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從小就喜歡你、萌寶無敵:奶爸養(yǎng)成攻略、爐鼎難為:娘親,你馬甲掉了、娛樂圈之貴后來襲、快穿之教你做人、閃婚密令:軍爺寵入骨、拖油瓶、神探蒲松齡系列、我要上電視![電競]、重生石器去種田(GL)
他微微抿唇,無法人劍如一,就只能御劍,徹底的把自己凌駕在劍之上,成為劍的主宰。 主宰劍,御使劍,這是與他之前修行完全不同的類型,如今他只能把修行的方向調(diào)整,好配合流光。 他半晌不說話,可把臻爐道人給緊張壞了:“席道友,怎么樣?” 席云霆抬頭看他,道:“是一把好劍?!?/br> 不可否認,雖然沒能與流光產(chǎn)生感應,可它的的確確是一把頂級的法劍。 臻爐道人心滿意足,捻捻稀疏的胡須,道:“總算是不負所托?!?/br> 親友們圍上來,近看這把法劍。 他們目光當中都有著贊賞,并沒有哪一個人魯莽的伸出手去碰。 劍修的劍,輕易是不給別人碰觸的,自然沒有人會犯這個忌諱。 完成了委托的臻爐道人并沒有立刻走,而是又在重玄派小住了一段時間。 他打算趁著感覺最深刻的時候,好好總結這次的經(jīng)驗,從中提煉出能夠讓他煉器的技法能加精湛的技巧。 另外使用崇山的冶煉爐的感受也很珍貴,給他制造自己的冶煉爐提供了更好的思路。 席云霆回去后就謝絕見客,開始了療傷后的第一次閉關。 這次的閉關是半隔絕的,只有陳瀟能見到他,別的人——包括洞府中的侍從,都不被允許見他。 陳瀟明白席云霆接下來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與流光建立更深層次的關系上,這對他至關重要,陳瀟無法在這個時候走開。 他有些擔心離去多時的黃可染,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回來,更沒有消息。 好在他的擔憂沒有持續(xù)太久,沒過兩天黃可染就回來了。 黃可染向他稟告了這一次出行的情景,也順帶帶回了花柏穗對于他平安歸來的祝賀。 花柏穗不好輕易跑到重玄派來見他,讓他有時間去綺羅閣看他。 除了這些內(nèi)容,黃可染還告訴陳瀟他們從兇獸身上收獲的戰(zhàn)利品,全都被白秋山賣了一個好價錢。 他精挑細選了幾張?zhí)幚砗玫墨F皮,還給了黃可染一大包沉甸甸的靈石。 陳瀟沉著臉說:“你拿著花吧,師父還不差這點靈石。再給我詳細說說,究竟是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敢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打東煜派的主意?!?/br> 白秋山怕黃可染沖動,并沒有對他說具體是那些個勢力。杜榮也沉浸在東主歸來的喜訊上,沒想起來提這件事。 黃可染在外多耽擱的這些時間,就是去打聽這件事的。 他就知道回來師父一定會問他,于是把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席云霆閉關的地方,就選在了主院后邊,洞府深處的一間石室。洞府本就在山體當中,石室直接就是山壁掏出來的。 這間石室十分簡陋,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就是簡簡單單的石頭床和石頭桌、石頭凳。 石室是用來靜思和打坐的,石室外邊是一片很大的空地,正好用來練劍。 把流光拿到手后,席云霆先用真元探索劍身,摸清楚這把劍的每一個細節(jié),了解它的優(yōu)缺點。 然后,就可以祭煉這把劍,收入身體后進一步進行蘊養(yǎng),以增強流光的能力和靈活性。 席云霆的表情平靜,他穿著一身凈白的衣衫,單手執(zhí)劍,左手食指在劍刃上一抹,一道細細的血痕,順著劍刃流淌而下。 這一次他選擇了血祭,比尋常祭煉會產(chǎn)生更深的關聯(lián)。 血祭比起原來的普通祭煉,會讓成為本命劍遭受到創(chuàng)傷的時候?qū)λ救水a(chǎn)生更大的傷害。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能更好的掌控這把劍,加強對它的控制。 席云霆默誦祭文,運起真元,流光劍身震動,發(fā)出共鳴。 之前的三天時間,席云霆已經(jīng)充分了解了這把劍的每一個地方,很順利的就完成了血祭過程。 清晰的感受到流光已經(jīng)可以被收入體內(nèi),席云霆手掐法訣,流光浮起,就要進入席云霆的身體里。 就在這一刻,席云霆清楚的感到,一股陰暗詭秘的力量從他身體當中噴薄而出,強橫無比的沖擊向流光。 那股力量是如此的暴戾,它似乎對流光想要進駐席云霆的身體無比的厭煩和憎惡。 流光在這股力量面前,脆弱的宛如琉璃撞擊在鐵板上,以比雪鋒粉碎時更加慘烈的樣子,化作無數(shù)碎片,爆射開來。 席云霆猝不及防。 爆射開的流光碎片向周邊散射,距離最近的席云霆身上到處都是血痕,千瘡百孔。 更讓他遭遇重創(chuàng)的是,他剛剛才和流光用血祭建立了深層聯(lián)系,本命劍就又被粉碎,一下瀕危臨死。 流光爆開引發(fā)了不小的能量震蕩,洞府所在的山體都被震的簌簌的掉落落石。 正跟徒弟說話的陳瀟臉色一變,飛快的掠出,射入后邊的石室。 看到席云霆倒在血泊當中,陳瀟簡直肝膽俱裂,他慌張的扶起席云霆,元氣探入他的身體,就被一股強橫幽黯詭秘的力量彈開! “這、這是什么?!”陳瀟駭然的驚叫。 第443章 刨心 陳瀟又心驚,又訝異。 可席云霆這會兒的狀況太慘了,很快他就顧不上再去思考這件事。 回到重玄派后,陳瀟用席云霆的功勛補充了全部的靈丹,還刻意越級多要了分神、合體級別的靈丹備著。 他翻出一顆色澤金黃桂圓大小的靈丹,打開席云霆的嘴,喂他吃了下去。 這一次席云霆看上去傷得挺慘,其實是身體上千瘡百孔的貫穿傷比較重,有比較大的碎塊傷到了心臟,。 不幸中的大幸,流光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席云霆的體內(nèi),只嚴重損傷了席云霆的心神和識海,對他的經(jīng)脈和丹田沒造成什么傷害。 靈丹下肚,很快化開,順著四經(jīng)八脈滋養(yǎng)席云霆的傷勢。 陳瀟還擔心那股力量搞破壞,那強橫暴戾的力量不僅沒破壞那些藥力,相反那些邪修真元想要趁機作亂的時候,反倒被暴戾的力量撲上去打了。 這股力量也不知道從哪里還,強大無比,那邪修真元竟無法跟他抗衡,很快被壓縮到極點,可憐巴巴的縮在了角落。 見沒有了敵手,這股力量平靜了些。 出血很快就被止住,藥效下傷口開始愈合,新生的細胞生長太快,讓傷口附近滋生出讓人難以忍受的癢意。 “唔……”席云霆皺了一下眉,輕哼出聲。 陳瀟安撫的抱著他的頭,“很快就好,很快就好了?!?/br> 陳瀟將席云霆抱起來,安置到石床上。 家具雖然簡陋,可該有的被褥都有。 陳瀟正在脫席云霆身上血淋淋的衣服,緊趕慢趕跑過來的黃可染進了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跑得太快沒看,肩膀一下撞到門框上,頓時疼得不行。 聽到他的痛呼聲,陳瀟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他說:“可染,去打盆熱水來?!?/br> “好!”黃可染轉(zhuǎn)身就跑,過了沒一會兒,黃可染端著熱水飛快的跑進來,就在他進門的瞬間,被流光碎片爆裂波及到的房頂脫落了一塊石頭,一下砸到他的腦袋。 “哎喲!”黃可染失手將盆摔落在地上,他抬手捂住腦袋,血順著縫隙呼呼的往下流。 陳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兩次的倒霉間隔這么短時間發(fā)生,那肯定不能稱之為巧合了,定然是厄運光環(huán)發(fā)作了! 他拿著一塊干凈的帕巾疊成方塊,按在黃可染的傷口上,道:“去把傷口處理一下,這里不用你了,我自己來?!?/br> 黃可染道:“師父,還是讓徒弟在這里幫你吧。” 陳瀟表情嚴肅的搖頭,說:“你師丈這會兒控制不住他自身帶給周遭厄運的能力,誰過來也是遭殃?!?/br> 黃可染道:“沒關系,我這會兒只是沒防備,戴上平安符就沒事了?!?/br> 陳瀟仔細的看了一眼席云霆,他說:“這次的情景很不一樣,平安符怕是不會起到作用,反而還會引發(fā)更嚴重的災厄?!?/br> 席云霆周身的氣場正在從輝煌浩然轉(zhuǎn)向陰暗不祥,絕不是以前不小心逸散出來一小部分傷到人那么簡單! 平安符擋擋小災小厄還行,像是這樣強大了災厄輻射,平安符就頂不住了。 陳瀟能平安無事的站在這里,也是仗著他不知道為何不受影響。 黃可染被勸走了,陳瀟端著只剩下底部一小點水的水盆回到席云霆的身邊,用帕巾沾著水給他擦了擦血跡。 擦干凈后,陳瀟就把席云霆的右手握在雙手中,就那么靜靜的守著,等他醒過來。 他的小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能一下下的感到他心臟的脈動,證明席云霆好好的活著。 陳瀟低下頭,把額頭抵在手背上,哽咽的說:“大哥,別再嚇我了?!?/br> 陳瀟坐了一天一夜,席云霆總算是醒了過來。 先是一喜,隨后又沉下了臉,他緊緊的握著席云霆的右手,問道:“多久了?為什么瞞著我?” 席云霆緩緩的轉(zhuǎn)動眼珠,陳瀟看似冷靜,沉凝的眸子當中卻燃燒著冰冷的火焰,席云霆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說話,陳瀟憤怒的咬著牙,聲音緊繃的說:“這股力量肯定不會是突然冒出來的,到底出現(xiàn)多久了?我要你告訴我實話。” 席云霆抬起左手,輕觸他的臉龐,他聲音低啞的說:“……別生氣?!?/br> 陳瀟抿唇,態(tài)度堅決的說:“只要你告訴我,我就不生氣。” 席云霆眼珠閃動了一下,輕緩的說道:“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斬殺兇龍,最后一擊的時候?!?/br> 陳瀟不敢置信,說:“竟然那么久!六十多年了,你一直瞞著我!” 六十年這個年頭可太長了,席云霆不得不虛弱的爭辯道:“我……沒想著一直隱瞞你,只是沒想到中間會失散五十年?!?/br> 陳瀟不相信的瞇起眼,說:“要不是這一次實在隱藏不住,你是不是還想要瞞下去?!?/br> 席云霆垂下眼,默認了。 陳瀟更氣了,可他又舍不得跟正重傷著的席云霆發(fā)火,更不愿意在這個他最需要他的時候跟他冷戰(zhàn)。 火發(fā)不出去,讓他內(nèi)傷的簡直要嘔血了。 他胸口因忍氣而劇烈的起伏,席云霆察覺到了,他被握著的右手動了動。陳瀟一怔,席云霆抬起眼皮,透過睫毛看他,低聲道:“……是我錯了?!?/br> 陳瀟那火,就跟被吹的蠟燭一樣,“噗”一下就滅了。 他面無表情,心里已經(jīng)原諒了他,可面上卻還硬氣,說:“你到底,為何要瞞我?就算九龍池那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次你被傅無魔的真元侵擾,也總該告訴我吧?若是我沒有猜錯,你療傷的時候傅無魔的真元只所以如頑疾般無法消除,就是因為有這道力量作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