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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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到底不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克制了自己的渴望,先辦正事。 來到敬玄齋,黃可染被這里的密集人群給嚇一跳,這可是他見過的人最多的店了,而且里邊的布置格局也跟別家不同。 出于職業(yè)習(xí)慣,他用風(fēng)水師的角度觀察了一下內(nèi)中布局,他暗暗的贊賞欽佩,這肯定是出自他師父之手,很巧妙讓人又感覺到很舒適,從而讓人流連忘返,不知不覺的掏錢買東西。 感覺又學(xué)了一招,黃可染心滿意足,直奔三樓。 他轉(zhuǎn)了一圈,沒看見東煜派的店鋪招牌,還以為自己看得不仔細(xì),又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還是沒有! “咦?”黃可染困惑不解,“師父說得就是這里啊,怎么會沒有呢?” 想了想,他又上了一層。 這一層的臺階前掛了一個牌子,上邊寫著:顧客止步,非請勿入。 黃可染沒停下,越過牌子向里邊走,很快就有一個美貌的侍女前來制止他。 “請留步,這里是私人領(lǐng)域,未經(jīng)允許,不可入內(nèi)?!笔膛曇羧岷?,態(tài)度和氣。 黃可染就笑道:“我找白秋山白齋主,他在嗎?” 侍女面露疑惑,“您是哪位?” “請告訴他,就說是陳瀟之徒前來拜見?!?/br> 侍女這次更是用懷疑的目光看他,“陳仙師的兩位徒弟我都認(rèn)識?!蹦且馑际悄銊e想著冒充。 黃可染樂了,他說:“我是師父在羅北收的,這些年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你當(dāng)然沒有見過我?!?/br> 侍女信了一些,又問:“那您排行第幾?” “我是師父的第三位徒弟。”黃可染并不厭煩他事無巨細(xì)的問,畢竟這是姑娘的職責(zé)所在。 侍女請他稍等,自己款款的走向走廊深處。 看著那女子窈窕的身段,黃可染暗中咋舌,師父果然說得沒錯,這位白秋山白叔,真是一位好“色”之徒,就喜歡用長相漂亮的女子。 沒等了多久,黃可染就見一個男子和那侍女折返。 “我就是白秋山,是誰要見我?”白秋山看著黃可染,目光當(dāng)中和侍女一樣,都是疑惑跟好奇。 這也就是黃可染擺出了陳瀟的名頭,不然輕易可見不到他,更別說讓他出來見面,而不是把人請進(jìn)去。 黃可染笑,很親熱的開口道:“白叔好,初次見面。我叫黃可染,是師父的第三個弟子?!?/br> 被黃可染喊得一懵,片刻白秋山才反應(yīng)過來,“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他又驚又喜,說:“是不是——是不是東翁也回來了?” 白秋山稱呼席云霆為東主,陳瀟是他的道侶,本來應(yīng)當(dāng)稱呼為夫人。不過陳瀟不喜歡,才改稱跟東主一個意思的東翁。 黃可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們返回天境時正落入了光霽,正巧也帶隊前往崇山仙宮的師丈遇上,后來就一起回來了。” 這跟白秋山知道的都對上了,他是席云霆的附庸,又獨(dú)在飛巖城,有些不易傳出來的消息,他總是落后一步才知道。 這會兒知道了東主夫夫重逢,白秋山打心眼里為席云霆感到高興。 他趕忙把黃可染請進(jìn)了書房,以上賓的禮儀對待,這可讓黃可染受寵若驚:“白叔不用這么客氣,我常聽師父說您是師丈的左膀右臂,我在您跟前當(dāng)以晚輩自居才是,哪里能讓白叔執(zhí)下禮的道理。白叔,快請上座?!?/br> 白秋山喜悅的道:“東翁當(dāng)真這么說?” 黃可染連連點(diǎn)頭,可就算是如此,白秋山也不肯答應(yīng)坐在上首,退讓一番,干脆誰都不做上首。 白秋山讓侍女們奉上靈茶,一邊招呼黃可染飲茶,一邊說:“這是今年的新茶,之前我以為東主沒回來,也就沒有往重玄派送。” 黃可染噙了一口茶,豐沛的靈氣滋養(yǎng)的這茶馥郁無比,他驚喜的說:“真是好茶。”端著茶杯,黃可染有些不解,“師丈不就會制茶嗎?還用得著白叔送茶?” 白秋山嘆息,“自從東翁落入虛空當(dāng)中,東主整日心情低迷,那里還想得起來制茶呢。這靈茶是要送給東主的師父太宿仙長的,東主沒有心情制茶,那巖茶自然也就斷了,這靈茶就是用來替代的?!?/br> 黃可染慢慢的“哦”了一聲,原來在他們不在的時候師丈是這么思念師父啊。 白秋山突然又是一笑,“現(xiàn)在好了!東翁回來了,東主也就心情好了。今年錯過了時節(jié),巖茶也做不成了。這新靈茶三公子回去的時候,順帶給東主他們帶回去喝吧。” 黃可染道:“不忙,我這次來是有事要辦。師父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好之前,我不回去。” 白秋山問:“東翁交代了何事?” 黃可染道:“三樓東煜派的店面怎么沒有了?師父讓我過來尋人,卻沒有找到,難道是換了招牌?” 白秋山一直在笑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尷尬又慚愧,他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哎——也是我沒盡到責(zé)任,照顧好他們。” 黃可染又驚訝又疑惑,“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秋山嘆道:“在杜榮的建議下,敬玄齋的店鋪撤掉了?!?/br> 黃可染皺眉道:“因?yàn)槭裁???/br> 白秋山欲言又止,黃可染心中著急,道:“白叔,有什么不能說的?” 白秋山尷尬的笑了下,道:“你和東翁兩個人行蹤不明,東主又總是在閉關(guān)修煉,不然就外出到遠(yuǎn)處的天境尋找,常年不出現(xiàn)在人前,飛巖城當(dāng)中就流傳出了很不好的消息,說是東主他……有隕落之象?!?/br> 黃可染覺得很荒唐,他一捶桌面:“簡直胡言亂語!我見師丈時,他別提多好了!” 白秋山邊嘆氣邊搖頭:“那個時候你是沒見到,東主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變了,給人的感覺又冰冷又危險。飛巖城中曾有大世家家主去重玄派拜訪,恰好遇到他,很為他那時的狀態(tài)心驚。事后他曾與人言,如果東主的狀態(tài)不能改善,恐會走火入魔?!?/br> 黃可染抽了一口氣,不敢置信道:“情況有那么嚴(yán)重?可我跟師父與師丈在光霽重逢的時候——”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 黃可染猛然想起在森林當(dāng)中的那一幕,反射性維護(hù)師丈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白秋山聽話聽音,沒在意他古怪的神情,只意味深長的說:“東主是心中郁結(jié),是心病自然是要心藥來醫(yī)。他見到東翁,道侶重逢,陰霾散去,自然心情就好了??伤澳菐资甑臓顟B(tài),確確實(shí)實(shí)的造成了影響,引發(fā)了一些誤會,導(dǎo)致某些人心思浮動?!?/br> 黃可染表情一動,有些明白了。 見他會意,白秋山的話就不是那么難以出口:“那時,某些人以為東主將來會因?yàn)閱逝级货瓴徽?,甚至因情殤而亡。就開始暗中施展一些見不得的手段。” 白秋山?jīng)]跟黃可染說,因?yàn)楸晨肯砌退砗蟮闹匦?,很多眼紅敬玄齋巨額收益的大勢力大家族才老實(shí)的按兵不動。這一苗頭不對,立刻就有人對敬玄齋和東煜派下手。 對敬軒齋是為財,對東煜派則是因?yàn)閷W(xué)風(fēng)水這能使得沒有靈根的人修仙的神奇功法! 白秋山那時被各種頻出的手段弄得焦頭爛額,沈雁行和劉浪也幾次遭遇了危險。 偏偏那個時候席云霆正在閉關(guān),白秋山不敢為這件事驚擾他,免得真釀出什么仇者快親者痛的禍?zhǔn)隆?/br> 他硬生生的憑借自己的能力,把這些人小手段給打壓了下去,后來又高調(diào)的派遣人手代席云霆給太宿送靈香靈茶,才震懾住那些宵小。 他搞定了給敬玄齋搗亂的幾只幕后黑手,這才能騰出手幫助沈雁行和劉浪他們。 跟外人想得很類似,沈雁行、劉浪和杜榮也認(rèn)為隨著陳瀟的兇多吉少,他們在重玄派那邊已經(jīng)減小了影響力。 這事剛發(fā)生的時候,或許還有人念著陳瀟的情分照應(yīng)東煜派,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情分也在慢慢的變淡。 兩派姻親的關(guān)系,也會隨著當(dāng)事人的消失而不復(fù)存在,本來親厚緊密的聯(lián)系也轉(zhuǎn)換成客氣疏離。 沈雁行和劉浪更是認(rèn)為,他們不應(yīng)該為這種事去打攪正沉浸在悲痛當(dāng)中的席云霆。 在兩方人報喜不報憂的心態(tài)下,席云霆一直被蒙在鼓里,壓根不知道發(fā)生過這種事情。他也確實(shí)沒有心力去理會瀟弟留下的門派和徒弟,他只知道東煜派一直好好的。 并且,這件飛巖城各大勢力和世家聯(lián)手欺負(fù)席云霆附庸產(chǎn)業(yè)和道侶弟子的事,一直被限制在小范圍內(nèi),并沒有大肆傳播,也就更不可能從別的渠道傳到柳韶光他們的耳朵里。 羅辰當(dāng)中仍舊流傳著陳瀟和風(fēng)水的事跡跟名氣,東煜派的活躍程度卻大幅度的降低,甚至一度銷聲匿跡。沒有了陳瀟,東煜派在飛巖城中變得處處掣肘,舉步維艱。 對風(fēng)水心懷叵測的大勢力和大世家礙著白秋山再沒有殺人搶奪,卻想方設(shè)法的施壓,塞自家子弟進(jìn)東煜派做弟子,妄圖用拜師學(xué)藝這種暗度陳倉的辦法來把功法搞到手。 沈雁行、劉浪疲于應(yīng)付,不堪sao擾。終于在杜榮的建議下,關(guān)掉了敬玄齋的店鋪,退回到太椹瀛仙島。 瀛仙島一直被他們經(jīng)營得鐵板一塊,在那里更是劉浪的主場。師兄弟二人和杜榮總算能緩口氣,應(yīng)對復(fù)雜的狀況。 作者有話要說: 人不出現(xiàn)都會導(dǎo)致威懾力降低。 更別提“死”了配偶,一臉“走火入魔”相的靠山貌似存活不了多少年,就更讓人不在乎了。 第441章 晴天霹靂 聽聞有人以勢壓人,逼迫兩位師兄收徒,妄圖用這種方式從師門學(xué)走風(fēng)水術(shù),黃可染很憤怒,差點(diǎn)拍桌而起。 可他馬上想起來,他自己貌似也是憑借著花柏穗的關(guān)系,才能拜入到師父的座下。 他奶奶是渡劫期大能,沒有誰敢拒絕她的要求,他自己何嘗不是也是以勢壓人才拜入門中?他又有何種立場,去譴責(zé)那些心懷叵測之人? 黃可染尷尬的坐在那里,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原本一直期盼的心,也變得惴惴。兩位師兄見了他會怎么想??! 看他變了臉色,白秋山問他怎么了,黃可染苦笑著和盤托出。 白秋山大笑著,說:“你與那些人又怎么會相同,放心吧,你兩位師兄絕不會遷怒你!” 不提黃可染是在這件事前就被陳瀟親手收為徒弟的,只說黃可染拜師與沈雁行、劉浪他們被逼迫收徒,兩件事的性質(zhì)完全不同。 當(dāng)初陳瀟立刻答應(yīng)下來,未免有看花柏穗情面的緣由,東煜派本身需要這樣的人脈關(guān)系。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們是真心拜師學(xué)藝,今后傳承的是東煜派的門楣。 那些狼子野心,沒進(jìn)門就想著吃里扒外,卷走門中功法傳承的險惡之輩,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黃可染想通了之后,才放松下來。 他站起身,感激的沖白秋山拱拱手,道:“多謝白叔的開解,不然我可就鉆牛角尖了。既然兩位師兄不在這里,那我就告辭了?!?/br> 白秋山極力挽留,想要好好款待他,被黃可染婉言謝絕了,因?yàn)閹煾附淮氖拢胍禳c(diǎn)辦好,辦完師父的事,他還想要去見見奶奶。 白秋山見留不住他,又讓他稍等,出門匆匆的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送給他。 黃可染推拒道:“白叔這是做什么?我怎么能拿您的東西?!?/br> 白秋山硬是塞在他手中,道:“不能讓三公子白成一聲叔啊,這是見面禮。而且,不用您來您去的客氣,咱們是一家人!” 送給黃可染的東西都是白秋山自掏腰包的花費(fèi),他可做不出私自用東主的財產(chǎn)去討好黃可染的事。 黃可染見推不掉,謝過后收下。 他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白秋山,道:“這是我和師父在虛空當(dāng)中流浪到陌生天境中獵殺的兇獸,條件簡陋,我們也沒有好好處理。白叔別嫌棄?!?/br> 白秋山?jīng)]客氣,直接拿過來,探入儲物袋一看,眼睛頓時就是一亮,他道:“這些東西還有嗎?” 黃可染就又拿出了兩個儲物袋,他說:“都在這里了,白叔喜歡就都拿去。” 白秋山喜滋滋的接過來,對黃可染說:“我?guī)湍愫煤檬帐笆帐?,保?zhǔn)給你賣個好價錢。也不都全賣掉,挑些好的留下,給你和你師父留個紀(jì)念。”他自始至終就沒有收黃可染東西的意思。 黃可染無奈的一笑,辭別了他就向著傳送陣走去。 太椹雖然沒去過,可黃可染知道路怎么走。 這幾十年中,在路途當(dāng)中無事可做的時間最多,他和師父兩個沒少聊天。 他幾乎除了小時候幾歲尿床這種糗事沒對師父說,能記得的事情都用來作為談資跟師父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