!這附近有一個陰澗譚,至陰之水,陰寒無比。不小心落入其中的話,丹田和經(jīng)脈會被凍住,非死即殘?!?/br> 陳瀟拍手:“我就去那里躲躲,避過這陣!” 景慧反對:“那里太危險了。” 陳瀟說:“我會見機行事的。你們別耽擱,趕緊走吧?!闭f著,他轉頭向著劉浪,“你到了聚集點就等在那里不要亂走。不要擔心我知道嗎?” 劉浪死死的咬著嘴唇,咬得都流血了。剛才倆人討論,他根本就插不上話。 他很想留下來和陳瀟在一起,卻明白如果他這樣做,只會拖累對方。 這一刻,他無比憤恨自己的無力,并在內(nèi)心發(fā)誓,一定要變得更加強大?;謴托逓檫€不夠,要能夠保護師父,保護師門才行! 仔細告訴了陳瀟陰澗譚的位置,景慧鄭重的道了一聲珍重,就帶著劉浪起身。 景慧只起落了幾次,陳瀟就完全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 陳瀟抱好小八,向著陰澗譚的方向趕去。 他們走后約半天的功夫,才飛過兩個身影,其中一人正是程錮。陳瀟的感覺沒錯,昨天吊在他們身后的就是他! 釋放血液污染術的主意,也是他給這些邪修出的。不過一開始人們只認為他危言聳聽,沒有放在心上,所以照辦的也就只有那一個決絕的。 而他之所以拖延了一天的時間,卻是為了等他身旁這位,他的師父槐蔭老祖。 第257章 小八 “師父,他們就在前邊,只半天的路程?!背体d恨聲的說。 槐蔭老祖看面相只是一個皮膚白到不見血色的普通中年人,只不過配上他那雙冷血動物一樣的豎瞳獸眼,一股讓人深感森寒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不急,他們跑不掉?!被笔a老祖陰冷的說道,“敢傷我座下弟子、后輩子孫,我要活撕了他們,吃他們的rou、喝他們的血!” 程錮露出一個冷笑,心中一陣快意。 槐蔭老祖這可不是只嘴上說說狠話,他是真的會這樣做。 “師父,那我們就趕緊追上去吧。”程錮詢問的看著槐蔭老祖,“還是說,和之前一樣弟子先行一步,給師父引路?” 槐蔭老祖慢慢的看了他一眼,程錮身上一寒,泛起一股戰(zhàn)栗。他忍著揉搓胳膊的沖動,即使是自己的師父,已經(jīng)很習慣了,卻還是忍不住會感到畏懼。 相比自己飛行的速度,槐蔭老祖的移動速度很慢。要不是因為這慢到讓人心急的速度,他們早就追上那三個罪魁禍首,哪容得他們逍遙這么久。 心里這么想著,程錮卻不敢有任何的抱怨,也絲毫不敢因為槐蔭老祖的速度慢而有一點點的不尊敬。 要知道數(shù)百年來拜入槐蔭老祖座下的可不只是他們師兄弟三人,至于為什么他們?nèi)齻€會活到最后,無非就是識相和態(tài)度。 槐蔭老祖說道:“你太心急了,急躁蒙蔽了你的雙眼?!?/br> 程錮不明白他的意思,彎腰恭敬的說:“請師父示下?!?/br> 槐蔭老祖殷紅可怖的嘴唇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抬手指了一下另外一個方向的地面。 程錮趕忙扭過頭去看。 那是一片草地,乍一看沒有什么惹眼的地方。大雨沒停,地面濕漉漉流淌著匯聚到一起的雨水,青草的葉面被雨水打得抬不起頭,幾塊石頭被沖刷的很是干凈,一切都顯得很尋常。 槐蔭老祖不會無的放矢,程錮耐著性子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每一個小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終于把目光放在滾落在草根下的幾個黑色顆粒上。 這幾個黑色顆粒零落的散在地上,間隔一小點距離一點,恰似一根線條。 “這是?”程錮蹲下身,捏起那顆豆子大小的黑色顆粒,覺得似曾相識。當他想起之前發(fā)現(xiàn)的營地附近也有這樣的黑色顆粒時,臉色一黑扔掉了黑色顆粒?!笆羌S便!” “哼?!被笔a老祖剮了他一眼,“這么明顯的線索,你竟然都視而不見。白長了一對招子!” “是弟子的疏忽?!背体d汗如雨下。 槐蔭老祖看著有糞便的方向,“看來他們是兵分兩路了。有血污術指引那邊不會追丟,這一路的可不能讓他們逃脫。你繼續(xù)追蹤那邊,我料理了這一邊。” 既然他們兵分兩路,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血污術的作用。中了血污術的人跑這邊,未嘗不是吸引追兵,走另外一路的人一定不會有太高的防備。 槐蔭老祖卻是低估了陳瀟,他從來都沒有存過這種僥幸心理。他不僅謹慎而快速的趕路,還很警惕著被其他邪修發(fā)現(xiàn)。 可是這種警惕、謹慎,在放到實力比他強,經(jīng)驗比他足的槐蔭老祖跟前,就不起什么用了。 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陳瀟就被槐蔭老祖給追上了。 陳瀟、劉浪、景慧三人的模樣,程錮早就詳細的稟告給槐蔭老祖了。 看到只有陳瀟一個,槐蔭老祖有點意外。不過追了這么久他早就厭煩了,有一個就算一個! “小子,終于找到你了?!被笔a老祖的話陰測測的飄了過來,讓陳瀟悚然一驚。 他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抬手就把預備著的元氣神行符給拍在身上,速度猛然的提升一大截。 又把頭頂上嵐巍玉簪用提前醞釀的元氣給激活,一層閃著淡淡金光的護罩浮現(xiàn),身體也變輕盈了。 前邊就是陰澗譚了,他不能倒在這里! 陳瀟一陣風一樣竄出去了,槐蔭老祖措手不及,竟然沒有攔住他。 那個元嬰的佛修也就罷了,眼前不過一個筑基期圓滿的小小道修,竟也敢讓他落在后邊吃灰! “小——崽——子,老祖要讓你死的很難看!”槐蔭老祖惱羞成怒。 手一抬,一條水桶粗的巨蟒就落了地,向著陳瀟快速的追去。 “唰唰唰”巨蟒游動鱗片刮著地面草皮的聲音大的讓陳瀟頭皮發(fā)麻,他腳下瘋狂的邁動,肺都要跑炸了,才勉強沒有被追上。 身后猛獸傳來的壓迫感,嚇得小八咩咩的慘叫,聲音很是尖利。危機時刻,陳瀟狠了狠心,把小八向著一塊坡地拋去。 小八順著草坡翻滾而下,巨蟒看都沒有看它一眼。陳瀟用巧勁扔的它,小八并沒有受傷,咕嚕一下爬起身。 果然如陳瀟預料,巨蟒看都沒有看小八一眼,繼續(xù)向著陳瀟追去。 小八站起身,不安的沖著陳瀟離去的方向叫了兩聲。它扭頭,橫向瞳孔看到靠近的槐蔭老祖縮了縮,夾著尾巴,小八扭頭撒開小蹄子就逃命去了。 陳瀟用力拋出小八的動作難免影響到他的動作,瞬間慢了一拍。就這么一下,巨蟒已經(jīng)靠到極近的地步。 陳瀟都能夠感受到巨蟒尖利的牙齒間透出的腥風。跑不過了,陳瀟心下一橫,轉身橫刀立馬。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陳瀟咬去,陳瀟扭身避過,緊接著轉身跳躍,避開巨蟒掃過來的尾巴。 他曾經(jīng)跟毒虺戰(zhàn)斗過,知道千萬不能被纏住,纏住就是死路一條。 陳瀟身體輕盈,矯健的跳躍著,避過巨蟒的攻擊,手中間或用錚歌,間或用紙符給巨蟒造成傷害。 這巨蟒也就速度快,體格大,看起來很厲害,實際上比起有著元嬰實力的毒虺差太多。 有過一次殺死毒虺經(jīng)歷的陳瀟深知蛇類猛獸的要害所在,不會兒就反守為攻,打的巨蟒傷痕累累。 甚至巨蟒被打的有點發(fā)蒙,被陳瀟抓住了機會,一刀扎向它的七寸。 眼看巨蟒就要斃命,慢吞吞趕路的槐蔭老祖忍不住了。這巨蟒是他的魂獸,用精神力飼養(yǎng)的,槐蔭老祖就圖它的速度快,在某些時候——例如這一次,可以用來代替他追趕獵物,拖延到他趕到。 槐蔭老祖可不愿意再去花費精力培養(yǎng)一條,只好直接出手。 “嗚——”一道鞭子劃破空氣的尖嘯聲,一條黑影向著陳瀟抽來。 他再顧不得殺那巨蟒,趕忙收刀后退。 好在那道鞭子只是威嚇大過殺傷,讓陳瀟輕松的閃避了過去。 他輕飄飄的落到一旁的大石頭上,這才看清那跟鞭子到底是什么玩意。那竟然是從槐蔭老祖的胳膊上延伸出來的一根觸手! 槐蔭老祖穿著一身寬袍大袖,袖口露出來的是rou紅色的長長觸手,觸手頂端有個花苞一樣的錐頭。 陳瀟看得渾身發(fā)毛,還從來沒有見過比槐蔭老祖形象更怪異的人。 槐蔭老祖收回巨蟒,陰森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害的樊世明丹田被破,無法修行的人?說起來你我也是同鄉(xiāng),只可惜你年紀如此之輕,就要命喪在此。我那六世孫雖然不爭氣,卻也不是你可以殺的。再加上我座下兩個弟子的性命,小崽子就那你的血rou來償還吧?!?/br> 槐蔭老祖說著,伸出血紅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陰測測的邪笑道:“成為我身體的養(yǎng)分吧!” 槐蔭老祖雙腳站立,兩根觸手頂端錐體打開,一瓣瓣的rou瓣上長滿了尖利的牙齒,rou瓣中心是一個腔體,此時正一開一合的蠕動著。 陳瀟心下大為后悔,為什么剛才殺巨蟒殺的那么起勁,還不如直接讓它把自己勒死,也好過知道這么讓人惡心的消息。 誰愿意成為養(yǎng)分啊,真是讓人死也不安心! 槐蔭老祖的兩條觸手格外的厲害,好在他似乎是因為修煉了這種另類功法的緣故,觸手狀態(tài)下無法使用法術,只能純用rou搏。 陳瀟被巨蟒追上的地方距離陰澗譚所在的天坑不足一千米距離,他這會兒真是寧愿自殺也不要落在槐蔭老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