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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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姑娘很會說話?!?/br> 蕭節(jié)打開折扇,輕輕搖了兩下,魏昭站在幾步遠,卻感到撲面涼風(fēng),心下吃驚,蕭節(jié)外表像個文弱書生,內(nèi)力深厚。 跟小王爺接觸她要格外當(dāng)心,便道;“小王爺坐,我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魏姑娘請便。” 魏昭走下涼亭,心想,她今天第一次見到蕭節(jié),不知為何不喜歡這位小王爺,蕭節(jié)面白,看似文弱,長著一雙極美的丹鳳眼,眼尾微挑,他沒逾禮,魏昭想了半天,不喜歡他的原因,大概是他的眼神,與十六七年紀(jì)不相符骨子里透出的陰柔, 蕭節(jié)離開花園,到母親住的王府東側(cè)院子 曹側(cè)妃看見兒子高興地支使丫鬟拿點心,端來新鮮的果子,“你從府外回來?” 蕭節(jié)懶散地坐在椅子里,“我經(jīng)過花園時,看見安平的師傅,那個姓魏的姑娘,聽說我父王請她做安平的師傅?!?/br> 曹側(cè)妃朝左右丫鬟仆婦說:“你們下去吧!” 丫鬟仆婦溜邊悄悄退出去了。 曹鳳琴親自剝開一個金桔,遞給蕭節(jié),“王妃死后,你父王只是偶爾回后宅,現(xiàn)在安平跟著魏姑娘讀書,你父親經(jīng)常去曲風(fēng)苑?!?/br> 跟兒子小聲嘀咕,“我生了你,這幾年掌管王府家事,兢兢業(yè)業(yè),你父王又只有你一個兒子,開始王妃沒了的幾年,我心想你父王跟王妃感情深,難免懷念,這都過去五年了,立正妃他提都不提,我也看清楚了,他根本沒有把我扶正的意思,我現(xiàn)在管家事,府里又沒有正妃,我一個人說了算,可名分不一樣,我如果為側(cè)妃,你一輩子就是庶子,我不為自己考慮,不能不考慮你的前途,如果他只有你一個庶子,將來承襲王位,可他一旦看上別的女人,娶了王妃,生下嫡子,那我所有的希望就都落空了?!?/br> “燕侯夫人當(dāng)真美貌,我父王是不是看上她了?”蕭節(jié)陰測測地說。 “男人好色,八成看上她了,你父王鎮(zhèn)日去曲風(fēng)苑,我看打著教導(dǎo)安平的幌子,接近魏姑娘,我當(dāng)時顧慮魏姑娘生得齊整,怕她跟你父王走近,我才把她安頓在王府最遠曲風(fēng)苑,擋不住你父王去?!?/br> 蕭節(jié)坐直身子,小聲說;“母親,我看這個魏姑娘不是等閑之輩,王府你掌家,想辦法把這個魏姑娘攆出王府?!?/br> 第114章 天氣越來越熱, 曲風(fēng)苑東屋門簾半卷著,王府送飯的兩個媳婦婆子偷眼朝屋里看,魏昭余光瞥見, 沒搭理這兩個仆婦。 兩個仆婦在門口悄聲嘀咕, 魏昭從敞開的窗扇看兩人邊走邊回頭朝屋里看, 玉花擺飯,繃著臉, “姑娘, 這兩日府里下人在背后說三道四的?!?/br> 風(fēng)言風(fēng)語愈演愈烈,這是背后有人指使。 “說就讓她們說, 說夠了,也就不說了?!?/br> 魏昭神色安然地吃早膳。 吃完早膳照常給安平郡主上課,府里人說什么,仿佛與她無關(guān),她從來不因為不相干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 玉花暗地里生氣, 在她面前抱怨, 魏昭反倒要開解她, 玉屏自從跟了魏昭,平常從不多言多語, 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 安平郡主下學(xué),垂頭走進西院, 后面跟著一個小丫鬟提著書包, 進門往椅子里一坐, 衛(wèi)側(cè)妃盯著她看, 問;“郡主今怎么了?” 安平郡主垂頭擺弄衣襟不說話,衛(wèi)氏納悶,“郡主進門就低著頭,誰惹郡主了?” 問了半天,安平郡主半吞半吐地說了句,“家下人都背后笑話我?!?/br> 衛(wèi)氏放下手里的針線,“這就奇了,你一個小孩子有什么可笑話的?” 安平郡主悶了半天說;“她們笑話我先生,說我拜了有失婦德的先生,以后先生帶壞了我?!?/br> “這是那個亂嚼舌根的,魏姑娘收你做學(xué)生,還是王爺?shù)拿孀硬糯饝?yīng)的,家下一幫粗人,懂什么?別聽她們胡吣?!?/br> 安平郡主坐在那里,噼里啪啦地掉眼淚,“姨娘,她們背后編排魏先生,連我也笑話,我臉上無光?!?/br> 衛(wèi)氏抽出帕子給她擦淚,輕聲細語安慰,“郡主年紀(jì)小,有些事還不懂,你跟著魏先生讀書,覺得魏先生是不是好人?” 安平郡主點點頭,衛(wèi)氏因勢利導(dǎo),“凡事不能人云亦云,你既然說魏先生是好人,你就安心跟魏先生讀書,別理會外人怎么說。” 衛(wèi)氏勸了半天,蕭懷瀅收了淚,點點頭。 下午安平郡主練琴時,魏昭發(fā)現(xiàn)她眼睛有點紅,一首曲子彈完,魏昭問;“郡主因為什么哭了?” 蕭懷瀅是小女孩,心事藏不住,受了委屈,眼圈更紅了,把外面聽到的難聽話學(xué)了。 魏昭聽完,沉默了,后悔自己當(dāng)初不該答應(yīng)信王教郡主,郡主年紀(jì)小,還不能明辨是非,遂替她捋了捋頭發(fā),“郡主別傷心,我跟你父王說,給你另選個女先生教導(dǎo)你。” 蕭懷瀅一聽,倒哭了,跟魏昭學(xué)了這段時間,師生有了感情,“我就跟先生學(xué),理她們怎么說?!?/br> 魏昭站起來,擰了一個巾帛,給她擦干凈臉上淚痕,“郡主,今天課就上到這里,你也沒心思練琴,先回去吧!” 安平郡主走了,魏昭手拄著桌子,想怎樣把這個差事辭掉,貿(mào)然提出來,怕信王多心,王府人多嘴雜,又有人針對自己,自己何必惹麻煩上身,不如租賃一處房屋,只要不離開信王封地,遇到事信王可以照應(yīng)。 信王府的人各懷心眼,她還是少蹚渾水,盡快找房子搬出去住,想到這里,招呼玉花,“拿衣裳,我要出門。” 玉花取來出門的衣裳,服侍魏昭換上,玉花問;“姑娘,我們出去逛街?” “找房子。” 這時正好丫鬟玉屏要進門,聞言收住步子。 “我們要搬出去住嗎?”玉花有幾分興奮。 “嗯!” “太好了,姑娘又不是沒銀子,不用住在王府,看人臉色,聽人閑話?!?/br> 魏昭是客居,不是信王家眷,有行動自由。 魏昭跟玉花到王府外院找到田華,跟田華說找房子的事,田華贊同,“我們住在王府不如自己出去住方便?!?/br> “租賃的房屋不能太遠,最好在王府附近,否則有事,信王鞭長莫及?!碑吘谷松厥?,為安全計。 三個人走到王府大門,田華跟王府侍衛(wèi)熟悉了,跟他們打聲招呼,府門侍衛(wèi)沒攔著她們,王爺沒告訴魏姑娘不能出門。 信王府坐落在信王封地明德城的正街,魏昭三人在王府附近轉(zhuǎn)悠,要租住一套獨院。 明德城的房屋都是白墻灰瓦,很規(guī)整,信王封地富庶,百姓遠離戰(zhàn)火,安居樂業(yè)。 正街繁華,臨街商鋪酒樓茶館,熱鬧喧囂,魏昭對田華和玉花說;“王府后街比較僻靜,我們?nèi)ズ蠼挚纯??!?/br> 繞道王府后街,這一帶都是民居,從東往西,走過了兩道街,只有兩處院子大門上貼著招租。 三人從一處幾家合住雜院走出來,路走多了,玉花穿著一雙新繡鞋,磨破了腳,跟在魏昭身后,走路一瘸一拐,田華回頭看見,道;“姑娘,明日再接著找吧?” 魏昭站住,四周看看,“明日我們往胡同里走,這地方臨街太亂,住戶人雜。” 剛過晌午,信王蕭重回后宅,腳步習(xí)慣往曲風(fēng)苑走,邁步進院子,靜悄悄的,納悶,每日這個時辰魏昭教瀅兒讀書,正好丫鬟玉屏從正間出來,看見蕭重跑過來,“王爺來了,魏姑娘出去了?!?/br> “魏姑娘說什么時候回來?”蕭重像是隨意地問。 “魏姑娘沒說?!?/br> “她沒說出去做什么?” “沒有?!庇衿料胝f什么,欲言又止,蕭節(jié)看著她,問;“有什么事嗎?” 玉屏預(yù)待不說,怕魏昭突然搬走,王爺怪她沒先說,提了一句,“魏姑娘好像要搬出去住。” 蕭重一愣,“為什么?” 玉屏不敢亂說,搖搖頭,“奴婢不知道?!?/br> 蕭重從曲風(fēng)苑出來,沿著夾道往前面西院走去。 進門,看見蕭懷瀅跟衛(wèi)氏學(xué)女紅,問;“瀅兒,你今日怎么沒上課?” 蕭懷瀅低頭,不敢說實話,衛(wèi)氏對她道;“郡主不是要描花樣子,去西屋描花樣子?!?/br> 蕭懷瀅趕緊站起來走了。 蕭重坐下,問;“出什么事了?” 衛(wèi)側(cè)妃親自倒茶,奉給蕭重,就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觀察蕭重的表情,蕭重把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身朝外走。 蕭重從衛(wèi)側(cè)妃院子里出來,回前院,對身后跟著的太監(jiān)程笠說;“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br> 魏昭帶著田華和玉花從王府東側(cè)角門進去,穿過前院,剛走進后宅,聽見有人喊;“魏姑娘。” 魏昭停住腳步,一個信王的貼身小廝,叫不出名字,跑過來,“魏姑娘,王爺請魏姑娘到后殿?!?/br> 王府后殿門前站著十幾個太監(jiān),魏昭預(yù)感到發(fā)生什么事了,太監(jiān)高聲朝殿內(nèi)回稟,“魏姑娘到?!?/br> 魏站邁步走進大殿,殿內(nèi)黑壓壓的人,都看著她,玉花膽小,看這陣勢,害怕地緊緊跟在主子身后。 信王蕭重坐在上面,兩個側(cè)妃分別坐在下首,幾個姬妾沒有設(shè)座,都站著,府里的丫鬟仆婦男仆,偌大的后殿站得滿滿的。 就像頭一日進王府一樣,魏昭步履絲毫不亂,神色坦然,從從容容。 魏昭余光掃過站在信王身側(cè)的蕭節(jié),蕭節(jié)溫文爾雅,魏昭發(fā)現(xiàn)霄節(jié)的眼神耐人尋味,他目不斜視,但魏昭偏偏感覺他的一雙陰測測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已經(jīng)走到距離蕭節(jié)□□步的地方,魏昭斂了心神,面色平靜,“魏昭拜見王爺?!?/br> “魏姑娘回來了,看座?!笔捴匾荒樏C色,看她時目光柔和少許。 丫鬟搬過來一把椅子,魏昭謝座,王府里的眾人看到夫人們都沒有座位,只有兩個側(cè)妃和魏姑娘設(shè)了座位。 蕭重威嚴(yán)地喊了一聲,“帶上來?!?/br> 隨著喊聲剛落,只見冷夫人被家下人帶了出來,冷夫人當(dāng)庭跪倒,眾人都覺詫異,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 冷夫人朝蕭重跪爬了兩步,委委屈屈,“王爺,妾犯了什么錯,為何把妾關(guān)起來?!?/br> 蕭重面沉如水,“你不知道犯了什么錯?”喊了一聲,“帶上來?!?/br> 幾個家人押著一個小丫鬟上殿,眾人一看,這個小丫鬟正是冷夫人的丫鬟,小丫鬟被帶上來,嚇得不敢亂看,跪在地上,縮成一團,前方頭頂傳來嚴(yán)厲的聲音,“說,誰指使你在府里散布謠言?!?/br> 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偷眼看冷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叫奴婢把魏姑娘的底細傳出去。” 冷夫人尖利地叫了一聲,“你胡說,我何時叫你散布謠言?” 她朝蕭重分辨道;“王爺,這丫鬟偷了妾的東西,妾教訓(xùn)了她,她懷恨在心,誣賴妾,王爺不可輕信這個小蹄子的話?!?/br> 蕭重一揚手,一個婆子押上殿,這個婆子是冷夫人屋里粗使的下人,婆子被家人踹了一腳,咕咚跪下,方才在殿外聽了一兩句,見事不好,還沒等問,急忙全招了,“老奴受了冷夫人的指使,在府里散布對魏姑娘不利的言論,老奴受了冷夫人的好處,老奴眼淺,老奴該死,求王爺饒了老奴?!?/br> “你還有什么話說?!?/br> 蕭重厭惡地看著冷氏, “她胡說,這婆子跟人串通,誣賴妾?!?/br> 冷氏心想,只要自己死咬著不認,憑著兩個奴婢的話,不能給自己定罪,何況魏姑娘一個外人,自己是王爺?shù)恼磉吶?,王爺對自己總有幾分情分?/br> 曹側(cè)妃暗示她,她心領(lǐng)神會做了,這會子如果承認,供出曹側(cè)妃,曹鳳琴一準(zhǔn)推個干凈,本來似是而非的話,說自己領(lǐng)會錯了。 這時,那個婆子從手指上擼下一枚金戒指,“這是冷夫人給老奴的?!?/br> 曹鳳琴暗罵一聲,蠢貨,還留把柄在人手里,這回冷夫人沒法抵賴,她的東西,屋里的貼身丫鬟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