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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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兩人最后決裂,然而魏昭一直沒取下這塊玉佩。 第152章 半夜, 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 徐曜半閉著眼, 替魏昭拉上錦衾, 蓋住她裸露的肩頭。 第一縷晨光照在芭蕉葉上,肥大的芭蕉葉深翠油亮,雨后的空氣新鮮, 有一絲涼意, 徐老夫人率領(lǐng)闔府中人站在侯府門前, 送徐曜出征, 徐老夫人囑咐兩個兒子, “行軍打仗,注意身體, 別吃冷飯,喝冷水,鮮卑地處荒蠻之地, 要格外當(dāng)心。” 徐曜一一答應(yīng),對身旁的四爺徐詢說:“你留在家里好好照顧母親?!?/br> 徐詢道;“二哥,你放心吧!” 徐曜最后看一眼人群里的魏昭, 翻身上馬, 晨曦中銀盔銀甲,一襲雪白的戰(zhàn)袍, 耀眼的光芒, 三爺徐霈上馬, 隨后跟著余勇等親衛(wèi),離開侯府。 徐曜走后,魏昭每日到積善堂給徐老夫人問安,留在徐老夫人屋里吃早膳,她已經(jīng)付清余款買下酒樓,這兩日琢磨怎樣改建。 早起,魏昭照例去積善堂,看見徐老夫人的幾個貼身丫鬟收拾東西,問;“老夫人要出門嗎?” “老夫人要去青山寺給侯爺祈福?!?/br> 秋菊把一柄劍塞進(jìn)綢面包里,徐老夫人是將門之女,現(xiàn)在年老了,也是有功夫的。 魏昭本應(yīng)該陪徐老夫人一起去青山寺,她買下酒樓正在修繕,周興和常安張羅跑腿,拿主意還是魏昭。 徐老夫人穿戴整齊,從碧紗櫥里走出來,“二兒媳,你不用天天往我這里跑。” “母親要住青山寺為侯爺祈福?” “曜兒出去打仗,我也不能做什么,吃齋念佛,保佑曜兒平安回來。” “我陪母親去吧!” 魏昭不好意思徐老夫人一個住青山寺,闔府里最應(yīng)該陪徐老夫人去的是自己。 “你年輕,寺院冷清,拘著你,你如果有心,在家里早晚上一炷香也是一樣的?!?/br> “母親一個人去,媳婦不放心,母親大病初愈,真要去寺院,等過一陣子身體養(yǎng)好些,媳婦陪您老人家去?!?/br> 徐老夫人病愈不久,身體虛弱,寺院清苦,茹素魏昭怕徐老夫人身體吃不消。 徐老夫人明白兒媳的顧慮,“孩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身體,我們武將之家的女人,哪能弱不禁風(fēng),老身雖然年紀(jì)大了,身子骨結(jié)實,有個病痛的過去就沒事了?!?/br> 四爺徐詢走進(jìn)來,朝魏昭道:“二嫂也在這里。” 魏昭微笑頷首,“四弟送母親過去?!?/br> “母親,車馬套好了,現(xiàn)在趕路嗎?”徐詢道。 這時大夫人趙氏趕來,“母親這就要走?” 徐老夫人道:“青山寺道不近,早點(diǎn)趕路,下午到寺院。” 魏昭和趙氏一左一右,攙扶徐老夫人走出門,半路遇見徐玉嬌姊妹,徐玉嬌攔住說;“母親,你非要去寺院住給二哥祈福,在府里吃齋念佛不是一樣嗎?” “哪能一樣嗎?你不懂,祈福貴在心誠,一點(diǎn)苦都吃不了,在府里舒舒服服地享受,佛祖面前祈福也沒有多少誠意?!?/br> 徐老夫人執(zhí)意要去,魏昭不攔著了,畢竟老人家牽掛兒子,慈母一片心。 趙氏妯娌和徐家姊妹,送徐老夫人上車,四爺徐詢送母親出城去青山寺。 魏昭用了三日,把店鋪修建圖紙定稿,魏昭琢磨,店鋪修繕工程大,至少要一個多月完成,這期間她經(jīng)常出府,不能瞞著趙氏,用過晚膳,她帶著萱草走去大房,大房緊臨積善堂,魏昭走到大房院子門口,站住。 傍晚,太陽剛落下,天地間一片昏暗,魏昭模模糊糊看見積善堂墻垛子處站著兩個人,認(rèn)出是慕容蕙和四爺徐詢,兩個站著說話,離著遠(yuǎn),魏昭沒聽清楚二人說的什么,天黑了,孤男寡女在一起說話,慕容蕙竟然毫不避諱,這是明仗著徐老夫人不在家,太放肆了。 慕容蕙不久前還想做徐曜的妾,現(xiàn)在又跟四爺徐詢走得近,之前魏昭如果認(rèn)為她對徐曜癡心,現(xiàn)在接近徐詢就是別有用心。 徐詢是自己的小叔,小叔的私事自己管不了,徐詢對她這個二嫂面子情,也不親近,魏昭不打算管。 她邁步進(jìn)了垂花門,回頭看萱草還站在門口,這丫鬟就愛瞧熱鬧,回頭招呼,“萱草。” 萱草趕緊跟上主子,湊近魏昭小聲說;“夫人進(jìn)門時,奴婢看見四爺拉慕容姑娘的袖子。” “你眼神真好使?!?/br> 天黑還能看清楚兩人的動作。 “奴婢真看見了,夫人往門里走,沒看見?!?/br> 趙氏晚膳后這段時間清閑,弟妹過來,妯娌兩人喝茶聊天。 趙氏先提起,“弟妹,你前幾日說買鋪?zhàn)?,買了嗎?” 魏昭道;“我正想跟大嫂說這個事,鋪?zhàn)淤I了,以前是開酒樓的,我要開商鋪,準(zhǔn)備房屋重新修繕,我怕泥瓦匠包工不出力,這段日子我要出府,時常過去看看工程進(jìn)展?fàn)顩r,符不符合圖紙要求?!?/br> “弟妹,母親不在家,你盡管忙鋪?zhàn)拥氖拢鲩T多加小心,千萬別惹出事,我就不好交差了?!?/br> “謝謝大嫂,保證不惹事,不讓大嫂難做?!?/br> 魏昭想起方才進(jìn)門時看見慕容蕙和四爺徐詢,徐詢的事自己管不了,趙氏管家,婆母和徐曜不在家,還是提醒一下趙氏,道:“大嫂,母親去寺廟清修,母親平常離不開蕙姑娘,蕙姑娘怎么沒跟著去青山寺?” “婆母不在家,留下蕙姑娘照應(yīng)屋里?!?/br> 趙氏沒懷疑什么。 “我以為蕙姑娘同母親去了青山寺,怪道方才在積善堂院墻下看見蕙姑娘和四弟說話,我還以為認(rèn)錯人了?!?/br> 趙氏把魏昭的話在嘴里嚼了兩遍,一下明白了弟妹的深意,笑著說;“蕙姑娘謹(jǐn)守閨訓(xùn),四弟是知禮之人,男女授受不親,也許你看錯了?!?/br> “可能吧!天黑沒看清。” 趙氏裝糊涂,小叔屋里的事管好了無功,管不好落埋怨,魏昭點(diǎn)到為止。 周興和常安找來力工和泥瓦匠,備好修繕房屋的材料,商鋪動工,魏昭畫的圖紙清晰詳細(xì),那個地方動,那個地方不動,新建房屋的格局反復(fù)商榷。 徐玉嫣粘著魏昭,亦步亦趨,哪里有魏昭的身影,哪里有徐玉嫣,徐玉嫣像影子一樣跟著魏昭,魏昭有些懷疑,問;“你二哥叫你跟著我的?” 徐玉嫣不習(xí)慣說謊,嘻嘻笑,算是默認(rèn),魏昭對照圖紙看后院新起的木質(zhì)小樓,徐曜對她控制很嚴(yán),她每次出門,關(guān)山帶著親衛(wèi)跟著不算,還有徐玉嫣寸步不離,她啞然失笑,她跟徐曜有婚書,徐曜不出休書,她背夫私逃,跑到哪里,各地官府抓她回來。 她也不擔(dān)心徐曜的安危,徐曜攻打烏紈,蓄謀已久,以燕軍的軍事實力,拿下烏紈不是問題。 一晃過去一個月,商鋪改建大體已經(jīng)完成,只剩下室內(nèi)的修繕,這日,早早收工,魏昭帶著徐玉嫣回府。 兩人在二房門口分手。 幾個丫鬟婆子抬水,夫人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是沐浴,魏昭身子泡在香湯里,非常愜意,萱草一旁拿著香胰子,說;“夫人,奴婢聽積善堂的人說,這一個月四爺經(jīng)常到積善堂找蕙姑娘?!?/br> 慕容蕙勾勾手指,輕松讓四爺徐詢上鉤,也許四爺求之不得。 魏昭不能鼓勵萱草像家下的媳婦丫鬟窺探別人**的壞毛病,“主子的私事不是你們背后議論的,大宅門里人多嘴雜,聽說什么要守口如瓶,爛在肚子里,小心禍從口出?!?/br> “奴婢知道,奴婢就跟主子說?!?/br> “四爺跟蕙姑娘有人看見做出格的事嗎?” 魏昭總覺得慕容蕙心術(shù)不正,徐詢跟她攪在一起,被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萱草紅著臉,趴在魏昭耳邊說;“奴婢聽……..” “四爺從慕容蕙房里走出來?” “這是積善堂的小丫鬟名兒說的,她鬧肚子,天不亮去解手,親眼看見的,說四爺慌慌張張從慕容蕙屋里出來,左顧右看?!?/br> “慕容蕙膽子太大了,真出乎我意料,四爺也是色膽包天。” 兩個人私通,慕容蕙這是要既成事實,生米煮成熟飯,拴住四爺徐詢。 書香道;“難道蕙姑娘就不怕四爺過后不認(rèn)賬,不娶她,她就身敗名裂了?!?/br> “她自然有把握控制徐詢,徐詢也一定愿意娶她,否則她不敢孤注一擲,用**□□四爺。” 魏昭暗想,徐老夫人一走,家里竟然鬧出丑聞,趙氏以家事忙推脫,自己不管事,婆母嘴上不說,心里怪罪。 次日,魏昭命常安在御膳齋定了幾樣素菜,幾樣點(diǎn)心,帶上去青山寺,馬車出了城門,道路兩旁樹木枯黃,秋風(fēng)吹過,落葉飄零,滿目蕭瑟。 關(guān)山帶著侍衛(wèi)護(hù)送夫人前往青山寺,時辰近正午,一行車馬已經(jīng)到了青山寺門前。 青山寺后,有單獨(dú)的院落,供富家太太們清修,有靜室,供夫人小姐們上香臨時歇腳。 徐老夫人住在偏殿后一處院落里,上午打坐誦經(jīng),歇息時,魏昭來了,徐老夫人嗔怪,“我來這里住一個月,你往這里跑了五六趟,我清修也不得消停?!?/br> 徐老夫人語氣慈愛,長輩對晚輩的愛護(hù)。 常安把食盒提上來,放在桌上,魏昭親自打開,“母親,我給您老人家叫的御膳齋的素膳,素點(diǎn)心?!?/br> 徐老夫人看看,“御膳齋的素膳對我胃口,昨還饞了想吃,今你就送來了。” “母親想吃就多吃點(diǎn)。” “你也沒吃吧!陪我一起吃?!?/br> 婆媳吃了午膳,徐老夫人催促她,“你快回去吧!天晚路上我不放心,城外不是城里?!?/br> “母親,侯爺派關(guān)山帶領(lǐng)幾百侍衛(wèi)保護(hù)我,侍衛(wèi)都等在寺院外,怕擾了寺廟清凈?!?/br> “曜兒對你倒是上心,看著你們小夫妻和和美美,我心里高興?!?/br> 魏昭借著話頭說:“母親,四弟也該成親了。” “霈兒還沒娶妻,詢兒當(dāng)?shù)艿艿牟荒茉竭^哥哥?!?/br> 魏昭不方便直說,她沒親眼所見徐詢跟慕容蕙有不妥之處,溫柔地笑說:“四弟過了少不更事的年紀(jì),兄弟倆誰先誰后又有什么關(guān)系,四弟才華橫溢,萱陽城的名門世家的姑娘都愿意嫁四弟的,咱們府里,現(xiàn)在四弟沒娶親,這是一宗大事,還有慕容姑娘雖說不是咱們家里人,已經(jīng)及笄,女孩家別耽誤了終身?!?/br> 徐老夫人尋思兒媳話里的意思,“二兒媳,索性我跟你直說,你是個賢惠的,跟你說了也無妨,蕙兒有心給曜兒做妾,你如果不答應(yīng),不作數(shù),兒媳你說得對,你四弟是該娶親了?!?/br> “夫君對慕容姑娘沒有非分之想,慕容姑娘心里清楚?!毙礻谉o意納慕容蕙為妾,慕容蕙才轉(zhuǎn)投徐詢。 徐老夫人早看出四兒子徐詢對慕容蕙有意思,明白兒媳是點(diǎn)她慕容蕙跟四兒子徐詢之間有了首尾。 “兒媳,你說的我考慮考慮?!?/br> 慕容蕙是孤女,父親是老徐侯身邊的武將,慕容蕙出身小戶人家,自然不符合做徐詢妻子的條件,慕容蕙跟二兒媳不一樣,二兒媳娘家敗落,出身卻是名門世家,所以當(dāng)初兒子徐曜要娶魏昭,徐老夫人沒堅持反對,兒女婚事講究門當(dāng)戶對。 魏昭此來就是透話給徐老夫人徐詢和慕容蕙的事,自己不擔(dān)干系。 半月后,傳來消息,燕軍大獲全勝,打敗烏紈,不日大軍返回萱陽城。 外院的一個媳婦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去內(nèi)宅東院,一進(jìn)院門揚(yáng)聲喊:“侯爺打勝仗了,燕軍勝了?!?/br> 魏昭在屋里跟徐玉嫣說話,聽見,疾走出門,徐玉嫣也跟著跑了出來。 那個媳婦來到跟前,喜笑顏開,蹲身福了福,“夫人,侯爺派人來,在前院偏廳等著要見夫人。” 謀士章言先行一步回侯府報信,在偏廳里等夫人,魏昭跟徐玉嫣匆匆來到偏廳,章言聽見廳門口細(xì)碎的腳步聲,有幾分急促,看見魏昭和徐玉嫣出現(xiàn)在門口。