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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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慧還猶自不甘心,他這一招用都用了,竟然沒能多殺幾個邪修,也太浪費。 可看看身邊的晚輩們,到底責(zé)任心占據(jù)了上風(fēng),咽下了這股不甘。 前方坍塌的山體阻擋住了去路,可這對修仙者們來說不算什么為難,他們紛紛施展各自的手段,越過了這處坍塌的落石。 繞過這一段,又跑了一小段,終于看到了前方正戰(zhàn)斗著的四個人。 “是師叔!”“是席師叔和陳掌門!”眾弟子驚喜的喊著。 景慧的動靜太大,每一次落腳都讓山體震顫。陳瀟正跟王重瑯戰(zhàn)斗,沒敢分心看。 王重珈叫了一聲:“六弟,回來!” 王重瑯這才用出十分力,狠狠拼了一記,從陳瀟手下脫身。 如今他身上可狼狽了,臉上青紫,身上紅腫都不算,衣服也破得一條一條。 陳瀟落到席云霆的身邊,轉(zhuǎn)身看高大的景慧,嚇了一大跳。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這體格雖然及不上rou山巨人,卻也有三分之二的體格了。 “暫時的!”景慧的聲音悶聲悶氣,他揮揮手,不懷好意的看著前邊的王氏姐弟,“你們是自己讓路,還是等佛爺動手?” 王重珈讓他的狂妄自大給氣笑,抖抖手臂上的云袖,“你可以來試試?!?/br> 真以為她的本命法器是擺設(shè),拿席云霆沒辦法,不代表對付不了景慧! 景慧可受不得激,早看他倆不順眼,扭著巨大的身體推金山倒玉柱的撞了下去。 第431章 邪尊傅無魔 “找死!”王重珈怒叱一聲,飛身一躍,正面迎向景慧。 她的修為跟席云霆比起來還要高,對付不了席云霆那是因為恰好被克制。 云袖抖開,化成薄霧,把景慧團團圍繞。 對于這樣的鬼魅伎倆,景慧屹然不懼,他禁招加身,正是前所未有強大的時刻。 王重珈隱身在薄霧當(dāng)中,數(shù)次偷襲景慧,景慧壓根就不閃避,逮著王重珈出現(xiàn)的剎那跟她對拼。 他本身防御就高,這會兒更加的皮糙rou厚,王重珈打在他身上,很難造成什么嚴(yán)重的傷害不說,還要被景慧狠狠的反擊回去。 纏斗了約么有一刻鐘,王重珈心里就開始叫苦。怎么今天遇到的都是克星,一個席云霆打不到,一個景慧打不動,簡直心累! 恨恨的收起云袖,她再一次后退。 景慧卻還意猶未盡,“怎么不打了?” 王重珈輸人不輸陣,冷笑一聲:“這會不得閑,改日再收拾你!” 往上沖,有席云霆阻攔過不去,而他們又抵擋不住,倒不如以退為進(jìn)。 打定主意,王重珈招呼王重瑯一聲,倆人順著山道撤退了。 “跑得倒是挺快。”景慧惋惜道,禁招的時限到了,他的身軀緩緩變回原來大小。 片刻后,景慧臉色面如金紙,萎靡的緩緩跌坐下來。 德元見機不妙,趕緊過去攙扶住景慧。 “景兄!”陳瀟擔(dān)心的湊過去,德元苦著臉,剛想說什么,被景慧給打斷了:“我沒事,只不過是一時脫力,暫時不能再戰(zhàn)了。” 都已經(jīng)這樣了,告訴陳瀟他們不過是讓他們更擔(dān)心,還屁用沒有,還不如什么都不說。 明白他的意思,德元只好閉嘴,內(nèi)心嘆息。 陳瀟不明內(nèi)情,卻能看得出景慧這時是真虛弱。 他叮囑德元:“好好照顧你師伯?!?/br> 德元點點頭,又叫來一個弟子,護著景慧一塊下山。 當(dāng)他們走到山半腰的迎客殿,才知道為什么王氏姐弟兩個那么干脆的讓開了道路。 原本躲避在迎客殿當(dāng)中的道修們此時都被趕了出來,眾多邪修圍攏著他們,以他們?yōu)槿速|(zhì)。 厲牧野和童諾諾正混在這群人當(dāng)中。 厲牧野原本是有機會脫身的,可童諾諾這會兒失去了小尋這個導(dǎo)航,厲牧野真沒有那個自信,能保證童諾諾跟得上他,不中途走丟。 這會兒見了席云霆他們下來,厲牧野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悄悄緊握住童諾諾的手。 童諾諾回握他,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景慧虛弱得走路都需要人扶著,這會兒連發(fā)火也有氣無力,“你們這些邪修當(dāng)真是卑鄙無恥……” 王重珈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恥,反倒說:“你們也可以不管,看天下人怎么說,是斥責(zé)我們無恥,還是罵你們無義?” 景慧氣的胸口起伏,德元趕忙勸了兩句,眾弟子們對邪修皆是橫眉冷眼。不用想也知道,最后被唾罵的肯定是他們。邪修就是拿捏住這一點,才有恃無恐,不怕道修們不屈服。 王重瑯這會兒得意起來,心里的痛快勁就別提了,指著陳瀟道:“只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既往不咎。” 得意忘形說得就是這種人,席云霆怎么能容忍有人在他的眼前侮辱陳瀟,眼眸深處幽暗的光芒涌現(xiàn),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已經(jīng)沖到了邪修的跟前。 王重瑯驚慌,“你不怕……”他們對人質(zhì)動手? 話都沒說完,席云霆的劍尖已經(jīng)刺到了他的眼珠不足一寸的地方。 他的劍竟然這么快! 王重瑯駭然,倉促的用手刺一蕩,雪鋒的劍尖從他的眼皮至眉梢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血頓時染紅了他半張臉。 王重瑯抽氣,狼狽的后仰身體,王重珈急急的甩出云袖,這才救了他的小命。 席云霆寒霜滿面,甩劍擲向王重珈,逼的她不得不回身自救,同時,他擰腰抬腿,狠狠的踢向王重瑯,迫得他無法直起身,無奈之下只得一個賴驢打滾,非常難看的避過席云霆的重踢。 席云霆一挑二,邪修們不知所措的愣住了,不知道是繼續(xù)看守人質(zhì),還是一擁而上。 趙放手中掐起法訣,冷笑道:“與其受制于人,不如拼死一戰(zhàn),我們道修這點志氣還是有的。眾位同道,一同殺敵啊!” 粉飾了一下師叔的舉動,趙放朝常壽示意,常壽低喝一聲:“重玄派弟子聽令,隨我上!” 景慧看了德元一眼,德元扭頭,“金禪宗弟子,與重玄的道友們一塊,救出被囚困的諸位同道!” 又有數(shù)十人沖了出去,景慧捂著胸口,緩緩的回頭,身后還站著數(shù)人沒有動,見他不悅的瞪著眼,先是躲閃了一下眼神,隨后梗起脖子道:“不是我們貪生怕死,我們負(fù)責(zé)掠陣,掠陣!” 景慧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些就是張驥德指望不上的盟友火蓮寺的人了。好在他們還有正道骨氣,沒有向邪修們低頭,關(guān)鍵時刻站對了立場。 這會兒他們暗存私心,想要保存自己,景慧氣力不濟,不愿花費口舌激他們。 喘口氣,他說:“既然如此,你們就防范后方追兵吧?!?/br> 他抬抬下巴,示意他們調(diào)轉(zhuǎn)方向,面向后方。 火蓮寺的人表情一僵,竟忘記后邊的追兵同樣不好對付,還不如跟他們一塊加入眼前的戰(zhàn)團。 有心想要改變主意,可看著景慧斜睨著他們的樣子,火蓮寺的人心里就是一陣火氣。 “防范就防范?!编止疽宦暎麄償[出陣勢,嚴(yán)陣以待的看著上方的山道。 落石那邊,王重玳的手下細(xì)細(xì)的搜了一遍山,把躲藏著的道修都搜了出來,驅(qū)趕著趕到一個賞景亭。 柏濟光出夠了氣,心思放回了正事上,“大公子,再不去追,那席云霆和陳瀟只怕是要跑了!誰都能放過,只有那個陳瀟,他手里拿著崇山的筆記,千萬千萬別讓他走脫?!?/br> 王重玳慢條斯理的說:“不急,我心中有數(shù),一個人也跑不掉。” 趙放、常壽和德元他們,在長時間的戰(zhàn)斗當(dāng)中打出了默契,再加上有其他人的配合,很快就占了上風(fēng)。 陳瀟和唐汝趁機闖到后方,把被困的道修們給解救出來。 邪修下的禁制并不算難,解開之后陳瀟讓他們向山下跑。 這些人都屬于散修或者小門小派,自知留下來只會拖后腿,感激了一番救命之恩,就匆忙的向仙宮大門跑了。 結(jié)果沒過一會兒,剛跑的那幾個又回來了,并一臉驚慌的說:“不好了,仙宮外邊有好多好多的邪修!不下上千人!” 陳瀟詫異的問:“什么修為,看得出來嗎?” 那人喘著氣,說:“修為不在我之下?!?/br> 這人是個金丹,不在他之下那就是全部都是金丹以上? 陳瀟皺眉,對剛剛被解開禁制的童諾諾和厲牧野道:“你們曾經(jīng)和鴻福閣打過交道,鴻福閣有這么多金丹期以上的邪修?” 童諾諾很肯定的搖頭,說:“沒有!鴻福閣是偏向營商性的門派,結(jié)構(gòu)松散,規(guī)矩也不嚴(yán)格。除了人脈廣,很有錢之外,硬實力并沒有多強?!?/br> “那他們那里來得這么多的人手?”唐汝疑惑道。 厲牧野道:“會不會是防線上的那群邪修?” 陳瀟道:“不會是他們。如果是他們,一旦他們有所異動,留守在防線前的各隊人馬不會坐視不管。” 駐守在那邊的也是各門派的精銳弟子,其中甚至有太晟這樣身份的高層人物,他們留在那里就是為了防止邪修們抄后路。 如果說鴻福閣的人利用地主之便,從道修們不知道的捷徑進(jìn)入湖中島,陳瀟是信的。 可偏偏鴻福閣沒有這么多人,那這些人是哪里冒出來的?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臟,壓力讓陳瀟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瀟瀟!”童諾諾的喊聲驚醒了他,“快想想別的辦法,仙宮大門出不去了,我們怎么離開這里?你對崇山最了解,有沒有別的出路?” 陳瀟急速開動腦筋,各種念頭劃過他的腦海,都被一一排除。 驀地,他靈光一閃,“對了!中樞!” 他抓著童諾諾,急促道:“快去找仙宮中樞!只要破壞了中樞,仙宮的隱匿就會被解開,從秘境重新回到現(xiàn)實當(dāng)中。只要破除隱匿,邪修的圍困自然就解開了!”現(xiàn)在是邪修堵著大門不讓他們出去,可一旦回到現(xiàn)實,四面八方都是出路。 唐汝凝重的說:“可上方被王重玳和他的手下占領(lǐng),我們無法上去找中樞?!?/br> 陳瀟搖搖頭,說:“上邊的幾間宮室我看過方位布局,崇山采用的不是傳統(tǒng)的設(shè)計,中樞不在山頂,也不在這里,很可能在山的下半段!” 童諾諾連連點頭,“好,我們這就分頭去找中樞!”他喊上厲牧野和唐汝:“咱們?nèi)齻€分頭去找!” 三個人直接鉆入山林,去搜尋不知道在何處的中樞。 山上,王重玳皺了皺眉,突然起身離開,柏濟光驚訝片刻,想了想,跟了上去。 柏濟光修為不高,還擔(dān)心王重玳走太快,卻沒想到王重玳并沒有著急,仍舊是那副閑庭信步的樣子。 這讓柏濟光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