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jié)
典時動作停頓住。 王曜繼續(xù)呢喃著:“我提前回來了,他們其他人后臺回來, 到時候我要和他們一起回c城那面處理一些后續(xù)的事情,春季賽可能前兩輪還要你來頂一下, 抱歉?!?/br> 典時這才明白王曜并不是忙完了,肯定又是自己壓縮了自己的行程,只為回來偷閑兩天,然后又要緊張的再去工作。對于王曜這種行為, 典時真的是又生氣又無奈。想責(zé)怪他這種不顧自己的行為,但是又因為這樣的事情心里暖暖的,而且典時也明白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他就算是再埋怨也沒什么用。 “好吧,那一起去吧?!钡鋾r摸了摸王曜的頭發(fā):“然后我們吃完飯就回來,你乖乖睡覺?” 王曜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然后又打了一個哈欠,強打精神去洗漱。典時看著王曜仿若夢游的樣子,只覺得很后悔答應(yīng)了朵朵過來參加訂婚宴,王曜這個樣子明顯還是睡一覺更好一點,可是答應(yīng)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種前提,典時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 因為王曜磨磨蹭蹭,兩個人是所有人里最晚的一個。 知道王曜回來的人只有典時老孫和喵喵,剩下的幾個隊員看到王曜突然出現(xiàn)都十分驚喜,之前選拔賽雖然有驚無險,但是王曜仍然是這只隊伍的主心骨。而喵喵則根本不在,典時一問才知道,喵喵一大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說是去了朵朵那里。 女孩子的友誼真的很奇怪啊,典時納悶的想著,兩個人不過是剛剛認(rèn)識,居然一下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這么好了么? 所有人到齊,一群人就直接去了朵朵辦訂婚宴的地方。 在飯店門口,他們先看到了喵喵和大叔就在門口迎客。喵喵今天穿上了粉色的小禮服,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漂亮。旁邊的大叔也打扮了一番,看到他們來了,兩個人都親切的和他們打招呼,朵朵又找了自己的表妹親自把他們這群人領(lǐng)進(jìn)宴會廳去。 宴會廳里,朵朵果然給他們留了一個超級棒的位子,就在臺子的旁邊,算是新娘朋友的第一桌這種位子。喵喵已經(jīng)在桌子旁邊坐著了,看到他們一群人過來,喵喵立刻興奮的招手。 “喵喵,你一大早過來干什么來啦?”典時奇怪的問。 “嘿嘿,你不知道吧?”喵喵得意洋洋的說:“今天朵朵好看么?朵朵今天的妝是我畫的,怎么樣?好看吧!” 一群大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化妝不化妝的,但是朵朵幾天的確很光鮮亮麗,于是紛紛給喵喵捧哏:“沒錯,好看,特別好看。” 喵喵就更開心了。 當(dāng)天的訂婚宴辦的非常順利,這里的主角是朵朵,他們只要跟著一起鼓掌起哄就好了。朵朵全程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雖然和大叔站在一起看起來大叔真的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但是想想昨天朵朵說過的話,典時內(nèi)心還是非常祝福這兩個人的。 朵朵臉上的笑容,是真的幸福的笑容啊。 訂婚宴一直鬧到了下午三點,準(zhǔn)新郎差點被灌趴下。典時顧及王曜,吃完飯就找機(jī)會和朵朵說了一聲,直接帶著王曜走了,喵喵和典時他們一起走的,只不過典時他們要回酒店,而喵喵出來浪了一整天,也該回去了。 gg這面回了酒店,典時取消了下午的訓(xùn)練,讓大家自由訓(xùn)練,然后押著王曜去休息。王曜無奈的笑著,看上去很是不以為然,但是在典時的堅持下,王曜還是乖乖的上去了。 只不過躺是躺下來了,但是王曜還是睡不著。他現(xiàn)在時差亂的一塌糊涂,讓睡也睡不著,就笑著跟典時說話,不管典時怎么生氣,依然不睡覺。 典時最后拗不過王曜,只能在王曜旁邊給王曜慢慢說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說自己學(xué)習(xí)指揮的心得體會,說比賽的時候覺得不熟悉的地方,就這么隨便亂說。王曜聽著聽著,和典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最終睡著了。 白天的光線好,典時清楚的看清了王曜的臉色。王曜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這次去m國可能真的很累吧。典時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能為王曜做什么,最后只能又悄悄的給朵朵發(fā)消息,問朵朵b市有沒有什么煲湯之類比較不錯的地方,朵朵百忙之中居然還有功夫給典時回消息,典時拿到朵朵的回答,又跑去買了一煲雞湯回來。 相逢的時間總是很短,第二天王曜和gg這面一起打了一場練習(xí)賽,練習(xí)賽的對象是月冥戰(zhàn)隊。他們和月冥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快打成了撕裂和冥王星,雙方簡直對彼此不能更熟悉,打起來也打的周期很長,特別是王曜沒有太發(fā)力,只是隨便打打的狀態(tài),一局基本打滿了比賽時間,輸贏不太重要,更多的實在琢磨一些技術(shù)細(xì)節(jié)上的東西,甚至?xí)iT彼此找人對槍玩兒。 唯一讓典時覺得奇怪的就是月冥那面的替補存在感真的太低,不管是練習(xí)賽還是正賽,現(xiàn)在還是未命名上場更多,那個替補能出現(xiàn)的時候幾乎沒有,就算是有的時候,也不一定全部是在替換未命名,簡直是把整個隊伍所有人都替換過,包括俞海。這一點讓典時覺得很迷,如果是別的隊伍可能還有保密的必要,但是gg這面已經(jīng)很清楚月冥發(fā)生的事情,這種情況下還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么? 典時想不明白。 王曜在b市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盡頭,第二天傍晚,王曜就收拾收拾東西,打車去了機(jī)場,在機(jī)場他會和同事他們匯合,一起飛c城。 典時沒有機(jī)場送王曜,只是給樂云發(fā)了個消息,托他提醒王曜多休息。gg也就在這里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退房前往市郊酒店,也就是喵喵所在的酒店。 這里會是春季賽決賽賽段選手的入住點,春季賽決賽賽段就要開始了,也就是這一天,一個消息被放了出來。 消息來源是外網(wǎng),外網(wǎng)突擊官網(wǎng)上放出來了一個宣傳視頻,宣傳的內(nèi)容正是大逃殺的比賽視頻。 這段比賽視頻對于國服區(qū)的玩家一點都不陌生,這是初見殺那場比賽的一些精彩鏡頭的剪輯,這些鏡頭配合著對于大逃殺比賽規(guī)則的一些介紹,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突擊官網(wǎng)上。 整個國服圈子都懵了。 眾所周知,大逃殺是玩樂寶或者說王曜自行開發(fā)的一個游戲模式,和官方基本上是沒有關(guān)系的。但是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突擊官網(wǎng)上,看這個架勢,突擊官方這是要把大逃殺當(dāng)成一個新的游戲模式來推,并且推廣力度還是很不錯的。這是什么意思?樂玩被突擊收購了?還是大逃殺被樂玩給賣了? 玩家們都覺得很懵逼,再打開玩樂寶看了看,大逃殺模式還能玩兒啊,還是可以正常游戲啊,這是什么意思啊? 樂玩官方對此表現(xiàn)的很低調(diào),完全沒有提及相關(guān)的信息,就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一樣,然而大逃殺這個介紹視頻在外網(wǎng)的點擊量卻在蹭蹭的往上漲。甚至很快的,在官網(wǎng)的介紹視頻出現(xiàn)之后,外網(wǎng)也很快知道了這個模式的來源,樂玩的幾個視頻的播放量又一次開始瘋狂的上漲,一部分是國服的玩家在知道這個消息以后又去看當(dāng)時的比賽視頻,還有相當(dāng)一部分ip來自于國外。 樂玩官方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外網(wǎng)視頻網(wǎng)站上注冊了官方賬號,上傳了初見殺的比賽視頻以及精彩鏡頭集錦。 這些視頻在外網(wǎng)的播放量快速上升,甚至有幾個視頻一度登上了播放榜前位,這些影響力是很多人,至少典時之前沒有想到的。等典時在自己微博私信里無意間看到全英文的打招呼的時候,大概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此時此刻,典時還是很忙的。忙的帶著隊員們熟悉賽場環(huán)境,確定賽程,和其他的認(rèn)識的人打招呼。gg是第一批入住比賽地的,后面陸續(xù)有熟人來典時他們總是要稍微應(yīng)酬一下的,如果運氣好能再約到一次練習(xí)賽就再好不過了。 賽前的時間總是不夠用的,等抽簽結(jié)束確定了他們賽程對手之后,春季賽已經(jīng)真的就在眼前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典時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在典時和gg戰(zhàn)隊的人一起回酒店的時候,酒店大廳里,典時突然被一個長相英俊、一身筆挺西服的人攔了下來。 對方彬彬有禮,看上去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微笑的詢問道:“您好,請問您是典時先生么?” 典時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人,確定自己完全不認(rèn)識對方,猶豫的點點頭,整個人還是很懵逼的樣子:“沒錯,請問您是?” 那位看上去非常商務(wù)的先生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好意思打擾您,但是能否占用您幾分鐘的時間?我們王總想和您見一面?!?/br> “王總?”典時更懵了,這是打哪兒來的王總???他周圍認(rèn)識的都是一些打游戲的臭**絲,這么高大上的商務(wù)精英的風(fēng)格,還是王總?真的讓人覺得奇怪。 “沒錯,我們王總專門過來想和您見一面,希望您務(wù)必賞臉。”那位先生很是陳懇道。 典時眨眨眼,茫然問:“我認(rèn)識你們王總么?” “現(xiàn)在還不認(rèn)識,但是按道理說,您應(yīng)該認(rèn)識?!边@位居然還繞了一個彎。典時想了想,覺得在公共場合也不會怎么樣,而且他也不至于被誰盯上綁架吧,很快典時就有了決定,扭頭對隊友們說道:“我去看看吧,你們先上去吧?!?/br> 老孫不太贊同:“這種時候不認(rèn)識的人就無視就行了,干嘛???” 那位男士只是微笑,全程很禮貌,哪怕老孫這么說也一點表示都沒有。典時倒是拉住了老孫,笑著看這位來請他的男士,嘴上卻是對老孫說:“既然對方能指名道姓的在這里找到我,說出我的名字,看來就是沒有找錯人,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也不礙事的,你們先回去吧,我很快就過去,老孫你安排訓(xùn)練計劃?!?/br> 老孫看典時堅持,同意了:“好,行?!闭f完,老孫帶著gg所有人向著電梯去了,典時就看向那位一直默默等著他的男士說道:“勞煩?!?/br> 跟著這位看上去讓人就覺得很有壓力的商務(wù)人士,典時跟著他來到了二樓咖啡廳。 這個時候又是酒店里的咖啡廳,根本沒有人的,典時瞬間就已經(jīng)確定叫他來的到底是誰了,因為整個咖啡廳就只有一個人坐在窗邊,而這位商務(wù)人士也的確把他帶到了那個位子。 典時站在了桌邊,那男士也靠近窗邊的人,輕聲說道:“王總,典時來了?!?/br> 典時看著轉(zhuǎn)過頭來的人。 這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長的不算是很美,但是卻有某種獨特的風(fēng)格。她打扮的很溫婉,面容看上去也偏溫婉知性,但是一眼看過去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一個非常強硬的女人。被這個女人的眼睛盯著,典時有一種被什么東西盯上的錯覺,不自覺的錯開了目光,一路向下,才看到這個女人手里握著的玻璃杯里不是咖啡,只是一杯白水而已。 雙方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那個女人才笑道:“請坐吧?!?/br> 典時拘謹(jǐn)?shù)淖讼聛恚滩蛔∮挚戳四桥艘谎?,只覺得全身都不舒服。他只能先打破這沉默,說道:“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認(rèn)識么?” 那女人笑著說:“不認(rèn)識。我可以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旻?!?/br> 典時眨眨眼,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那女人又接著說道:“是王曜的jiejie?!?/br> 典時差點把桌子掀了,瞬間緊張了起來。 居然被家屬堵上門了啊啊啊啊。典時現(xiàn)在的內(nèi)心非常崩潰,之前舅舅就是這樣,在王曜不在的時候兩個人尷尬碰面,典時都不知道該怎么相處,現(xiàn)在更好了,王曜不在這里,但是王曜的jiejie居然找上門了!而且還是那個傳說中的,投資了wg的jiejie!天啦,這什么情況啊? 王曜說他家里的情況的時候怎么說來著?這個jiejie同父異母,大他十幾歲,跟他關(guān)系不太親近?那這個jiejie來找他是要干什么?他又該拿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她?。?/br> 典時內(nèi)心感覺快爆炸了,但是臉上還是木著一張臉,嚴(yán)肅道:“王曜已經(jīng)去c城處理工作了,不在這里。您如果要找他的話可能來錯地方了。” 王旻笑了:“我如果找他的話,給他打電話就行了,不用親自跑一趟。我親自來是想見一見你?!?/br> 典時感覺更坐立不安了,他艱難了咽了口唾沫,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竭力平靜的看著王旻,禮貌的問道:“那請問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王旻臉上帶上了一點真實的笑容。 “你挺有意思的,我覺得你聽到我是誰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要說什么了?!?/br> 典時木著臉沒有說話。 王旻往后靠了靠,以一個舒適的姿勢,雙手環(huán)胸,看著典時:“好吧,既然你裝傻,那只好我說了。我聽說你和王曜玩兒的很好,是很不錯的好朋友,那作為朋友,一個好的朋友,應(yīng)該是幫朋友去選擇一些更好的事情,對不對?” 典時心里不太舒服,但是他還是按住什么都不說,只是默默看著王旻。 王旻摸了摸頭發(fā),笑的意味深長:“王曜呢,比較叛逆,叛逆對年輕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但是總是會浪費時間對不對?現(xiàn)在他玩兒的夠久了,差不多也該收心了。你也是個職業(yè)選手,我不是歧視職業(yè)選手,但是打個游戲什么的,完全是浪費他的才能。家里也不是不支持他,當(dāng)時他拿到了top10的大學(xué)offer也能拒絕掉,要去打職業(yè),我們也支持了,但是這么多年也差不多玩兒夠了,該收心了?!?/br> “我們家里情況可能有點特殊,我父親還是希望他能回去接手家業(yè),這也更符合社會價值嘛,有能力的人就應(yīng)該多創(chuàng)造一些社會價值,但是王曜太叛逆了,現(xiàn)在有點不聽勸,如果你能幫忙勸一勸,我們?nèi)叶紩芨屑つ愕??!?/br> 典時看著王旻,只覺得特別荒唐。這一次他終于沒忍住,說道:“什么叫接手家業(yè)就更有社會價值?難道王曜現(xiàn)在做的事業(yè)沒有社會價值么?” 王旻撇撇嘴,看起來有點不屑:“只是小打小鬧練手而已,做些這種小打小鬧的事情,還得勞心勞力,不覺得太浪費了么?說到底,如果沒有家里的支持,那個小打小鬧的也不太成事,早就已經(jīng)死了。想在現(xiàn)在的商業(yè)場子上活下去,總是需要資源和資金的,這么為了一點資金天天奔波想辦法,用人脈卻弄不出來什么東西有什么意思?” 典時臉沉了下來,他是真的有點怒了。 王曜為了玩樂勞心勞力,什么叫沒有家里的支持小打小鬧的早就死了?有資本又有什么用,不管是樂玩還是玩樂寶或者后來的大逃殺,哪一個不是有實打?qū)嵉漠a(chǎn)品?什么叫沒有資本早就死了?就這么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抹殺掉別人的努力了么? 然而王旻還在笑著說:“有的時候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之前打職業(yè)的時候,只要和家里說一說,隨便弄一個戰(zhàn)隊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寧可被排擠也不低頭,最后連比賽都打不了,有什么意義呢?只是一個玩兒的東西那么辛苦干什么?現(xiàn)在做的那東西也一樣,你也和他說想開點,回來以后資源多了,這種愛好隨便投一點錢玩兒也沒關(guān)系,這么倔強干什么,要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 “現(xiàn)在叛逆點也沒什么,但是爸爸年紀(jì)也大了,也沒幾年能承歡膝下的日子了,現(xiàn)在在這里賭氣,以后后悔都沒處后悔去。畢竟是爸爸的唯一的兒子,父子難道還能有隔夜仇么?我這個弟弟反正是聽不進(jìn)我這個做jiejie的話,但是我覺得你和他玩兒的那么好,你來勸一下他他也許會聽。我想你和他感情這么好,肯定是希望他更好的?!?/br> “當(dāng)然,你也不要太有心理壓力,你幫忙勸他,就算他回來我們?nèi)乙膊粫澊愕?。你現(xiàn)在這個戰(zhàn)隊我就不提了,反正是我那個弟弟投的,但是其他事情我會盡力幫你的。你和我弟弟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老人那面希望你多顧及一下,在老人那面樣子過得去就行了,你們私下怎么樣真的沒關(guān)系的。” 典時最開始沒聽懂,后來終于聽懂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298章 “不好意思,請您說明白一點, 什么叫在老人面前過得去就行?”典時打斷了王旻的話:“其他的時候隨我們?怎么就是隨我們怎么就是過得去, 我真的聽不懂?!?/br> 王旻的眼神帶著憐憫, 慢慢說道:“這種事情,不用挑明了說吧?你難道還想明媒正娶的進(jìn)來?不說現(xiàn)在的法律和社會環(huán)境能不能容忍,我們這樣的家庭也不能容忍?!?/br> 典時終于被王旻的傲慢惹怒了。 之前他從來沒有真的接觸過王曜的家人,對于王曜的家人只是從王曜那里知道的,可以說沒有太多的好感,覺得很別扭,但是厭惡的情緒并沒有太多,甚至因為王曜總是若有若無的表達(dá)出來的排斥,典時還暗自覺得苦惱,想著要想辦法了解一下,好好去挽救一下王曜的家庭關(guān)系。 可是這一次聽到王曜jiejie這些傲慢的言論, 典時終于不能平和以對。 “不好意思,我覺得這個問題您是不是找錯人了?”典時按捺著火氣,家教禮貌問題讓他沒有直接爆發(fā)出來,但是心中已然是滿滿的不耐煩了:“王旻小姐, 您不覺得很可笑么?您沒有辦法勸王曜,然后跑來找我要求我?guī)湍鷦裢蹶? 勸他的內(nèi)容就是讓我偷偷摸摸的跟著他?您不覺得哪里不對么?到底是我看起來太容易騙了,還是您太自以為是了?” “您對于王曜一點管控的能力都沒有,卻想來對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來進(jìn)行指揮,不覺得太可笑了么?我和王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兩個怎么相處,王曜想要跟我怎么相處,有本事就讓他來對我說。您說這么句話我就傻乎乎的聽了?您覺得可能么?” “你這種人,我明白什么意思,你是看我那個傻弟弟好騙,能榨出大把的油水嘛。我聽說因為傍上我弟弟,我那個傻弟弟直接把你從一個沒什么名氣的貧困戶給捧成了一個小明星嘛。你們這種草根出身就是沒有眼力勁兒,怎么?你覺得如果沒有家里的支持,我那個傻弟弟能捧著你多久?你敢這樣的叫板?” 典時站了起來,眼睛里已經(jīng)全部是冷意了:“我真不清楚,什么樣的jiejie會這么說弟弟。之前我不太明白王曜為什么明明有家卻不愿意回,連過年都寧可加班都不回家,總覺得不可思議,現(xiàn)在我算是真的明白了,有這樣的家人還真不如沒有。” “您難道都沒有去好好了解一下王曜在這個圈子里的地位,在這個圈子里做出的事情和付出,以及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么?真的是可笑,您口口聲聲的說沒有家里的支持他走不長,但是恕我直言,聽起來貴司也不是在游戲相關(guān)行業(yè)從業(yè)的,現(xiàn)在王曜做出來的種種到底是哪里仰仗著您所謂的家族的?投資?真的是可笑,如果您好好了解一下王曜做過的事情,大概就不會這么自信?,F(xiàn)在創(chuàng)建一個公司是很缺資金,但是同樣也有大把的風(fēng)投捧著錢找不到一個好的項目。一個足夠強的掌舵人,一個好的項目,您怎么那么肯定王曜是離不開您的呢?” “真是可笑,聽您的話,我真的想象不出來到底是怎么掌管一個繁雜的大企業(yè)的,簡直不可思議。也難怪王曜不愿意回去接手家里的事情,大概真的是沒有什么回去的價值吧?!钡鋾r嘲諷似的短促的笑了一聲。 王旻面色不善的皺起了眉頭。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您所謂的什么想要讓我勸一勸王曜,還是算了吧。有本事您就自己去跟王曜說這些話,我覺得可能他說的還沒有我好聽?!闭f道這里,典時發(fā)出了半個音的笑聲來:“不過您也不能怪他說話不好聽,畢竟在需要家人關(guān)心愛護(hù)的時候你們不表達(dá)善意,等到這種時候想要指手畫腳本身就沒有什么道理,更何況家人是互相體諒支持的,而你們大概也沒有想過王曜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有這樣的家族還說依賴于家族?我真不敢說到底是拖累更多還是幫助更多?!?/br> “你一個外人,還敢插嘴我家里的事情?別以為王曜跟你抱怨兩句你就覺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了!”王旻突然憤怒了起來,一拍桌站了起來,典時側(cè)了側(cè)身子,躲過了王旻的肢體接觸,就聽到王旻說道:“真是爹媽都死絕了沒家教!” 被侮辱到了父母,直接戳到了典時的逆鱗,他憤怒的瞪著王旻,王旻的那個助理趕快過來攔在了王旻面前,典時只能赤紅著雙眼盯著王旻,過了好一會兒才哼出一聲:“我也算見識了所謂有家教到底是什么樣?!钡鋾r冷笑著:“王曜的事就是我的家事,你不相信就去問王曜我能不能管。我不過你們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總之王曜是無辜的,沒欠你們什么。你想做什么無所謂,但是少打王曜的主意。我今天話就放在這里,你聽好了,就你現(xiàn)在這種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絕對讓你沒辦法把王曜勸回去,不信我們走著瞧,看看王曜到底把誰當(dāng)一家人!” 典時說完,也不想再理王旻,直接轉(zhuǎn)身就走,離開了咖啡廳。就在典時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身后玻璃杯被摔在地上的聲音,典時連停頓都沒有,一路往電梯那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