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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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挽回形象,煉器師盟會也是舍下了血本。不僅所有前來的煉器師義務幫忙,鑄造風水柱的材料也全部由煉器師盟會出。 經(jīng)歷過好幾次煉器,陳瀟知道最難的是湊齊煉器的材料。他預定的時間那么長,大多數(shù)也花在湊齊材料和鑄造風水法器上。 有了煉器師盟會的加入,材料這一塊再無掣肘,需要什么東西,只要報上去,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被送到跟前。 因為這批柱子存續(xù)的時間很短,又有充當試驗品的意義,陳瀟就沒有用太好的材料。 趙子錚初時不知情,主動提出可以更換等級更高品質(zhì)更好的材料,等得知這批風水法器只用存續(xù)幾十年甚至更短時間,才放棄了。 再怎么想要爭取表現(xiàn)的機會,趙子錚也做不出來這么浪費的事。 在宛如開掛般的順利下,很快十二根風水柱就鑄造好了。 從石鳳渡提出圖錄塔遭遇的危機,再到陳瀟準備好了十二根柱子,前后也不過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這一回陳瀟再出行,席云霆就跟著一起去了。災厄遲遲無法成形,跟它耗下去也只是白費時間,還不如陪著瀟弟去布置風水。 地點都是勘測好的,眾人直奔目的地。 這一回,前去的可就不只是東煜派的幾個人了,而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群。 包括島主府、羅辰大天境幾個仙門的高層、煉器師盟會,甚至瀛仙島的五大商盟也都跟著來了。 陳瀟沒辦法拒絕這些人,不親眼看到風水外圍的大陣起作用,他們那顆心就沒辦法安定下來。 外圍的第一根風水柱是陳瀟親自立的,他只打算立這一根柱子,后邊的十一根柱子則分別讓三個徒弟cao作。 吳秀江的能力還是差一些,從幫協(xié)助還可以,讓他單獨主持這么大的風水布置,不僅陳瀟不放心,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安放柱子的那一天,天氣晴好,有四個人打下手,陳瀟輕省很多,很容易的就把柱子立在了地脈匯聚之處。 一邊進行著步驟,陳瀟一邊還給弟子、外甥講解:“……畢竟不是在龍xue扦xue,要容易cao作的多。不過要切記,時間和方位一定要準確,不能出差錯。每一個節(jié)點的時間都不一樣,我給你們的表格都背熟了嗎?” 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背熟了!” 陳瀟滿意的點頭,“很好。下一個雁行來進行安放,我跟著看一次,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br> 就在陳瀟他們繞著太椹奔波,立起十二根風水柱的時候,遙遠的光霽,發(fā)生了一件對他們影響深遠的事情。 正道們離去后,傅無魔的勢力擴張并沒有停止,吞并了金璽宮歸順了鴻福閣,他又對光霽的主城下了手。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傅無魔已經(jīng)徹底的占據(jù)了光霽,再沒有一個聲音敢反對他。 ——至少明面上沒有。 傅無魔在光霽最高的山峰上建立了一座宮殿,號稱長天宮,光霽無數(shù)的邪修向著這座宮殿而來,想要投入他的座下。 消息傳開,不只是光霽,連其他兩個邪域大天境也有邪修爭相來投。 可傅無魔的眼光挑剔,入不了他的眼的人,別說見面了,連留都留不下。 在這種全體對傅無魔瘋狂崇拜中,厲牧野就顯得格格不入。要不是他的能力太過特殊,早有看不慣他的邪修收拾他了。 崇山仙宮的中樞被破,導致湖水倒灌,淹沒了仙宮外圍的野園,里邊散養(yǎng)的靈獸紛紛出逃,四散到光霽的各個角落。 這些靈獸只剛出生的就有金丹的修為,成年單獨行動的最少也有出竅,一時為禍。 能把這些靈獸捉拿回來,馴化成為助力的,只有身為馴獸宗師的厲牧野一個人。 這獨特的身份,讓厲牧野在長天宮當中出入自由,可以隨時面見傅無魔。 這一日,厲牧野又捕捉了一只靈獸回來復命,也不用人通報,徑直走向?qū)m殿的深處。 傅無魔的門前自然不會沒有守衛(wèi),厲牧野再怎么是邪尊眼前的紅人,也沒有資格不經(jīng)過允許,直接進入傅無魔的房間。 厲牧野站定,對門前的侍衛(wèi):“請向邪尊稟告一聲,厲牧野求見。” 那侍衛(wèi)正是對厲牧野看不順眼的一個,他怨憤一個道修這么受邪尊的看重,便不懷好意的說:“你進去吧,尊上正一人待著?!笨蓪嶋H上,傅無魔剛才說過他要一個人待一會兒,不讓人打攪。 厲牧野也沒想到一個侍衛(wèi)會拼著責罰,也要坑他一把,他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他進門后,身后的門被侍衛(wèi)又關上,厲牧野望了那門一眼,感覺有點不對勁。 房間里邊隱約的傳來話語的聲音,可那侍衛(wèi)明明就說屋里只有傅無魔一人! 修仙者的耳目都超群,就算隔著一段距離,厲牧野也聽得清楚。 里邊不知道什么人,正口吻嚴厲的呵斥傅無魔,斥責他做事不夠果斷、狠辣。 厲牧野不由得悚然,傅無魔是邪尊,儼然有邪域第一人的分量。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能這樣不客氣的責罵傅無魔,還讓傅無魔不敢還口? 第457章 傅凌天 厲牧野立時就明白他是被侍衛(wèi)給坑了,可現(xiàn)在再出去已然是來不及了。 里邊被訓斥的不敢出身的傅無魔怎么可能感覺不到進來一個人,一股威壓蔓延開,厲牧野抗拒不住的跪倒在地。 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一時之間厲牧野的腦海當中閃現(xiàn)過許多念頭。 似是察覺到進了人,那位一直呵斥傅無魔的存在緩和了語氣,給他留有顏面的說:“……還用我教你怎么做事?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一直無言的傅無魔終于開口,聲音當中有幾分不情愿,他道:“無咎的事……到底不比其他,我怎么忍心?” 那位聞言又涌起怒氣,重重的哼了一聲,帶著狂熱道:“他的出生源自于世間最惡之地,天生具有掌控災厄,凌駕深淵的能力!他遲早會繼承我的傳承,徹徹底底的把正道踩在腳下,君臨天下!你要做的是讓他發(fā)現(xiàn)認清自己的本質(zhì),修什么正道浩然,根本就沒有前途!你是在幫他,不是在害他!” “……”傅無魔嘴唇動動,沒有說話。 那道聲音大了起來,嚴厲非常的喝道:“無魔!你可是要違抗于我?” 根植于靈魂深處的畏懼,讓傅無魔的身體輕顫,他咬著牙,壓抑著畏怯的情緒道:“無咎如今的發(fā)展也很好,將來也有望升仙,到時候我二人與無咎聯(lián)手……” “無知!”那聲音狂躁起來,聲音一下大起來,厲牧野被聲音震得頭疼欲裂,耳膜出血,“那些道修慣會給人洗腦!真等到升仙就晚矣!無咎自幼在道修正統(tǒng)中長得,早就被教得思想板正,對邪修反感。要趁他距離渡劫還遠,誘導他走回正途!無咎注定是我的助力,我絕不會讓東璃那毒婦得逞,以為把無咎遠遠的送到下界,就能脫離他注定的命運!” “無魔,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辦好!務必讓無咎以邪修之尊升仙,讓東璃那蠢婦知道她的如意算盤落了個空!我要看到她痛苦扭曲的臉!”聲音瘋狂的咆哮,漸漸的淡去消失,似乎是能量不夠,中斷了聯(lián)系。 傅無魔陰沉著臉,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洞,他目無表情的轉(zhuǎn)出來,黑色長袍拖曳在地,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差點被震暈得厲牧野強撐著仰起頭,正對上傅無魔垂下的眼神,那是一種冰冷無情看待死物的目光。 厲牧野渾身冰涼,腦中一片空白。 他根本就沒有余力去思考,也不知道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代表著什么。 他只知道,這一刻,生死懸之一線。 神經(jīng)緊繃到要崩斷,厲牧野目光空洞的看著傅無魔。 傅無魔眉頭微微一揚,并沒有當場一掌拍死他。 他從厲牧野身邊走過,厲牧野不敢回頭,只聽得門扉一聲響,就是噗噗兩聲,隨后一陣濃郁的血腥味傳開。 傅無魔把門口的倆侍衛(wèi)殺了? 厲牧野僵掉的頭腦總算是能轉(zhuǎn)動了。 厲牧野聽到傅無魔傳令,讓人把兩具尸體拖走,清理門前的血跡。 吩咐完了,傅無魔依舊沒理厲牧野,轉(zhuǎn)身坐到厲牧野正前方的高背座椅上。 厲牧野垂著眼,能感覺到傅無魔的目光在臉上審視,他知道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厲牧野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聲音發(fā)啞的開口,“啟稟……尊上,卑下有一事稟告?!?/br> 傅無魔聲音沒有情感的說道:“說?!?/br> 厲牧野深深的彎下腰,把頭叩在地上,道:“卑下乃是異人當中籬菽一族,我籬菽一族天生具有特殊的血脈傳承能力,每每能誕生出馴獸宗師天賦的苗子,稍加培養(yǎng),就可自然覺醒。卑下深感尊上的威嚴和強大,愿以此機密奉上,為尊上號召族中能力者,前來效力!” 傅無魔果然很感興趣,“哦?本尊還是第一次聽聞,世間還有這等種族?!?/br> 厲牧野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傅無魔的臉,道:“不敢欺瞞尊上,我籬菽族世代長居清圜天境,本偏居一隅,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某日,被鎏馭宗宗主渡劫期道修亓(音同奇)昇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他便捉了我的族人奴役。我籬菽族從此陷入苦難之中,只得被迫侍奉亓昇為主。卑下也曾備受迫害,因緣際會之下才脫離魔掌。若是尊上能解脫籬菽一組的苦難,卑下愿立下誓言,全族誓死效忠?!?/br> 厲牧野之前一直找機會,想要挑起傅無魔和亓昇的矛盾,好解救出自己的族人。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飲鴆止渴,以求得的一線生機。 籬菽族可能才脫離虎口又陷入狼窩,以特殊能力為無魔邪尊驅(qū)使,總好過豬狗不如的活著。 “嗯……”傅無魔沉吟。 他知道厲牧野只是出于權(quán)宜之計,才會提出全族來投,未必是真心。何況還是一個被掌控在道修渡劫大能當中的異人族。 不過,傅無魔自有他的考量。 厲牧野雖然入了他的座下,可一直游離在外,雖然很有用,可看得出來只出工出力,并不是真心臣服。 邪修們看他不順眼,厲牧野卻在他麾下為數(shù)不少的邪道當中頗有影響。如非必要,傅無魔并不想動他。 今日這一幕被厲牧野看到,傅無魔固然憤怒,更多的卻是對侍衛(wèi)不尊他的命令也要構(gòu)陷他人。 厲牧野的心悅誠服是不是出于畏懼,傅無魔并不是很在意,只要聽話,好用。 若是能得到籬菽族,后續(xù)有源源不斷的馴獸師就更好了。 光霽當中的靈獸太多了,只厲牧野一個可捉不完,這些可都是強大的助力。 只不過,他并不像讓厲牧野覺得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主人。 傅無魔站起身,走到厲牧野身邊俯視著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讓厲牧野垂下眼。 “你很聰明。念在你今日的過失非是出自本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受鷹刑三十日,自去領罪吧?!?/br> 傅無魔走了出去,外邊進來兩個侍衛(wèi),監(jiān)督著厲牧野去受刑。 鷹刑,指的是把人綁在懸崖之上,讓猛禽金鷹叼啄其rou。 以修仙者的體質(zhì),被猛禽這么叼啄自然是死不了,可生生受著撕扯,也是很難熬的酷刑。 厲牧野站了起來,不穩(wěn)的搖晃了一下。 侍衛(wèi)想要上來推搡他,被他用目光一瞪,就訕訕的放下了手。 厲牧野挺直了脊背,走出了房間。 ——不管經(jīng)受什么,他都要活著回去,再見到童諾諾。 受過刑罰,遍體鱗傷的厲牧野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養(yǎng)好身體。 之后他再沒有受過傅無魔的召見,當日提出的全族效忠的事,好似并沒有引起傅無魔的興趣。 厲牧野并不氣餒,他深知籬菽族的作用巨大,只要能在傅無魔心中種下念頭,將來總有發(fā)酵的那一天。 除此之外,厲牧野也沒有忘記那天聽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