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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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汝嘆了一聲,“只怕要不少靈石。” 童諾諾道:“怎么都要比交那些押金要少。” 唐汝頓時無話可說了,落到這份上,都是靈石逼的! 童諾諾的眼睛左看右看,他買通消息的那人只告訴他這個酒坊,并沒有告訴他如何接頭,該找那一個人。他也沒有費心的打聽,問到地點是一個價錢,具體到哪個人接頭,就是他承受不起的價錢了。 童諾諾并不擔心會找不到人,就像是他在機關(guān)術(shù)上有天分一樣,在探聽關(guān)鍵消息的時候,他總是能交到好運。 他有信心,這一次的運氣也一定不錯。 可當他看到站在前方一根柱子旁的背影時,那熟悉的輪廓、那天然的卷發(fā),讓他不由自主的僵硬了。 ……某些時候,就算是好運臨頭,他也不是那么高興! 第401章 進入 唐汝沒防備他突然停下,等走出去兩步才回身,看他臉上的表情太怪異,順著他視線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什么了?……是認識的人?” 童諾諾還僵硬著。 酒坊后院人來人往,聲音嘈雜,唐汝的聲音不大,被掩蓋在其他的噪音下。 可身為元嬰期修行者,對目光的注視很敏感,何況還是這么近的距離。 那人從柱子旁邊轉(zhuǎn)過頭來,唐汝就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棱角分明、充滿野性的俊美。 被救起的時候,唐汝的意識不清,當時因為打擊太大,處于自我保護,那一時期的記憶和刻意被模糊。 就算是這樣,她也一下認出了這人,畢竟這人前后兩次對她頗有照應,后邊那一回,還救了他的命。 她揚起眉毛,道:“原來是厲仙師。” 厲牧野也為這次巧遇而感到詫異,他目光緩緩的在童諾諾和唐汝身上掃視,最后視線定在了童諾諾那張寫滿了“晦氣”的臉上。 他揚起唇角,露出一個興味的笑意,“你很不想看到我?” 童諾諾僵住面皮,心里邊大加肯定,嘴上卻虛偽的說道:“怎么會呢!人生何處不相逢,正高興看見道友呢!” 厲牧野“呵”的一聲輕笑,笑的童諾諾雞皮疙瘩起滿身,恨不得狠狠的搓搓胳膊。 唐汝沒有理會倆人之間古怪的氣氛,她上前一步,鄭重的向厲牧野拜謝:“還未感謝道友的救命之恩?!?/br> 厲牧野目光在她身上瞥了一下,似是冷淡又似是不在意,“只是舉手之勞。當時你的朋友們已經(jīng)謝過我了,道友就不必這么客氣了?!?/br> 唐汝直起身,認真道:“他們雖代我道謝,可我還是想要當面向厲仙師致謝。當時我混混沌沌,忽略了此應有之禮,厲仙師不要見怪?!?/br> 厲牧野從柱子旁邊走過來,站在幾步之遙,微低頭看著唐汝道:“修仙者一生當中誰沒有遭遇過幾次磨難,你能重新站起來,便已是沒有浪費我救你那一次了。” 童諾諾心里其實對厲牧野待唐汝的冷漠不忿又氣憤,聽厲牧野說了這句話,才感覺到厲牧野當時說救唐汝,并不是出于同道的道義,而是在同為少數(shù)部族的立場上,這句話竟不是客氣,而是認真的。 他怔怔的看著厲牧野,直到他的眼睛看過來,才不自在的挪開視線,隨后感覺自己不應該這么氣弱,又挪回來瞪著厲牧野。 看對方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童諾諾就心里發(fā)毛,萬幸這次他沒再說什么惹人生氣的話,他問:“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他擺明了看出來童諾諾他們不是為了買酒,在這后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只可能有一件事,那就是意圖跟藏在這里的人搭上話。 童諾諾知道這不是矯情的時候,只得放下自尊心,向他傳音道:“我們是經(jīng)人指點來的,聽說這里有人有辦法能讓我們順利的通過光霽的傳送門?!?/br> 這話里的信息量太大,厲牧野挑了下眉梢,也傳音給他,“怎么不去知世堂?據(jù)聞那邊正在招募人手前去光霽?!?/br> 童諾諾黑下臉,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悶悶的說:“他們不收機關(guān)師,可我又必須去。” 厲牧野沒問他們?yōu)楹尾蛔约鹤鲱I(lǐng)隊,發(fā)布懸賞組織人手。 他只歪了下頭,示意道:“跟我來。”說完,他轉(zhuǎn)身拐進一處走廊。 童諾諾和唐汝對看一眼,跟在厲牧野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只轉(zhuǎn)了一會兒童諾諾就眼神迷離了,還好前后都有人。 厲牧野帶他來到一個套院,門口駐守著兩個渾身冒著戾氣的粗壯漢子。 這倆守衛(wèi)看了看厲牧野,就放行了,對跟在他身后的兩個陌生人,問也沒有問一句。只這一個入門的舉動,童諾諾就看出來厲牧野在這里至少經(jīng)常出入,說不定還很有地位。 他心里感覺怪怪的,有對厲牧野跟這些人混在一起而怒其不爭,也有對自己此時不得不依靠對方而自我厭惡。 這些混在陰暗角落當中的人,說好聽點是掌控黑暗的勢力,說難聽點就是惡棍混混。 套句瀟瀟的話,這些就是黑幫、社團,連正經(jīng)門派都算不上。 沒機會細問厲牧野在這里充當了一個什么角色,厲牧野就帶著他倆進入了一個側(cè)間。 這不是一個正式會客的房間,雖然也擺著座椅,分著主位和客座,可主位兩旁都擺著大酒壇子,客座邊上也擺放著幾罐小一些的酒壇。 一個坦胸露乳,兩腮留著髯須,嘴唇肥厚,肚子上的rou一層層的疊下來的大胖子正把自己塞在主位上,手里拎著一個酒壇大口大口的喝著濃香的烈酒。 這酒可不是普通的修仙者喝起來只能品品味道的酒,而是采用靈植釀造,蘊含著大量靈氣的靈酒。童諾諾和唐汝平日也不飲酒,更別提什么酒量,這么濃烈的酒氣,只熏都要把倆人給熏醉了。 “壇主?!眳柲烈皼_大胖子打了一個招呼。 胖子壇主放下酒壇抹了抹嘴,呵著酒氣道:“是你啊,不是走了,怎么又回來了?” “遇見兩個朋友有事過來,我就帶他們過來見壇主。”厲牧野道。 “呦呵,這還是你第一次帶人過來,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有朋友!”胖子壇主稀奇的道。他看了看厲牧野身后的兩個人,因為肥胖而顯得厚實的眼皮抬起,“來來來,讓我認識一下?!?/br> “這位矮身人姓唐,這位是姓童。”厲牧野簡單的給出姓氏,就不再往詳細里說。 胖子壇主沒有見怪,因為特殊需要而找到他,藏頭露尾的不要太多。他對這倆人感興趣,也不過是因為厲牧野,他不肯多說,胖子也不會勉強。 “你這兩位朋友,因何事尋我?” 這一次厲牧野沒有再替他們答話,童諾諾給自己鼓了鼓勁,道:“聽聞壇主手中有條通往光霽的途徑,特來借道一用。我二人借道不會白用壇主的渠道,自是有靈石酬謝?!?/br> 胖子瞇了瞇本就小的眼,“唔——這可有些不好辦呢,知世堂的人本來就盯的緊,最近更是隔三差五毫無征兆的輪換,幾次險些出事,可著實讓我出了不少冷汗?!?/br> 童諾諾和唐汝都有點不知道怎么應對這話,他們不知道胖子壇主是想要借此多索要靈石,還是真的另有所指。 童諾諾和唐汝已經(jīng)足夠好運,這么順利的就進了院子,見到了胖子壇主。多少人被卡在了院門的守衛(wèi)那里,根本就進不了門。 可就算是有熟人領(lǐng)著見到了胖子壇主,也是沒那么容易就能辦成了事。 這段時間,有不少在知世堂黑名單的人通過偷渡的辦法過了旋渦傳送門,已然叫知世堂察覺,最近看管的更嚴,似乎是想要捉到線索,順藤摸瓜打擊一下近期太過放肆的走私渠道。 胖子壇主收到消息正謹慎,深怕混進了知世堂的臥底,所以最近都不做陌生人的生意。他并不是刻意抬高價錢,好多要靈石,而是確實不想讓兩個陌生人使用他的渠道。 童諾諾和唐汝不知情況,厲牧野卻對此有些了解,也猜到了胖子壇主的顧慮,他道:“我正好也對崇山仙宮感興趣,這一次前往光霽,我們?nèi)齻€一同前往。我這兩個朋友,一個是矮身人,一個是機關(guān)師,壇主還有什么不放心的?!?/br> 身為少數(shù)的異族人和遭受眾多主職尤其是煉器師排斥的機關(guān)師,確實容易流落到底層,有一層這種帶著偏見的保護層,就比較容易說服胖子壇主這樣身處黑暗當中的多疑的人。 再加上有厲牧野這個熟人變相作保,一塊前往,胖子壇主心里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他哈哈一笑,道:“崇山仙宮?別聽世人胡亂吹捧,真以為自己就有那個命遇到什么好機遇,抱著這種想法去,多數(shù)回不來!” 厲牧野淡淡一笑,道:“功法、靈丹、法器,這種做做夢還行。我對仙宮感興趣,只是因為崇山成仙太久,他那仙宮存世萬年,很大可能會孕育出什么靈獸來。別忘了我是馭獸師,真要遇到了靈獸,拘了回來,我下半生就不用愁了?!?/br> 胖子笑得更大聲了,“真要有那么一天,可別忘了我胖子!說不得我這小小的壇口,就要仰仗你的鼻息了?!?/br> 厲牧野不當回事的道:“壇主說笑了?!?/br> 胖子壇主笑夠了歇了聲,才道:“行,我答應送你們?nèi)齻€去光霽。不過熟歸熟,這費用可不能免。” 厲牧野道:“這我明白,不會叫壇主為難?!?/br> 胖子壇主道:“跟你說話就是暢快,一人十塊靈石,童叟無欺?,F(xiàn)在就交款,今晚留下,明日就送你們走?!?/br> 一聽一人十塊靈石,童諾諾和唐汝就傻了眼。 倆人加一塊共二十靈石,確實要比掛百人任務(wù)的一百押金要少好多,可仍舊是兩個人負擔不起的。 童諾諾使勁開動腦筋,想能不能用他手上的機關(guān)來頂賬。 看壇主的意思,貌似在走之前不能擅自離開,他也怕申請延后會有什么變故。 唐汝這會兒卻直白的開口道:“我們身上目前只有十五塊靈石,剩下的靈石等我們有了收獲,賣了錢再還你?!?/br> 胖子還是第一次遇見唐汝這樣理直氣壯說要欠賬的,他可樂的笑了起來。 第402章 喝酒 童諾諾向旁邊的厲牧野看了一眼,在厲牧野跟前他已經(jīng)夠沒有底氣的了,實在拉不下臉去向他借。 他不開口,厲牧野也沒有主動借錢給他的意思,想要看看他如何解決這事。 胖子壇主笑夠了,才說:“等你們賣了東西,回來再還?這口氣還真夠大的。你們知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邪域!像你們這樣的人,十個里邊得有八個回不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死在光霽,到時候欠下的錢,我還怎么找死人要?” 這話說得太不好聽了,唐汝一臉的不高興,她板著小臉,道:“不是還有二人能回來?我們就屬于那兩個。” 胖子壇主讓她用自己的話給噎了一下,真是笑也不是,氣也不是。他真不知道這矮身人哪里來的膽子和自信。 再讓倆人說下去,非要杠起來,童諾諾趕緊道:“不必等我們回來,我這里有幾樣機關(guān),可任壇主挑一樣,用來抵不夠的靈石?!?/br> 胖子壇主已經(jīng)懶得跟他們說話,更是對用機關(guān)頂靈石的方法不感興趣。他卻是走了眼,以為童諾諾年輕肯定是個機關(guān)師,手里的機關(guān)都是不值錢的貨色。 他懶懶的往后一靠,說:“你們是熟人帶來的,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把一壇酒喝掉,讓我看看你們的決心,我可以把這五靈石免掉?!?/br> 喝一壇酒,還免掉五塊靈石的債務(wù),這等好事?lián)Q了別的地方,換了別的人,都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但此時此刻,童諾諾和唐汝卻是臉色有點發(fā)白的看著胖子壇主身邊那座椅高的大酒壇。 這可不是普通的酒水,光只是屋子里邊充斥的酒氣,就熏人欲醉了,更別說喝上一口了。這么一壇酒喝下去,不得死人? 這時,在一旁看夠了的厲牧野開口道:“壇主免去靈石的好心,我代他們二人謝過了。只是這壇子太大,喝不完不免浪費壇主的美意,我看,不如就換這種小壇的吧?!?/br> 胖子壇主跟厲牧野對視了一眼,發(fā)覺他目光當中很是堅持,他砸了砸嘴,沒甚意思的擺了下手,“看在你的面子上,行吧。” 他心里邊卻是想著,如果厲牧野這次死在光霽回不來,那他壓在自己手中還沒有賣掉的馴獸,他就可以吞下了。跟這批馴獸相比,五靈石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小壇酒的容量也有十斤左右,可跟那座椅高的大酒壇比較,就讓倆人容易接受多了。 唐汝咬咬牙,說:“我先來!”她走到客座的邊上,挑了一個抱起來,掀開封口,一手扶著壇肚,一手托著壇底,嘴就到酒壇的口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豪爽的動作,看得童諾諾目瞪口呆,傻站在那里看著溢出來的烈酒沾濕了唐汝胸前的衣襟。 胖子壇主又坐直了身體,饒有興味的看著唐汝喝酒。 他這酒度數(shù)高,靈氣醇厚,價格高昂,讓倆人喝他的酒,他還覺得是他們占便宜了。 當然,他可不是那么好心,實在是讓唐汝給頂?shù)糜悬c惱火,故意為難他們??匆粋€小孩樣的女修和一個初出茅廬、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年輕人喝得爛醉如泥,算是他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