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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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嫣說到殺人時,章言似有意無意看了魏昭一眼,魏昭心想,章言是不是知道這一切。 一會兒,徐曜跟余勇回來了。 魏昭一直沒看見徐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這時,后一輛馬車門簾掀開,高芳華從里面探出身,下了馬車。 走過來,問徐玉嫣,“二姑娘,好玩嗎?” “好玩?!毙煊矜檀鸬馈?/br> “jiejie也去看熱鬧了?” 魏昭暗想,高芳華在馬車?yán)镆呀?jīng)知道自己沒事,表面若無其事,大概心里很失望。 “殺了兩個人,我就回來了?!蔽赫芽粗樥f。 “殺人了?”高芳華捂住胸口,眼睛里還是泄露出一絲慌張。 魏昭故意說成殺了兩個人,看看她反應(yīng),果然,她想到兩個丫鬟,她的兩個丫鬟恰巧都沒回來。 高芳華捂住胸口,“你們看見我的兩個丫鬟青風(fēng)和青霄了嗎?” 幾個人搖頭,“沒看見。” 徐曜跟余勇說話,走過來,余勇說:“兩個丫鬟是不是趁著人多跑了?” 徐曜道:“丫鬟沒了就沒了?!?/br> 對萱草說;“你暫時服侍高姨娘?!?/br> 第54章 萱草不愿意,不敢吱聲,高芳華最窩火,兩個丫鬟失蹤了,當(dāng)然,丫鬟對徐曜來講,根本不算什么,徐曜不可能派人去找她的丫鬟,青風(fēng)和青霄一定是被人暗算,極有可能是魏昭下的毒手。 侯爺派萱草服侍她,這個萱草丫頭是魏昭的人,這次害魏昭不成,栽在魏昭手里,是自己過于輕敵,高芳華懊惱。 申城繁華,大街小巷到處都有掛著幌子的酒樓飯鋪,徐曜對章言說:“先找一家客棧,晚膳在就近酒樓吃?!?/br> 章言去安排客棧,一行人隨后去客棧,一般客棧都是兩進院,后院樓上有兩個空房間,章言訂下,徐曜跟魏昭住一間,徐玉嫣同丫鬟住一間,不知道章言是否故意的,還是只剩兩個房間,樓上沒有高芳華的房間,高芳華只好住樓下,沒同魏昭住一層樓。 萱草服侍高芳華去了,金橘侍候徐曜洗手,魏昭左手把一條雪白的巾帛遞給徐曜,“我不去酒樓吃了,我想出去逛逛,順便吃點就行。” 徐曜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她垂著的右手臂,明白了,她跟大家去了,右手不能吃飯,旁人看了覺得奇怪,魏昭又不想把夫妻間的事讓大家知道,去了也做做樣子,吃不了什么。 徐曜拉過她手臂,紗衣卷起,雪白手臂淤青未褪,魏昭放下衣袖,“沒事?!?/br> 徐曜看魏昭的樣子并不在乎這點皮外傷,這一次自己是傷到她心里,一心想描補,說道:“阿昭,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br> 魏昭輕柔一笑,“除了你,別人傷不了我。” 這也許是無心的話,話趕話,但卻說出一個事實,最傷她的只有他了。 這一刻,徐曜覺得自己真該死,他沒有護她,反而傷她,魏昭說的不是大話,魏昭雖然武功不強,但善用毒,以魏昭的聰明,外人輕易傷不到她。 金橘重新?lián)Q了水,魏昭凈手,對徐曜說;“我跟金橘出門你要不放心的話,派幾個侍衛(wèi)跟著?!?/br> 萱草侍候高芳華,她不能帶萱草出門。 魏昭下樓時,看見萱草端著銅盆,往外倒水,萱草看跟前無人,小聲說:“夫人,奴婢不想侍候高姨娘?!?/br> 魏昭壓低低聲說:“你寸步不離跟著她?!?/br> 高姨娘現(xiàn)在剪了翼,恐怕背后還有隱藏之人,她們不知道,人在暗處,她們在明處,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 萱草立刻明白了,點頭,不再有厭煩情緒。 徐曜也許隨便把萱草指給高姨娘,只有她帶了兩個丫鬟,徐曜又不想路上隨便買一個,她的兩個丫鬟里出一個給高芳華,理由正當(dāng),萱草會武功,留在高芳華身邊比金橘合適。 眾人一起走出客棧,魏昭跟大家分道走,徐玉嫣不知內(nèi)情,叫道:“二嫂,你不跟我們一起去?” “我想逛街,現(xiàn)在不餓,等餓了再吃?!?/br> 魏昭自然地說。 知道魏昭手臂受傷的只有高芳華和魏昭的兩個丫鬟,高芳華不說,別人都不知道。 “二嫂,我跟你去逛街?!?/br> 徐曜對章言說;“你陪她們逛街?!?/br> 對徐玉嫣說:“注意少去人多的地方,早點回來。” 兩個人帶著金橘和玉環(huán)兩個丫鬟,章言跟在二人身后,還有幾個便衣侍衛(wèi),進城門一條長街,街道兩旁全是店鋪,兩人走進了一家珠寶首飾店。 徐玉嫣看中一對金鑲珍珠耳墜,放在耳邊比量,問章言;“好看嗎?” “好看?!闭卵阅抗鉁貪櫟赝?。 魏昭對伙計說;“這對耳墜要了?!?/br> 徐玉嫣又拿著兩支簪子比較,一個金鑲玉一個點翠的,兩件都喜歡,一時不能取舍,放下那支點翠簪,拿金鑲玉詢價,掌柜的出價偏高,討價還價半天,掌柜的把價錢降至最低,徐玉嫣嫌貴,無奈放下。 魏昭站在一旁對掌柜的說;“這兩支簪都要了?!?/br> “好了,夫人?!?/br> 掌柜的趕緊打包,身后的金橘拿出錢袋,付了錢。 徐玉嫣不好意思地說:“二嫂,回去我還你錢?!?/br> “算我送你了?!蔽赫汛蠓降卣f。 魏昭知道徐玉嫣沒多少私房錢, 章言知道徐玉嫣出門沒帶錢,他今日特意踹了錢出門,就知道徐玉嫣上街要買東西,徐玉嫣買東西不很貴,女孩心性,他剛才猶豫想拿錢,男女有別,怕夫人誤會,此刻看夫人出手大方,對夫人又敬重幾分。 幾個人從首飾店出來,徐玉嫣興高采烈的,幾個人沒留意路邊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窗簾半卷,馬車?yán)镆粋€男人從魏昭走出首飾店,一直盯著魏昭看。 又逛了兩家鋪子出來,徐玉嫣在門口廉價貨攤上挑手釧,等她的功夫,魏昭走進一家瓷器店,這家瓷器店專賣白瓷器物,她看一套白瓷茶具,拿起一只茶盅細看,北地柴窯出產(chǎn)的白瓷略粗糙,不如南邊名窯產(chǎn)的瓷器精細。 放下茶盅,她又看一件瓶子,品質(zhì)差強人意,這間店里沒有讓她看上眼的的瓷器,走出店鋪。 徐玉嫣嚷著餓了,四個人找了一間面店,走進面店,四個人一桌坐下,幾個便裝侍衛(wèi)坐在隔著一張桌子,四個人一人吃了一碗面,飯館里熱,鼻尖冒汗了,走出飯鋪,魏昭抽出繡帕扇了扇。 首飾店對面道邊停著的一輛豪華馬車一直停在那里,車窗紗簾放下,微風(fēng)吹過,隱約里面有一個男人,望著這家飯鋪門口,驚艷。 天色微黑,街道兩旁商家挑起大紅燈籠,瞬間一條長街燈火璀璨,街道人多起來,比方才熱鬧。 章言對徐玉嫣說;“回去吧!” 徐玉嫣沒逛夠,回去晚了怕徐曜說,只得跟著章言和魏昭回客棧。 三人還有丫鬟金橘走進客棧后院,徐曜正下樓,看魏昭手里空空的,問;“沒買東西?” 徐玉嫣懷里抱著幾個首飾匣,“二嫂沒買,給我買了?!?/br> 徐曜也沒說別的,找余勇。 魏昭上樓,客房里洗澡水已經(jīng)備好,一路風(fēng)塵,吃熱面又出了一身透汗,魏昭脫了衣衫,邁進木桶里,舒服地洗了個澡。 剛沐浴出來,徐玉嫣叩門,“二嫂,二嫂?!?/br> 叫得很急,金橘趕緊開門,徐玉嫣急急地進來,“二嫂,前院有一幫人,好像找你?!?/br> 魏昭把頭發(fā)隨意挽了,“找我?這個地方我又不認識誰,下樓看看去?!?/br> 前院一鬧,高芳華聽見,也從屋里走出來,身后跟著萱草。 一伙人要往后院闖,客棧掌柜的攔著,點頭哈腰,“大爺,有話前廳說,這后院住的女眷?!?/br> 為首的是個管家模樣的人,“掌柜的,我們不是來砸你生意的,我們找個人,是個女眷?!?/br> 掌柜的道;“不知大爺要找哪位女子?” “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br> 掌柜的想后樓住的幾位女眷,各個美貌,“大爺,后院幾位女眷都長得如花似玉,但不知是哪位?” “長得最美的女人。” 掌柜的想了想,恍然大悟,“大爺八成說的是徐夫人吧!” “你把她招呼出來,我們看看就知道了?!?/br> 掌柜的為難,“可這…..這位夫人是有夫主的人,不能隨便讓人看?!?/br> 管家使了個眼色,這伙人一擁而上闖進后院。 一伙人嚷著,“叫徐夫人出來?!?/br> 魏昭跟徐玉嫣站在樓上,這伙人一抬頭,管家眼前一亮,“就是這位夫人?!?/br> 魏昭看這管家衣著華麗,主人一定非富即貴,淡淡地聲道;“你們找我何事?” 管家模樣的人恭敬地朝上作揖,“我家公子仰慕夫人,想跟夫人談?wù)??!?/br> 金橘在旁呵斥道:“我家夫人有夫君,你膽敢胡說八道。” 管家恭敬客氣,“夫人的夫主能請出來,我們談?wù)??!?/br> “我就是她的夫君。” 清冷一聲,徐曜從樓下一間屋里走出來。 往院子里一站,身姿挺拔俊逸,面色冷峻,不怒自威。 管家半天方緩過神來,上前幾步,躬身行禮,“幸會,幸會?!?/br> 滿臉堆笑,“是這么回事,我家公子今日得見夫人一面,萬分仰慕,想跟公子商談一下,如果公子愿意成人之美,條件公子可以隨便提。” 徐曜鳳眸微瞇,“你家公子要買我夫人?” 管家干笑兩聲,“這位爺,話別說的太難聽,我家公子現(xiàn)沒娶親,娶做正房夫人,萬兩白銀權(quán)當(dāng)聘禮?!?/br> 徐曜目光寒咧,低沉的聲音透著森冷,“開價不低?!?/br> 一抬手,余勇指揮侍衛(wèi)沖上前,一頓拳腳,打得管家和那伙人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徐曜轉(zhuǎn)身上樓,章言跟在身后,徐曜走到魏昭跟前,“怎么回事?” 魏昭咬唇,搖搖頭,章言在身后說:“夫人和小姐逛街,大概被人盯上了,找上門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