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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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霆一直在全場游曳,他的速度快,出手更快,敵人往往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成為了劍下亡魂。 因為他像是一個幽靈一樣神出鬼沒,至今都沒有邪修們發(fā)現戰(zhàn)場上有這樣一個殺神。 槐蔭老祖一露面,席云霆就盯上了他。他懸在空中,看著不緊不慢樣貌普通的中年人,渾身的殺機都鎖定了他。 槐蔭老祖數百年的光陰不是虛度,斗法經驗相當的豐富,幾乎是席云霆剛剛鎖定了他,槐蔭老祖就銳利的望了過來。 槐蔭老祖當然不認識席云霆,可是席云霆周身的氣勢太強,殺氣又太過顯明,槐蔭老祖瞬間無視周圍,遙遙的和席云霆對峙起來。 槐蔭老祖內心十分自負,他對自己的修為和實力很有自信,所以盡管對方殺氣騰騰,他卻也并沒有把這個元嬰初期的劍修放在心上。 席云霆可不知道槐蔭老祖的心理,自從和瀟弟重逢的那一天起,他沒有哪一天不想著親手手刃對方的。 只一瞬間,席云霆就與重劍身劍合一,天空當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劍光,就向著槐蔭老祖的眉心刺去。 那一刻,槐蔭老祖汗毛炸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他及時抬起一只手臂護住額頭。 “嗆啷”一聲尖銳的交擊聲過后,槐蔭老祖變成觸手的rou肢纏繞住幾乎要碰到他額頭的劍身。 他這一下雖然及時阻擋了席云霆必殺的一擊,卻無法避免被劍氣刺傷了皮膚,眉心瞬間出現一道血痕,血跡蜿蜒的沿著鼻梁劃過人中低落到了他的衣物上。 槐蔭老祖驚怒交加,驚恐于這個元嬰劍修竟然能傷到他,憤怒于對方竟然真的傷到了他。 還不能他醞釀出更多的情緒,rou肢纏繞的劍身上一陣炙燙,快速的震動起來?;笔a老祖慘叫一聲,想要抽回rou肢卻已經晚了。 他的rou肢段成一截一截,沿著劍身跌落在地,同時空氣當中出現一股淡淡的焦味,像是有什么rou糊掉了。 槐蔭老祖木然的看著地上掉落的一段段半糊的rou塊,頓時狂化了?!鞍““。。?!小輩找死?。 ?/br> 他身上的衣物一下被鼓起的肌rou撐得爆裂開,恰在此時,席云霆回身一劍朝著他胸口的要害刺來,卻被槐蔭老祖堅硬的肌rou絞纏住無法寸進。 席云霆不退反進,抬腿向著槐蔭老祖的腦袋踢去。頭部果然是槐蔭老祖真正的弱點,為了躲避這一擊,槐蔭老祖不得不放開絞住的劍尖,揮起另外一只rou肢,逼的席云霆后退。 趁著席云霆暫退,槐蔭老祖怒目圓睜,爆喝一聲,雙腿雙腳變成樹根一樣的觸須,向著地面牢牢的扎了進去。 同時他的背部又出現了無數條的rou肢,張開錐頭四處掃蕩,無論是地面上的尸體,還是正在對戰(zhàn)的邪修和道修,只要沒有及時避開,都被他的觸手死死的咬住,緊接著就被內腔的利齒撕扯著吞噬了進去。 很快槐蔭老祖的身軀吹氣一般的膨脹起來,越來越高大,越來越粗壯,漸漸的連人形都沒有了,徹底變成了一個血紅色揮舞著數不清rou肢的怪物。 這怪物越大,觸手越長,伸展盤踞的空間越大,吞噬的速度和力量也就越強。無數的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擊著戰(zhàn)場的人,慘叫聲中血rou和殘肢斷臂被甩的到處都是。 在場的人什么時候見過這樣恐怖血腥的畫面,不由得開始驚恐的逃竄。 程錮趁此機會,奪回了被邪靈修們搶走的指揮權。此時所有的人都被恐懼支配,沒有人敢再反對程錮一句。 這樣的場面,其實早就在程錮的預料之中,只有一部分接受懸賞的邪修和邪道得到了提前通知及時避開,而那些渾水摸魚的和邪靈修們則成了最大的犧牲品! 程錮沖著驚慌的匯聚在一塊的邪靈修們陰冷的一笑,“現在起,你們每一個人都要聽我的號令,事后少不了好處。該你們的還是你們的,老祖對下原一點興趣也沒有??梢悄銈儾辉敢?,那我也只好請你們親自去和老祖說了?!?/br> 站在前邊的幾個邪靈修恨不得鉆進人群把自己藏到程錮看不到的地方,他們現在萬分后悔為什么要來趟這個渾水,此時逃脫不掉只能內心不甘愿的被程錮威脅。 程錮厲聲高喝道:“眾人聽令,調轉方向,前往下原,攻占知世堂!” 這才是程錮一直放縱邪靈修和邪修聚集真實目的,槐蔭老祖一個人就足夠碾壓場上的正道,他所要做的就是堵住下原求援的路徑。 戰(zhàn)場上槐蔭老祖一夫當關,隔絕開了邪修和正道修仙者,偏偏還故意把修仙者攔截在較遠的一邊。等到修仙者們發(fā)現邪修們浩浩蕩蕩的向著下原方向去,想要去阻攔卻被槐蔭老祖眾多的觸手攔截。 他們不得不繞了一個大圈,再想要追趕邪修卻為時已晚,由于靈修們幾乎傾巢而出,疏于防范的下原迅速被占領了。 后路一斷,形勢頓時逆轉,道修成了孤懸于外被內外夾擊的甕中之鱉。 老巢都被抄了,下原鎮(zhèn)守和靈修代表不得不屈尊降貴的來到唯一可以議事的大廳,跟返回的修仙者們碰面。 “原來槐蔭老祖竟然是這么可怕的怪物,也難怪出竅期都沒有敵手,連分神期也在他手上有過敗績?!辨?zhèn)守心有余悸的說著。要不是鎮(zhèn)守跑得快,他此時已經被拖過去吞噬了。 景慧焦躁不已的撓頭:“這下糟了,這幫狡詐的邪修們抄了后路,封堵了知世堂的登入,上哪里能去求援?下原之危可怎么解?” 距離下原最近的聚集點并不是羅辰另外的一個圖錄塔,只不過是一個中天境而已。景慧可不相信,能夠從那個小天境找到援軍。 席云霆冷道:“只要殺死槐蔭,其余不過是烏合之眾,沒有了主心骨,下原之危自然就解除。” 鎮(zhèn)守覺得席云霆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苦笑一聲:“殺掉槐蔭老祖?談何容易。席道友,你可知道那槐蔭老祖修的血魔之體,其實是不斷通過吞噬其他生物的強化自身,他的血rou、皮骨、筋膜在這種邪法的淬煉之下,既是最強的武器,又是最強的防御?!?/br> “說到底,不管他的血魔之體再如何詭異邪惡,槐蔭也不過只是一個體修?!毕砌凵裼陌档恼f,“邪修的體修,我遇到的不是第一個,槐蔭也不會是死在我手下的最后一個?!?/br> “嘿?!辨?zhèn)守忍不住溢出一聲冷笑,“小輩口氣不小,就算你是重玄派弟子,不過剛剛元嬰,就想要殺死實力足以和分神期媲美的槐蔭老祖,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席云霆卻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再如何厲害的血魔之體,在已經初步掌握了領域的劍修跟前,不過就是一個不能移動的活靶子。 他轉頭對景慧說道:“你找一隊防御力最強的佛修牽制分散槐蔭的注意力,其他交給我?!?/br> 鎮(zhèn)守見席云霆居然無視他,氣得渾身發(fā)抖。 景慧也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無謂的爭論上,因為彼此地位相當,又有過來往,景慧相信席云霆的為人,沒有把握是絕對不會這么說的。 他表情嚴肅的說:“你有多大把握?” 席云霆周身氣勢一盛,寒氣逼人的說:“我會親手了結槐蔭的性命?!?/br> 這股冷意不是沖著景慧,卻也讓他心中一毛。不知道怎么,他總覺得槐蔭老祖活不過今天了。 景慧深吸一口氣,冷靜道:“好,我會安排人去分散槐蔭注意力,你自己把握機會,千萬小心?!?/br> 鎮(zhèn)守見倆人竟然自顧自的就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又急又氣,咆哮道:“要去你們去,我可不會拿我們的人去送死!” 景慧轉過身,皮笑rou不笑的說:“鎮(zhèn)守多慮了,你們的人在下可做不得主。不過有一事,想來鎮(zhèn)守可以配合?!?/br> 鎮(zhèn)守深知再怎么生氣倆人的無禮,也不能在這時候翻臉,那會變得更加孤立無援。就忍氣問:“什么事?” 景慧肅容說:“一旦我們這邊向槐蔭發(fā)起進攻,你們靈修就立刻反攻下原,奪回知世堂!” 這件事鎮(zhèn)守樂意干,符合靈修的利益還沒有對付槐蔭危險,就板起臉說:“不用你說,我也正打算奪回下原?!?/br> 議事廳這里發(fā)生的事,在后勤待著的陳瀟和其他佛修一點都不知道。他們這會兒忙得焦頭爛額,每個人都分身乏術。 自從槐蔭老祖加入戰(zhàn)斗之后,他們接收的傷患數量暴增。陳瀟和劉浪原本只是充當助手,結果現在也變成了主力人員。 要是換了一天之前,陳瀟確實對治傷不怎么精通,而現在他卻可以憑借新發(fā)現,用紙符給靈修療傷! 第267章 不謀而合 因為傷患太多,陳瀟忙得把試驗紙符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后,好在他當時拜托的那位靈修并沒有忘記。 陳瀟正詢問眼前的傷患那里有傷,那個靈修就擠過來拉著聲音對著他的耳朵喊:“你給我的紙符我試出來怎么用了!” 陳瀟一愣,趕忙把傷患交給劉浪,自己和靈修走到一邊。 這位靈修不僅脾氣好,同時耐心也很足,答應的事即使摸不到頭緒,也愿意一點一點的進行嘗試。 陳瀟謝過對方之后,按照對方的指點,用不太靈活的左手夾著紙符,慢慢的運了一會兒元氣,紙符“嘭”的一聲被點燃,靜靜的燃燒成一團淡藍色的火焰。 “這是?”陳瀟驚訝的用手指感受這團火焰,絲毫沒有炙燙的感覺,反而溫溫的。 這一批紙符因為一直搞不懂用途,陳瀟都是用普通符紙畫,并不是被李與周處理過的那種既燃類型。所以,陳瀟一直也不知道這種紙符激活之后竟然會是這種形態(tài)。 那個靈修有點奇怪他怎么自己的東西也不了解,隨即一想到陳瀟最初拜托他就是想要找出這種紙符的使用方法就又釋然。 他說:“你給我的這種紙符,我試過幾種方法,發(fā)現能夠起效的是直接吃下去?!?/br> 竟然是吞吃符,在前生時可以直接吃的符也比較少見了,怪不得自己一直都沒發(fā)現用法。陳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他問:“吃下之后有什么感覺?” 靈修回味了一下,才說:“通靈符和清心符,分別能夠增加靈元和療養(yǎng)傷勢,煉神符則是徹底的攻擊符咒,對普通修仙者傷害一般,對靈修則傷害很大?!?/br> 陳瀟沉思了一下,才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多謝你幫忙?!?/br> 那位靈修不好意思的說:“不用謝,要是可以,我能不能從你手中換一些這種特殊的紙符?” 陳瀟自然是一口答應,對方幫了這么大的忙,他理當要答謝一番。不過,除去剛才試驗用掉的,剩下的這三種紙符并不多。 他此時還有更重要的用途,只得先給了對方通靈符,剩余的約定等到戰(zhàn)事結束之后在交換。 和靈修分別后陳瀟返回后勤,拿著清心符,他就用元氣激活直接給靈修吃下去。 佛修們見他竟然可以這樣給靈修治療,就特意把靈修的傷患分給他。 戰(zhàn)斗持續(xù)的時間越久,佛修們消耗的真元越厲害,治愈法咒用起來就越吃力。他們正感到有些后繼乏力,陳瀟就成了新力軍。 陳瀟忙不過來,就和劉浪兩個一人拿一半紙符,依次分給靈修讓他們自己激活了吃。 這一下大大加快了傷患的處理速度,等到后勤區(qū)所有傷患都被處置完畢,又重新恢復了安靜時,陳瀟才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陳瀟想要找剛才說話的那個佛修問一下,對方只顧著抓緊時間打坐恢復,陳瀟只好作罷。 看了一眼累到快要虛脫的劉浪,陳瀟獨自走向議事廳,這時這里已經人去樓空。 陳瀟疑惑的看著桌子上擺著的茶具,水還沒有徹底涼,很明顯之前有很多人在這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的心中突然感到有點不安。 這種沒來由的感覺,讓陳瀟心生警惕。前車之鑒還在眼前,陳瀟從來都不敢小看自己的這種預感。 陳瀟順著議事廳前的道路走到防御法罩最邊緣的地帶,這里有一個緩坡,坡上有一個用來觀景的竹亭,陳瀟縱身輕輕一跳,就站到了亭子的頂上。 沒有了佛修的開眼名目法咒加持,陳瀟只能憑借自己的眼力,向著遠處眺望。 之前打到天昏地暗的場景已經看不到了,再沒有三三兩兩捉對廝殺的戰(zhàn)團。 遠遠的,陳瀟看到有一個巨大的樹,好似正在遭受狂風的侵襲,枝條不斷的隨風狂舞。在狂亂擺動的枝條,有一個個好像蜜蜂一般移動的黑點,似乎也因為畏怯這股狂風而閃躲著。 起初,陳瀟還有點懵,弄不清楚怎么會突然出現那么大的一棵巨樹,以為是某個木屬靈根修仙者的法術。 結果仔細一看,那狂亂揮舞的枝條壓根就不是被風吹的,軌跡和擺動的朝向根本就沒有規(guī)律可言。而那些移動的小黑點也不是蜜蜂,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修仙者。 陳瀟悚然一驚,倒抽一口氣。那深紅色的參天大樹,竟然是一棵“打人柳”!甚至比起電影當中的“打人柳”更加的兇殘。畢竟這不是單純的植物,而是有著人類思維的邪物。 陳瀟提起了一顆心,搜尋著熟悉的人的身影。只可惜距離的太遠了,每個人都只有芝麻大小,壓根認不出來誰是誰。 好在通過法術光亮的濺射和逸散,陳瀟勉強能夠猜出來景慧的位置,而他身邊簇擁的那一群肯定都是佛修。 佛修們撐起的防護往往經不起枝條的一次抽擊,這讓佛修們不得不聚合在一塊,把所有的防護法咒都加持到景慧一人身上。 景慧身上金色的護罩,淡淡的光暈即使隔得很遙遠,也泛著朦朧的熒光。他勇敢的頂著“打人柳”瘋狂的攻擊,悍不畏死的沖擊著。 視線不經意的一瞥,陳瀟發(fā)現一個快速移動的光點,似乎是雪鋒劍刃。那個光點的軌跡非常的靈動飄逸,數次沖向“打人柳”,又數次避讓過枝條的抽擊,一擊即走。 “打人柳”的皮有多么的堅韌,陳瀟再清楚不過,想要刺破談何容易。每一次光點險象環(huán)生,都讓陳瀟捏一把冷汗,而每一次他全身而退,又讓陳瀟感到興奮和暢快。 即使在視野當中只是一個個小黑點,陳瀟卻也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他心口一陣陣泛起澎湃的熱血,恨不得能夠置身其中和他們并肩而戰(zhàn)。 只是這股沖動在轉頭看到自己的斷臂時,就全都轉化成了遺憾。 陳瀟情緒變得低落,人也從亢奮當中回過神。大哥、景慧以及佛修們的戰(zhàn)斗只是看著兇險,有景慧強悍的防御和大哥犀利的攻擊,就算是奈何不得“打人柳”,也不會有什么致命危險,那么他的這股不祥預感又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