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好酸!” “是么?我可沒覺得?!蓖蹶赘觳驳种T,低頭,突然又在典時唇上啄了一下,典時的臉迅速的又紅了,而王曜卻只是煞有介事的嘖嘖嘴:“還好啊,只是葡萄味的而已?!?/br> “你……” “好了,粉絲的意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完了,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王曜突然畫風一轉(zhuǎn),笑嘻嘻的在近距離把鼻息噴灑在了典時的臉上:“臉這么紅,剛剛我拆包裝的時候你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胡、胡說……” 后面的音又被另一雙唇吞了進去,典時只覺得頭暈?zāi)垦?,腦子徹底罷工了。 只有濕和熱,身體里好像有一把火,越燒越旺,把所有的理智和邏輯都燃燒的一干二凈。但是那個惹火的人卻仿佛不再滿足于和典時的氣息交換,火熱的唇移動著,順著下巴,摸索著向下而去,典時仿佛溺水一樣,高高揚起下巴努力的把整個身體抵在門上似乎是想獲得一絲喘息的空間,卻正好把脖子亮給了對方。 火熱的唇直接咬上了脖子,那是動物最脆弱的地方,就好像野生動物捕食時一樣的姿勢,舌頭卻輕輕的舔過喉結(jié)。 典時一凜,喉結(jié)滾動,那個搗亂的舌頭卻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樣,舌尖撥動著喉結(jié),跟隨著喉結(jié)舔弄。典時終于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仿佛哭音的顫聲。 “王、王曜……” 那個作怪的舌頭一頓,王曜慢慢的抬起頭來,典時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了一雙灼灼的深棕色的眼睛,仿佛野生動物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讓人害怕的腳軟。突然他整個人騰空而起,王曜直接把典時攔腰抱了起來,典時發(fā)出了一聲驚叫,下一秒他就被摔在了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緊接著王曜翻身壓了上來。 兩個人臉對著臉,王曜急速呼吸著,突然埋頭下去。 …… 典時睜開眼睛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整個屋子完全被黑暗籠罩,只有床腳那里有一絲暖色的燈光發(fā)散出來。典時微微抬起頭想看清腳邊的燈光,剛一動,就覺得整個身體差不多跟斷成五六段似的,疼的差點哭出來。 “怎么了?”一個黑影走了過來,俯下身來。典時仰頭看著那個熟悉的黑影,顫顫巍巍的說:“腿、腿抽筋了?!?/br> 是真的抽筋了,整條腿從大腿根到腳腕,全部都是麻的,稍微動一下就又疼又癢,簡直恨不得沒這條腿才好。 王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就想說這個?你這個做完以后的畫風太清奇了。” 典時默默的把被子拉高,整個臉都埋進了被子里,哼哼唧唧的說:“不然要說什么,哭著喊著要你負責么?都是成年人了……” “也可以啊,你哭起來的聲音挺好聽的?!蓖蹶淄蝗粶愒诘鋾r的耳邊笑著說道。 典時頓時又感覺到整個人仿佛燒起來一樣。 然后典時感覺到王曜直起身子,好像打算離開了,但是下一秒他就覺得被子被掀開了,立刻嚇了一跳:“你干什么!不行!真的不行!” “你想什么呢?”黑暗中王曜聲音里的笑意藏也藏不?。骸安皇峭瘸榻盍嗣??我看看你的腿,你怎么這么色情啊。” 典時大囧,簡直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王曜的手已經(jīng)抬起了他那條麻癢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腿。王曜的手冰冰涼涼的,順著肌rou的走勢一路向下,摸索著突然就著一個地方按了下去。 “嗷嗷嗷嗷!” 典時疼的差點原地跳了起來。 “你干嘛!謀殺么?” “別動,這是xue位,一會兒就好了。” 典時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只恨不得把這條腿給卸下來拉倒,掙扎著想跑,王曜卻把他按得死死的,況且這么一動,腰也疼,腿也疼,簡直就是一個二級傷殘。 按住xue位的手突然松開,典時瞬間覺得整個人仿佛又活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王曜又輕輕的順著肌rou按壓,腿上那麻癢的感覺慢慢散去,典時享受著王曜從大腿到腳裸的五星級服務(wù),最開始的疼痛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舒服,典時忍不住哼唧了起來。 “你這就是缺乏鍛煉,這么點運動就抽筋了,恩?”王曜輕笑,擰了一把典時的大腿,典時立刻又嗷了一聲。 “你說的倒輕巧,你來試試看,你來你也抽筋!我是個人,不是橡皮泥!” “喲,膽子大了啊。”王曜棲身上前,在典時腰上擰了一把:“你還想干什么呢,一起說出來聽聽,是不是還想上天???” 典時被這暴力分子搞的眼淚又要出來了,只能哀叫:“沒沒沒,別……” 王曜的手卻沒離開典時快要折成兩半的腰,手指尖在腰上來回留戀,嘴上笑道:“說,錯了沒有?” “錯了錯了,別鬧了。”典時趕快拉住王曜的手,期期艾艾的服軟了。 “服軟了就乖一點。”王曜在典時耳畔用氣聲說著,灼熱的氣息隨著聲音一起彌漫了過來,典時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敏感,半個身子都麻了,如果不是本來就躺在床上,大概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住了。兩個人挨得很近,這身體變化根本瞞不過王曜,王曜愣了一下,笑嘻嘻的含住了典時的耳骨,黏糊糊的說道:“哇,你怎么又想要了?小色胚?” “混蛋,滾!”典時使勁一推,不過這力氣真的完全不夠看,王曜呵呵笑著,把胳膊的力氣一卸,整個人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趴在了典時身上,典時頓時覺得自己又斷了一次,基本媲美了高位截癱,簡直不能好了。再有什么旖旎的感覺,都被這么一下搞的沒了。 “壓死了!快起開!” “不起?!蓖蹶踪嚻さ陌训鋾r一抱,就跟小狗一樣趴在典時胸口:“這里挺好的,我在這里睡了?!?/br> 典時被這混蛋壓得直翻白眼,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一件事:“飛機呢?” “嗯?”王曜此時的聲音已經(jīng)含含糊糊的了,聽到典時的問題,過了好一會兒仿佛才明白過來似的,淡淡道:“哦,航班啊……你今天肯定走不了,得好好休息,我把航班改簽了。放心,我給你們導員也打過電話了,明天的課都幫你請假了?!?/br> “什么?”典時大吃一驚,這下徹徹底底的清醒了,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你給我們導員打電話了?你怎么有他電話?”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隨便哪兒都能查到的好么?”王曜好笑的回答著,完全沒當一回事。 “你跟他怎么說的?!”典時抓著王曜的衣服,把人拉起來。他是真的害怕了,這貨腦子不太正常,如果直接和導員說實話,典時覺得自己大概只能休學了,簡直沒臉見人了好么! “你覺得我能怎么說啊?!蓖蹶讘醒笱蟮恼f道。 “你……你不會把實話說了吧?” 王曜頓了一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怎么?你好像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戀情?” “跟那個沒關(guān)系!”典時微微側(cè)過頭,避過了黑暗中王曜的目光:“這種私生活誰也不想宣揚吧,再說哪兒有什么戀情……” 王曜用食指勾住典時的下巴,不容拒絕的把典時的視線拉了回來。典時發(fā)現(xiàn)這個混蛋簡直熱愛這個姿勢,但是要命的是這個姿勢他用起來的確是魅力十足,完全無法拒絕。 “寶貝,難道不是你愛我愛的不能自拔的么?” 這家伙說起這樣的話簡直要人命,典時覺得自己全身又熱辣辣起來,簡直要變成了一只煮熟的蝦:“誰、誰和你說的,全是你自己腦補。” “那難道我說錯了?” 典時不說話了,王曜嘻嘻笑了起來,笑聲中從唇舌撲出的熱氣全打在了赤裸的脖子上。典時被這家伙鬧的,只有丟盔棄甲的份,從頭到尾好像只有他被王曜玩兒的團團轉(zhuǎn)似的,真的是讓人生氣的咬牙切齒但又恨不起來。肩膀上那個腦袋還在到處亂動,四散的短發(fā)撓著脖子和肩膀脆弱的皮膚,仿佛撩撥起了某種火焰。 真是討厭! 典時自暴自棄的想著。 這貨肯定是全世界最討厭的混蛋。典時突然抬手,抓住了那個毛茸茸的腦袋,拉著王曜的頭發(fā)把那個腦袋拉起來,低頭直接吻上了那個只會撩撥人的嘴唇。 王曜完全沒想到這一出,牙齒和牙齒碰在了一起,典時卻毫不在意,而是狠狠地啃咬著對方的嘴唇,似是發(fā)泄,但是這種撕咬只是一瞬,下一秒那撕咬就變了味道,變成了柔順的吻,帶了幾絲歉意,王曜卻毫不猶豫的奪回了這個吻的主動權(quán)。戲耍般的挑逗慢慢變成了安撫,這是一種不帶激烈情欲的吻,不會勾起把理智燃燒殆盡的本能欲望,只有脈脈溫情撫平了每一縷神經(jīng)。 真是栽了。 典時心里無奈又好笑。如果說之前漫展時候的那一吻是錯覺,下午突如暴風一樣的情潮是被情景沖昏了頭腦,那他現(xiàn)在甚至都沒辦法給自己找出任何的像樣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只有一句話,他是徹徹底底的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gay,不明白這些感情從何而來,只知道此時此刻這種如同熔巖一樣的情感完全是因為身上這個無賴。 不過栽到王曜這樣人手里似乎也是理所當然,這個人身上甚至沒有缺點,他幫了那么多的忙,奶奶的事情,直播的事情,游戲的事情,學業(yè)的事情。王曜這個人好像本身就是他的好運氣,如果沒有王曜這么不聲不響的保駕護航,典時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樣。這么好的一個人,不管是誰都會義無反顧的墜入愛河吧。 良久,兩個人終于分開。 “無賴。”典時指責王曜,但是這句指責的語氣卻軟綿綿,毫無說服力。 “這句話我就當打情罵俏收下了?!?/br> 典時把頭扭向另一面,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了,不逗你了?!蓖蹶子淇斓男α诵Γ瑥牡鋾r身上翻了下來,重新幫典時蓋好被子:“你再睡一會兒吧,放心,你學校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都沒事的,全安排好了,不用你cao心,我們明天下午再回去?!?/br> 典時看著黑暗里王曜又站起來,輕輕的恩了一聲。 “你呢?你不睡會么?” “怎么?需要我陪你睡?”本來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王曜立刻停了下來,調(diào)笑道:“你要是需要我可以陪床啊。” 典時翻了個白眼,并不打算接這個深井冰的話。果然王曜看調(diào)戲不到人,也就乖乖的交代了:“沒事,我處理點工作上的事情,稍微晚點,等會再睡。你先睡吧,有事叫我,好吧?” “嗯?!钡鋾r這才輕輕應(yīng)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是有點累慘了,本來只是想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就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典時才真的覺得日了狗了。 第二天他足足睡到了十點多才醒來,醒來就覺得全身上下高位截癱式的疼痛完全沒有緩解,反而好像加重了,簡直懷疑王曜是不是趁他睡覺的時候?qū)λ麑嵭辛四撤N暴力行為,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打暈了再睡一覺的節(jié)奏。然后等到他徹底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為什么這一覺睡成了高位截癱。 王曜正睡在他旁邊,一張單人床擠了兩個大男人,王曜整個人都跟無尾熊一樣扒在了他身上,把他胳膊腿都牢牢的禁錮住,根本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昨天那個覺得王曜特別完美感動不已恨不得現(xiàn)場作情詩三百首的那個人是誰??!典時現(xiàn)在只想跳起來把王曜暴揍一頓,但是現(xiàn)實卻是他連把這貨踢下床的能力都沒有。 好氣?。?/br> 而且這貨睡起來簡直是雷打不動,錮在身上的胳膊和腿都如同鐵塊,壓得喘不過氣來,典時一氣之下,干脆整個身體向著王曜的方向拱,王曜本來側(cè)身睡在床邊,被典時這么用全身力氣一拱,兩個人卷著被子,一起翻到了床下。 王曜終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趴在他身上掙脫不開被子的典時,茫然了半晌露出一個笑容:“喲,一大早就這么刺激,騎乘?。俊?/br> 典時:媽賣批。 第98章 下午兩個人終于磨磨蹭蹭的來了機場。 典時一路都黑著臉,幾乎是挪到了機場, 雖然出租車叫到了酒店門口, 一路坐著來了機場,機場里也到處都是傳送帶, 根本就是懶人的天堂,但是典時還是沒有好臉色——因為實在太特么的疼了! 全身上下,哪兒都疼, 站著疼, 坐著也疼, 抬胳膊疼, 走路疼,稍微挪一下還是疼。 疼的他只想揍王曜一頓, 而事實上他只能拉著王曜的讓王曜接力給他,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里假裝自己是個傷殘人士。 這疼痛的樣子太鮮明了,根本不是假的,王曜也收了一點玩鬧的心,很是不理解的問:“真有這么疼?” “廢話,你來試試。” “那要不你不要動了,我抱你過去?”王曜小心翼翼的問。 典時瞪了王曜一眼,覺得這個人簡直是老天爺派來懲罰他的。 下午四點的飛機, 航班還算順利, 典時直接在飛機上睡了過去,一覺就睡到了降落。下午六點,飛機準時下降w市。 這個時候典時感覺更不好了, 雖然一直在睡,但是精神萎靡的厲害。王曜終于乖了點,下了飛機幾乎是半摟著他,找到了叫來的專車,兩個人很快回了家。在專車上,典時又睡著了。 再醒來就是被王曜搖醒的。 睜開眼,居然已經(jīng)躺在了王曜的臥室的床上,典時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就被王曜塞過來一杯水。 “我怎么上來的?”典時迷迷糊糊的問。 “我抱你上來的?!蓖蹶仔÷曊f道:“先喝點水,一會兒把藥吃了。” “嗯?”典時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暈暈乎乎的沒明白王曜在說什么:“什么藥?” “你有點發(fā)燒,吃點藥退燒?!蓖蹶酌嗣鋾r的額頭,典時這才有點明白自己這迷迷糊糊全身乏力的感覺是怎么回事,于是乖乖的張嘴吃藥,吃完以后又被王曜塞回了被子里。 “想吃點東西么?”王曜小聲問道,典時眨眨眼,又眨眨眼,覺得自己可能燒壞腦子了,王曜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溫柔?這家伙一旦溫柔起來,總讓人有一種他沒安好心的錯覺,腦子迷迷糊糊的想不通,典時懵了一會兒,問道:“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