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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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收下翡翠玉鐲,她如果不收,舅母為難,她拿去放著, 反正她也不想戴。 嚴(yán)夫人私下里問:“外甥姑爺對你好不好?” 魏昭點點頭, “好?!?/br> “對你好, 舅母和你舅舅就放心了,你舅舅嘴上不說, 他著實惦記你, 燕侯是個成大事的人, 我們怕你…….” 嚴(yán)夫人不好深說。 “舅母, 他很照顧我,其實,他人很好相處。” 魏昭羞澀地說。 “這就好,你們這次來住幾日?!眹?yán)夫人問。 “他太忙,州里政務(wù)繁雜,待舅父過了壽日,后日我們就走。” “昭兒,你幾年不來,來了匆匆忙忙的,咱娘倆見面說不上幾句話,這樣你推遲一日走,等消停了,你再回去?!?/br> 嚴(yán)夫人說著,叫兒媳田氏帶著下人在前院打掃出一處房所,給魏昭和徐曜住。 嚴(yán)府下人把車上的壽禮抬進了堂屋,嚴(yán)夫人看壽禮堆了一屋地,埋怨道:“昭兒,你舅父每年做壽,你都送不少壽禮,你這孩子手太散漫,你自己留個心眼,手里有錢,心不慌?!?/br> “舅母,給舅父置辦壽禮,都是你外甥女婿一手cao辦,沒花我一文錢,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有人養(yǎng)我,我以后不怕餓肚子?!?/br> 魏昭半開玩笑地說,她變相幫徐曜說好話。 嚴(yán)夫人佯作感嘆,“女生外向,剛過門向著夫婿說話?!?/br> 看她們小夫妻倆恩愛,嚴(yán)夫人心里高興,她把魏昭當(dāng)成女兒。 嚴(yán)夫人問路上情況,魏昭含糊過去,沒說遇見殺手的事,怕嚇到舅母,至于舅父哪里,徐曜應(yīng)該透漏給舅父,舅父有個心理準(zhǔn)備,以便提防,至于怎么說,徐曜自有分寸,不用魏昭cao心。 萱草和秋楓坐在外面廊蕪下,跟嚴(yán)府里的丫鬟們玩斗草,萱草跟姑娘來過幾次,跟嚴(yán)夫人上房的幾個丫鬟都混熟了。 魏昭叫兩個表姐過來,分禮物。魏昭拿出給兩個表姐捎的胭脂、水粉,頭油等物。 嚴(yán)漪拿起一盒香粉,打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這是茉莉花的,我喜歡這個味道?!?/br> 她又拿起一塊香胰,聞聞,“這個也是茉莉花的?!睔g喜地?fù)е赫眩罢驯砻镁椭牢蚁矚g茉莉花味?!?/br> 嚴(yán)瀾拿一瓶頭油,打開,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昭表妹就是心細,記住我們每個人的喜好?!?/br> 魏昭笑說;“這有什么難記的,你們姊妹倆一個味覺。” 田氏進來,“禮物沒有我的那份?” 魏昭拿過一盒胭脂,“這是給大嫂的,上次大嫂說喜歡我用的胭脂,我給大嫂帶了一盒?!?/br> 田氏高興地接過,“我隨口一說,meimei還記著?!?/br> 日?,嵥樾∈?,魏昭都記得,足見對嚴(yán)家人用心。 田氏對嚴(yán)氏說:“婆母,表妹住的地方已經(jīng)收拾妥了?!?/br> “你帶你表妹過去,安頓住下?!眹?yán)氏對魏昭說;“你舅父壽誕,這兩日來了幾房親戚,晚上你就見到了?!?/br> 田氏拉著魏昭的手,“表妹跟嫂子來?!?/br> 魏昭被田氏拉著,一路田氏嘴也沒閑著,田氏口齒伶俐,兩人說說笑笑到前院。 嚴(yán)府晚膳擺了兩桌,中間用屏風(fēng)隔著,一桌女眷,嚴(yán)夫人領(lǐng)著,兩個女兒,兒媳、魏昭,還有幾個親戚女眷,外一桌是嚴(yán)符帶著兒子嚴(yán)厚,外甥女婿徐曜,還有兒媳的親哥哥,另外有兩房本家平輩親戚。 女眷這張桌外客都是嚴(yán)家的本族人,魏昭認(rèn)識,那三個婦女打量魏昭,其中一個快嘴媳婦問;“這是蕙卿妹子的女兒?都長這么大了,蕙卿妹子年輕時長得別提有多俊,提親的踏破門檻,我看外甥女長相標(biāo)致,像蕙卿妹子,說婆家了嗎?沒說嬸子給你保媒?!?/br> 嚴(yán)氏笑說:“昭兒都成親了。”嚴(yán)氏朝屏風(fēng)外另一張桌擠擠眼睛,“那不是昭兒的夫婿。” 北地婦女沒那么多規(guī)矩講究,透著薄絹紗屏風(fēng),偷看魏昭的女婿,對那個年輕俊美的男人,品頭論足,這幾個婦女說話太大聲,徐曜聽見,頻頻朝這個方向看,魏昭都不好意思了。 旅途勞頓,吃完晚膳,徐曜跟魏昭回前院,魏昭給徐曜解外衣扣子,徐曜問:“說我什么呢?” 魏昭笑,“親戚們都說嚴(yán)家外甥女婿乃人中龍鳳,說我能嫁給你,是我?guī)纵呑訑€的福氣?!?/br> 徐曜雙手扶住她香肩,“你是這么想的嗎?嫁給我委屈嗎?” 看他眼神認(rèn)真專注,魏昭點點頭,又搖搖頭。 徐曜方才等待她回答時,竟然有點緊張, “舅母留我們多住一日,我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我們回去路上把耽誤的一日搶出來,后日菩國寺有廟會,我們?nèi)タ纯礋狒[,你頭一次了西澤州,我?guī)愀魈幑涔??!?/br>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反正也不差一日?!毙礻卓此吲d,不忍心拒絕。 第二日是嚴(yán)符將軍壽誕,魏昭一整日沒看見徐曜的影,嚴(yán)將軍壽誕,西澤州文臣武將都來祝壽,徐曜以外甥女婿的身份接待客人,西澤州武將們甚為驚奇,不過知道嚴(yán)將軍跟燕侯這層親戚關(guān)系,各人心里想法不同。 嚴(yán)府的酒席吃到三更天方散了,徐曜跟嚴(yán)厚陪著幾個高層將官吃酒,都喝多了,宿在偏廳,沒回房,魏昭叫萱草到前廳看,萱草回來說:“前廳宴席早散了,侯爺不知去哪里了?” 秋楓心直,“咱們來時,看街上勾欄瓦舍,掛著大紅燈籠,女的站在門口,濃妝艷抹招攬客人,侯爺是不是跟他們?nèi)ァ?” 萱草急忙攔住她,“秋楓,你胡說什么,侯爺不是那樣的人?!?/br> 魏昭想,徐曜為人嚴(yán)謹(jǐn),不沾花惹草,有責(zé)任感,有志向,出類拔萃,是一個好夫君,魏昭摸摸自己臉頰有點發(fā)燙。 秋楓也發(fā)覺自己失言,一路侯爺跟夫人那么好,侯爺怎么可能找別的女人,偷眼看魏昭,“奴婢說錯了?!?/br> 魏昭左等徐曜不回房,右等徐曜不回房,要親自去問問,這時,田氏的一個丫鬟走來,“表姑奶奶,大爺跟侯爺陪著客人在偏廳睡,少夫人叫奴婢來告訴一聲,怕姑奶奶等?!?/br> 徐曜一晚沒回,魏昭不知道是換地方還是人多鬧的,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早早醒了,洗漱后,穿戴整齊往偏廳走,走到偏廳,看見徐曜從門里出來,魏昭迎上前,小聲埋怨,“曜郎,你昨晚不回房睡,害我等半宿?!?/br> 徐曜挑眉,“等我做什么?我不在你睡不著?” 魏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是自己著急,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一身酒味,回房沐浴,換件衣裳?!?/br> 徐曜也覺得身上的袍子有股酒味,跟著魏昭回房。 凈室木桶里已備好水,魏昭拿著干凈的衣裳進來,徐曜已經(jīng)脫光了衣裳,魏昭白日看見男人的身體,臉一下紅了。 徐曜知道她臉皮薄,戲虐地說:“沒看過?!?/br> 魏昭放下衣物,匆匆忙忙走出去了。 徐曜在身后說;“你不侍候我洗澡?!?/br> “你自己洗?!?/br> 魏昭頭也不回,落荒而逃。 晚上熄燈后,黑暗掩著,人變得膽大,白日她可沒勇氣。 徐曜沐浴完,擦著頭發(fā)走出來,魏昭接過他手里的巾帛,“曜郎,你坐過來,我?guī)湍悴令^發(fā)?!?/br> 徐曜坐在炕上,魏昭跪在他身后,替他擦頭發(fā),徐曜低頭,一雙柔軟的小手,賣力地替他擦著頭發(fā),他想回頭看看她,“別動?!蔽赫褘舌恋?。 擦干頭發(fā),魏昭用一枚玉簪把他的黑發(fā)挽上。 魏昭從腰間荷包里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徐曜,“這里面是解酒藥,你喝酒之前吃一顆,喝多不難受?!?/br> 徐曜接過黃色瓷瓶,“這是你上次請客跟玉嬌比酒服的?” “我請客那次,我是事先偷吃了解酒藥,我當(dāng)時不想跟玉嬌meimei比,用了這個法子,可是在梁家我真跟她比酒量,我沒有服,如果服了對玉嬌meimei不公平?!?/br> 徐曜摸著小瓷瓶心想,魏昭做事是有原則分寸的,為人仗義,行事大氣,屢次不跟玉嬌計較,沒一般女孩子的小心眼。 魏昭從荷包里又拿出一個甜白釉色瓷瓶,“這個是傷藥,如果受傷吃一顆?!?/br> 想想,把整個荷包解下來,把藥瓶放在里面,把荷包遞給徐曜,“這個送給你,里面的東西都有用的?!?/br> 徐曜接過去,這只荷包是魏昭隨身攜帶的,他把裝解酒藥小瓷瓶放進去,看里面的東西,魏昭在旁解說,“解□□、□□、止血藥……” “給我了,那你呢?” “我還有,重新裝個荷包?!?/br> 徐曜摸著繡花荷包,遞給魏昭,“你給我戴上?!?/br> 魏昭把荷包系在他腰間,擺正,暗想做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荷包,兩人戴一塊玉佩,同樣的荷包。 這時,一個仆婦走來,“表姑奶奶,夫人請表姑奶奶和姑爺過上房用早膳?!?/br> 魏昭拿外衣幫徐曜穿上,兩人一起過嚴(yán)夫人上房。 大爺嚴(yán)厚和嚴(yán)將軍嚴(yán)符也在,見兩人進來,嚴(yán)符問徐曜,“昨晚喝多了?” “有點喝多了?!毙礻赘孀?。 魏昭觀察舅父對徐曜的態(tài)度比初見時好多了,看眼徐曜,心想,徐曜真有本事,舅父正統(tǒng)的一個人,也接受了徐曜這個外甥女婿,西澤州和北安州相鄰,舅父不可能不知道徐曜對朝廷懷有異心,徐曜擴充軍隊,招兵買馬,瞞不住舅父,看樣舅父對徐曜有好感,不排斥,魏昭欣慰,如果兩家真開戰(zhàn),舅父耿直的個性,拒不合作,魏昭夾在中間為難。 嚴(yán)漪和嚴(yán)瀾姊妹倆過來吃早飯,嚴(yán)家乃武將之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吃飯氛圍寬松,嚴(yán)瀾邊吃邊說:“今日有廟會,昭meimei和妹夫跟我們?nèi)ス鋸R會,你們正巧趕上,這大規(guī)模的法事幾年才一次,盛況空前,不少人都提前趕來,虔誠膜拜?!?/br> 嚴(yán)夫人對嚴(yán)厚說;“你帶meimei們?nèi)ィ尚⌒狞c,今日人多,看著你表妹別讓人擠到?!?/br> 嚴(yán)漪笑著說:“表妹還能讓人擠到,母親不知道她多機靈,小時候我們每次看戲,人多時她都鉆到最前面,那年來個雜耍班子,看熱鬧人多,我一回頭表妹沒了,我慌了,以為人多把她擠丟了,嚇壞了,后來看見表妹騎在寺院的圍墻上看熱鬧。” 徐曜忍不住低頭笑,嚴(yán)夫人也笑,“當(dāng)著你妹夫,不許揭短?!?/br> 跟徐曜解釋,“那時她們都是小孩子,淘氣得很,弄得我頭疼,現(xiàn)在昭兒比小時候的性子改多了,人也文靜了?!?/br> 徐曜夾了一筷子菜給魏昭放到碗里,“現(xiàn)在也叫人cao心。” 嚴(yán)符看著外甥女,板臉說;“嫁做人婦,德言工容,以夫為天,好好孝敬你婆母,侍候你丈夫?!?/br> “是,舅父,魏昭記下了?!蔽赫压Ь吹卣f。 嚴(yán)夫人嗔怪地看著丈夫,“昭兒她挺懂事,你別總來不來就教訓(xùn)孩子,” 對徐曜說;“昭兒有做得不妥之處,你多包涵,當(dāng)面教子背地教妻?!?/br> 徐曜微笑,“阿昭做得挺好?!?/br> 魏昭給徐曜夾了一筷子菜,以示獎勵。 田氏用胳膊肘捅捅嚴(yán)厚,“你倒是給我夾菜呀!” “你自己夾,又不是夠不到?!?/br> 嚴(yán)厚性格像父親,為人古板,老成持重,不像二十幾歲年輕人。 田氏不滿,“你看表妹夫?qū)Ρ砻枚囿w貼,你也學(xué)著點?!?/br> 嚴(yán)漪取笑說;“嫂子,我哥學(xué)不來,他給你夾菜,保管都是你不愛吃的?!?/br> 田氏噗嗤樂了,“還是你meimei了解你,我現(xiàn)在問你我愛吃什么,你大概也說不上來?!?/br> 眾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