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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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隱沒,徐曜騎在馬上,眺望遠方,前面有一個小村子,吩咐,“到前面小村子落腳。” 這小村子就二十幾戶人家,三百多人的隊伍,分散到各戶住。 魏昭和徐曜、萱草、秋月、章言還有徐曜的幾個貼身侍衛(wèi),住在一戶人口簡單,就老倆口的人家里。 老婦人蒸一鍋二米飯,做了幾個菜,素炒白菜、剛冒頭的小嫩蔥炒雞子,炒黃豆芽,出門在外,不分主仆尊卑,大家圍著一張桌子吃飯。 魏昭睡了一下午,晚飯吃不下,吃了少半碗飯,屋主老婦人說;“這位小娘子難怪瘦得跟柳條似的,這要是在我們這兒,來一陣大風(fēng)都能刮跑,多吃點,女人太瘦了,不好生養(yǎng)。” 徐曜親手給她添了半碗飯,命令,“都吃下去,看你瘦得身板跟柳條似的,以后怎么給我生孩子?!?/br> 其實,魏昭身材纖細,骨rou勻婷,凹凸有致。 大家都憋不住樂,魏昭漲紅了臉,在桌下踢他,被徐曜拿住腿,放在自己腿上,魏昭偷眼看看大家,低頭慢慢把半碗飯吃掉。 老婦人燒了一鍋熱水,魏昭先侍候徐曜擦身,然后叫萱草和秋楓換了一大木盆水,自己擦身子,換上帶來的干凈衣裙。 萱草和秋楓也都洗了。 農(nóng)戶點油燈,晚間怕費燈油,吃過晚飯,早早上炕睡下。 老夫妻住在對面西屋里,徐曜跟魏昭還有萱草、秋楓住東間屋,老婦人弄了個簾子把徐曜和魏昭住的北炕遮住。 章言和幾個侍衛(wèi)住柴房,小村子小,來人太多,只能將就湊合住一晚。 魏昭白日睡飽了,躺在炕上睡不著,徐曜湊過來,小聲說;“睡不著?” 魏昭趕緊閉上眼睛,萱草和秋楓在一個屋里,就睡在對面炕上,有一丁點動靜都能聽見。 徐曜的手不老實,伸進她中衣,魏昭抵抗,不敢出聲,徐曜麻利地把她褲子扯掉了。 徐曜吃飽喝足,精力充沛,粗重的喘息聲,寂靜的屋里聽得一清二楚,魏昭拿被子把頭蒙住,太丟臉了,出門在外也不節(jié)制。 對面萱草和秋楓根本沒睡著,兩人都把被子蒙在頭上,主仆三人像約好似的。 偏偏徐曜把她頭上被子扯下來,低沉沙啞的聲音說:“想把自己捂死。” 魏昭想大喝一聲,捂死算了,還有臉見人嗎? 徐曜又好氣又好笑,拿過魏昭的一條繡帕,替她擦汗,被魏昭把繡帕咬住泄恨。 農(nóng)家天黑就上炕,比平常早歇差不多一個時辰,換個陌生地方,刺激,徐曜興致高漲,魏昭悲哀地意識到上半夜好像不能睡了,靜謐中傳來叫人臉紅的聲音。 身上的人好像越來越亢奮,魏昭怒從心頭起,猛然把徐曜推到,跨騎坐在他身上,徐曜沒想到出門在外,還有意外驚喜。 聽對面炕上沒了動靜,萱草和秋月才把頭上的被拿了下來,悟出一身汗,都快熱昏了。 天還沒亮,魏昭就悄悄起來了,沒招呼萱草和秋楓,兩人昨晚睡得晚,到灶間,看鍋里還溫著水,找個盆,簡單清潔身子,打盆水端到屋里,看徐曜醒了,侍候徐曜擦洗了。 早起,吃過飯,一行人繼續(xù)趕路,這回魏昭不騎馬,靠坐在馬車里補眠。 對面萱草和秋月兩丫鬟互相靠著也呼呼大睡。 走了兩日,出了北安州,進入西澤州地界。 西澤州多山,到處是山林,穿流而過的小河,景色極美。 傍晚時分,走到一座山腳下,魏昭望著漫山遍野的野花五顏六色,點綴在綠色山野中,跳下車,跑過去采摘野花。 魏昭看見山間穿過一條河,跑下去,河水清澈見底,日頭漸漸落了,淡淡的月影掛在天際,徐曜跟在她身后,魏昭回頭說;“曜郎,我想下河洗澡?!?/br> 這幾日路上沒辦法沐浴,擦擦身體,魏昭頭癢,身上不舒服。 西澤州地廣人稀,一般山野看不見人,徐曜看看河邊有一塊巨石,巨石后水流稍淺,“你下河洗澡,我給你看著人。” 魏昭把衣裳脫掉,放在大石頭上,躲在石頭后面河水里洗澡。 黑夜掩著,七八條黑影朝他們所在的地方包圍過來,盡管極輕微的喘息聲,徐曜警覺地聽見了,他按住腰間劍柄。 待第一個黑衣人持刀撲過來,徐曜的劍同時出鞘,黑暗中寒光一閃,黑衣人無聲無息倒地,接著幾個黑衣人包抄過來,同時出手,徐曜縱身躍起,袍袖一揚,幾個人同時朝后摔倒,當(dāng)場斃命。 又一撥人把徐曜圍在當(dāng)中,幾乎看不見徐曜如何出手,數(shù)道寒光,黑衣人紛紛倒地,一命嗚呼,連哼都沒哼一聲。 寂靜的山中傳來雜沓的腳步聲,人聲,“侯爺,侯爺出什么事了?” 離得不遠的侍衛(wèi)趕上來,徐曜鎮(zhèn)靜地說;“無事,有幾個刺客?!?/br> 邊說邊尋找方才還在河里洗澡的魏昭。 揮手叫侍衛(wèi)退下。 月亮掛在樹梢,照在明澈的河面上,徐曜的目光掠過平靜的河面,沒有,沒有魏昭的影子。 “阿昭,阿昭…….魏昭……” 萬籟俱寂,徐曜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第33章 “阿昭…….阿昭……” 萬籟俱寂中, 越來越焦灼的聲音。 徐曜剛想跳進河里尋找魏昭。 突然, 深水里撲棱一聲, 冒出一個頭, 皎潔的月光照在潔白的香肩上,烏油秀發(fā)披散在水面, 魏昭像瑤池仙女。 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 揮舞著,“曜郎, 我在這里。” 徐曜一拳打在石頭上,“魏昭, 你嚇壞我了你知道嗎?” 魏昭游到岸邊, 趴在水里, “曜郎, 你把衣裳給我。” “你身上哪里還有我沒看過的,快上來,一會凍著?!?/br> 徐曜把她從水里抱上來,用鶴敞把她裹住, 徐曜的手臂箍得太緊, 魏昭小聲說:“你弄疼我了?” 徐曜松了松,“你怎么鉆到水底下,我以為……” “我方才看你跟殺手打斗,我就藏在水底下, 我沒穿衣裳, 不敢讓他們發(fā)現(xiàn), 怕他們發(fā)生你還要分心保護我,我在水底下憋不住了,冒出來透口氣,才發(fā)現(xiàn)殺手都讓你打跑了。” 魏昭解釋說。伸手摸他胸口,咚咚咚,他心臟劇烈跳動,直震手掌,“曜郎,你心跳怎么這么大聲呀?” “男人的心臟跳動有力?!?/br> 徐曜沒承認自己剛才嚇到了。 魏昭的手輕輕地放在他心臟位置,狡黠地小聲說:“你以為我被河水沖走了,被殺手抓去了,你擔(dān)心我?” “不擔(dān)心,你丟了省得有人總?cè)俏疑鷼??!?/br> 徐曜把她裹嚴實了,她剛出水,晚上水涼,她泡在水里時候長,渾身冰涼,怕她凍壞了。 魏昭用手指點點他胸口,“口是心非,明明是擔(dān)心我?!?/br> 徐曜把她捂熱乎了,然后拿衣裳幫她穿好,叫侍衛(wèi)來,把尸首拖走,找個地方掩埋。 徐曜把她抱到車上,自己也上了車,萱草和秋月趕緊下車,把空間留給二人。 魏昭被徐曜抱坐在腿上,幫她把頭發(fā)擦干,挽起,問;“你會水?” “榆鎮(zhèn)有一條河,我和萱草、書香、宋庭經(jīng)常在河邊玩,我當(dāng)時個頭小,有一次游到深水里,腳夠不到地面,慌了,嗆了好幾口水,往下沉,后來我拼命往上游,慢慢又浮上去了,我沒敢告訴桂嬤嬤,怕桂嬤嬤知道不讓我去河邊玩了?!?/br> 徐曜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以后你老實地在后宅呆著,別到處亂跑?!?/br> 禁足了,魏昭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我能保護自己?!?/br> 沒你這十五年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不過這話不能說。 “不聽話,我可要罰你?!?/br> 徐曜恐嚇?biāo)?/br> 這一招挺好使,魏昭頓時蔫了,不敢頂嘴。 徐曜別過臉,唇角淺淺泛起弧度。 “剛才刺客是什么人?”魏昭想起問。 “武功不像我中原人,我看武功路數(shù)是胡人?!毙礻渍f。 “我們剛進西澤州就有人行刺,他們難道早知道我們來此,消息已經(jīng)透露出來。” 魏昭冷靜地分析。 “你說得沒錯,我們此行早已走漏消息,他們特意來截殺我們的,目的阻止我跟嚴將軍見面,如果我出事,就能挑起燕軍和嚴家軍戰(zhàn)爭,別有用心。”徐曜道。 “我們內(nèi)部出了細作,燕軍跟嚴家軍結(jié)盟,對大漠的胡人不利。” 徐曜看一眼懷里的小女人,這小女人思維敏銳。 “你舅父嚴將軍還不知道我們來,大概不太歡迎我這外甥女婿。” 徐曜聞她雪頸、嗅她鎖骨,一股清幽的冷香,他喜歡這個味道。 “木已成舟,舅父還能不認你這個外甥女婿?如果不認,我舅母也不答應(yīng)?!?/br> 她的親事,告訴外家,舅父沒表態(tài),舅母可是高興的。 徐曜撩起簾子,遠處有零星的燈火,馬車行至亮著燈火的地方,四周是黑黝黝的群山,中間是一塊洼地,有兩戶人家,章言下馬,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叩門,這是個獵戶,家里母子二人,章言說明要借宿,老婆婆答應(yīng)了。 一個侍衛(wèi)提著燈籠,章言走到車前,“侯爺,這里就兩戶人家,我看這塊地方平坦,能搭帳篷。” “就在這里歇息一晚,明早趕路?!?/br> 章言請徐曜和魏昭住宿那戶獵戶家,其他人找地方支起帳篷,魏昭跟徐曜走進這戶人家,房屋簡陋,兩間屋,進門是灶間,墻上掛著獸皮,屋主一個老婆婆和一個成年兒子,那個男人憨憨的,不愛說話。 魏昭跟老婆婆說;“婆婆,我們路過,借住一晚,明早走,叨擾婆婆了?!?/br> 拿出一塊銀子給那個老婆婆,老婆婆看見陌生人,山里平常不來人,有點緊張,不要銀兩,魏昭塞給她。 婆婆接受了銀兩,騰出一間屋,魏昭看屋不大,屋里一鋪北炕,四個人睡擠一擠。 魏昭笑瞇瞇對老婆婆說:“婆婆,我們沒吃晚飯,有一口吃的嗎?” 老婆婆忙不迭說:“有,我這就做飯?!?/br> “我們?nèi)硕啵腥俣嗳?,實在沒有吃的,熬兩鍋湯,我們自己帶干糧了?!?/br> 白日路過集鎮(zhèn)時,她們買干糧帶上。 老婆婆生火,煮了兩大鍋牛rou骨頭湯,又給她們蒸了一盆野豬rou,抄了一個山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