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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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跟章言、余勇和侍衛(wèi)們騎馬護著兩輛馬車。 正午時分,徐曜觀察一下四周,想找一個遮陰的地方歇息,周圍山高林密,古樹參天,突然,他隱約聽見細微的聲音,喊了聲,“有埋伏?!?/br> 話音剛落,突然響起一聲呼哨,從四周山林里跳出無數(shù)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朝兩輛馬車掩殺過來,瞬間圍住兩輛馬車。 迫使兩輛馬車停住,兩輛馬車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形勢危險。 手持刀劍的黑衣人分別圍攻一前一后兩輛馬車,章言抽出寶劍,從馬上提縱一躍,撲向徐玉嫣乘坐的前一輛馬車,去救徐玉嫣。 徐曜騎馬走到兩輛馬車的中間,飛身騰空而起。 第57章 前一輛馬車行至這一帶,魏昭朝外看,周圍山高林密,古樹參天,來時馬車行至這里,她就想,如果在這里有埋伏,很隱蔽,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突然看前方一只飛鳥掠過,暗叫不好,隨即呼哨聲響起,從四面八方?jīng)_出手持刀劍之人,朝馬車掩殺過來。 馬車里徐玉嫣不會武功,兩個丫鬟連防身都不能,聽見外面喊殺聲,嚇得驚慌失措,眼看劫匪就到馬車旁,趕車的侯府下人,被劫匪一刀下去,人頭落地,與此同時,一個劫匪躍上車頂。 頭頂車蓋嘭地一聲,被刀劍刺破,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章言一躍,縱身跳上馬車,一手執(zhí)劍,一手攬住徐玉嫣,把她帶到車外,魏昭抓起兩個丫鬟隨后跳出馬車。 馬車瞬間被無數(shù)刀劍劈成七零八落。 章言護著徐玉嫣和魏昭,與此同時,魏昭看見一抹白色身影把高芳華從馬車里帶離,后一輛馬車同前一輛馬車一樣,被無數(shù)刀劍砍斷,殘破不堪。 劫匪包圍上來,魏昭的劍涂了毒,劫匪只要挨上,不消片刻,便倒地身亡,其中一個劫匪喊;“注意,她劍上有劇毒。” 劫匪攻擊魏昭加了小心,以免被她寶劍劃傷。 當(dāng)兩輛馬車的人跳出馬車后,劫匪無形當(dāng)中轉(zhuǎn)移到后一輛馬車,主要圍攻徐曜和高芳華。 余勇帶著侍衛(wèi)保護徐曜。 章言和魏昭等減輕了壓力,只留下少數(shù)劫匪攻擊她們。 章言要保護徐玉嫣,受掣肘,功夫不能完全施展,靠魏昭一人退敵。 魏昭揚手,連發(fā)銀針,古樹透出的光線下,一道道銀光,射向劫匪,劫匪其中一人喊:“有暗器?!?/br> 話音剛落,這個劫匪身上連中三枚銀針,一枚銀針直中喉嚨,片刻就已倒,吐出一口烏血,斷了氣。 剩下的劫匪不由驚得變了顏色,“暗器有毒?!?/br> 其中一個劫匪避開正面,趁著魏昭應(yīng)付正面的三個劫匪,想從背后偷襲魏昭,一刀兇狠地砍下,魏昭終究武功不強,騰不出手去顧身后,這一刻,險象環(huán)生,鋼刀落在魏昭肩頭,閃亮的鋼刀卻蹦出火花。 這劫匪狡猾,知道魏昭穿了軟甲,他揮刀又砍,這一刀朝魏昭的手臂砍,黃金軟甲背心,只能護著前胸后背,魏昭分身乏術(shù),只能硬受著,當(dāng)鋼刀落下時,章言的劍橫過來,劫匪的鋼刀被震飛出來,章言回手一劍將他殺死。 章言護著徐玉嫣,時刻留意魏昭,如果方才一刀落下,魏昭的手臂就保不住了,關(guān)鍵時刻他出手救了魏昭,魏昭這時已經(jīng)殺死正面三個歹徒,回頭朝他點頭致謝,又有幾個劫匪沖過來。 這時,萱草提著劍從后面跑過來,擋在魏昭身前,保護魏昭,章言一邊護住徐玉嫣,揮劍砍殺劫匪,章言的武功雖不及徐曜,在這些人當(dāng)中除了徐曜是最強的,只是顧忌徐玉嫣,怕徐玉嫣受傷,消減了功力。 有一大半劫匪都死在魏昭的毒劍,暗器銀針下,剩下的幾個劫匪,她又連發(fā)銀針,悉數(shù)身亡。 這里解決了,魏昭回頭看后面,徐曜哪廂已經(jīng)把劫匪全部殺死,以徐曜的功夫,還有余勇帶著二十個侍衛(wèi),對付劫匪不在話下,不用問,高芳華自然安然無恙。 突然,一個倒地沒死的劫匪爬起來,拿劍朝徐玉嫣刺過去,章言手疾眼快,抱著徐玉嫣一閃身,同時手里的劍出,刺中劫匪,那個劫匪一聲沒吭倒地死了。 這些都發(fā)生在一瞬間,地上躺著劫匪的尸首,橫七豎八,魏昭看見章言還把徐玉嫣護在身前,徐玉嫣膽子小,整個事件發(fā)生,她沒有懼怕,魏昭暗想,大概因為有章言在,知道章言拼卻性命也要護她毫發(fā)無傷。 章言沒等徐侯的命令,第一個沖過來,保護徐玉嫣,危險來臨時,來不及思考,人一種本能。 魏昭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二人。 正午的熾烈的陽光透過古樹射進來,魏昭抬頭,一束光打在臉上,刺得她眼睛酸澀,她用手遮住眼睛,擋住光線。 “阿昭?!?/br>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很輕。 心頭一股難言的苦澀,魏昭沒有立刻轉(zhuǎn)過身,徐曜又喚了一聲,“阿昭?!?nbsp;聲音里隱隱有不安。 良久,魏昭才徐徐轉(zhuǎn)過身,笑了一下,笑容像正午的陽光一樣明媚,徐曜卻分明看見她轉(zhuǎn)身時,眼底的失落。 徐曜打量著她,“你沒事吧?” 這問得也太晚了。 魏昭今日穿了一襲白紗裙,白紗裙上濺滿了鮮紅的血跡。 這時,章言跟徐玉嫣走過來,魏昭感激地朝章言道;“章先生,我欠了你一只手臂,我記下了?!?/br> 徐曜神色突變,驚悸的目光掃過她兩只手臂。 “保護夫人是我的責(zé)任?!闭卵缘?。 高芳華走過來,看著魏昭,關(guān)切地問:“夫人沒事吧?” “沒事?!?/br> 魏昭云淡風(fēng)輕地說了句。 她想起兩個丫鬟,四周找尋丫鬟金橘和玉環(huán),看見金橘倒在地上,她搶步過去,蹲下身,檢查金橘身上有沒有傷,沒有傷,她松了口氣,這丫頭嚇暈了。 這時,金橘睜開眼,悠悠醒了,一下坐起來,看著魏昭,“夫人,我沒死,我沒被殺死?” “你死也是嚇死的?!?/br> 魏昭心想,好在這丫頭嚇昏了,不然早慘死在刀下。 “奴婢該死,沒有保護主子,還是主子把奴婢救了?!?/br> 魏昭把她扯出馬車,不然她早就被劈成兩半了,金橘覺得自己挺丟人,嚇暈了。 馬車被刀劍劈開的瞬間,魏昭提著金橘和玉環(huán)跳出馬車,魏昭又四處找徐玉嫣的丫鬟玉環(huán),聽徐玉嫣哭泣聲自背后傳來,魏昭回頭一看,幾百米處玉環(huán)躺在地上,被砍了一刀,一刀致命,已經(jīng)死了。 余勇指揮人把劫匪的尸首拖進樹林里,清理道路。 馬車沒了,徐曜命萱草跟高芳華騎一匹馬,安排章言跟徐玉嫣騎一匹馬,金橘叫侍衛(wèi)帶著騎一匹馬。 剩下魏昭,自然跟徐曜騎一匹馬,徐曜道;“馬匹不夠,等到了前面鎮(zhèn)里,再找?guī)灼ヱR?!?/br> 魏昭看看徐玉嫣和章言,章言欲言又止,似乎覺得這樣安排不合適,他跟徐玉嫣沒有未來,彼此之間行為要檢點,徐玉嫣將來要嫁人,他不能影響她。 魏昭看出章言的心思,對徐曜道:“我跟玉嫣meimei同騎一匹馬?!?/br> 徐曜似乎也覺得方才安排不妥,“好,你們倆騎一匹馬?!?/br> 所有人上馬,一行人走出這一帶密林,沒有乘車,都騎馬,一行人速度加快,正午時分經(jīng)過一個小鎮(zhèn),徐曜站在小鎮(zhèn)入口,勒住馬,命令道:“歇息一會,吃點東西再走?!?/br> 說完,徐曜跳下馬,把馬韁繩扔給侍衛(wèi),走到魏昭的馬前,魏昭跟徐玉嫣同騎,徐玉嫣坐在前面,魏昭坐在她身后。 徐曜伸出手,接徐玉嫣下馬,徐玉嫣站穩(wěn),徐曜把手伸給魏昭,兩人一路也沒機會說話,魏昭看徐曜伸出手,眾人面前也沒矯情,搭著他的手,跳下馬。 徐曜觀察魏昭的神情跟平常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 小鎮(zhèn)口有個小飯館,搭建的涼棚里烙春餅,飯館小,屋里坐不下太多人,掌柜的叫伙計搬出長凳子,徐曜等一行人坐在外面桌上涼快,魏昭坐在徐曜身旁,徐曜另一側(cè)坐著章言、徐玉嫣、高芳華。 伙計端上春餅,菜盤里有蔥白、萎蒿、韭黃等,卷在春餅里吃,魏昭在新北鎮(zhèn)時,吃過幾回春餅,她熟練地卷了一張春餅,遞給徐曜,徐曜接過,看她若無其事,倒覺得不安。 徐玉嫣卷不好,魏昭又卷了一張給徐玉嫣,經(jīng)過這次,魏昭看出章言對徐玉嫣的感情,從前章言對徐玉嫣不表露愛慕之情,生死關(guān)頭,那一刻,他心里也只有徐玉嫣, 事情發(fā)生時,徐曜跟章言騎馬并行,在章言本能地動作時,徐曜在冷靜地觀察形勢。 如果沒有章言對比,魏昭心里是不是就沒有那么失落。 高芳華在娘家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會卷餅,看著魏昭手的動作,很快學(xué)會了,她卷了一張餅,放在徐曜跟前的盤子里,徐曜吃了一張魏昭卷的春餅,沒動盤子里高芳華卷的餅,對魏昭說;“再給我卷一張?!?/br> 魏昭看一眼他跟前盤里的高芳華卷的餅,想說叫他吃這張,又忍了回去,何必多話,好像自己在吃醋,她又卷了一張餅,遞給徐曜,徐曜慢慢咬著春餅,看著她又拿起一張,自己卷了吃。 這桌上除了徐曜,恐怕只有章言心里明白,這一次夫人心里這道坎,估計是過不去了,即便夫人大度,也不可能不介意。 吃完飯,一行人又歇息一會,繼續(xù)趕路。 徐玉嫣這一路挺高興,方才遇見截殺,根本沒在心里留下陰影,回想起來,還暗自竊喜,章言對她的心,通過這一次她已清楚地知道。 一行人出了小鎮(zhèn),馬跑起來,田野的風(fēng)撲面,陣陣清香飄來,徐玉嫣回頭跟魏昭說話,魏昭有心事,聽著徐玉嫣一個說。 章言打馬先行,去前面找晚間的住處。 當(dāng)晚一行人宿在恭城章言一個朋友閑置的宅院里,章言的朋友有一套三進宅院空著,借給徐曜一行住。 女眷按例住在最后一進院落,外院男人出出進進不方便。 徐曜簡單交代幾句,徐玉嫣住西廂房,高芳華住東廂房,徐曜跟魏昭住正房。 余勇、章言等住前兩進院。 一路曉行夜宿,用水不方便,夏季炎熱,坐著還一身汗,在侯府里,魏昭一日要沐浴兩三遍,路上灰塵大,院子里有水井,可以沐浴。 金橘在院子里水井邊打水,招呼侍衛(wèi)幫著抬水,找到柴房生火燒一鍋熱水。 魏昭從正房窗扇里往外看,東西廂房也在要水,徐玉嫣的丫鬟死了,沒人侍候,她叫侍衛(wèi)給抬水。 萱草還侍候高芳華,魏昭看萱草在井沿邊提水,這個丫鬟盡管平常心粗又懶散,但生死攸關(guān),她記掛著主子的安危,跑來救她,甚是忠心。 魏昭躺在木桶里,水汽彌漫,身體和精神松懈,不由想經(jīng)過密林時遭遇的埋伏,她把整個細節(jié)捋了一遍,劫匪同時圍住兩輛馬車,當(dāng)她和徐玉嫣從馬車里跳出來,徐曜救后一輛馬車里的高芳華,劫匪都轉(zhuǎn)移到后一輛馬車,圍攻高芳華的馬車。 說明高芳華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劫匪開始應(yīng)該不知道那輛馬車里是高芳華,徐曜去救人,劫匪判斷出高芳華在后一輛馬車里,那么這些早已埋伏在半路,且沒出遼東境內(nèi),劫匪一定是遼東張俊所為,如果高芳華這時死了,徐曜脫不了干系,高國舅把持朝政,徐曜如果跟高國舅翻臉,與朝廷為敵,對遼東的局勢相當(dāng)有力。 劫匪是沖著高芳華來的,徐曜當(dāng)時選擇救高芳華是必然。 一日夫妻百日恩,徐曜對自己是有幾分真情,只是這幾分感情,面臨取舍時,分量太輕了。 魏昭在水里泡時候長了,邁出木桶,發(fā)現(xiàn)木桶里有一條血線,月事來了,她擦干身子,換上衣袍。 走出凈室,叫金橘喚侍衛(wèi)把水倒掉,金橘刷干凈木桶,重新叫人換水。 魏昭把秀發(fā)擦干,松松地挽了個髻,徐曜從門外走進來,摸了一下她潮濕未干的秀發(fā),“沐浴了?” 魏昭嗯了一聲,說;“你今晚去高姨娘屋里吧!”她突兀地說一句怕徐曜誤會,解釋說:“我月事來了。” 徐曜雙眸深邃,盯著她看了半天,方道;“阿昭,我跟高芳華怎么回事,你明白的?!?/br> “我沒別的意思?!蔽赫央S意說道。 徐曜看她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突然覺得很煩躁。 “水備好了。”魏昭說。 徐曜走進凈室,魏昭取出一套干凈的衣袍,放在凈室里,隔著屏風(fēng)看見徐曜在脫衣裳。 魏昭走了出去,騎了一整日的馬,身體疲倦,魏昭脫掉繡鞋上炕躺著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