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鬧到后頭,沈清弦累極了:“我……我不管你了!” 顧見深心疼他,小聲哄他:“你別動就行。” 他其實不太懂男人之間該如何性愛,但身體的本能讓他想要發(fā)泄。 最后他扶著沈清弦的白皙的雙腿,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 兩人相擁而眠,睡了個前所未有的好覺。 顧見深終于不再擔驚受怕,甚至還緊緊抱進了他,心里全是滿足。 沈清弦也松了口氣,還好沒放棄,他沒白疼這顧小深。 自第二日起,沈清弦就過上了比“沈皇后”時還要愜意的小日子。 當年顧見深還總賴著他,讓他幫忙批奏折,處理政事。 如今的顧小深卻乖得很,什么都不讓他做,只全心全意地伺候著他。 嗯……鑒于帝尊大人天生會伺候人,沈清弦又安穩(wěn)享受了,什么陛下啊臣的,嘴上說說就行,誰是大爺,屋里最清楚。 行宮兩月,堪稱蜜月。 兩人濃情蜜意,除了顧見深去議事廳外,其他時候都膩在一起。 按理說一切都很好,顧見深得了空就來陪他,有了好東西就先給他,連外族進貢的果子,他也二話不說先讓人給他送來。 就沖這個重視程度,別說喜歡了,說是深愛也沒問題了吧? 可是……玉簡毫無動靜。 沈清弦又開始懷疑玉簡的質量了。 這辣雞,怕是壞了吧! 玉簡瑟瑟發(fā)抖……除了閃兩下也不敢做什么。 沈清弦琢磨了一下,懷疑著…… 莫非是要zuoai? 兩人雖然甜蜜事做了不少,但一直沒做到最后。 第65章 其二十六…… 沈清弦不樂意做到最后…… 就眼下這個形勢, 顧見深是他的陛下,顧見深被他養(yǎng)得賊結實, 論身份論體格,他都比不過他。 真做下去,他多吃虧! 雖然這只是個rou胎, 但就是rou胎才不行好嘛! 原體他還不怕疼,可這個身體實在差勁, 就顧見深那熊樣,用力親幾口他都疼,真做點兒什么…… 沈清弦堅定認為:喜歡和做是絕對沒有關系的! 仿佛之前那個勾著人這樣那樣以為可以完成任務的人不是他。 兩人在一間屋子睡了九年, 終于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顧見深的那張床被抬了出去, 小太監(jiān)們還挺感慨的……能讓圣上在小床上一睡就是四年, 國師真不是一般人。 沈清弦還是很習慣和顧見深一起睡的,畢竟經驗豐富。 顧見深失憶了,不記得他最喜歡的姿勢, 他便教他:胳膊放平, 側過身, 沈清弦枕上去, 頓覺舒坦。 顧見深滿眼皆是暖意, 覺得這樣低頭就能看到國師白皙的脖頸和纖薄的背, 真是太好了。 他低頭吻吻他額間, 沈清弦仰頭,對他笑了下。 顧見深便像被誘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吻住他的唇。 沈清弦這陣子被他親怕了, 親了會兒便推他:“睡覺了?!?/br> 顧見深只覺得他說話的聲音又輕又軟,想最柔軟的棉糖,黏得他心里發(fā)軟。 “漣華哥哥?!彼八?/br> 沈清弦最受不得他這聲音,明明是有些孩子氣的叫法,可他聲調低沉性感,伴隨著胸腔的震動還有絲露骨的癡迷,這就讓人很受不了了,反正沈清弦一聽,耳朵癢身上軟。 顧見深便得寸進尺了,親親這親親那,總覺得不夠……怎樣都覺得不夠不滿足,怎樣都覺得空蕩蕩。 沈清弦喘著氣踢他:“……癢死了?!?/br> 顧見深握著他的腳,只把他給弄得更癢。 如今沈清弦知道什么是血氣方剛的十八歲男兒了,簡直可怕!體力好、精力好、還要不夠! 這初嘗到情滋味的陛下,真讓沈清弦招架不住。 哪有這樣的?一天一次也就罷了,一天幾次誰受得??? 只要接個吻就不只是接吻了,沈清弦被他鬧得都不敢靠近他了! 難道他教他那法門還讓他在這方面天賦異稟? 反正這樣胡來,顧見深第二天也是精神百倍,上朝議事批奏折,樣樣不缺。 反觀他……一覺睡到晌午,曬曬太陽天又黑了,晚上顧見深又來鬧他。 這還沒做到底呢,他都快被他給折騰死了,這要是做了……豈不是得死回萬秀山? 不不不……這個回去的緣由太挫了,尊主大人拒絕! 好在天氣漸冷一換季后沈清弦便病了。 他一病,顧見深不僅不惹他,還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他。 這下晚上睡得好了,第二天沈清弦氣得也早,他還在發(fā)燒,很不舒服,看顧見深更衣,小聲道:“陛下……” 顧見深走過來問他:“不舒服?” 沈清弦把手從被子伸出來:“有些冷。” 顧見頓時心疼了,他握著他手,試了試他額頭道:“還有些發(fā)燒,一會兒朕再讓太醫(yī)來看看。” 沈清弦皺眉道:“看也沒用,過陣子就好了。” 他這也是慣病了,顧見深都明白,一換季就發(fā)燒,燒得他難受,他也看著心疼,不過好生養(yǎng)上幾日,也就沒事了。 顧見深哄他道:“你先睡會兒,朕一會兒就回來?!?/br> 即將入秋,國中有諸多事宜,他比較忙。 沈清弦把手縮回被子里,沒出聲。 顧見深吻了吻他道:“回來朕給你取暖?!?/br> 沈清弦輕聲應道:“嗯?!?/br> 這委屈的聲音像那吸鐵的石頭一般,緊緊吸著顧見深的心,讓他一步都挪不動。 福達道:“陛下,時候不早了?!?/br> 顧見深回神,又囑咐沈清弦道:“小心歇著,不舒服了就喊他們來伺候?!?/br> 沈清弦點點頭。 顧見深看他水色的眸子,只覺得心都化了,又說了幾句才出門。 外頭一陣涼風襲來,倒是讓他清醒了些,可腦子里還是沈清弦,擔心著他記掛著他。 國師的身體實在不好,他總不安。 生怕哪日他…… 顧見深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會的……誰都不能從他這里把他奪走,死亡也不行。 今日議事,顧見深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大臣們懾于君威,也不敢說什么。 差不多的事稟報完之后,又有人說道:“陛下,天氣漸涼,秋收祭將近,是否該回宮了?” 在行宮里待了這許久,也是時候回去了,不過顧見深怕沈清弦的身體受不了舟車勞頓,于是說道:“再等等?!?/br> 他這般說了,自然沒人敢有異議。 從議事廳出來,顧見深直接去了沈清弦那兒。 沈清弦凍得瑟瑟發(fā)抖,只覺得被子怎么厚也不暖和。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體虛內寒,這是藏在骨子里的寒氣,外頭再怎么捂著也捂不到里頭。 顧見深進來一看便心疼了:“還冷嗎?” 沈清弦睜開眼看他:“陛下……” 顧見深道:“朕來給你取暖。” 沈清弦點點頭,被子掀開的時候,他還縮了縮,顧見深立刻擁住他,踏實的熱氣浸透肌膚,讓沈清弦由衷地嘆口氣:“真好?!?/br> 顧見深緊緊抱著他:“累了就睡會兒吧。” 沈清弦就這么在他懷里沉沉睡了過去。 顧見深昨夜也沒睡,這會兒見他睡著,自己也小憩了一會兒。 過了會兒,福達敲了下門。 顧見深面色冷下來了:“什么事?”他聲音壓得很低,怕驚著沈清弦。 福達知道陛下聽力極好,于是小聲道:“李尚書求見?!?/br> 顧見深擰眉道:“讓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福達頓了下:“是?!?/br> 沈清弦一病,顧見深便顧不上其他事了,總盼著他快些好了。尤其見他難受,他更是只想著能讓他舒坦些了。 大概是行宮這邊太涼,挨了四五日沈清弦也不見好轉,顧見深便有些著急。 沈清弦自己也不舒坦,畏寒又困倦,還吃不下東西,一來二去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