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周元:“…………” 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壞女人,你又玩我!” 葉蓁笑起來,張開手臂說:“過來,給你抱?!?/br> 周元只覺得心頭一顫,抱過去的時候還忍不住去吻她的唇,被她偏頭躲開,薄唇貼在她臉頰,葉蓁小聲:“你不嫌臭我還嫌呢?!?/br> 周元:“不臭,我的女人怎么都是香的?!?/br> 醫(yī)生很快來了,給葉蓁做了腦部檢查,說既然醒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大礙,因為之前就沒找到具體是什么傷痕讓她睡了半月,當(dāng)然也不能掉以輕心,也注意觀察,以免復(fù)發(fā)云云。 葉家人聽說葉蓁醒了,高興得不行,把病房圍了個水泄不通,順便還把偷偷跑進(jìn)來的周元趕走了。 周元被趕走的時候向葉蓁求救,葉蓁只笑瞇瞇的對他揮了揮手,給周元氣得不行,愈發(fā)肯定他愛上的就是個壞女人。 而葉蓁也從葉父葉母口中聽說了周子程的情況,他果然是廢了,小腦的損傷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預(yù)估的傷害,就算早早醒來,可他已經(jīng)沒法向個正常人那樣生活。他坐在輪椅上,不用手手也會間接性的抽搐和發(fā)抖,行走自然不便,他很清醒,又很遲鈍,聽說他醒來后就脾氣大變,短短半月就換了幾個護(hù)工,周海和楊慧去勸他也被他趕走,他歇斯底里,像個瘋子,最恨的還是韓蕓濤。 葉父很感慨,慶幸女兒總算醒來,以后離葉家遠(yuǎn)些,那就是個禍害,誰碰誰遭殃。 葉母更關(guān)心另一點:“蓁蓁,你真的喜歡周元?他,我聽說了他不少事,他不適合你。何況他還是周家人,周子程那情況以后只怕不會再出門了,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怕他心里怨恨,怕他再傷害你,你能躲得過一次不代表能躲得過兩次啊。” 葉蓁想了想,說:“我喜歡周元,如果他誠心娶我,會把這些問題都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我也不是非他不嫁。爸媽不要擔(dān)心,我知道怎么做?!?/br> 葉父葉母知道葉蓁有主見,而且這段時間也是見到了周元對葉蓁的在乎,只是他們太生氣不想原諒他,也給不了好臉色,現(xiàn)在女兒醒來,當(dāng)然就希望女兒能幸福,可如果對方是周元……算了算了再看看,先讓女兒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別的。 葉蓁又在醫(yī)院住了幾日,她還去看了周子程。 彼時周子程剛摔了碗筷,歇斯底里的喊照顧他的護(hù)工滾,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飯菜,看起來異常狼狽。 明明不過二十三的年紀(jì),看起來卻像老了二十歲,無論是氣色還是精神,他徹底跌入塵埃。 葉蓁站在門口沒進(jìn)去,周子程卻發(fā)現(xiàn)了她,他看見她,突然抖得更厲害了,他抹去腿上的飯菜,殷切的看著她說,“……葉,葉蓁……你醒了?” 葉蓁看著他,聲音淡淡的透著冷:“沒想到蕓濤會害得你變成這樣,子程,你今后這一輩子可都要這樣度過了?!?/br> 周子程面目扭曲,想到韓蕓濤他便又恨又怨,還悔不當(dāng)初,他就不應(yīng)該和韓蕓濤有什么來往,否則他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怎么會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雙眸赤紅,看起來十分可怕,照顧他的護(hù)工都縮到了一旁,就怕他又發(fā)火。 葉蓁看看他,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高興,她情緒很淡,淡得可以忽略不計,就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算計。 她也沒心思多看,轉(zhuǎn)身要走,周子程立刻想要去起身去拉她,卻因為腿使不上力氣沒有平衡一下就撲到在地上,巨大的響動也沒讓葉蓁回頭一眼。 周子程不甘又怨恨,啊啊的一下下捶打地面,扭曲的面目十分可怖。 他恨韓蕓濤,恨不得她立刻就去死! 葉蓁在回病房的路上就被周元堵住,被他攔著抱進(jìn)一間沒人的病房,壓到門后,激烈的親吻糾纏,葉蓁白皙的臉頰被吻出紅暈,平靜的心湖終于泛起漣漪,她緊緊的擁抱他,回吻都變得熱烈起來。 周元纏在她唇邊輕笑:“果然還是想我?!?/br> 葉蓁嗯了聲,抬腿去勾他的腰,周元渾身一緊,guntang的手掌摸到衣服下,葉蓁卻睜開眼睛看他,端著一本正經(jīng)的淑女模樣:“小叔,不要在醫(yī)院這樣神圣的地方亂來。” 他吸了口氣,皺眉扯開兩顆衣扣,露出性感的鎖骨:“你抬腿不就是想要?” 葉蓁扯了扯他頭發(fā):“小叔,我還是病人呢?!?/br> 周元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口,“行,以后收拾你?!?/br> 葉蓁笑。 他抱著她到一旁坐下,問她:“剛才去看了周子程?” 葉蓁點頭,靠在他胸膛玩著衣服紐扣:“子程現(xiàn)在恨死蕓濤了?!?/br> 周元冷冷哼了一聲:“以后離這倆人遠(yuǎn)點,不要再去見周子程,他們都是瘋子?!?/br> 葉蓁說:“我也不想再見到他們?!?/br> 周元吻她發(fā)頂:“別擔(dān)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葉蓁嗯了聲。 有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周子程和韓蕓濤這倆人她是不想再見了,因為不用她,他們自己都會鬧得翻天覆地,永不安生。 葉蓁在確認(rèn)身體無礙后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她照常上下課,完成課題,在周末的時候和周元去約會,偶爾還能聽到一些關(guān)于周子程和韓蕓濤之間的傳聞,當(dāng)然都是不好的,例如周子程被送去了療養(yǎng)所,例如韓蕓濤即將面臨多少年的刑罰,大好人生可算是毀了。 葉蓁面不改色,直到有一天,韓蕓濤的律師過來說韓蕓濤吵嚷著說要見她,她有話要說。 葉蓁沒有直接拒絕,說她考慮考慮。 很快周元也聽說了這事兒,他不太高興:“葉蓁,你應(yīng)該直接拒絕。” 葉蓁端著高腳杯靠在窗邊,看著樓下站在樹蔭下的男人淡淡的哦了聲,仰頭淺淺抿了一口紅酒。 周元最受不了葉蓁這副的模樣,看起來高貴優(yōu)雅,可不自覺透露出來的嫵媚和性感能讓他發(fā)狂。 “下來?!?/br> “不要?!?/br> “那我上來了?” “好啊?!?/br> “等我來收拾你?!?/br> 周元啪的掛了電話,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葉蓁忍不住笑了聲,一杯紅酒還未喝完,男人的身體就從后面擁來,迫不及待的親吻和撫摸,葉蓁拉上窗簾,男人奪過她的紅酒杯,剩余的葡萄酒順著女人優(yōu)美白皙的脖頸傾灑而下,薄唇覆上。 葉蓁悶哼,抓在窗簾上的手指越收越緊,她聽到他解開皮帶的聲音,一腳分開她的雙腿循著頂來,呼吸粗重在她耳邊:“葉蓁,什么時候嫁給我?” 葉蓁說:“不知道啊,我還沒想好?!?/br> 他冷哼,兇狠的一記,呼吸更重:“沒關(guān)系,不嫁我也和你纏一輩子?!?/br> 葉蓁咬住嘴唇,渾身酥麻,抓緊窗簾小聲的哼,白皙清冷的肌膚變成櫻花似的粉,在光暈下愈發(fā)美得不似凡人。 她聲音啞啞的喊他:“周元?!?/br> 他嗯,吻她嘴唇。 這哪是小淑女,明明是妖精。 周元用不完的精力全都用在了葉蓁身上,就像他幻想過的那般,全部付諸行動,從窗前折騰到沙發(fā),又去了浴室,沉溺在溫柔鄉(xiāng)不可自拔,天方亮?xí)r,周元把沉沉睡著的葉蓁抱回床上,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換上,清理了屋內(nèi)痕跡,再被發(fā)現(xiàn)前先翻墻跑了。 他就爬了兩次墻,一次比一次刺激,一次比一次確認(rèn)自己像個采花大盜,翩翩他還樂此不疲,開始期待下一次。 周元離開葉家后直接去見了韓蕓濤,韓蕓濤已經(jīng)被收監(jiān)了幾月,穿著囚服整個人看起來蒼老而頹敗,已經(jīng)沒了往日嬌花般的鮮艷欲滴,她整個人都在枯萎,被巨大的現(xiàn)實折磨。 韓蕓濤看到周元,眼淚嘩啦啦就下來了:“舅舅,我才是你的親人啊,你為什么幫著葉蓁?你為什么幫她?是她陷害我的,她肯定早就知道我當(dāng)時就在附近,所以故意和子程說那些話來氣我,氣得我喪失理智才打人啊,我不想啊,我不想傷害子程的……你信我,你信我!” “還有啊,葉蓁說她不愛你,是因為感激才和你在一起的,她親口說的!她還愛著子程,舅舅,葉蓁很壞,你別被她騙了!” 周元的臉上毫無波動,然而他內(nèi)心卻有了外人不可察的起伏,韓蕓濤的話周元半點不信,可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葉蓁是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優(yōu)雅女人,可同樣的,她也有著外人不可觸碰的驕傲,她也足夠聰明。 周元離開前只說了一句話:“不要去打擾葉蓁?!?/br> 徒留韓蕓濤一個人哭了個半死,她后悔了,早就后悔了,她應(yīng)該聽家里的話早就斷了和周子程的來往,她以為疼她愛她的表哥其實也不過如此,對她沒有真心不說還懦弱搖擺不定。 還有葉蓁,事后她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葉蓁是故意說出那些話來刺激她的,可她沒有證據(jù),她沒有證據(jù)去證明這一點! 韓蕓濤恨得發(fā)瘋,可她又無能為力,看著這四面牢籠,想起她以前的那些好日子,光鮮亮麗,仆從環(huán)繞,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對比起來更覺得絕望,整個人痛苦不堪,悔恨交加,迅速的蒼老下去,也深恨著周子程。 周元還是因為韓蕓濤的話而有所疑慮,倒不是懷疑葉蓁不喜歡他,那個女人,能現(xiàn)在還和他糾纏就不可能是對他無情,他只是生氣葉蓁如果真的是故意刺激韓蕓濤,在明知那樣危險的情況下怎么還親自把自己送上去給人打?還差點把自己變成一個要死不活的植物人。 他晚上的時候在校門口接到葉蓁,“我去見過韓蕓濤了?!?/br> 葉蓁哦了聲,并不意外的模樣:“她說什么了?” 周元睨著她瓷白美麗的臉龐,手掌撫上她披散的長發(fā),今天的葉蓁也很美,穿著長裙露出的肌膚光澤又動人,“她說你故意說話刺激她,引誘她犯罪?!?/br> 葉蓁輕笑著看向周元:“你信嗎?” 周元眼睛一瞇,一把按著她的后腦勺壓到他胸膛,聲音危險:“葉蓁,不要玩火自焚?!?/br> 葉蓁尖尖秀氣的下巴枕在他胸口,說:“小叔這話什么意思?” “還需要我說明白?”周元咬她耳朵:“我說,危險的事情不要把自己牽扯進(jìn)去,壞女人?!?/br> 葉蓁雙手推開他,整了整裙子端正的坐到一側(cè),纖細(xì)的背脊挺得筆直,周元一手握到她纖細(xì)的腰肢:“怎么,生氣了?覺得我太狠不近人情?還是不該拆穿你?” 葉蓁搖頭說:“沒有,我只是在思考,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br> 周元一愣,高深莫測的表情頃刻崩塌,握著葉蓁腰肢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他整個人撲了過去,壓著葉蓁到了門上,聲音激動的發(fā)抖:“真的?你愿意嫁給我了?” 葉蓁眨巴眼睛:“不愿意了。” “cao!”他一聲低喝,抱著葉蓁提到了他腿上,命令司機(jī):“開音樂,給我開到最大聲?!?/br> 隔板遮掩。 他迫不及待,好像只有身體的靠近才能表達(dá)他此刻的興奮的激動,才能發(fā)泄他無以言表的快樂。 葉蓁纖細(xì)的身體披著男人的黑色西裝外套,素白的手指緊緊的抓著他肩膀,被顛高又按下,身體止不住的顫。 她瞇眼看著男人俊朗的臉龐,感受到他有力的擁抱和愛。 她低頭,在他臉頰吻了一下。 “周元?!?/br> “嗯?!?/br> 他guntang的呼吸全在她唇齒之間:“現(xiàn)在是不是不怨也不恨了?” 葉蓁唔了聲。 “很好,以后全心全意愛著我。” 葉蓁笑盈盈的說:“小叔別做夢?!?/br> “弄死你信不信?” 葉蓁笑著扯他耳朵。 周元和葉蓁的婚禮訂在葉蓁研究生畢業(yè)的那年,之后她又讀了博,婚后第二年她生了一對雙胞胎,分別跟了周姓和葉姓,學(xué)業(yè)結(jié)束后就留校任教,成了a大最年輕的大學(xué)教授。 在送走葉父葉母半月后離世。 …… 葉蓁這次回到“虛無”的時候,除了感受到“虛無”的高興,她還終于坐了起來,不僅能夠坐立,她還能夠在這一片混沌黑暗里漂浮,可她嘗試著飄了許久,也沒有飄出這一方小天地。 葉蓁只能暫時放棄,她感覺到是她的力量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