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jié)
被直接無視,杰西卡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當做一副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模樣快步追上去。還若無其事的挽著霍行湛的手臂,笑瞇瞇的側(cè)頭看著他,嘴里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 “聽說今天中午餐廳的大廚是米其林那邊的師傅,鵝肝醬非常好吃,我們中午一起去嘗一嘗好不好?” 霍行湛就像是沒聽到,連帶著厚臉皮掛在自己手臂上的人也一并無視。 杰西卡的臉上一片慘白,再厚臉皮也裝不下去了。她用力的抓著霍行湛的手臂,快步上前擋住他的腳步。 “阿湛,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面對一臉委屈的杰西卡,霍行湛只是微微蹙眉顯得有些不耐煩:“我以為我的表現(xiàn)很明顯?!?/br> “阿湛,你……” 杰西卡沒想到霍行湛居然連最起碼的敷衍都不愿意給自己,居然直接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她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眼底滿是憤怒和受傷,就連抓著霍行湛手臂的手也忍不住用力。 霍行湛厭惡的皺著眉頭,他以前從沒發(fā)現(xiàn)杰西卡除了纏人一點居然會這么做作。 看起來天真無辜又善良,可骨子里的惡毒卻是沒辦法改變了。 如果說當初她跟慕家人合作設(shè)計宋依然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她就是已經(jīng)深陷泥沼中的惡魔。披著美麗的外表,內(nèi)里卻是致命的毒藥。這樣的人,讓他厭惡。 “杰西卡,我是不會愛上你的。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女人也不會,所以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霍行湛說完,直接抽回手臂看也不看杰西卡轉(zhuǎn)身離開。 他最開始答應(yīng)陪著杰西卡到泰坦尼克號上來就是個錯誤!如果不是拿f國來施壓,如果不是最近剛好家族里的事情有些麻煩不想節(jié)外生枝,他怎么可能會妥協(xié)! 現(xiàn)在看來,他完全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過,似乎登山這艘船還給他帶來了樂趣。而那個樂趣,自然就是偽裝成rosa的宋依然。 最開始霍行湛推翻了自己心底剛剛萌芽的一點猜想,因為厲少炎的存在對于他來說就是誤區(qū)。昨晚的觀察加上今天的接觸,最初的猜想居然自然而然就變得深刻起來。 如果真的是宋依然,那就好玩兒了。 冰霜一般的藍色瞳眸不斷的益處溫和和暖意,甚至可以聽到裂開的冰面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怒氣沖沖的杰西卡直接沖到三樓的客房,她可是從小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的滾落,蒼白的小臉上充滿了扭曲的恨意。 很不巧的是,她剛剛跑到三樓居然就看到了宋依然。 抬起手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痕,杰西卡像是驕傲的孔雀一樣幾步走到宋依然面前攔住她。 “你,不準走。” 我去,又要倒霉了。嘖嘖,小公主哭的這么傷心一定是霍行湛那個負心漢干的。她雖然喜歡看戲,可不喜歡被卷進去啊。 好吧,雖然這也在她的計劃內(nèi)。 “有事?” 宋依然一副很坦然的模樣,甚至還可以露出得體而禮貌的微笑。再看杰西卡,一雙眼里滿是憤怒和恨意,恨不得把宋依然給生吞活剝了,哪兒還有一點尊貴公主的修養(yǎng)。 “阿湛是我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休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br> “抱歉,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阿湛是誰。還有,我對他也沒興趣。中國有句古話叫,你之蜜糖我之砒霜。所以,請這位小姐放尊重一點。就算您貴為公主,也沒有權(quán)利對我做任何事?!?/br> 宋依然不緊不慢的說著,絲毫沒有被杰西卡的威脅給嚇到。 不僅如此,那雙碧綠色的眸子里甚至還帶著幾分……挑釁。 丟下臉色大變扭曲又難堪的杰西卡,宋依然優(yōu)雅從容的走向自己的房間。開門,進去,全程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杰西卡仿佛她自始至終都不存在。 ☆、第425章 要跟你談合作 宋依然前腳剛進房間林雪彤后腳就跟了進去,她當然是看到了走廊上恨意滔天的杰西卡。 “你又招惹她了?” “我有預(yù)感,再給霍行湛一點時間他一定能夠認出我。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我決定早早解除這個隱患。而杰西卡是可以很好利用的棋子,不是么?” 宋依然笑瞇瞇的說著,眼底還帶著幾分洋洋得意。 “是嗎?” “當然了,你等著瞧好了。任性又驕縱是小公主是不允許被人辱了面子,更何況她那人還偏執(zhí)的把霍行湛歸納到自己的羽翼下。她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我,而我就希望這樣?!?/br> 宋依然說著又跟傻子似得嘿嘿笑了兩聲,然后才接著說:“她只要動手,然后在大庭廣眾這下被看到,為了息事寧人。嚴爵這個代理人不得不讓她離開,而作為同伴之一,霍行湛自然也會一起。怎樣,是不是很完美?” 林雪彤一副高冷的模樣瞥了一眼宋依然,很淡定的移開眼:“智障兒童歡樂多?!?/br> “寶貝兒你知道嗎,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想一不小心手滑然后把你給掐死,呵呵?!?/br> 宋依然面無表情的說著,然后冷笑一聲起身進了浴室。 底艙。 “boss?!?/br> 看到嚴爵進來,負責守衛(wèi)的保鏢立刻恭敬的彎腰打招呼。在無聲的沉默中直起身,其中一個在嚴爵的示意下把門給打開。 那是一件狹窄逼仄的屋子,悶熱無比,可以聞到泛潮的味道。因為空氣的不流通,血腥味經(jīng)過醞釀之后變得更加凝重惡心。嚴爵卻像是沒注意到,程亮的皮鞋直接踩在臟亂的地面上。 “啪嗒?!?/br> 屋子里的燈被打開,刺眼的燈光讓里面的人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想要抬手,卻發(fā)出了嘩啦啦的鐵鏈碰撞的聲音。 臟亂不堪的地面上,一個渾身是傷血塊凝固的男人雙手被鐵鏈鎖著,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他的臉上一片慘白,嘴唇干裂,仿佛沙漠中缺水已久的旅人,下一刻就會因為撐不住而死去。 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卻在看到嚴爵之后死死地撐著甚至還勾唇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 “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br> 嚴爵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優(yōu)雅從容的走過去,就好像他此刻不是待在令人作嘔的類似牢房的地方,而是米蘭或者巴黎某個光鮮亮麗時裝周的紅毯上。 在走到男人面前時,緩緩的抬起腳,對準了他腿上的傷口踩下去。 緩慢,狠辣,粘合在一起的傷口直接裂開,濃稠的血液涌出來。 嚴爵的眉頭皺了皺,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鞋子臟了啊。” 收回腳,有些厭惡的在一旁的地面上踩了幾下。鞋子的血還沒有蹭干凈,著讓嚴爵覺得煩躁。溫和的笑總算換成了其他的情緒,陰冷的雙眸讓人忍不住膽戰(zhàn)心驚。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嚴爵轉(zhuǎn)過身,漫不經(jīng)心的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點煙,優(yōu)雅的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從薄唇邊溜出來,漸漸彌漫開。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是嗎?” 嚴爵反問,唇角勾出殘忍的弧度。不需要他吩咐,身旁人就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其中一個走上前,一把抓過男人的手腕。捏著他的一根手指,然后用力。 “咔擦。” 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著男人痛苦不已的悶哼,他的手指頭居然從指骨的地方被直接掰斷,露出森森的白骨。 他只是用力的咬著牙卻一聲不吭,眼底滿是恨意,冷冷的瞪著嚴爵。 “繼續(xù)?!?/br> “咔嚓?!?/br> 接連的清脆聲音之后,男人的十根手指頭居然全都被活生生的掰斷。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似得。 “還是不說?” 嚴爵微微蹙眉,顯然他的耐心已經(jīng)所剩無幾。男人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原本就是瀕死之人,這下更是只剩下出的氣。 “真是可惜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就好像他本意是想要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奈何對方不愿意抓住。 “處理了?!?/br> “是?!?/br> 保鏢立刻應(yīng)了一聲,嚴爵直接站起來,看也不看的轉(zhuǎn)身離開。至于那具尸體,則直接被保鏢被抬起來,打開房間的窗戶,直接拋到大海里。 無聲無息,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人。 “boss,線索又斷了,怎么辦?” “不用著急,對方就在這艘船上。早晚有天他會沉不住氣自己出來?!?/br> “那,蘇杰那邊怎么辦?他似乎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br> “是嗎?那就見見好了?!?/br> 嚴爵挑眉,顯得分外漫不經(jīng)心。薄唇微微勾著,露出一抹森冷妖冶的淺笑。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愈發(fā)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從底艙鉆出來,陽光一下子照耀到身上,就像是從森冷的地獄回到了溫暖的人間。嚴爵微微瞇著眼,一副享受的模樣。幾分鐘后,他出現(xiàn)在人前,依舊是優(yōu)雅從容而尊貴的貴族紳士。 不遠處的甲板上,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圍著其中一個身材略微矮小的男人。 他看起來像是亞洲人,卻又不太像。在看到嚴爵的時候,頓時露出一臉的欣喜和諂媚。剛要抬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又站好,眼巴巴的看這樣嚴爵。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哈巴狗。 而他自己卻像是根本沒發(fā)現(xiàn),依舊巴巴的看著嚴爵。 一抹厭惡在嚴爵的眼底飛快的閃過,稍縱即逝。 “你好霍爾斯先生。” 嚴爵最終還是走向打扮了一番名字叫做霍爾斯的蘇杰面前,禮貌卻疏離。蘇杰當即笑的點頭哈腰,就差要跪下舔嚴爵的鞋子了。 “我們?nèi)巧狭摹!?/br> 二樓有專門設(shè)置的,**心很好的包房。 幾個人一起上樓,然后消失在拐角。 “剛剛跟嚴爵見面的男人,跟蘇杰很像?!?/br> 夜祁收回視線,雖然是在猜測但是語氣里卻帶著更多的肯定。他跟蘇杰,從一開始就處于兩個對立面。即便是十年不見,他也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他來。之前沒找到是因為從未見過,一見面,就絕對可以認出來。 “看來,蘇杰搭上的是嚴爵?!?/br> 厲少炎挑眉,顯得有幾分意外。畢竟以希諾家族的勢力,是不需要跟蘇家合作的。 夜祁蹙眉,他也同樣覺得意外。 “如果這樣,事情就不那么簡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