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董雪跌著撐在床邊,面露受傷:“盛倫哥,我是小雪,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明明之前你對我很好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你就不愿再理我,你真的那么討厭我嗎?盛倫哥,你看看我!” “……滾!” 董雪不管不顧,撲上去緊緊抱住他, 怎么甩也甩不開:“盛倫哥!你別趕我走。” 盛倫感覺他似乎要瘋了, 身體在迫切的渴望她的靠近,可理智讓要推開他,酒精和迷藥在折磨他的身體和理智,他僅剩的理智似乎也在消失—— 董雪不能功虧一簣,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她不愿再回頭了, 她一狠心,解開自己的衣服紐扣,剛解開兩顆,突然間,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羞怯不已的董雪立刻看去,一邊捂住胸口:“誰?!” ……居然有人闖入?! 對方身材矮小,穿著一條男式背帶褲,頭上戴著帽子,壓著帽檐遮住了半邊臉頰,他一進(jìn)門,抬手就按熄了房間的燈,董雪立刻以為對方是來搶劫的,畢竟世道混亂,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她緊張的就要喊救命! 可惜對方已經(jīng)快速撲來,像貓似的靈活,一個手刀打在她后頸! 董雪連叫喚都來不及,只覺后勁一疼,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葉蓁手一掀,床邊的董雪撲通一聲就到了地上,葉蓁也懶得管她,她過去打開床頭燈,昏黃的燈光剛剛亮起,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一個用力,她跌回床上,男人有力的身軀壓來,薄唇扎在她臉頰。 就和前世一樣,董雪根本不知道那藥的威力有多強(qiáng)大,因為她可能不知道她爹身體有問題,如果沒有藥做支撐,根本就不能與人同房,就算她只放了一點,也足夠讓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發(fā)瘋了。 所以上一世董雪是真的成功了,可惜后來…… 董家不想被牽連,也不想經(jīng)歷時代動蕩國家,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盛家出事后帶著董雪移民國外。董雪不想走,可一邊是家人,一邊是愛人,她只能去問盛倫,問盛倫有沒有愛上她。盛倫沉默片刻,當(dāng)然搖頭。然后董雪只能走了,她選擇了愛她的家人…… 男人胡亂的在她脖頸吻,他沒有接過吻,吻起來更像是在咬,嘴唇牙齒磨著她細(xì)嫩的肌膚,呼吸灑在她身上…… 此刻的盛倫哪里還有半點清冷模樣?相反他念過的《金瓶梅》在此刻發(fā)揮了極大的作用,他本就聰明,清心寡欲不代表不懂風(fēng)月。 葉蓁痛得嘶了一身,她一把抓住男人作亂的手:“盛倫,清醒一點?!?/br> 盛倫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么,薄唇一轉(zhuǎn),去吻她的唇,葉蓁偏頭讓開,他吻在她臉頰,他似乎很喜歡她的香氣,鼻尖貼著親昵的蹭啊親啊,像足了大狼狗。 葉蓁糊了一臉口水,一手壓到男人背脊,抱著他一個翻身,她轉(zhuǎn)身壓到了他身上——這個情況,她也不能把他打暈,不然人就廢了。 她壓著他肩膀:“聽話,我們?nèi)ピ∈遥阕约航鉀Q。” “不然明天醒來你肯定會后悔。” “聽話!” 他哪里聽得進(jìn)去?理智全部崩壞,只覺得離開她的身體讓他難受的想死,拼盡力氣抱著身上的女孩一個翻身,再次壓下,薄唇襲來,葉蓁悶哼一聲,握住他的手,他抗拒,你來我往,倆人撲通一聲跌到床底,葉蓁壓在男人身上氣喘吁吁,這盛倫還是個練家子,防身術(shù)沒少練。 真想把他打暈了了事。 可她又不能救一個不行的人回去,這藥厲害,任他昏著自生自滅一準(zhǔn)玩完,當(dāng)然她又不能給他做藥。 盛倫朦朧中聞到一個清甜的香氣,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還帶了些奶香奶香的純甜,很干凈,很熟悉,他聞過的,至于在哪兒,他想不起來,拼命往她身上拱。 他微瞇著眼睛,看見女人發(fā)絲松散,額前鬢角都落著與他糾纏時打亂的幾縷發(fā)絲,臉頰紅潤,抿著唇,眼睛里冒著火,亮亮的灼燒人。 他好像認(rèn)識她又好像不認(rèn)識她,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只想著要把身上的女人壓在身下…… 他很難受,一點肌膚的碰觸已經(jīng)無法讓他滿足感到滿足,突然的,一道涼水從直接撲在他臉上,他有一瞬的清醒,卻聽得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有手吧?自己弄?!?/br> 這一招還挺管用,葉蓁壓著他脖子讓他動彈不得,他就算再想壓下葉蓁在不得反抗的情況想,在身體快要爆炸的時候,也只能自己把手伸進(jìn)褲子里…… 葉蓁扔了床頭的水壺,剛松懈一會兒,男人用力起身想要反抗,葉蓁立刻壓住他脖子,他哼了一聲躺回去,隱約透出急躁和不滿。 葉蓁都沒想到有一天她還能親自壓著最是不沾風(fēng)月清冷的表哥看他擼,旁邊還躺了個女人,她下手雖重,但也暈不了多久,董雪隨時會醒來,而盛倫一時半會還真結(jié)束不了……這一晚還真熱鬧。 她抬頭看著窗外月色,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男人的氣息越來越重,他在她身下粗重的呼吸,失控時緊緊勒住她腰的手臂,不過越到后來,藥效和酒精在失效,他似乎是有了片刻的清醒,像是從夢里驚醒,理智和被cao縱的身體在搏斗,他想要看清楚身上的人是誰,可他眼神迷離,依稀只能看見對方的秀氣下巴,能感覺她壓在他脖頸的手臂纖細(xì)柔軟,他知道對方是個女孩。 “……是誰……你是誰?” 葉蓁垂眸,找啊找,從盛倫散開的衣兜里拿出手帕,抖了抖散開蓋在他臉上。 盛倫的視線徹底變得黑暗。 第144章 小乖乖(6) 時間約莫到了夜里十二點過,失去理智的男人終于慢慢清醒, 他模糊的神智正在歸攏, 他可怕的意識到——此刻的他躺在地板上, 隔著一方手帕的眼底能看見模糊的光暈, 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她柔軟的手臂壓制在他脖頸肩頭,鼻息間還能聞到淡淡的甜甜的香氣,而他的手……禽獸! 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做禽獸事情,可他身心又在渴望,越急,越出不來, 他稍稍清醒的理智又在燃燒邊緣, 整個人都顯得急躁起來??伤降资莻€強(qiáng)大的男人, 終于勉強(qiáng)移開手去拿臉上的方帕,還未觸及,眼簾處覆上一只小手,對方聲音也低低的悶悶的很陌生:“不行。” 盛倫強(qiáng)忍著, 呼吸更為沉重, 身體緊繃,胸膛起伏,聲音沙啞粗嘎,像是磨了砂礫:“對……對不起……你快走……” 葉蓁垂眸,看見他果然不再來拿方帕,結(jié)實的胸膛肌理分明, 蜂腰窄臀,兩只手?jǐn)R在身邊緊握成全,很用力,男人氣息里她似乎都能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她看了眼他身下,那里還很激動。 “你忍這一時,以后很可能永遠(yuǎn)不用再忍了。” “……” 他捏著拳頭,手背青筋畢露,身體忍到顫抖,葉蓁強(qiáng)硬的打開他的手掌,果然看見掌心有了被指甲戳破的痕跡,可見他忍得有多辛苦。 她抬手握了過去,男人的身體一下就僵硬住,僵硬之后更為緊繃,整個人像是被觸了什么開關(guān),他立刻握住她纖細(xì)的手腕,感受到比自己握要舒服百倍的暢快,怎么都不出來的地方甚至還有想要噴發(fā)的射意,咬緊牙齒:“不行……你!” 盛倫聽到女人一聲輕笑,淡淡的似乎在嘲笑他偽君子,她動作起來,他跌回地上,好不容易聚攏的一點理智又開始燃燒,他握在她手腕的手覆在了她手背……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暈暈乎乎的從地上爬起來的董雪被空氣里的味道熏得難受,她的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片刻后才想起她在盛倫房里被人打暈了,對,有人搶劫!她驚慌的發(fā)現(xiàn)盛倫不在床上了,她以為盛倫被壞人帶走就要去找?guī)褪?,剛走開幾步,就在床的另一邊地面上看見盛倫已經(jīng)半壓在他身上的女人。 男人沒穿上衣的身體健碩,性感野性,女人背影纖細(xì)柔軟,發(fā)絲微亂,這倆人的手覆在一個地方,她驚訝慌張,又被眼前的場景弄得羞紅了臉,尖叫:”啊——你是什么人?你對我盛倫哥做了什么?還不快放開他!” 葉蓁沒有回頭,盛倫被叫回了一絲理智,他記得這聲音是董雪,不過董雪為什么會在他的房間里?盛倫記得自己是有些醉了,然后回了房間休息,之后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身體很難耐,有個聲音在他耳邊念:我是小雪,你的小雪…… 腦海中畫面一閃,是董雪解開他衣服紐扣的場景。 之后再有什么,他完全想不起來,能想的起來的就是現(xiàn)在,被一個女人壓著,做著有辱斯文的事。 他能感覺到,她似乎是想幫他。 此刻董雪的出現(xiàn)、他不受控制的身體,都不由得讓他懷疑起來。 正思索著,她的動作停了下來,扯過一邊的襯衣蓋在他身下。 盛倫:…… 突然的,他感覺臉上的方帕被人拿開,模糊的世界一片明亮,他睜開眼睛,看見方帕被女人拿過遮擋在自己臉上,他只來得及看見她纖細(xì)的背影,轉(zhuǎn)頭時飛揚(yáng)的青絲,蠱惑嫵媚。 董雪看著向自己走進(jìn)的女人,她看起來比她還要矮小一些,一手趴著手帕捂在臉頰,讓她根本認(rèn)不出對方的模樣更別說猜到她是誰了,故作鎮(zhèn)定道:“我警告你別亂來,我是宛城董家人,盛倫哥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不管你是誰,你一定沒有好下場,所以請你馬上離開!” 葉蓁透過指縫看著董雪,她給過她機(jī)會,讓店家先來就是想要嚇跑董雪,可她沒有走,膽子還那么大,可以說是自私自利。 她一步步靠近,嬌弱的姑娘嚇得后退,想要找個趁手的物件以做自保,一邊威脅葉蓁識時務(wù)魏駿杰,不要自掘墳路! 葉蓁理都不想理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她尖叫一聲順手抓了什么東西扔給葉蓁,一邊抬手遮擋,葉蓁抬手只是嚇?biāo)?,下一刻腳就踢了過去,她踢在她膝蓋,董雪痛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葉蓁又一個手刀,把人劈暈了。 她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董雪,見她毫無反應(yīng),這才回頭去看盛倫,男人已經(jīng)坐了起來,此刻靠在床邊看著她,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染上猩紅,清冷的模樣早已不再。 葉蓁走過去,遮在自己臉頰的手帕再次蓋到他頭頂,壓著嗓音說:“沒死,暈過去了?!?/br> 盛倫的世界再次變得模糊,剛才弄到一半本就讓他崩潰,掌心疼痛,身體難受,他從未如此煎熬,何況他自己根本弄不出來…… 葉蓁也突然覺得眼前這條大狗可憐兮兮的。 盛倫壓抑身體的情緒,問:“她一直在我的房間?” 葉蓁:“嗯。” “……我為什么會這樣?” “你去問她,我不知道。” 他深吸了口氣,眼里露出一絲冰冷寒意,轉(zhuǎn)而便隱去,她剛要起身,手腕被人拉:“你……你叫什么?可有嫁人?” “嫁了。” 嫁了人的婦人能在三更半夜出來嗎? “你嫁我可好?” “……不好,我很壞的,你還沒見過我不知道我是誰,憑什么說娶我?” “我叫盛倫,今年二十,未婚、沒有定親,父親盛世華母親王明蘭,家里有一個弟弟一個meimei,現(xiàn)在宛城大學(xué)念書。你是我第一個如此親密的女孩?!?/br> “……” 端得再清冷高雅,也只是個老實人。 就如前世明知是董雪使詐,他還是因為責(zé)任要對她負(fù)責(zé),他或許是不在疏遠(yuǎn)避諱董雪,但同樣的,董雪和他一同長大,倆家關(guān)系又很不錯,他不可能真的不管,董雪就是吃定了他會負(fù)責(zé)。 葉蓁瞥了他一眼:“自己弄?” 他咬牙說:“好,麻煩你,扶我去衛(wèi)生間?!?/br> 葉蓁剛扶著盛倫勉強(qiáng)站立,走了一步,他就腳軟的跌回床上,喉結(jié)滾動,脖頸上冒著細(xì)密的汗珠,喘息也變得重了起來,葉蓁看他忍得那樣子,還真擔(dān)心他會就此不舉。 她再次伸手握住,他呼吸一緊,沒有推開她,睜大眼睛想要看看身邊的女孩是誰,可他什么都看不清。 葉蓁:“小聲點,別把地上那女人吵醒了?!?/br> 盛倫:“……” 不過多久董雪似乎又有了清醒的跡象,葉蓁分了個神去看,手帕蓋在她臉頰,身邊的男人起身過去,將醒未醒的董雪再次被劈暈。 很果斷很無情了。 …… 董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一早了,她揉著酸疼的后頸和身體,急慌慌的從冷硬的地板上站起身,嘴里連著喊了幾聲:“盛倫哥?盛倫哥!” 床面干凈整潔,整個房間也空蕩蕩的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她慌張的以為是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帶走了她的盛倫哥,再一想她好不容實施的計劃功虧一簣,不免是萬分惱火,以后又哪里去找這樣的機(jī)會?上了一次當(dāng),盛倫會對她萬分防備,再想得手可就難了。 不過那女人到底是誰?難道她也喜歡盛倫所以才那樣嗎? 想起那女人做過什么,她就很生氣。董雪不是不韻世事的小姑娘,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情她如何不清楚? 她一邊氣憤,一邊還想著怎么和盛倫解釋,昨夜她是拼著不成功便成任的想法奮力一搏的,哪里知道根本沒有成功,只怕盛倫現(xiàn)在討厭死她了…… 這可怎么辦? 她拿上包要走,繞過床走向門口,一邊聽著門外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 “董小姐要去哪里?何不坐下一談。” 突然從身后傳來的男人聲音讓董雪驚得心臟一跳,她慌張回頭,看見站在對面窗前的男人一臉冰冷,背對著光而立,高大挺拔,生人勿進(jìn)。他雖然冷淡端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卻也溫潤如玉,紳士有禮,如今這樣毫不掩飾的冰冷當(dāng)真讓人震驚。 “盛,盛倫哥?你沒走?那個女人呢?我是說昨夜……” “與你無關(guā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