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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石器去種田(GL)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過會兒就暖和了?!鼻G輕笑一聲,往大暖爐身上又靠了靠,還使壞地將手在她腰間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貼了一下。

    “唔......”唐箏被突如其來的涼意激得一顫,隨后便捉住荊的手伸進了自己衣服里面,強迫冰涼的手掌貼在溫熱甚至因為溫差顯得guntang的脊背上。

    “冷,我鬧著玩的?!痹噲D將手抽回來無法的荊趕忙說道。

    “正好我有點熱了?!碧乒~松開手重新抱住荊的身子,在她準備將手縮回來的時候小聲威脅道:“再亂動我生氣了。”

    見她堅持,荊只好不再動彈,“小心明天肚子疼?!?/br>
    唐箏勾起唇角,無聲地笑了一下,在荊的頭頂上輕輕一吻,“快睡吧,過會兒就天亮了?!?/br>
    “嗯......”

    的確是太累了,只一會兒帳篷里便只剩下輕淺的呼吸聲,然而帳篷外的夜空中,月亮似乎也開始打瞌睡似得,正準備和太陽打聲招呼換個班。

    雨季的清晨總有一陣水霧,唐箏在外面不時走動的響聲中醒來。稍稍醒了醒神,借著門簾縫隙間映進來的光能看清楚周圍的景象。

    放輕動作稍稍挪開一點身子,唐箏低頭去看懷里人的睡顏。難得她這么動作都不見荊有醒來的跡象,薄唇微張,看起來有一些可愛,而眼眶下的一圈青黑則讓她止不住得心疼。

    沒過多久,有族人來喚她們起床,睡得再沉荊也在唐箏出聲回應時醒了過來。

    “什么時候了......”荊拉著唐箏的衣領問道,臉埋在她的脖頸間,眼睛不愿意睜開。

    “還早?!痹S久未見荊這幅賴床的樣子,唐箏半支著身子去吻她的耳際,面上帶著笑意,連聲音都顯得甜膩膩的。

    “唔......”荊轉了個身,仰躺著勾住唐箏的后頸,輕笑出聲,嗓音中帶著未睡醒的慵懶,“癢,別鬧。”

    “呵呵。”唐箏半瞇起眼睛,俯身去吻她的唇角,清晨的小帳篷里彌漫起曖昧的氣息。

    荊輕輕推了下唐箏,手上力道卻沒多少,“還沒漱口呢?!?/br>
    “所以才沒和你深入交流啊?!碧乒~抬起頭和荊對視,眼里的笑意讓荊羞赧,紅著臉湊上去一口咬在她的頜骨上,用牙小幅度地磨了磨,讓唐箏在一點點的痛覺中還感受到了麻癢。

    察覺到唐箏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荊利索地從她身下鉆了出去,“我要去看看受傷的幾個怎么樣了,快起來啦。”說完便帶著得逞的笑意溜出了帳篷。

    唐箏用指腹磨蹭著臉上有一絲絲濕潤的地方,看著蕩下來的門簾無奈而又寵溺地笑了一聲,抓起兩人的外套跟了出去。

    玩鬧可以有,這種時候感冒了可不好。

    這次還算幸運,發(fā)燒的那幾個都緩了過來,除了看起來虛弱之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一部分戰(zhàn)士們抬著他們和物資,帶著骨灰與那些奴隸一起返回族里,到時候荷會照顧好他們的。

    地盤不大,時間不容許過多的浪費,整頓一番隊伍便開始朝著下一個目標進發(fā)。不知石部落在知道兩個部落被襲擊之后前往的是哪個方向,唐箏只能說是隨便猜了一個方位,迅猛地襲擊了又一個部落。

    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得手的第二天他們又徑直朝著相反的方向沖向第三個目標,加上最開始的那個部落正好又是一個三角形。有意無意地放跑了幾個人回去通風報信,巖的確是被繞得暈頭轉向,不知到底該往那里去。

    這場游擊戰(zhàn)持續(xù)了小半月,唐箏估摸著是該再打掉一個據(jù)點還是就此返程,畢竟他們自身并沒有什么損傷。詳細研究了一番地圖上標記出來的幾個地點,她決定還是再去打一槍再跑。

    樹林里的地勢忽高忽低,河邊常是平整的草地,而里面則是接連不斷的小山坡,這樣的地勢行動起來頗為吃力,也不容易探尋前方的情況。

    大約是老天爺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在一處小山坡上,唐箏的部隊和巖的部隊相遇了,雙方都有一瞬間的錯愕。

    以坡頂為中心,唐箏由西向東自北面斜向上,而巖則是由東向西自南面斜向上,察覺到異常的動靜并看到對方時已經(jīng)靠得極近,相去不過四五十米,并且隊尾朝著隊尾。

    這對于巖來說沒什么,一整個部隊都是戰(zhàn)士。而唐箏則不然,她的后方除了小股殿后的戰(zhàn)士外便都是弓箭手,并且,還有荊和巫族人!

    “快!掉頭進攻!”

    第94章 血戰(zhàn)

    “嗖!”

    石質的箭簇凌厲地射向敵人, 半空中, 兩指寬的長矛帶著更強勁的力道與之擦肩而過, 扎進來不及躲閃的戰(zhàn)士們的胸膛。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來不及顧及身邊倒下的戰(zhàn)友, 弓箭手們接連不斷地搭弦射箭,短短數(shù)十秒三波箭矢已出, 而石部落的人似乎不要命一般,在擲出長矛的下一刻便大叫著向這邊沖了過來。

    “噗”的一聲輕響, 箭矢扎進石部落戰(zhàn)士沒有任何防御的身體, 有效射程內(nèi)不見絲毫削弱的力道沖擊著他的身體向后倒去, 短暫的空缺很快被人流彌補,不能向前沖鋒的都被一雙雙腳掌踩在腳下。

    粗一看, 對方的人數(shù)起碼是唐箏的兩倍!

    “弓箭手往后退!戰(zhàn)士掉頭沖鋒!”唐箏大聲高喊著, 不常親自上陣的她急切地朝前方擠去,胸腔里的心臟猛烈跳動,眼前人影晃動遮擋住她的視線, 完全看不到最前面的景象!

    一瞬間的慌亂被服從性所控制,幾個領隊迅速做出反應, 向著兩邊分散開來轉而和敵人進行對沖, 烏壓壓的人群像是三股洪流, 在距離弓箭手們不到十米的地方猛烈地撞擊在一起,廝殺聲震天。

    “給我沖!沖過去!”巖在后方大喝著,石部落以人數(shù)的優(yōu)勢不斷沖擊著防線,企圖沖破前方這塊夾板。

    木制的盾牌并排在一起,頂著對方不斷向前擠動的身體, 長矛從斜上方不斷地刺出,鮮血四濺。然而這些并不能阻止這群蠻子的瘋狂,石斧敲擊得盾牌“咚咚”直響,他們用血rou之軀不斷沖擊,很快盾墻的一處薄弱點被沖破了開來!如同打開的大壩,洪水向后方傾瀉!

    “頂??!”枳大聲喝道,以肩膀頂著盾牌抗擊對面的壓力,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讓他手臂發(fā)麻,只能傾斜著身體,用全身的力量去硬抗。

    后方的人快速頂上空缺,甚至有戰(zhàn)士丟棄自己的石斧,撿起倒下戰(zhàn)友的盾牌鞏固著防線,陣線重新收攏,戰(zhàn)場被割裂成兩塊。

    沖進來的石部落戰(zhàn)士同時對兩邊發(fā)起進攻,弓箭手們重新將長弓背回身后,抽出石斧進行rou搏。女人們作為遠程兵種沒有絲毫膽怯,狠勁兒更甚,戰(zhàn)事的熱度又上一分。

    手無寸鐵的巫族人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中格外顯眼,很快敵人便發(fā)現(xiàn)了這群最易下口的羔羊,攻擊開始向這邊傾斜。

    身后的幾個女人已經(jīng)嚇得腿軟,年紀稍長的畏畏縮縮舉著石斧,剛進族里沒怎么出過門的幾個卻是渾身打著顫抱在了一起。荊護在她們身前,緊張時慣有的嚴肅表情讓她看起來要鎮(zhèn)定不少,帶著她們盡量往后退。幫不上忙,起碼也不能再去拖后腿。

    專門負責保護她們的戰(zhàn)士抵抗著敵人的進攻,有族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加入進來,但依舊顯出了頹勢。

    “荊!”

    唐箏剛擠出人群便看到粗重的石斧正要劈像荊,斧刃帶著勁風,破空的聲響讓人心驚,險之又險地從荊身前擦過,同樣像是擦過唐箏的心臟,激得兩人俱是背后一涼。

    來不及思考,唐箏一掃周圍,拔出插在地上的長矛便徑直朝著對方?jīng)_了過去。

    “?。。?!”

    幾步加速,銳利的矛尖刺入對方的腹部,再從另一側穿出,前方將近一米的矛身完全沒入,唐箏撞著他的身體又沖出好幾米的距離。

    “小心!”

    荊驚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唐箏下意識地矮身向前一滾,姿勢很難看,但比起勁風刮過后背的心驚rou跳算不了什么。

    偷襲的人一擊未能得手,一步跨出,石斧再次朝著倒在地上的唐箏劈去,唐箏翻身又是一滾,石斧狠狠地砸在她原先躺著的地方。

    極端的環(huán)境刺激著唐箏,她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之前那具尸體上的長矛,握著尾端連帶著拽出的力道在空中甩出一輪猩紅的圓月,反身狠狠砸在剛直起腰的敵人身上。緊接著將長矛拽回在身側抓穩(wěn),跨出一步便又是一刺,長矛貫入對方門戶大開的胸口,濺了唐箏一臉的鮮血。

    “呵……呵……”唐箏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手抵著長矛的力道依舊,下方那人握著胸口處的長矛不住掙扎,直到他沒了聲息唐箏這才松開了手。轉身一掃,族人已經(jīng)支援了過來,敵人重新被壓退回去。

    短暫的混亂過后,哪怕數(shù)量只有對方的一半,憑借著優(yōu)良的裝備和專項的戰(zhàn)斗訓練,木部落重新占據(jù)了上風。

    “跟我走?!碧乒~繃著臉拉住荊的手,帶著巫族人撤到戰(zhàn)場的最后方,臉上溫熱的鮮血已經(jīng)快速冷卻,繃住皮膚,從嗅覺到觸覺都讓她極其不適。

    到底是一群烏合之眾,混雜著大量奴隸的石部落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見勢不妙,巖起了退卻的心思,高喊道:“撤!快撤!”

    不等前方的人動作,她自己已經(jīng)向后跑了出去。陣線前的石部落戰(zhàn)士見狀立刻放棄了抵抗,追著自己的族長開始逃跑。

    等他們跑下山坡,背后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弓箭手們的視線里,幾波箭矢再次留下不少人,直到他們跑去另一座山坡背后才算停止。

    “不準追!把中間的都殺了!”唐箏及時地發(fā)出指令,制止開始散亂的陣型。

    被夾在中間的敵人無處可逃,面對兩邊的全力攻擊只得負隅頑抗,頃刻間,便被剿了個干凈。

    整個山坡被鮮血浸染,血色如同無數(shù)藤蔓向下蔓延,四處都是堆疊的尸體,視覺沖擊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強烈。死去的族人被一個個拖出來,四十余人的身亡和將近三百的殺敵不成正比,但依舊讓唐箏覺得損失慘重,這樣多的死亡人數(shù)還是頭一回。

    天空中響起了悶雷,預示著雷季已經(jīng)到來,接連不斷的暴雨氣候即將來臨,之后不管做什么都會變得極為困難。匆匆焚燒收集完族人的骨灰,受傷的戰(zhàn)士們得到初步的清理包扎,休息一夜,開始返程。

    緊趕慢趕,在大暴雨下來之前他們終于回到了族里。

    瓢潑的大雨打得屋頂“噼里啪啦”響作一片,襯得屋里更顯安靜。

    唐箏坐在門檻上銼著手里的木頭,坑坑洼洼看不出形狀,如果不是她下手四平八穩(wěn),力道不輕不重,那更像是一件用來發(fā)泄的衍生品。荊坐在屋里一聲不吭地整理著自己的竹簡,將之前治療戰(zhàn)士們傷勢的情況簡單記錄。

    這樣的情形看起來似乎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但從唐箏面無表情的臉上能看出一絲不尋常。

    她們五年以來第一次吵架了。

    兩人生活難免有碰擦,小小的爭吵也有一些,可這樣持續(xù)了幾天的冷戰(zhàn)卻是頭一回,相持不下,雙方都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

    微不可查的一聲嘆息,唐箏放下手里的東西,拍了拍滿是木屑的褲腿起身去燒飯。

    回到族里的那一天晚上,之前戰(zhàn)場上發(fā)生的種種引起的負面情緒讓她爆發(fā)了,開始還是不準荊進入戰(zhàn)場,在遭到反對后甚至搬出了族長的身份,變成了禁止她踏出族內(nèi)。

    爐灶被點燃,唐箏蹲在地上任由火星從里面濺出到她的腳邊,不躲不讓,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砰”的一聲脆響,架在爐灶上的陶鍋因為長時間的干燒而炸裂。

    “咳咳咳......”碎片從上方砸進灶膛,唐箏被濺出的草木灰和碎炭撲了滿頭滿臉,趕忙一邊咳嗽著一邊去拍身上發(fā)紅的碎木炭。

    雖然外面的雨聲很大,但炸鍋的聲響依舊傳入了荊的耳朵里,料到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趕忙朝著廚房跑去,進門便看到了灰頭土臉四處亂拍的唐箏。

    意識到門口來了人,唐箏抬頭看了一眼,想說些什么,可想起還在冷戰(zhàn)便又把話咽了回去,虎著臉側過身,繼續(xù)拍身上的灰塵。

    看上去應該沒什么事,荊放下心之余有些想笑,上前給唐箏拍那些夠不著的地方,短短幾步路已經(jīng)講臉上的笑意盡數(shù)收斂。

    唐箏低著頭任荊清理頭上的灰塵,垂在身側的手攥得死緊,告誡著自己:不準自己沒出息地抱上去??墒呛孟褚呀?jīng)有整整,哦不,超出兩天沒有親近過了!

    就在唐箏意志力瀕臨崩潰的時候,荊向后退了一步,語氣淡淡地說道:“燒點水把頭洗了?!?/br>
    “嗯?!碧乒~從鼻子里哼出一個簡短的音節(jié),荊出門時她甚至松了口氣,緊接著便是一陣氣餒,總覺得自己在折磨自己。

    灶膛里的碎片用木棍扒出來,新的陶鍋被架上爐灶,唐箏站在灶臺前又開始盯著鍋愣神,好在這一次里面裝上了水。

    大量族人傷亡和第一次殺人帶來的負面情緒在這些天里已經(jīng)淡去了不少,真要說,讓她突然爆發(fā)的更多還是源自于石斧劈向荊時的畫面,心臟猛然一頓的感覺現(xiàn)在想起來都讓人呼吸困難,所以才會那樣色厲內(nèi)荏地與荊爭吵,不準備她再出去。

    冷靜下來,唐箏知道自己是做的有些過了,但她一點都不想妥協(xié),如果當初那一斧不是驚險地擦身而過,之后會出現(xiàn)的情形......思緒剛觸及這個設想,唐箏一把撐住灶臺的臺面,嘴巴微張喘出稍重的氣息,額頭開始沁出些許冷汗。

    撐在臺面上的手逐漸用力,指關節(jié)曲出微白,唐箏看著翻滾的湯水里自己的倒影微微蹙眉,告誡自己決不能妥協(xié)。

    “燒好了么?”

    荊的聲音傳來得突兀,唐箏一瞬間有些愣神,抬頭的表情就顯得有些呆愣,引得荊一時間沒忍住笑出了聲。

    “燒好了么?”荊憋回笑意,耐心地再一次問道。

    許是“太久”沒見荊笑了,唐箏的思緒有些飄忽,別扭地別開頭回道:“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啊……我不行……

    第95章 交易

    溫熱的清水被毛巾帶上頭頂, 再從發(fā)間帶著些許草木灰滑落。

    唐箏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膝蓋, 頭低到距離水盆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感受著荊溫柔的手法, 內(nèi)心的掙扎愈發(fā)強烈。

    “好了,起來吧?!鼻G絞干毛巾, 從唐箏的發(fā)根一直揉搓到發(fā)梢,來回幾遍, 再仔仔細細將她的頭發(fā)包進毛巾里, “自己擦干凈, 我去倒水。”

    “哦?!碧乒~按住頭頂?shù)拿?,看著荊離開的背影緩慢而漫不經(jīng)心地擦了兩把, 腦子里胡亂地想著事情, 等荊回來時發(fā)梢上還在不斷往下滴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