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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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唔、唔、唔……”陳瀟狠命地咬著唇,他渾身熱得要命,感覺都快要被融化。 他就像是狂風(fēng)巨浪當(dāng)中的一條魚,身體不停地被大浪掀起又壓下。左手的手指緊緊抓著被褥,席云霆的動作太大太狠,撞得他的靈魂都快要飛出軀殼。 …… 顧忌著陳瀟的狀況,席云霆沒有太過分,只要了一次就結(jié)束了。盡管是這樣,陳瀟也癱軟得跟灘泥一樣。 抱著陳瀟緩和了呼吸,席云霆就起身帶著軟坨坨一團(tuán)的陳瀟走出了帷幔。 外邊很黑,只有帷幔里邊的朦朧光芒照耀周圍一點(diǎn)。陳瀟撐著有點(diǎn)沉的眼皮,黑暗當(dāng)中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黑影。 似乎是察覺了陳瀟在打量周圍,席云霆控制著帷幔中的燈盞慢慢變亮,周圍逐漸顯露出來真面目。 陳瀟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是在一處巖洞當(dāng)中,眼前是一條幾乎看不出流動的溪流。 席云霆抱著他緩緩地步入水中,即將接觸到水面的時候陳瀟下意識的緊繃,結(jié)果竟然不是涼水,而是溫溫?zé)釤釀倓偤玫乃疁亍?/br> “這是溫泉?”陳瀟問。 席云霆帶著他走到更深入的地方,靠著一塊水中的石頭,他坐了下來讓陳瀟靠在他的身上。 “不,這不是溫泉,你應(yīng)當(dāng)聽過,這是恒溪?!?/br> 陳瀟扭頭看他,眼睛都瞪大了,驚奇的說:“恒溪竟然是在神州圖錄里嗎?” 席云霆的情緒經(jīng)過儀式般的結(jié)合大為緩解,顯然心情好多了。這會兒就笑著湊過去在他驚訝的眼睛上親了一下,才說:“不,這只是神州圖錄的恒溪。其實(shí)恒溪就伴生在陰澗譚附近,只不過大部分的人不知道而已?!?/br> 陳瀟對恒溪很是好奇,趕忙追問,讓席云霆為他解惑。 席云霆說:“我也是在我門中的藏書當(dāng)中看到過,陰澗譚這樣的至寒之水周圍必定存在一種至陽之水。兩者之間水域相同,交匯之處就是恒定不變溫的恒溪水。” 陳瀟想了想問:“天境世界里的恒溪在哪里?” 席云霆說:“天境世界當(dāng)中,只有一處恒溪。并不在羅辰轄內(nèi),而是在另外一個大天境郢回境內(nèi)?!?/br> 陳瀟說:“原來竟然在另外一個大天境內(nèi),怪不得恒溪水會作為珍稀水售價高昂?!?/br> 席云霆頓了一下,又說:“不只是恒溪水可以被作為茶飲水使用。就連那至寒之水和至陽之水也可以被用作煉丹、煉器。因?yàn)樗鼈兊奶匦?,精煉過后做出的丹藥和法器天然就帶有至寒和至陽的特性。” 陳瀟有點(diǎn)驚奇的說:“既然這兩種水有這樣的功效,為什么我之前在崇山的筆記上沒有看到過呢?” 席云霆告訴他:“大概是因?yàn)樗莻€時期,尚未發(fā)現(xiàn)這兩種水可以用作煉器吧。就是現(xiàn)在,能夠使用這兩種水煉丹煉器的人,也是鳳毛麟角。這不光是因?yàn)槿∷灰?,還因?yàn)殡y以駕馭,稍有不慎就會傷人傷己。” “神州圖錄這邊只有至寒之水表露在外,恒溪和至陽之水都在巖洞和地下。郢回大天境那邊則只有恒溪水在地上,至寒之水和至陽之水的存在更是罕為人知。”席云霆道。 陳瀟卻另有想法,至寒至陽這兩種特性,在風(fēng)水上用好了,能很容易的解決讓人棘手的陰陽失衡問題。 只不過要從神州圖錄帶回去,太浪費(fèi)精神力。既然知道那邊的大天境有,大不了需要的時候再讓人去弄。 他在這邊想東想西,手里邊還撩著水,打算清洗了一下。 席云霆看著他魂游天外,就伸出手幫他把頭發(fā)弄濕。等到陳瀟回過神來的時候,席云霆正輕輕的碰觸他的斷臂,眼里帶著心疼。 陳瀟彎起唇笑了一下,“大哥,我真的沒事了。傷口都長好了,一點(diǎn)也不疼了?!?/br> 席云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他說:“等見了景慧讓他先看看。不管怎么樣,也要把你的手臂醫(yī)治好?!?/br> 第261章 不看好 剛才激動之下,做好的飯菜都被掀翻,席云霆又去重新做。 陳瀟一個人進(jìn)了帷幔,燈盞明亮的照射下,內(nèi)部的一切無所遁形。地面上一片狼藉,被褥更是一塌糊涂。 陳瀟一下燥紅了臉,趕忙把被褥拽著團(tuán)成一團(tuán),塞進(jìn)儲物盒里眼不見心不煩。 衣服自己一個不方便穿,陳瀟干脆找出來一件柔軟的外袍,充作浴衣直接裹在身上。 然后,他又勤快的找出一個水盆,取了水用抹布擦干凈沾著不明液體的地面。 收拾停當(dāng),席云霆又一次端著小方桌進(jìn)來。他都是直接徒手烹飪,對溫度和火候的把握超凡入圣,掌握了竅門之后做菜的技術(shù)進(jìn)步飛快。只這么一小會的時間,就又做好了四個菜。 米粥準(zhǔn)備的多,席云霆這一次在陳瀟的要求下盛了兩碗。兩個人面對面坐下,席云霆給陳瀟夾一筷子菜放到羹勺里,陳瀟一口菜一口粥,吃的很是香甜。 第二天,又是如此吃過早飯,席云霆收起帷幔、架子、席子,帶著陳瀟離開了巖洞。直到出來,陳瀟才注意到唯一進(jìn)出的洞口竟然是席云霆劈出來。 “我們怎么走?”陳瀟詢問道,“去哪里能夠找到劉浪和景慧?” 席云霆看著他道:“我不清楚,沒有顧得及問?!?/br> 陳瀟想了想,說:“那就去距離這里最近的聚集點(diǎn)好了。如果一切順利,他們——至少劉浪應(yīng)該會在那里?!?/br> 席云霆攬住他的腰,要是可以其實(shí)他是想要抱著陳瀟的。不愿意被公主抱的陳瀟態(tài)度堅(jiān)決的拒絕了,他只能退而其次。 席云霆縱身而起,周圍包裹著一層劍氣,輕易撕裂了空氣的阻礙,倆人化作一道流光,閃過天際。 這速度,比之以前要快百倍。陳瀟吃驚的望著底下飛速后退的地面,覺得竟然比以前做過的民航飛機(jī)都要快。 陳瀟還沒有過癮,只覺得才過了不到幾分鐘,席云霆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到了?”陳瀟疑惑的問。 “嗯,前方就是流谷中天境的聚集點(diǎn)。附近居住著一位元嬰期靈修,為免誤會,不便直接從他的住所上飛過?!毕砌f。 落地后席云霆放開陳瀟,陳瀟活動了一下手腳。 席云霆立刻就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陳瀟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剛才一直一個姿勢,身體有點(diǎn)僵?!?/br> 席云霆眉心微蹙,不著痕跡的看了一下他腰以及后臀,鄭重的對陳瀟說:“不要逞強(qiáng),不舒服就對我說?!?/br> 陳瀟有點(diǎn)不明所以,卻還是答應(yīng)了。他還以為對方仍舊在為他斷臂的地方擔(dān)心,壓根沒想到席云霆擔(dān)心的是那方面的問題。 陳瀟簡單的活動了下,就和席云霆一塊沿著道路向聚集點(diǎn)形成的小鎮(zhèn)走去。昨天雖然經(jīng)過了一番劇烈的運(yùn)動,此時卻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影響。 一方面的原因是陳瀟的體質(zhì)好,另外一方面則是席云霆用的膏脂效用超強(qiáng)。 和席云霆肩并著肩走了一段路,見距離小鎮(zhèn)還太遠(yuǎn),他干脆直接用起了身法。重心轉(zhuǎn)換之后,身法也需要調(diào)整聯(lián)系,正好順便鍛煉了。 席云霆見此,就不遠(yuǎn)不近的伴在他的身旁,既不妨礙他練習(xí),又保持著一個出了問題可以立刻沖過去的距離。 倆人明明沒有說話,形影之間卻莫名的溫馨浪漫,陳瀟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連練習(xí)也不覺得乏味枯燥了。 直到靠近了小鎮(zhèn)的民居,陳瀟才停下身法,緩步慢走。 他這一天換了一件淡綠閃銀的寬袖長款夏裝,這件衣服垂感十足,袖子設(shè)計(jì)的展開面積很大。即使陳瀟這會兒失去了一只手臂,被袖子一遮擋,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又走在席云霆左邊,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別人第一眼都去注意氣勢強(qiáng)大的席云霆了。 席云霆看著面帶淡笑的陳瀟,心中微痛。再怎么佯裝無事,瀟弟心里對殘缺的部分仍是很在意的,要不然不會下意識的做出掩飾的舉動。 內(nèi)心一嘆,席云霆肅起臉龐,氣勢更強(qiáng)的給陳瀟打掩護(hù)。讓迎面看到他們的人紛紛閃避開道路,低下頭,垂著眼,生怕冒犯到了倆人。 這摩西分開的架勢,弄得陳瀟頗為無語,他們有這么可怕么?怎么反而更顯眼了。 這吸引人的情況引發(fā)了意外驚喜,劉浪擠在人群里邊,一下就看到了陳瀟。 “師父!”情急之下,他又忘記注意稱呼。 “劉浪!”陳瀟驚喜的向他走去。 劉浪小跑著到倆人跟前,打量了一下陳瀟,笑著說道:“您脫險了就好?!?/br> “景慧在何處?”席云霆問道。昨天夜里,陳瀟已經(jīng)告訴了他,預(yù)備收劉浪當(dāng)二徒弟的事,于是這會兒并沒有感到驚奇。 劉浪轉(zhuǎn)身向他行禮,“回席前輩的話,景慧法師不在此地?!?/br> 席云霆皺起眉心:“他去了何地?何事走的?” 劉浪憂慮的說:“景慧法師說他咽不下這口氣,引著追蹤的邪修往羅辰那邊走了,說是要匯合了宗門弟子,讓對方有來無回?!?/br> 陳瀟愕然,隨后又感覺這不是很意外。以景慧的暴脾氣,被邪修圍追截堵,被他們累得只能躲避,已經(jīng)到了忍耐的極限。 這會兒有席云霆保障陳瀟的安慰,劉浪又順利的被安置到了聚集點(diǎn),他可不就爆發(fā)了。 景慧擅長防御法術(shù),就算同時遇到幾個邪修,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笔a老祖能夠請動出竅期邪修或者邪道出手的可能性不大,景慧自然有這個底氣,組成反擊徹底解決這一次的事端。 陳瀟凝重的說:“跟著血液污染術(shù)追過來的可不是普通的邪修團(tuán)伙,而是槐蔭老祖本人?!?/br> 劉浪詫異的道:“竟然是槐蔭老祖親自出馬。老師,難道您和席前輩已經(jīng)和槐蔭老祖交過手了?” 陳瀟苦笑:“那里稱得上是交手,我能脫身都是僥幸?!?/br> 劉浪正想問得詳細(xì)點(diǎn),席云霆打斷了倆人說話,他說:“找個安靜點(diǎn)的地方談話?!?/br> 陳瀟抬起眼,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并沒有散開,正有人三五成群的看著他們說話。 陳瀟皺了下眉,扭頭說:“你住在什么地方?帶路?!?/br> 直到三人離開,聚著的人才散開,街道上重新平靜下來。 劉浪居住在此地的一處旅店,他要了單獨(dú)的一個院子。當(dāng)時是為了躲清靜,這會兒卻恰好符合了幾人的需要。 “剛才是怎么回事?”陳瀟疑惑的問道。 劉浪打發(fā)了侍者去燒水沏茶,轉(zhuǎn)過身坐在下首的座位上,苦笑道:“只是一些好事之人,老師不必理會。他們之所以圍觀,全然是老師您、我還有景慧法師,這一陣子成了附近的知名人物?!?/br> “哦?”陳瀟揚(yáng)眉,“說說,我們怎么就成了知名人物了?” 劉浪道:“槐蔭老祖一開始只是在邪修當(dāng)中發(fā)布懸賞,后來這個消息傳開了,有不少混跡邪道的人就把這件事傳到了正道的耳朵里,連原住民都知曉了。很多人都在關(guān)注這件事的結(jié)果,幾乎沒人相信我們能活著離開神州圖錄,尤其是老師您還有我,最不被看好。能堅(jiān)持了一個多月,讓這些人都很驚訝。得知我們分開后,更是各自猜測我們還能活多久,甚至有人為此設(shè)立了賭局?!?/br> 氣氛一時冷凝,劉浪無奈的說:“正是因?yàn)槁牭搅诉@些傳言,景慧法師才生了氣,都沒有顧上休息就走了?!?/br> 陳瀟壓抑著被人看輕的火氣,深吸一口氣:“他們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們確實(shí)不是槐蔭老祖的對手?!?/br> “老師?”劉浪訝異的看著陳瀟。 陳瀟沖他一笑,扭頭看著坐在身邊位置的席云霆:“不過,那是在大哥不在的情況下。” 席云霆聞言眉間的寒氣淡了點(diǎn),顯然剛才也被傳音給惹火了。 陳瀟神情鄭重的說:“那個槐蔭老祖確實(shí)很厲害,雖然他的缺點(diǎn)很明顯,移動的速度很慢,但是他的攻擊很強(qiáng)力,竟然只是一擊就打碎了大哥給我的保命玉符,可見這攻擊力足有出竅期以上,與分神期差不多。” 劉浪倒抽一口氣,這才明白為何陳瀟剛才會說僥幸。 “并且,槐蔭老祖本身的防御能力也相當(dāng)?shù)膹?qiáng),玉符破碎之后有反震的力量,也不過是讓他摔了一覺而已?!标悶t回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禁不住后怕,“我那時被他一只觸手死死的咬住不放,用錚歌砍連個皮都沒破。要不是我當(dāng)機(jī)立斷,反砍斷了自己的手臂,此時早就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br> “什么?老師您的手臂斷了?”劉浪驚道。 當(dāng)時的場景怎么樣,還是陳瀟第一次說起,席云霆也為當(dāng)時的兇險而冒冷汗。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陳瀟的手,“幸好你反應(yīng)快,應(yīng)對及時。”陳瀟真要是有個萬一,席云霆都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